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样打破忍者与咒术师的宿命？ 第13章 睡觉睡觉

尽管宇智波佐助和夏油杰都是举世罕见的强者，但说到底，他们并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

没有计时工具，没有日升月落，也就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唯一提醒他们的就是胃部的哀叫。

“咕——”

“咕——”

两人沉默不语，不约而同地捂着腹部，蜷缩起来。

“佐助君，你有什么办法搞到食物吗？”夏油杰叹了口气，面容哀愁，倘若忽略伴奏的腹鸣，便是一位忧郁美男子。

宇智波佐助眼神放空。

自从他叛逃到大蛇丸那里以后，他便再也没操心过吃穿住行的问题，吃食方面自有大蛇丸精心搭配的营养套餐，就算是他喜欢的番茄也通过抗争拿到了手，而杀死大蛇丸，成立鹰小队以后，同样是别人负责后勤，比如香磷和重吾。

于是，就算经历了多场战斗，中间不曾进食，也没有补充能量的自觉。

而手臂上的雷光剑化，他尝试过通灵武器，却毫无所获。自不对此抱有希望。

见他不回话，夏油杰也就明白了。

坦白来讲，饿肚子的感觉于他而言很是新奇。十多年来，吞食咒灵玉就足以消除所有的食欲，生理上的饥饿只要潦草地塞几口荞麦面就可以应付过去了。

如今他终于有一种活着的实感了。

饿肚子竟成了一种另类的享受！

[可是，我总不能饿死在这里吧？这种死法，绝对会让悟大笑着宣传出去的。]

夏油杰万分抗拒！

“看来，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了。”夏油杰虚弱无力地喃喃。

“啊。”宇智波佐助低低应了一声。

他坐直了上身，按了按左眼，对夏油杰说道：“试着向我的左眼输送咒力。”

……

经过两人多番试验，同时输送反转咒力和顺转咒力效果更好。

[我对反转术式的掌控都被迫变高了呢。]

夏油杰心中暗叹。

[佐助君的左眼简直是个无底洞！]

[之前佐助君提到过“进化”，这只眼睛是否就是写轮眼的一种高级形态呢？]

两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我会尝试空间忍术，你负责警戒。”

“没问题。”夏油杰召唤出虹龙，包围着两人。

宇智波佐助调动轮回眼，紫色的眼睛中六个黑色勾玉慢慢转动起来，勉强由咒力转化来的瞳力飞快地消耗。

他在感知坐标——从辉夜空间回到原地靠的是六道仙人的通灵之术，现在可没什么人召唤他。

他从未在什么地方留下过瞳力作为标记，只能选择具有阳之力的鸣人作为道标，只不过，经过最后一战后，鸣人的阳之力与他的阴之力都已经见底，在他的感知中，鸣人就像忽闪忽灭的萤火之光。

在一个个结点中，他耐心地寻找着属于鸣人的那一个。

一分一秒过去了，轮回眼被过度消耗，眼睛干涩，眼部神经发疼。他仍然没有找到。

夏油杰察觉到了他的不耐和焦躁，安抚着说：“看来有进展了，我再给你补充一些咒力吧。”

说着，他虚虚地将手盖在轮回眼，慢慢落实力道。一边治疗，一边为他按摩。

他和硝子曾经练习过眼部保养的按摩技巧，为了缓解五条悟的眼疼。

[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落在眼睛上的力道不重不轻，做着规律性的按摩。

“手艺不错。”宇智波佐助毫不吝啬地赞赏。

夏油杰失笑，不正经地说：“多谢客官赞赏。”

宇智波佐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和夏油杰交谈的感觉很奇怪——忍者不论年龄，他有着超出绝大部分忍者的实力，自然也会被他们敬畏、惧怕、厌恶，而能够以平常心待他的年长者只有他的两个老师，旗木卡卡西和大蛇丸。卡卡西一向不正经，但这个不正经通常在于迟到等行为中，他的温和得有限，所谓的不遵守规则也只是表面，底色仍是冷酷和压抑自我；大蛇丸的心性很强大，他自有一套理念，只是却被不属于他的力量蒙蔽了眼睛，变得偏执，复活之后又由入世转为了出世，他心有成算却将它们压在了心底。

夏油杰的一举一动有着不同于忍者的气息。忍者再怎么阳光开朗都离不开麻木、血腥和冷酷，在这一点上，即便是鸣人也不能完全逃脱。夏油杰很不一样，他是压抑、痛苦的，可他又是怀抱着希望的。他想痛苦便痛苦，想欢笑就欢笑。他的心、他的精神、他的人性是自由的。

[他的一举一动，随心所欲。]

[这个世界，竟然会有这样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吗？]

……

夏油杰不知道眼前的人生出了怀疑。

他专心按摩着，目光落在席地而坐的人的身上，尽量放空思绪。

他也在焦躁，只是在避免将情绪传递给宇智波佐助，毕竟两个人里总要有一个成熟的大人。

“好了。”他放下手。

该继续了。

……

一次又一次，两人重复着感知、补充这两个步骤，动作不免变得僵硬。

“希望这次能成功，否则，接下来就要等很长时间了。”

夏油杰按了按眼角，他的咒力不是无穷无尽的，这么多次下来，他快要被榨干了。

宇智波佐助继续寻找。

好在，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找到了。”

即便他性格再怎么冷淡，此刻也不由得放松了心情，声音有些翘起来，眉眼弯弯。

终于能逃脱这种重复性劳作了。

“啊，”夏油杰扩大了笑容，“太好了，佐助君！”

[终于，终于能看到那个无咒力世界了！]

“做得很好，佐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