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港中鸢[港风] > 第19章 第 19 章

港中鸢[港风] 第19章 第 19 章

作者:起司霓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0 21:43:08 来源:文学城

一切如常,傅家司机也好,为他们打开傅宅大门的下人也罢,没有人会发现傅荒的异常。

他如同平日里那般,冷冷清清地坐上车,再被载回太平山顶的家,他甚至与傅老爷子和大太太道了晚安。

直到,他和花悬婚房的房门被关上。

婚房里有个偌大的衣帽间,衣帽间的门是被傅荒用后背撞开的,而花悬是被傅荒扯着大衣拖进去的。

他再次用自己的背,将衣帽间撞到完全关闭。

万物遁入黑暗。

傅荒眼前,是坐在地上衣衫凌乱的花悬,她赤着双脚,正害怕地一步步往角落里缩,瞳孔散发着畏惧。

她退一步,他就往前紧逼一步。

“说吧,从花家用股票预谋攀上傅家,到你嫁给我,再到一次次假意救我。”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冷淡的话语,平静如水的调子。

黑暗中,傅荒伸手握住了她的右脚踝,那一处洁白,很快就显了红痕,分明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天生诱骨。

“四少,你为什么这么问。”湿漉感又爬上花悬的眼睛,她无辜也无措地说,“什么预谋…目的?我听不懂,我当初连自己要跟谁结婚都不知道。”

花悬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刚大哭过一场,泪眼婆娑,红诱动人,她这张脸轻轻一掐,仿佛就能淌出汁水来。

可惜,她不会真的掉眼泪。

“钱?权?还是我的命。”

傅荒淡淡地说,他稍用力,就能将花悬的脚踝轻易弯起,让她整个人被迫着曲折在幽暗的角落。

花悬用双手撑着地面,勉强地支撑住自己,抬头就是傅荒阴冷的面容,她怕,她惧,可听完他的话,她没有再退步。

“我和花家没有实质的关系。”说这句话的花悬,表情冷淡,而讲完后的下一句,她的目光却变得澄澈,“我救你是我的真心,不图钱不图权。”

“撒谎。”傅荒打断了她的话,他直视着她,“满口谎话。”

傅荒错了一步,他曾派人查阅了花悬任职期间所有的出勤考核,并没有任何问题,他对她的戒心,放下了一分。

他又对了一步,在险些发生车祸,花悬第二次救下傅荒时,反而让他生了疑心,也正因此,他当晚就派傅成重新去查。

原本出勤考核只查到半岛酒会前一天,可傅成发现,半岛酒会的当天,花悬从上午就请了假,又在傅荒抵达恒理大学的时候,装作刚下课的样子。

“自导自演。”

如果傅荒没有怀疑,就不会知道她的虚假,也不会监控她的手机,更不会知道他的枕边人竟然一直和天衡集团的法人有联络。

天衡集团要害他伤他,花悬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傅荒挡下,他确实动容过,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护过他。

“我啊,都差点被你骗了。”

结果,他们两个人私底下,却是认识的。

傅荒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冰凉,这份冰凉中掺着悲伤,花悬怕了,也惧了,她被压迫到衣橱柜的边角。

她却仍是倔强地摇着头说:“我没有骗你。”

傅荒看着这个浑身都是疑点的女人,他声色悲凉,满面疲惫,就好像现在是他被逼到了无助的角落。

他曾想过,花悬太可怜了,似乎这世上谁都能欺负她,所以即便她有这么多解释不清的事,他还是愿意试着相信她,放她一马。

也许,等做完这支股票他就会提出离婚,他们并没有领结婚证,也就互不相欠。

可当一个假象浮出水面,所有的事情都会指向预谋。

“阿鸢,是你杀的吗?”

冷冷清清,傅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冰冷的。

他曾无数次想过,叶鸢的案子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可惜证据链太过完美,他找不出漏洞。

同样神色变得冰冷的,还有听他说这话的花悬。

原本想作的解释,到了嘴边,却停下了,她只说:“不是。”

“花悬,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相信这世界上有长得一模一样,还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吧。”

傅荒与花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半寸。

他的手臂靠在衣柜,而被他环绕在角落的,是瑟瑟发抖的花悬。

越靠越近,他的鼻尖几乎就要贴到她泛着红的鼻尖,夜色朦胧,她倔强的脸如若濒死的花,美得夺人魂魄。

“还是...”傅荒盯着她的眼睛,他近乎绝望地问了一句,“你根本就是叶鸢啊。”

眸光闪烁,不知何时花悬的眸底,蓄满了眼泪,或许就在他问她的时候。

而当傅荒再问出下一句话,他曾以为永远不会落泪的人,居然掉了泪。

花悬那只生了红色血痣的右眼,忽而泪水溢出,毫无预兆的,就滑下了一滴比这世间万物都要更干净的泪。

透明,纯净。

它划破了这样温柔的雨夜。

傅荒望着她,和她的眼泪,仿佛一同尝到了她的苦涩,苦侵蚀了傅荒的舌苔,蔓延至身体,最后涌向他冰窖般的心脏。

花悬哭的一瞬间,傅荒世界里的所有,都悄然静止了,连带着呼吸,脉搏,心跳,全部停止了。

可偏偏,惹她哭的人,是他。

又偏偏,惹她哭的话是那般残忍。

他问:“你们用着一张脸,凭什么她死了,你能活?”

