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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神明的老师[风暴前夕]
万寿亭会社最近几个月仿佛得到了财富之神的眷顾一般开始疯狂的走财运。
原先困扰着社长的资金问题也被化解了，不仅如此，就连原本一直盯着会社的警察都会将与会社有关的店铺略过去。
“您说，这是不是三个月之前出现在横滨湾的那位神明在保佑我们呢？”佐实先生这么问道，“最近会社的财运实在是太顺了。”
社长轻轻摇了几下扇子，“如果是神明的话，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庇佑我们呢？更何况，那位惠比寿神已经死在了几日前的交火中。”
根据横滨湾当日的情况来看，由于西宫神社神官的死亡导致了光球的暴怒，以至于这么多来自不同组织的人被海浪卷入海底。
在这之后，人们只找到了神官和巫女们的尸首，没有人看到光球的后续结果。
他们一致认为，神明是被神官召唤而来的，神官死亡了，召唤也被迫终止了。
失去了神官的神明，就这样死在了不知道哪个组织的子·弹之下。
即使完全不清楚那团光球到底是不是神明，他们也一口咬掉神明已死。
这是所有组织的一致看法。
“佐实君还是不要这么疑神疑鬼的了，”社长给佐实先生添了茶，后者道谢后他才继续开口，“为什么不能把这一切归功于是会社的成员的努力呢？一直把神明挂在嘴边上，很容易导致人心涣散的。”
佐实先生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是，我知道了。”
*
这是森裕子悄无声息地跟在佐实先生身后的第三个月。
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都穿梭在这家会社的各个角落里，早就把这里摸得清清楚楚了。
现在佐实先生应该在社长那里和社长谈话，至少一个小时是出不来的。
她又不想去听老先生的无聊谈话，所以现在只能一个人在横滨的街头四处游荡。
老实讲，横滨其实没有什么值得游玩的景点。
如果非要说的话，也许黑手党之间的火拼能算得上当地的景点。
在森裕子眼里，这里还比不上千年之前的平安京。
至少平安京还有游走在街头的贵公子和贵女，他们互相嬉戏打闹，私赠和歌。而这里只有抱着亲人尸体痛苦的无辜者。
神明坐在路灯上面，百般无聊地看着地面上的人类。
“无休止地争斗啊……”她长叹了口气，“如果森先生能成为这里的统治者的话，一定会比现在好上很多吧？”
想到这里她又看向私人诊所的方向。
“……森先生真是多疑啊。”
神明只是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而已，她还不至于分不清楚男人到底有没有真正的信任自己。
也许等他坐上首领的位子，自己再拿出一点功绩出来，这家伙就会对她放下戒心吧？
森裕子不清楚现世有没有除了阴阳师之外的人拥有可以看透神明隐藏的能力，她知道只要自己不主动现身的话，目前为止能看见她的人也只有森鸥外一个人而已。
这里距离横滨湾的海岸线很近，她勾勾手就能引来海水的帮助。
这也是她敢把自己置身于火拼中央的原因。
地面上的黑手党手里拿着的武器森鸥外也给了她一把。
这是一把小巧的女士枪，虽然森裕子不太会用这个，但还是放在了身上。
现在她从怀里取出这把枪，磕磕绊绊的填装子弹，然后上膛。
然后瞄准了不远处的一个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男人。
——砰！
一声巨响后，子弹毫无悬念的……打歪了。
幼女模样的神明气得鼓起了腮帮子，还不死心的又补了几枪，却都脱靶了。
而被她瞄准的男人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虽然没有看见是谁开的枪，但还是顺着子弹迎来的轨迹还击了。
森裕子冷漠地看着子弹破空而来，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子弹在距离她一米左右的地方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给拦截住了，子弹无法穿透屏障，只能失去推进的动力后掉落在地上。
“唉，太无聊了。”
她凭空而立，向着一脸震惊的男人缓缓走去。
在男人惊恐地叫声中，她拿走了男人怀里的文件袋。
看见文件袋浮在半空中，甚至还自己打开了，男人当场傻掉了。
这是一份装着万寿亭会社高层人员档案的文件袋，森裕子翻了几下后就将其扔到了海里。
她又把视线放回男人身上，“无趣的人类。”
说罢，她转过头正准备离开，就和十米开外的银发长者正好对上视线。
‘这个人类看得见我！’
这是森裕子的第一反应。
‘这个异能者之前没有见过。’
这是广津柳浪的第一反应。
然后，秉持着除了晴明和森鸥外之外的‘阴阳师’都不是好人的原则，森裕子急忙将鲤鱼护在胸前，化成一道金色的光芒离开了。
*
等她返回到万寿亭会社的时候，佐实先生已经从社长那里回来了。
看着皱着眉的佐实先生，她以为是会社最近又出现了什么财务方面的问题，但是转念一想，她的能力又不可能出错，问题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佐实，社长有跟你说什么了？”他一进来，就有人问他问题。
“谈了一下关于会社最近的财务问题……”
同事忍不住笑了出来，“哈？不是吧，这种问题去问财务部的人啊，咱们资料室可不负责这些。”
“……说起这个，”佐实先生从柜子里抽出一张纸，“关于大酷会的情报，头儿安排谁去打探了？”
“井手吧？”同事迟疑了一下，“好像是他，头儿叫他去森医生那里买情报了。”
地下黑医森鸥外，兼职情报贩子，是许多组织购买情报的对象。
在听到森医生这个关键词后，森裕子支棱起耳朵。
“森医生啊……”佐实先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森医生的女儿长得非常可爱。”
同事：……？
“你冷静一点佐实，你打不过那个医生。”
“我很冷静，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佐实先生将滑落的眼镜推了上去，“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日本国籍的森医生的女儿会是金发，但是这并不影响我觉得她很可爱。”
同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用胶带封上了他的嘴。
“你闭嘴吧。”
*
森裕子回去后，将今天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森鸥外。
“看样子能看到你的人都是异能者了，”男人回想起脑海中的情报，“那个人叫广津柳浪，是港口黑手党武斗派的人，你打不过他，下一次也要记得逃跑。”
她在心中默默将异能者和阴阳师画上等号，然后询问道：“情报贩子……具体都在做什么呢？”
“这家诊所作为中立地带一直都是里世界默许的存在，不过我不是情报贩子，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地下医生罢了。”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柔弱，我之前看见你割开了一群人的喉咙，就用这把手术刀。”
神明的视线凝聚在男人手上锋利的刀刃上，“真难想象，这么小巧的刀刃居然可以夺走人类的性命。”
她只见过武·士·刀，上面还刻着家徽，那种夸张而华丽的武器，一度成为平安京武士的标配。
“你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呢，”他摸了摸神明毛绒绒的脑袋，手上传来软乎乎的感觉后，他没忍住揉了一把，“趁着万寿亭还在，多和你那个老师相处一会儿吧……虽然他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想到了今天来找他的那个年轻人。
那个名叫井手的年轻人买走了有关大酷会的情报，而森鸥外也隐隐约约感受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我不是很想在普通人面前现身，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的身份。”
被森鸥外教导了三个月，森裕子已经大概清楚神明的身份无法在现世得到除了神职人员之外的人类的尊崇，只能引来杀身之祸。
再加上体内的结印以及森鸥外的洗脑，微弱的人性一直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她的思想。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有机会的话，我很想叫佐实先生一声‘老师’。”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快你就有机会了。”
同样的，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你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如果有错别字或者逻辑bug，一定要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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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8.神明的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