哥是真的帅，你是真的菜（待改） 第30章 第 30 章

等程渊今天的项目结束后已经到了下午快放学的时候。

这个时候，两个人才被喊着进了办公室。

唐艺华坐在转椅上，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吧，今天因为什么打起来了？”

江峻燃张嘴还没开口，旁边的程渊先一步说道:“我只是觉得同学之间应该多给点鼓励，所以在赛前跟他说要好好加油，可能是江峻燃同学本就讨厌我，所以才打了我一拳。”

江峻燃听着听着都快气笑了，忍了很久后也学做程渊的样子道:“对不起老师，只是因为我不习惯程渊同学给我的鼓励就想着离他远一点，没想到脑子一热就给了他一拳。”

唐艺华的表情跟吃了干噎酸奶一样，噎的不行。

“就因为这个，把人家打了？”唐艺华看着程渊脸上还有印子的脸，微微皱眉教训道，“也不是初中生了，不能这么随意啊。”

两人都心无旁骛的想着其他事，根本没想接着听唐艺华说点什么。

“这样吧，两个人在这面对面互相牵手说对不起五分钟就可以走了。”

唐艺华的惩罚刚说出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不行”。

怀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横扫片刻，江峻燃道:“要是付医药费，我愿意给两倍。”

下一秒程渊也道:“我接受他的道歉，唐老师，我一点也不追究。”

坐在转椅上的中年妇女推了推眼镜，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两人:“既然不接受这样的惩罚，那说明两人还有芥蒂，更应该这样做了。实在不行就叫父母。”

两人又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

唐艺华气笑了:“什么都不行，那就必须挑一个。”

程渊看着江峻燃，江峻燃看着程渊。

此时的默契达到百分之百，两人僵硬着身体面对面互相拉着对方的指甲盖，一人说了句对不起。

江峻燃现在装都不装，直接臭着脸道歉，“对不起”三个字甚至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

程渊同样，翻白眼都能看到眼白了。

“报告。”这时，办公室来了人。

谢庭喊了报告后直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两人谁都不服谁偏偏又牵着手的模样。

对于知晓两人关系的他像是见识到了恐龙灭绝又出现的震惊，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谢庭你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唐艺华还在批改试卷，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一眼是谁后又低下头接着刚才的事。

谢庭收了收下巴，有些尴尬的走到唐艺华旁边说道:“班里葡萄糖没有了，体委让我过来拿。”

唐艺华闻言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递给他后随**代几句就让他离开。

程渊脸上没什么反应，直到谢庭离开后都没有看他一眼。

江峻燃倒是反应比较大，看起来好像有些心碎了。

五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直到唐艺华让两人松开手后，程渊觉得背上的细汗都能洗个澡了。

“回去吧，别太晚回家。”唐艺华嘱咐几句后便没再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

程渊终于得到的解脱，立马离开了办公室。

他三两下收拾好书包，而后一出校门往家的反方向走。

摘掉假发，红色的头发被压的有些变形。

和假发同款长度的刘海搭在眼前，冷峻的脸上多了几丝邪魅。

将穿在外面的校服脱掉扔进书包里，依旧是早上穿的那件白色长衫。

他如往常一样从包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半急迫的点燃烟后开始抽。

一根很快就抽完了，将烟头丢在地上随意的踩了两脚后，有人跟了上来。

程渊只是抬眼瞟了一下，而后将书包丢在旁边的草丛，修长且看起来有力的手指随便将袖子往上挽了两下后说道:“来吧，打赢我。”

因为才抽过烟的缘故，他的嗓音有些嘶哑低沉，少了几份稚嫩的青年音后，意外的很诱人。

程渊长得高，在背对着快落山的太阳时，影子被无意拉长，身形看起来都比往常修饰了一倍，格外好看。

江峻燃把因为汗而打湿的刘海往上捋，同样把书包丢在一旁。

他气愤的笑了笑:“我倒要看看，你嘴巴里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程渊无所谓的看着他耸了耸肩，而后先一步跑过去准备把今天上午挨得那一拳揍回去。

