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高热 > 第14章 14℃

高热 第14章 14℃

作者:从羡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08 22:21:41 来源:文学城

谢仃推开宿舍门时,温见慕是有些讶异的。

“阿仃?”她环膝窝在懒人沙发,抬起脸,“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谢仃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但她今晚窝火,不想跟温珩昱去床上较劲,免得到时床都下不来。

“毕竟明天早八。”她面不改色地胡诌,“男人不能影响我上课。”

说话时牵扯到唇角,她很轻地蹙眉,抬手按了按,果然肿痛。

不顺心意就咬人的狗东西。谢仃暗骂,去洗漱间卸妆更衣,才满身轻松地赖进沙发。

“幸好今晚楚诫不在。”温见慕挪近几寸,挨着她,“不然场面有点恐怖。”

何止恐怖,楚诫至今都不知道他发小初恋是她,正如隋泽宸至今都不知道他发小是她的暧昧对象。

从前觉得债多不压身,还真是时候未到。谢仃按着眉骨,倦怠道:“再说吧,画展还没忙完,闲了再应付这些。”

这倒不假。温见慕唔了声,抬头望吊顶澄净光影,片刻侧首问:“你不打算复合吗?”

话里隐藏的对象显而易见,谢仃像觉得有趣,散漫倚在她肩头,“怎么这么问?”

倒也没什么。温见慕想,只是照比其他旧情,谢仃真的很惯着隋泽宸,单凭这点就十分难得。

他身上有被她爱过的痕迹,尽管很不清晰。

“就是感觉……”她不确定,“你应该也是喜欢的。”

的确,人都喜欢干净热忱的事物,谢仃并不例外。但不是一回事。

“他对待感情太认真了。”她阖眼,波澜不掀,“我不喜欢,也不合适。”

温见慕微怔,偏过脸打量,见谢仃坦坦荡荡,不掺半分遗憾,似乎真的只拿感情当调剂,一视同仁轻拿轻放。

有些艳羡,她轻声叹息:“我如果也这么洒脱就好了。”

“情况不同。”谢仃抻了抻手臂,语调懒散,“不过我蛮好奇。如果你跟傅徐行这么耗着,迟早有天他会结婚,到时你怎么办,祝福?去抢婚?”

好像都不是。温见慕从未思索过这个问题,答案要比那些更阴暗一点。

“婚礼还没布置好,他应该就已经被我挟持了。”她坦白。

谢仃端量她少顷,侧首笑了,似乎了然一些东西。

“那是疯了。”她起身,揉揉她脑袋,“希望没那天。”

温见慕也笑笑,澄然干净,好像不认为刚才那句回答有错。

“我也希望。”她道。

-

谢仃说忙不是假话。

联系画廊撤了原稿,她需要重新备一幅主题作品。邱启忙于海外院校对接,无暇多心这边,也让她的操作得以隐蔽进行。

老牌艺术家兴许都有些帮扶后辈的心理,柏乔艺术展规模宏盛,筛去不可言说的关系内定,踏破门槛也只有寥寥名额。“启”预备与柏乔错期布展,透明征稿,给诸多小有天赋却无门路的年轻人机会,是善事,但也相应的劳神不轻。

才跟柏乔策划组的人开过会,谢仃从总部整理完稿件,就回“启”闭门创作。

画廊虽在邱启名下,却有她一间独立画室,相熟的都知晓谈商务合作要来此寻人,算不成文的规矩。

组长礼节性地叩了叩门,听里间递来一声低懒的“进”,才举步踏入。

正要开门见山直述来意,他抬眼,却不由看怔了片刻。

午后日光微醺,谢仃倚坐在画架前,浮光映着瞳仁清透,姣好澄净,像从画布漾起的柔和一笔。

她松散搭着色板,身上笼了层朦胧光圈,微茫缥缈。指间香烟薄雾缭绕,她漫不经心衔住,垂眸荡两荡笔刷,落笔着色。

抽烟这行径,放多数人身上都显得痞,从谢仃这,却彰出几分雅。组长收回神,稳步迈上前,端详这幅崭新的画作。

是谢仃擅长的风格派,轮廓张扬,笔触独特。画板整开有余,他这么瞧着,不由有所感慨:“真想见见你那幅《遮眼》的实物,太灵气了。”

《遮眼》是谢仃四年前的旧作,从国际赛事斩获特等,载入赛史最年轻的获奖者,巅峰成名。而这幅被众人耳口相传的名作,也被挂牌天价拍卖,可惜买主身份隐于幕后,无人知晓这幅画的最终归宿。

“别说你,我都不知道去哪见。”谢仃轻笑,抬手将烟捻灭,“什么事?”

“纸媒那边的合作,尽快给答复。”组长示意手机,“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我只好找来了。”

谢仃创作时全方位断联,她这才翻起未读消息,简略扫了眼:“杂志专访?接吧。”

“你要是拒绝的话……”组长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你说接?”

