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样打破忍者与咒术师的宿命？ 第18章 目的

六道仙人颔首，飘飘然靠近三人。

他对夏油杰说道：“那么，这位异界来客，你来忍界的目的是什么？”

夏油杰褪去了那层活泼娇俏的皮，摊摊手，苦笑道：“倘若能够选择，想必没有人愿意舍弃一切来到异世界。”

六道仙人神色不变，说：“可是，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痛苦。你压抑着的疯狂与恨意，毫不逊色于斑和佐助。”

佐助冷冷地看着六道仙人，任何一个已经决定放下一切，奔赴终结的人都不愿意再被cue。

夏油杰还在笑，仿佛戴着假面，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人吗？竟然能看透人心。”

“这并非是因为所谓的仙人能力，而仅仅是活了千年的年长者的阅历。”六道仙人平淡地反驳说，“我并不是你所想的全知全能的神。”

“倘若你别无所求，我可以将你送回原处。”

佐助冷声道：“这就不劳烦你了，六道仙人。我已经和夏油杰定下了束缚，绝对要送他回家。”

“束缚？”鸣人不解，“是约定吗？”

夏油杰温和地解释：“鸣人君，所谓的束缚，就是以咒力发誓，参与者绝不可违背誓言。”

“我大概能够猜到佐助和你的束缚内容，”六道仙人洞悉了夏油杰的想法，“佐助是因陀罗的转世，而我是因陀罗的父亲，由我来完成束缚，同样会被判定成功。”

“我是宇智波佐助，不是什么因陀罗的转世。”佐助厉声反驳，“你既然已经隐匿千年，那就不要再插手人间事。”

六道仙人叹了口气，他察觉到了佐助的排斥和怀疑，终于坦白这千年背后所暗藏着的心思。

“曾经我选择将力量全部交于阿修罗，却造成了兄弟阋墙，兄弟二人争斗不止，不断转世，一直延续到你和鸣人。而我所提倡的爱也无法为忍界带来长久的和平。当初短暂的美好只是由我的强大强行维持的。这样的情况，又和母亲当初在世时有什么不同呢？”

“于是我决定退出人间，不再以超规格的力量干涉忍者们的选择。”

“我的弟弟羽衣决定离开地面，前往月球守护母亲，同样不再参与忍者的内务。”

佐助和鸣人第一听到大筒木羽衣的事情，有些惊讶。

“地爆天星打上去的月亮能活人？”佐助提问。

六道仙人抚了抚胡子，赞同道：“我和羽衣可以生活在月亮上，但羽衣的后裔不能。于是羽衣在月球建造了提供人体需要的环境。”

夏油杰的平静假面裂开了。他已经吃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惊，可当听到月球是被所谓的“地爆天星”打上去的，他还是要表演一次“老子裂开了”。

他的表情管理失去了效果，笑容扭曲，质问道：“月球难道不是自然形成的吗？迄今为止，人类还只能用机器探索月球背面。更不要谈什么月球生存圈了！！”

在场的三个忍界中人摊摊手，笑看他怀疑人生。

佐助察觉到什么，“既然你之前不把月球人的存在告诉我们，那么为什么你现在一反常态？”

六道仙人无奈道：“就在你回来前，月球上爆发了一场战斗。月球作为地球的哨兵，会是防备大筒木的第一线。这就意味着，来自宇宙深处的大筒木已经派人来试探了。”

“你们两人尚未成长起来，对抗不了那些吞食了查克拉果实的大筒木。”

佐助和夏油杰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什么。

夏油杰讽刺道：“如果你指的是白发白眼头生双角的人，那么我和佐助已经遇到过一次了。”

六道仙人沉默了一下，说：“那忍界岂不是很快就要灭亡了？大筒木可是将所有查克拉视为囊中之物。”

“六道仙人你才是最强才对吧！你怎么反而先一步认输了啊？！！！可恶！！！！”鸣人恶人脸，怼道。

“老夫的力量可是全都分给你和佐助了，现在可没有什么战斗。”六道仙人摊摊手，表示无辜。

“信你才有鬼！”佐助和鸣人异口同声。

“咳咳。”

六道仙人转移话题，“话题转回来——”

“在这千年里，我只是忍界的旁观者，对于忍者的内部事务从不插手。但是，我会作为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使忍界免受其他世界的侵害。”

“所以，告诉我你的目的吧，夏油杰。我要确保你的无害。”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感受到了三人的探究，明白了他终究无法逃脱这场质问。

他无奈地笑了出来，先是对着佐助说道：“抱歉啊，佐助。我利用了你。”

这句道歉没有悔意。

鸣人“嘁”了一声。

佐助不以为意，交易总有得失，既然是自己能力不足被利用，那就老老实实接受。这是他叛逃往大蛇丸时就下过的决断。

夏油杰虚虚盯着空间的某一点，道：“我本来以为终于要迎来一切的终结，却没想到上天眷顾我，在我走到末路时又给了我希望。”

“在我的世界，没有忍者，绝大部分人都是没有强大力量的普通人。只是有一点，在那个世界，人类的负面情绪会形成咒力。咒术师拥有控制咒力的才能，普通人则不受控地散逸着咒力，形成咒灵。”

“自有记载以来，咒术师便与人类恶意的集合体——咒灵做抗争。咒术师们前赴后继地投身于这场无尽的战争，但牺牲数个咒术师才能消灭的咒灵用不了几十年就会再次重生，就这样，咒术师们重复着这样无望的死亡。”

“倘若说有人抱着极大的牺牲精神不畏生死地与咒灵战斗，还有人是贪图由俗世带来的利益而加入其中，那么，绝大部分咒术师都是被迫地、毫无选择地直面咒灵、成为咒术师，再不可挣扎地死去。”

“咒术师的死亡率要远高于普通人。因为只有咒术师能看到咒灵，而生成咒灵的普通人却因为看不到而免受伤害。”

佐助冷静地指出夏油杰隐藏着的心思，“所以你感觉不公平，你认为咒术师不该被这样的宿命裹挟。”

夏油杰扯出一抹笑，“佐助说得不错。”

“普通人犯下的错误却要咒术师承担代价。这是讲不通的。”

“我想要打破这样的怪圈，将咒术师从其中摘出去，建造一个咒术师的乐园。”

鸣人摸摸下巴，说：“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对！嗯！”

“呵。”佐助睨了他一眼，发出嘲笑声。

“我难道说错什么了？！混蛋佐助！”鸣人张牙舞爪。

佐助撇过头不理会，思考着夏油杰的话语，内心颇有感触。

“原来如此，你也想要以一己之力承担一切么？”

“强者可以为弱者做决定，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夏油杰愣了愣，莞尔笑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赞同我呢，佐助。”

“那么你选择的方式是什么？”六道仙人问到了关键点。

“曾经，我选择杀光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