江峻燃和程渊身高体型都差不多，但速度比程渊逊一点。

那一拳就在差点打在脸上的时候被江峻燃稳稳当当的接了下来。

虽然有些吃力，但好歹没伤到脸。

江峻燃迅速做出反应，想要拉一把他的手然后用脑袋给他一下。

程渊马上半蹲下来用脚横扫过去将他绊倒。

“草。”江峻燃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程渊你妈的。”

程渊懒得理会，直接胯蹲在他身上，擒住了江峻燃的手在他脸上结结实实的来了一拳。

一拳似乎还不够瘾，他又空出一只手拿出烟盒，用嘴从烟盒里叼出一根，而后把烟盒揣回包里。

“跟你这种废物打架还让我丢脸呢，没实力就别学人家约架。”程渊淡淡开口，顺便朝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

江峻燃依旧不服，动手不行干脆动嘴:“秦牧添跟我说过你以前的事，死同性恋离谢庭远点。你难道觉得自己很好吗？你跟在他身边就是为了祸害他。”

程渊又开始无所事事的摸起了打火机。

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后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那张脸笑起来有几分诡异，江峻燃皱着眉问他笑什么。

程渊闻言又不笑了:“你，我都懒得喷。”

江峻燃:“……”

说完这句话，程渊起身松开了江峻燃。

他拿上草丛旁边的书包转身就走。

江峻燃捂着被打的脸看起来侮辱性极大:“我草，程渊你什么意思？”

回复他的是一个中指以及一句话:“F，I，V，E。

听到这话的江峻燃愣了愣，而后拼了一下。

five，五，谐音“废物”。

江峻燃:“……”

回到家的程渊发现程亦枫和池乔都不在家，反倒是齐欢阳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见到程渊回家，齐欢阳邪魅的笑了一下:“哟，公子哥回来了？在学校还好吗？”

程渊撇开眼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准备上楼洗个澡。

“小程总怎么还带着不理人啊？难道不想听听我带了什么好消息吗？”齐欢阳对这副模样已经习惯，见他不搭理自己同样自己说自己的。

程渊停下往楼上走的步伐，站在沙发后面一言不发。

齐欢阳关掉电视，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道:“你父母快回来了。”

这时候的程渊才终于有了浓郁的情感，两只手的拳头死死紧握着。

“然后呢？”

今天事事不顺心，程渊心想。

齐欢阳没空照管小少爷的脾气，接着抖腿将视线放在电视的综艺上:“但是你哥好像没想这么快让你见父母，于是带着他媳妇又去了国外，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才回来。”

以为程渊会嘲讽程亦枫和池乔两句的齐欢阳已经开始掏耳朵了。

“哦，那你帮我说谢谢他。”程渊淡淡的开口，然后又像平常一样忙于自己的事。

齐欢阳还没听完程渊的话，于是张口就是附和:“对对对，我也觉得程总他有病……”

话到一半，齐欢阳倒是震惊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哎呦呵，你今天吃药了？”

程渊听到齐欢阳用和谢庭差不多的话说自己就感到厌烦:“滚，今天心情不好。”

“哇哦～”齐欢阳见他这副与往常大相径庭的模样简直是来了十倍的兴趣，“怎么了？因为爱情？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说着说着，自己唱了起来。

程渊张嘴准备让他滚，齐欢阳开始自言自语的猜测起来:

“是那个小孩儿吧？你该不会要走上你哥的前路？不对不对，哇，你们程家代代出孽种哇？你爸妈本来就不管你，这要是知道两个儿子都变成弹簧了那还得了？你们今天运动会吗？你是不是很久没去打架了呀？我草，你今天是吃药了还是没吃药？”