·

傅荒扯下衣柜里的一件衣服,这衣服花悬并没有穿过的,布匹落地,本应无声无息的,却带起了一声叮呤。

“花悬,这你又怎么解释呢。”

他早就派人翻过了花悬所有的东西。

掉在地上的,除了衣服,还有叶鸢案唯一的疑点,那支凶手提过插在叶鸢心口上,却在案发现场离奇消失了的鸢尾胸针。

半边白色,半边紫色,鸢尾花样,全香港最后的一对千针织,一支叶鸢戴过,另一支却在傅荒的妻子花悬这里。

“一模一样的脸,一死一嫁,她的死如果与你无关,你又为什么会有和她是一对的胸针?”

无数恐惧,像大片大片的燕尾蝶,在花悬见到这支鸢尾胸针时,扑向她,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冷汗开始一颗一颗布满她的额头,细小又密集,它们覆盖住皮肤,争夺着身体能够呼吸到的氧气。

角落里的黑暗,遍布花悬全身,她就像是站在压抑的深海旁边,她的眼睛和鼻子,似乎都被绑上了布匹。

无法呼吸,也无法看见,又突然间仿佛被人推了一把,她坠入一片汪洋大海。

潮湿的海水,蔓延进布料,吸满了海水的布料,带走了她所有意识。

傅荒看到了她的害怕,她盈盈闪闪的泪水,红色的眼尾,也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我没有...我没有杀她...”

“胸针不是我的...”

花悬抓住傅荒的领带,如同海底最后一根求生绳,她拼命抓着,整个人都畏惧到跌进了傅荒的怀里。

她颤抖恐惧的模样,像极了回忆作案过程的杀人犯,做着罪无可恕的恶行,却始终为自己辩解。

“我真的没有,你信我,好不好。”她几乎又要落泪。

可是,这次眼泪没有流下,傅荒也没有选择信她。

·

花悬以为的求生绳,却成为了捆绑她的索命绳。

傅荒一把抓过花悬的手,他眼眸阴冷,拉着她一路往外走,他直接用脚踢开了更衣室的门,走了出去,又踢开浴室的门。

他没有这样生气过。

傅荒从前的人生,拥有最完美的规划,不会出纰漏,也就永远无波无澜。

浴室里,有一只匡阔的浴缸,顶端的水龙头被打开,热水一旦开了闸,就蹦腾着涌出。

水雾升至半空之中,朦胧了整座浴室,所有的金碧辉煌,都被渡上了雾纱。

而花悬就躺在浴缸里,她的衣衫被褪去,只剩下一件薄透了的吊带打底,就在刚才,傅荒冷着脸,一件一件的,脱下了她的衣服。

大衣,连衣裙,长丝袜。

她扑腾着,却怎么也无法从水中起来,因为此刻花悬的双手和双脚,都被傅荒用领带绑起,绑到了她的身后。

完全被束缚住了,甚至连挪动一寸,都动不了。

傅荒站在浴缸边,冷眼看着浸在热水里的花悬,她身子底下的水,随着不断流出的新水源,越积越多。

热水湿透了她妖娆的臀,再淹没她盈盈可握的腰,她仰面去呼吸,脸色潮红。

她仿佛,被他深囚于水笼。

“我不曾有过害你的心,也没有杀她。”花悬仍倔强地说,“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

她红了眼眶,湿了身体,美得勾魂摄魄,那双纯透的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傅荒,她的眼睛似能生出月光,照耀在傅荒冰冷的荒原中。

如果荒原能长出一株倔强的藤蔓,她洒下的月光就能点燃火星子,燃烧着,把整片土壤全部烧掉。

如果,傅荒的荒原真长不出这样的藤蔓,那么花悬就会让自己成为藤蔓,将他的冰天雪地烧成灰烬。

“花悬,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

傅荒吃过被人下了毒的饭菜,趟进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他坐的车子会出事故,住的酒店会发生没有起因的熊熊大火。

他站在万人敬仰的演讲台上,子弹曾划过他的手臂,最后击中了保镖的心脏。

他从来都是活在刀尖上的人。

口袋里的方巾被取出,傅荒低下身,用它盖住了花悬的眼睛,她的眼睛太漂亮了,漂亮到让他心疼。

水已经漫过了被傅荒吻过的胸口,缓缓抵达了花悬白裸的脖颈。

很快,水流就会堵住花悬的樱桃小口,再堵住她圆润小巧的鼻子,最后浸透这块方巾,流进她的眼里,汇成最珍贵的眼泪。

“如果你也想,就要看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港岛想要害死傅荒的人太多了,可他们都要不了他的命。

多一个,也无妨。

·

傅荒转身离开,他重重地关上了门,悲伤地倚靠在门背上。

突然间,窗外铺天盖地的燃起了烟花,巨大的花火燃放至高空,照亮了整座太平山。

傅荒才想起,今天是25号,是港人最爱的圣诞节。

一门之隔,他们都在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