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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阁乍泄 第8章 柯赛特斯冰湖

作者:雾空了了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12 16:08:46 来源:文学城

废弃仓库的油桶上放了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了一个金属冰桶,一瓶白兰地,一个方口玻璃杯。

倚靠椅子的外国男人,大约45岁,也许更年轻,身材高而健硕,颧骨突起,金属灰色的眼睛,褐色卷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身上那套便装西装,非正式款,但能看出是出自上好的裁缝之手。

男人放下玻璃杯,看向对面穿一袭天主教辅祭法衣的邢嘉树。

水银灯照得他皮肤白到病态,白手套只剩左手,右手紧紧握着胸前的坠饰。

而他的表情失去了沉静,沾血的唇颤抖着,惟有冷漠高挺的鼻梁毫无所动,形成奇异对照,面部协调与均衡被打破。

尽管如此,惊人的美貌仍在暗室熠熠发光。

“我属下说,你刚刚像个小绵羊靠在邢嘉禾肩头吮吸她的手指,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男人用意语问。他咬字有点拉丁和美式发音融合的味道。

邢嘉树一动不动,像尊死气沉沉的大理石雕像。

“我耐心耗尽前,你最好开始说话。”

男人朝空气挥了挥手,美女助理送来烤好的雪茄,恭敬地送至他唇边,“隆巴多先生。”

Vicenzo·Lombardo(文森佐·隆巴多),隆巴多家族现任首领,邢氏白手套话事人。

很明显,他背叛了两个家族的结盟。

“邢氏现在什么情况了?”文森佐抽了口雪茄。

“乱成一锅粥。”

“哦?”

“两支脉系的人,指责邢君言手握金密钥不为家族贡献,质疑邢疏桐的工作能力,蛛网内部论坛的口水战已经盖了527层楼。”

“......”

“邢君言和邢疏桐因此吵得不可开交,怀疑都是对方做的手脚。”

“怀疑对方?有意思。不枉我从纽约赶过来看好戏。”文森佐笑着拍拍美女助理的屁股,“干得不错,先下去吧。”

“听见了吗?嘉树。”

没得到反馈,文森佐眯起眼,语气含带警告,“拉洛。”

邢嘉树捂着胃,缓缓抬头,深邃诡异的红眼睛让文森佐不自觉皱眉,他吐出一团烟雾,说:“我记得,我没告诉你这次的计划,那么你参与其中只有两个原因。意外,或故意为之。”

“我更倾向后者,毕竟今天是耶稣受难日,你没理由放弃完整的仪式中途离场。”

“那么,请告诉我,伪装成受害者让自己和邢嘉禾一起被绑架,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那双暗红的眼仿佛被幽灵和黑暗攥取,在仓库中虚无的某处看到了他自己才能瞻望的前景。

少顷,邢嘉树虚弱地说:“因为现在不能杀邢嘉禾。”

文森佐眼神陡然锐利,“如果是我兄弟阿米尔在你面前,他会认为你耍诈,然后一枪崩掉你的脑袋,明白吗?”

邢嘉树没说话,文森佐端详他一会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真的很好奇,你和D是无意有了相同想法,还是串通好的。我把你们送进乾元这么久,整整九年,套不出一点关于金密钥的信息。”

“D前几天还和我咩咩叫,uncle,我以后和嘉禾结婚成为夫妻就可以共享金密钥啦,嘉禾是无辜的,你别伤害她。”

“现在,你也和我说,不能杀邢嘉禾。”

文森佐是涵养绝佳的绅士,但仍旧一半的时间都在用不同方式谋财害命。

他凝视着邢嘉树,眼里充斥的杀意与压迫感十分骇人,“你在国内呆太久,忘记你自己是谁了吗?Lalo。”

拉洛是西西里的怪物。

教会有像他一样拥有“天使之肤”的人,但他那双”恶魔之眼”是被路西法凝视过的证据。他也无法纹上家族图腾,那意味不忠与不被承认的荣耀。

宗教家族都唾弃拉洛,就连圣母也不管他这种半魔之子,所以他才那么畏惧阳光。

“Lalo,你和主发誓永远效忠我,你要背叛自己的誓言吗?”

邢嘉树像没听见,从冰桶拈出块冰,轻磨唇部,邢嘉禾凝固的血融进冰面,他将冰块送进嘴里,然后拿起油桶上白兰地的酒瓶,往额头猛地一敲。

嘭!

绕是文森佐见多识广,也没预料到病弱的少年突然给自己来这么一下。

他低吼道:“你发什么疯!”