谢仃的确不爱应付这些,但时间点特殊,上门的资源没必要放过。

其中周折不便解释,她看过时间,将笔涮干净晾起,微一抬首示意:“让社里联系就好,先走了。”

“这就不画了?”

“歇会儿。”她走向门廊,招手算作道别,语带调笑,“找消遣去了。”

也不知是哪门子消遣。

先回了趟燕大,待处理好剩下的琐事,谢仃便拿过平板背包,动身离校。

途中遇见几名设院的熟人,她如常打过招呼,擦肩而过时,隐约听见身后渐远的谈话——

“消息哪弄的,咱院那新生来头这么大?”

“我刚从导员那看见档案了,姓名栏瞄过好几眼,肯定没跑。”

“真是他?设院崛起指日可待啊。”

已经十月,新来的只会是转校生。燕大基本不收平转,这新生低转还能过来,的确有些本事。

谢仃不以为意,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

-

日移缓缓,薄云流淌游荡,入秋渐凉。

抵达目的地,谢仃随意将携带的物品搁在玄关,一抬眸,就望见自己那位“消遣”对象。

弧形落地窗玻面明净,曲线流畅,映着窗外树影婆娑。熹微光影拂在男人衣襟,绸感黑衫领扣微敞,疏懒雅逸。

他淡然翻阅掌中纸页,眉目轮廓优越冷淡,鼻梁松散架一副无框眼镜,银丝细边光泽凛冷,少了些周正,添了些慵懒。

还挺岁月静好。谢仃收回视线,就近从他对面落座,小腿搭在沙发边缘,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晃。

玉润肌肤沐浴着光,近乎雪亮,她没有出言打扰,存在感却彰显着出挑。踝骨纤柔细弱,不盈一握,轻易滋生人的掌控欲,晃进温珩昱余光,无端惹得烦神。

他掌住那片雪白,骨感脆弱分明,仿佛经不起多少力道。谢仃支着脸颊,很轻地笑,眉眼纯澈干净,一双秋水目却多情。

缓慢起身,她跨坐在他腿上,眸光盈润,狡黠像是得逞:“小叔,定力有待提升。”

余晖渐近地平,光影艳绝,从她睫尾投下小段碎影,生动缱绻。温珩昱放下文件,算应了这句定力差,手指沿她衣摆探入,掐着柔韧腰线揉捻,散漫从容。

迟来意识到地点,谢仃暂且打住:“别从沙发,很累。”

“知道得挺清楚。”他懒然掀起眼帘,镜片阻隔下,眼底沉谙莫辨,“从这做过?”

谢仃:“……”非要问这种必死题?

“论经验,的确是比你丰富。”她轻笑,漫不经意地挑衅,“今晚教你一些?”

轻狂肆意,像尖爪都藏不好的猫。

话音刚落,身后便被掴了一下,响音清脆。男人留有力道,并不算疼,她身体轻颤,怔过半秒。

缓回神,谢仃耳畔都发烫,难分是羞是恼:“温珩昱!”

温珩昱疏懒后倚,掐着她臀尖将人压近,缓声重复她措辞:“经验丰富?”

“行。教教看。”

……

根本无暇顾及。

指尖攥得泛白,谢仃气息凌乱,汗湿的额角抵在手腕,她睫羽颤巍着压低,蒙上一层湿润。

侧目望向衣冠周整的男人,眼镜没摘,衣衫熨帖,好一副道貌岸然。欲念时沉时缓,他作壁上观,可有可无地玩弄。

对视像坠入深渊般的暗海。温珩昱扳过她的脸,唇齿厮磨间,道出喑哑一句:“抬腰。”

谢仃较劲地推他,却只让自己更累,最终报复性咬在他肩膀,语不成句。

从客厅到卧室,天光渐暗。她伸手朝床柜摸索,齿尖咬着方袋的棱角撕开,娴熟利落。

温珩昱看她游刃有余,不必想也清楚,谢仃用在他这的招数,必定也在其他人那实践过。

她太懂怎么刺他。

满室光影昏晦,呼吸都被热度融化。彼此固执地较量,互不相让,一心都只想驯服对方,拆吃入腹。

发丝染了湿意,谢仃偏过脸,捉着他撑在身侧的手臂,将神情藏起。柔软发梢轻蹭他腕骨,像引人恻隐的示弱。

温珩昱却清楚,她永远不会成为猎物。

将眼神揉碎,装出被掌控的怜弱,谢仃驾轻就熟地运用这些,始终以狩猎者的姿态。

不甘被谁驯服。

-

夜幕浓沉,远处城市灯火下坠,融汇入夜色,淌作一道斑斓的河。

室内并未点灯,声息渐歇。谢仃腰还软着,手臂松散攀在男人肩颈,眉梢眼尾染着生理性的薄红。

温珩昱周正依旧,唯独衬衫衣襟是乱的。他闲然倚在床前,好整以暇地扶稳她,低哂:“谢老师,不教了?”