齐欢阳的嘴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偏偏还都是疑问句。

那些话一字一句像一颗颗钉子扎在程渊身上，伤害不高，但连击无敌。

“齐欢阳你太吵了，滚。”程渊最后一点耐心也被他折磨到消失。

齐欢阳依旧喋喋不休的分析着，此刻程渊的手机铃响起。

他烦躁的拿起手机，眉头紧锁，想看看是哪个傻逼非得挑着日子来找骂。

看到联系人的名字上顶着大大的“谢庭”两个字，程渊的眉头突然自己就抚平了。

谢庭:「你回家拿冰敷一敷，看起来伤的挺重。」

短短一句关心的话，程渊的心情突然变得好的不行。

自从寒假的时候被拉黑后无论发什么只有红色感叹号，现在看来谢庭应该是挺满意自己的运动会成绩，所以这又拉了回来。

高兴了几秒钟后，程渊清了清嗓子，按住录音按钮带着少见的温柔回复道:“好的，但是我家里没有冰，甚至连个人都没有。”

齐欢阳刚才还能搞个说唱的嘴戛然而止，一双能笑的眼睁得比硬币还圆。

发送完语音，程渊又恢复了死人脸，半阖着眼问他为什么还在家里。

齐欢阳:(O?O)

“大哥你在搞笑吧？你……哇哦～你……”能说会道的嘴变得语无伦次起来，齐欢阳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咱俩到底谁不是人？”

不等程渊回答，齐欢阳又道:“而且要冰干嘛？你受伤了？你居然受伤了？”

程渊:? – _ – ?

“滚吧，我要睡觉了。”程渊看着手机往楼上走。

齐欢阳啧啧几声后，晃了晃脑袋:“牛逼，这次叫滚跟刚才的感觉都不一样了，这小孩儿到底是随谁长的？”

想了半天，他只想到一个人。

他哥的老婆，他的嫂子，池乔。

“哇，牛逼他妈给牛逼开门，牛逼到家了。”齐欢阳说下这句话也耸耸肩离开了程渊家。

晚风吹的比早上还大，冷的齐欢阳颤抖了几下。

他拿上手机朝程亦枫打了个电话。

对面似乎在忙，但还是问候了一句。

刚才还嬉笑打闹打齐欢阳出门点上烟后换了副嘴脸。

他被烟熏得皱了皱眉头，道:“已经和程渊说了，但是他表现没像以前那样乱发脾气。”

程亦枫听后嗯了两句，隔了一会儿后发现齐欢阳还没有挂掉电话，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齐欢阳一边走远一边吐出烟气，又道:“程渊今天好像被打了，不过他没找人揍回去，比平常回家的时间早了会儿，而且刚才听到程老爷的消息后明明很生气，但接到不知道是谁的消息后就没怎么气了。”

末了，他接着刚才的话说道:“程总，要是程渊也喜欢上男的……”

“这件事之后再说，打听一下程渊最近对谁上心。”程亦枫很奇妙的转移了话题，齐欢阳也只能说句好的。

对面，程亦枫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揉了揉眉心，有些意外的疲倦。

坐在他身边一起办公的池乔穿着正装抬头看到程亦枫这样关心道:“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

程亦枫摇头，从手边端着喝了一半的咖啡一饮而尽，想了半天后他对池乔说:“程渊他喜欢男的我不反对，但父母那边怎么办？”

池乔看得出来程亦枫对程渊的关心好的已经超过父母了。

他站起身走到程亦枫身旁，端着他的脸朝着他的左脸颊重重的亲了两下:“确实复杂了很多，但我还是比较站程渊这边，要是你父母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程亦枫想都没想，顺手搂过他的腰说道:“那我就要和你私奔，我会一辈子都在你旁边的。”

池乔无奈:“既然你都这么想了，换做程渊的视角岂不是相当可怜？那孩子从出身开始就很可怜了。你作为哥哥难道不想好好照顾他吗？”

提到程渊的出身，以及长大的整个过程和经历，程亦枫顿时愧疚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