随断裂的酒瓶砸地,血缓缓从眉骨流进邢嘉树的左眼,他将手插进黑发,低笑不止,纯白的法衣长袍也沾染了星点血迹,随肩膀抖动的幅度绽开。

“我当然不会背叛誓言,出卖耶稣,背离神的旨意,那可是要堕入永恒炼狱的。”

“所以啊,我才特意前来报信,隆巴多先生,您的秘密盟友是叛徒,一旦您杀了邢嘉禾,三把金密钥将因邢氏血脉纯化的继承规则,自动被邢疏桐收入囊中,您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我——”

他的手横挪至下半张脸,盯着文森佐那双红色的眼没有光亮,充斥淋漓鲜血。

“我能让邢嘉禾自愿交出金密钥,您很快就能获得第一把金密钥了。”

.

邢嘉禾来回踱步,嘉树已经离开半个小时,每分每秒都漫长,虽然他说自己不会有危险,可谁能预测魔鬼的心理?

她感到焦躁不安,扒铁门上透过栅栏似的窗户朝外张望,廊道响起脚步声,接着门开了,两个威猛魁梧的壮汉拖着嘉树出现在视野。

他的脸上充满组织液与血,眼睛、嘴唇都肿了,白色法衣上沾满了血。他能发出的唯一声音就是痛苦的呻吟。

这些人竟敢对嘉树施暴!竟敢朝他的脸打!邢嘉禾简直气炸,挥起拳头的瞬间,壮汉把嘉树像丢破布袋子似地一扔,她连忙抱住,瞪了他们一眼。

他们往房间丢了个白色塑料袋,几个东西咕噜噜滚出来,牛奶,面包,乐事薯片,士力架......全是零食。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她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邢嘉禾先把嘉树搬到那张灰扑扑的单人床,再把塑料袋里的东西翻出来,除了食物还有酒精和纱布。

“还知道给消毒用品呢。”

她嘟囔着蹲再床边,用酒精打湿纱布擦嘉树的脸。

如此近的距离看和自己近乎复刻的脸感觉很奇妙。她看到了以前从未注意到东西。

嘉树的头发并非乌黑如墨,可能出太多汗了,染料褪色了,贴近皮肤的地方夹杂几率银灰色。

擦掉脸颊的血迹后,他的皮肤光滑如镜,白到透明,能看到细密的血管。

她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眉弓,眼睛,她发现它们的折角比她的更锋利。这可能是嘉树的气质看起来更清冷疏离的原因。

黑色的眉毛和睫毛很快在酒精的作用下变的洁白。简直是令人惊讶的颜色,她情不自禁碰了碰嘉树根根分明的眉毛,又用指节轻抬长度夸张的白色睫毛,不敢想他睁开眼,配上鸽血色的瞳孔有多么惊艳。

白色睫毛颤了几下,她轻声问:“弄疼你了吗?”

邢嘉树不想回应,他只是想阻止她祸害他的睫毛,太痒了。

邢嘉禾目光静静地从他的鼻梁下滑,直到嘴唇,她用纱布揩掉血迹,它露出了真面目,泛白的唇微微抿着,下唇是他今天自己咬出的伤口,那是牙齿反复摩擦、穿刺留下的一个小小的深粉色伤口。提醒着她,他与内心渴望持续不断的斗争。

想起嘉树痛苦的样子,她特别想抚平它,带走他的压力与烦恼。

她轻轻用指腹摸了摸他的唇,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让记忆回到......他含吮她手指时,两页唇覆盖在指节上,挤压着。

邢嘉禾思绪不受控地游离,影视剧中男女主亲吻的画面,她看过很多种,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浓情蜜意,还有互相撕咬的吞吐。

之前邢淼说她的男朋友有张令人想亲吻的嘴唇,当时邢嘉禾嘲笑她是色女,但她现在笑不出来了。

如果嘉树没有拒绝露西,他们在一起了,露西肯定会亲吻嘉树的嘴唇。邢嘉禾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她不希望任何人这么做。

嘉树的嘴唇和她很像,嘉树是她的弟弟,她最好的朋友,想到有人会亲吻他,比她更亲密,她无法忍受。

嘉树微微动了动,她的手指在他唇上停留时间太久了。邢嘉禾拿开手,准备解开嘉树的法衣,他挣扎了下,但力气太小,她三下五除二扒掉了法衣。

他里面穿了件套头高领衫,脱难度太大,邢嘉禾把十字架项链拨到一旁,攥着衣角唰地掀开,听到吸气声,她抬眼一看,嘉树鼻翼微微收缩,看起来有种岌岌可危的脆弱。

所以发现他胃部有淤青划痕时,她凑近轻轻呼气。

那副苍白清癯的身躯止不住颤抖,血色以极快的速度在皮肤表层泛活。

邢嘉禾以为他痛,更心疼了,擦拭和呼气交替进行,嘴里温柔地哄着:“忍着点哦,很快就好了。”