玩味语调抵过耳畔,谢仃疏冷扫一眼,“懒得管你。”

气势没输,唯独嗓音哑得厉害。

意识到这点,她正要撑起身,却被不轻不重捻起下颚。与此同时,鼻梁略微一沉,是清冷的金属质感。

没什么余力反应,她很轻地眯眸。镜片度数并不高,像素虚化几不可察,久违的熟悉感。

温珩昱敛目,替她将濡湿碎发捋至耳后,袒露出清晰的眉眼。懒然端量少顷,他漫不经心:“很久没看你戴眼镜了。”

松缓又懈懒的一句,谢仃闻言微怔。

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她曾经有轻度近视。一旦佩戴眼镜,图画色彩与结构都会有所走形,因此很早便做了手术——而那已经是年少时的旧事。

互不相识的戏码彻底结束。明牌开局,这一刻无人再演。

目光相汇,温珩昱晏然从容,看她眸色冷沉,渐渐溢出鲜明的憎,以及生动的恨。

他喜欢这个眼神,一如当初。

指腹拂过她眼尾,他嗓音很低,近似温和:“这才像当年。”

呼吸近在咫尺,交缠暧昧不清。这距离该有一个吻,或是刺入胸膛的一刀。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都不适用于他们。温珩昱似笑非笑,缓声问候:“该死的人都死了,接下来是我?”

不同于上次,谢仃没再装无辜。她挽起唇角,笑意瑰丽,恶意也漂亮:“你猜呢。我跟你这一局,谁能赢到最后。”

耳鬓厮磨,缱绻如情人耳语,气氛却对峙僵持,凝成一根紧绷的弦,几欲挣断。

“那就凭你本事。”温珩昱轻哂,循过少许兴味。

“——谢仃,我等着。”

表针一秒秒拨,记忆一帧帧过。市井小城,潮湿雨季,沉郁拥胀的热夏,云泥之别的两双对视。

她人生的分水岭,与死亡擦肩。

——那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十年。

下章入V,明晚推至零点更新,揭晓两人当年初见。

感谢各位老板赏光,预祝新岁安康,四季皆好。

以下惯例放预收。

————专栏预收①————

《坏蝴蝶》

天色将明,酒店套房光影昏暗。

游听坐在床沿,不紧不慢系起长裙肩带,就被身后男人横腰揽回,“再待会?”

抵住他肩膀,游听懒声:“别耽搁太久。”

“让他等着。”谭行野俯首吻她,漫不经意道,“你跟我哥的订婚宴,又不是跟我。”

【薄情钓系×狼子野心】

游听常年佩戴一枚戒指,从未取下。

无人敢过问出处,却都心知肚明,这是她背后那位的意思。

游听记得清楚,那晚廊下风雨浓,谭修呈扣着她手腕,将戒指一寸寸抵在指根,温声轻哄:“昭昭,我们该结婚了。”

那是她被软禁的第三周。

后来订婚宴,满堂宾客云集,游听姗姗未至。谭修呈等候廊外,叩门唤她出席。

一门之隔,谭行野褪下她碍眼的婚戒,摩挲着那处戒痕,死死十指相扣。

他咬她耳尖,如同蛊惑——

“抛下他,来利用我,好不好。”

*年下/横刀夺爱/女非男c/男主暗恋成真

*兄弟相争女主得利/修罗场/恨海情天

————专栏预收②————

《戒不断》

应知许十岁那年被寄养到裴家。

玫瑰繁盛的玻璃花房,少年矜立其中,侧影清疏倨淡。父母牵起她的手,柔声嘱咐:“和哥哥好好相处,等事情结束,就接你回家。”

应知许懵懂点头。

往后才明白,所谓“好好相处”意为“取悦”。

她是家族的一枚棋,最初被送到他身边,再后来,被送到他床上。

应知许自觉清醒,将人情世故的合作贯彻到底,直到裴寒轻将结婚协议递给她,连同那枚款制精致、不知何时备好的戒指。

他轻描淡写:“没问题就签字。”

应知许:“?”

【高岭之花大少爷×漂亮无心白切黑】

后来笼中鸟远走高飞,好友见裴寒轻不以为意,没敢想他会做出把人抓回关起来的疯事。

而只有裴寒轻知晓,自己曾有过一段婚约,因对方家势没落无疾而终。

时过境迁,如今只剩他一人记得——

她是他的所有物,从始至终。

*男主视角恋爱长跑,女主视角床伴而已

*阴郁偏执恋爱脑×散漫薄情假顺从

*青梅竹马,但由于各种原因变强取豪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14℃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