直到一双手按住她的脸,准确而言更像包裹。

嘉树平日从不取手套,鲜少能看见裸手,他的手极富掌控力,掌宽指长,骨节和肌腱棱角分明。尤其弹钢琴彻底展开时,能轻松横跨六个钢琴琴键。

此刻这样一双手控住她整张脸,掌心微湿,体温澎湃。

“别吹了。不疼。”邢嘉树哑声说。

他掌心散发一种奇异的香味,无法用语言形容,有点想把脸贴着蹭一蹭。她动作比脑子快,侧转脸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掌心。

邢嘉树愣了下,飞速缩回手握拳,阴郁地望着天花板的蛛网。

摸摸摸,吹吹吹,蹭蹭蹭,她还想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白化病皮肤敏感?没看到他全身开始发红了吗?

邢嘉树胃里犯恶心,熟悉的骚动袭上了腹股沟。

同时,视野里的线条蓦然活跃。

吸血鬼症发病的前兆。

又犯诫了。

他怀疑自己掉进了某种层次渐深的陷阱,如同被蛛网缠住的倒霉昆虫,而她就是摩拳擦掌的毒蜘蛛。

他就不该对自己下手那么重让她有机可乘,他应该趁她酣睡之际用项链勒死她,即便被主抛弃掉进炼狱,也比受她折磨强。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疼?万一内出血就麻烦了。”

内出血不麻烦,想要她的血才麻烦。

邢嘉树深呼吸竭力克制,“......没事。”

她明显不信,上下扫视他半**的身体,那视线存在感太强,像手一寸一寸抚摸。

邢嘉树呼吸更乱了,始作俑者却浑然不觉,目光停留他的腹部。

邢嘉树一向看不上武力解决问题,崇尚理性与智慧。

红颜易老,塑造外表无异于虚度光阴。

尝鼎一脔,鼎中肉尝一片便可知晓全鼎滋味,上等或下等,自有逐口腹之欲等人去品。

肉.体维持生命状态即可,他更注重精神食粮的质量,一本书是否具有厚度,复仇计划是否能顺利推进,主是否能听见忏悔允许他沐浴圣光之下。

可此刻,他竟担心,她会不会觉得他的身体丑陋。

他没鲁杰罗那么多块腹肌,斋戒日吃素太久,原先的肌肉也在消失。

他的肤色白如伥鬼,没有南楚这座城市推崇的男子气概。

暗室的肌肉男照片让她目不转睛。

所以,他不符合她的标准。

邢嘉树感觉羞耻,伸手隔绝她的目光,然而她的目标竟然是皮带,他大惊失色,找茬游戏遗留的恐惧、耻辱、愤怒一一涌上心头。

邢嘉树攥紧自己的皮带,筋络从骨节浮突,冷声质问:“你想做什么?”

他白色的睫毛颤啊颤,嵌在眼眶的眼珠也跟着颤呀颤,犹如受惊的红眼白兔。

“别紧张。”邢嘉禾安抚性地拍嘉树的手背,解释道:“我就想检查下,看看有没有受伤。”

他扔开她的手,“不用。我下面没受伤。”

“......我是说腿。”他急忙补充。

他急什么?她茫然眨眼,“我也说的是腿啊。”

嘉树不再回应,平躺在破旧的单人床,双手握住十字架,仿佛随时能入土为安。

过了几秒,侧转身体,冷漠地背对她。

邢嘉禾:“......”

她搞不懂他又闹什么别扭,默默将沾血的脏纱布踢到床底下,翻找白色塑料袋的食物,“嘉树,那些绑匪为什么把你打成那样?”

“他们以为我知道你金密钥的解法。”

她愣了下,将零食一股脑倒到床上,再把塑料袋垫他法衣才愿意坐下。

“严刑逼供冲我来嘛,说不定我受刺激一下就想起来了。”邢嘉禾用酒精清洗手指,“你也是笨蛋,告诉他们啊,你什么都不知道。”

邢嘉树语调平直,“我知道,我说谎了。”

嘉禾嘉树必须活一个作为金密钥的载具,他们本就想取她性命,所以他宁愿自己受折磨。

邢嘉禾眼睛发酸,“干嘛啊,前几天还不理我,昨天还说我恶心......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的恶言恶语吗?”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他冷声:“我是为自己。”

邢嘉禾注视他的背影,“那他们还会对你严刑逼供吗?”

他沉默不语,她再无法克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嶙峋的肩窝,“对不起嘉树,是我连累你了。”

邢嘉树瞬间僵硬,本想挣脱,可肩窝的皮肤被温热的液体濡湿了。他更僵硬,那深邃的红眼睛变得朦胧,一部分仍旧警觉麻痹,一部分像室外下过雨的空气,雾霭弥漫。

“妈妈爸爸叔公为什么还没找到我们,万一绑匪没耐心了怎么办啊。”邢嘉禾蜷缩着哽咽了,“你身体这么弱,再来一次,肯定受不住的......叫你平时多吃点肉好好锻炼也不听,一点也不听话,非要我跟你约法三章是不是?”

“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

“约法三章。”

邢嘉禾靠着嘉树的肩胛骨,眼泪无声流,“如果这次还能那么幸运,再次死里逃生,我准备用吸血鬼症威胁你和你约法三章。”

“......哪三章。”

“一、叫阿姐。”

“二、禁止违背阿姐。”

“三、禁止接受阿姐以外的血液。”

一模一样。

三个月前,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傲慢到可恶。约法三章就是她空虚精神世界的炫耀,他每叫一次阿姐,她就能炫耀她对他的拿捏。

现在......

她真失忆了吗?

可她若记得,应该情绪崩溃,应该猜到项珍不是被开除而是被灭口,以及这次的幕后主使。

然后将他摔得七荤八素,大卸八块,以此泄愤。

而不是像个笨蛋趴他肩头哭诉。

更不会把手指硬塞进他嘴里,过去的邢嘉禾只会觉得他的唾液肮脏,让他叫很多声阿姐,用取血针赏他血。

邢嘉树沉默半响,突然诡异一笑,轻柔地说:“好,如果能活下来,我就答应你的约法三章。”

“真的?”

“我将对主起誓。”他肃声,“你知道,主能看穿任何狡猾的谎言。”

于是邢嘉禾开开心心,絮絮叨叨开始说她幻想里准备让他干的事,毫无逻辑可言,大部分时候像小女孩装长辈教训他。

真好骗啊。

“嘉树,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不想要金密钥了。”

终于……目的达到了。

比预料中更简单。

邢嘉树善解人意地问:“为什么?你以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金密钥。”

“是吗?可我的人生重新洗牌了啊,所有的牌打乱顺序翻桌而盖,只有我明牌,大家都想抢我的牌,每天提防所有人真的好累啊。”

“而且已经波及到你了,我没能力守护金密钥,也没能力守护你......”邢嘉禾声音越来越小,“这可能就是妈妈说的德不配位吧。”

她看不见邢嘉树的无声冷笑,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她太累了,不止今天。

嘉树皮肤白净,气味干净,即使出了汗也是是属于少年的新鲜气味。只要靠着他,可以勉强忍受脏兮兮的单人床。

他们是家人,孪生姐弟,如果发生意外半身不遂,碰巧护工不在,双方必须承担清理排泄物的义务与责任。

他们被绑架了,只有一张单人床。嘉树受伤了,她怎么忍心让他睡靠墙的长凳?

邢嘉禾心安理得爬上床,头靠向嘉树的肩胛骨。他僵硬得像块木头,连名带姓叫她邢嘉禾。

“没大没小,叫阿姐。”邢嘉禾抬臂从背后抱住嘉树,“拥住”的感觉很陌生,就像她从未做过这个动作。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弟弟像只受惊的小猫瞬间炸毛,激动扑腾,扭来扭去。

他很瘦,如果忽略渐宽渐硬的骨架,简直像纤细的女孩儿。她轻松地制服嘉树,喃喃:“你就全心全意侍奉主吧,不好好吃饭锻炼,只能一辈子被欺负,不过,阿姐会保护你。”

邢嘉树眉宇间出现大颗汗珠,全身皮肤透出粉红,尤其脸和脖颈,漂亮的血粉色像即将吹破的气球,下一秒即将爆炸。

邢嘉禾这条不知羞耻的淫蛇,难道不知道她的女性特征已无法被两片薄布包裹了吗?

他不戴眼镜,她用灼热迷恋的视线,一遍又一遍侵犯他的脸。

那日她用孟浪的声音侵犯他的耳朵。

一小时前用手指侵犯他的舌头。

半小时前用呼吸侵犯他的伤口。

现在她的香味,体温,皮肤......全方位,密不透风,他要窒息了。

这不是简单的侵犯了,分明是粗暴的强.奸。

邢嘉树感觉自己被邢嘉禾强.奸了。

白睫毛下那双红瞳,冷漠地盯着爬上墙壁的蜘蛛,他往胸前划十字,忏悔今日的罪行。

饮血、背叛、谎言、淫念。

以及杀生。

被邢嘉禾钳制的手臂费力抬起,他一掌拍死墙壁的蜘蛛,故意把尸体糊到她用酒精擦了三遍的手背。

邢嘉禾:呼吸

邢嘉树:侵犯我

邢嘉禾:拥抱

邢嘉树:强.奸我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嘉树你真的太搞笑了

还有点要交代,很快成年别急

晚安啦小宝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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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柯赛特斯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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