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世界从养猪开始 第54章 054

大家问海纳有哪两件事要做。海纳却向不教练问道：“新生探索区出现野外变异兽的情况多吗？”

当然不多。不教练说：“我带过的几届里，只有这次遇到了野外变异兽。”

“一天里来多头野外的，总不可能是巧合吧。”海纳说。

众人深思，确实，假若仅出现一只野外变异兽，可以说是意外，但先后出现了变异水豚、变异麻雀、变异猴，就不可能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德载问：“你知道原因了？”

“做个实验吧。”海纳从周围拾来几十颗小石头，按照记忆中麻雀的站位摆放好，再一气打入灵力。

石子平平无奇。

但，志成最先反应过来，他惊讶道：“奇怪，我怎么有种，被吸引的感觉？”

德载和大喜两个有灵根的，凑近石子堆，表示有同感。

大家又下意识去瞧附近的变异兽，变异兽们全部朝这里望过来。

不教练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野外变异兽是被这种东西吸引来的？这是什么，吸引变异兽的阵法？”

“应该是吧，”海纳完成实验，收回灵力，吸引感顿时消失了，“我以前可是不知道有这样的阵法。知道怎么来的么？麻雀搞出来的。”

麻雀会阵法？还是能够吸引变异兽的阵法？众人被海纳的说法惊得思绪纷乱，这太吓人了！变异麻雀会隐身，能吸引变异兽聚集！难道曾经发生的，变异兽结群攻击人类的事件，是麻雀操纵的？

德载问：“麻雀背后有人吗？”

“可能吧。”海纳耸耸肩，总不能是呆麻雀碰巧做出来的阵法，再巧能巧成这样？反正她是接受不了。

世界上还有其他懂得运用灵力的人？懂得运用灵力不是问题，但这人的目的是什么？每个人都在思考中寻找着答案。

马川的想法是最为复杂的：操控变异麻雀的人是个顶级的研究型变态。这个变态不像纳姐一样能够坦然接受灵根的存在，其因独特而自卑，又因独特而自傲，并且擅长研究，头脑聪明，以利用变异兽戏耍人类为乐。想到这里，马川气愤非常，骂几句，说道：“我们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这怎么查？根本无从查起，搁置了吧。海纳瞥马川一眼，对不教练说：“麻雀的事我讲完了，如果需要我再给你们做实验的，让我进完这次货再说。——好了，我们开始上课。我先讲讲灵力的使用和修炼的关系……”

马川和明净两个尽管听不懂，却也坐在旁边没有挪动地方。不教练则走了开，去和什么人进行联络。

结束通话后，不教练重重吐出一口气。回想当初，他是有些看海纳不顺眼——这应该怪不得他，海纳的行为太过与众不同了，他如此为自己辩解——甚至想要矫正她，但现如今，不管是出于他自身对海纳的改观，还是猎兽局的命令，他对待海纳的方式要改改了。

不教练坐回海纳他们附近，等待课程的结束。

海纳说：“我总结一遍，由于灵气匮乏，修炼困难，想要筑基，就尽量少使用灵力，最好是不使用，先攒量，否则根基不稳，严重了，就是浪费时间，修炼重新来过。”

志成暗道，有完整灵根的也不怎么样嘛，还不是有很多麻烦和问题。

马川和不教练则知晓修炼的不易。

海纳接着说道：“我就是给你们提个醒，怎么选择在你们自己，修炼的度也由你们自己把握。”

她不等德载和大喜考虑清楚，表明个人选择，便继续授课，讲述起灵力的运用。

没灵根的几个又陷入听天书的状态。马川一下下重重点头，侧躺在地，睡了。

约莫过去一个半小时，海纳完成本次课程的全部讲解与指导，宣布下课，不教练来到她的身前，喊她到一边去交谈。

德载看了眼，收回视线，他们是有正事要说吧。他晃晃脑袋，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闭目修炼。

其他人好奇，却也没去打听海纳与不教练的谈话内容。

海纳说：“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不教练说：“局里想请你当变异兽研究所的顾问。”

“什么顾问？干什么的？跟我和研究员商量的有关系吗？”

“实际工作内容就是你和研究员说的那样，只是给你个正式职位。”

“哦。还有吗？”

“……有。”不教练露出罕见的难以启齿的表情，他停顿片刻，仿佛鼓起巨大的勇气，脸部十分用力地说：“局里认为你的猎兽队人员太少，我也是这么觉得，”他瞄了瞄其他人，音量逐渐降低，“我想加入你的猎兽队。”

“什么？”海纳的左耳向不教练凑了凑，似乎没有听清楚。

真没听清，假没听清？不教练稍稍提高音量，重复道：“我想加入你的猎兽队。”海纳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满面笑容地看着他。在他以为海纳将出言嘲讽的时候，却听海纳说道：“行啊，欢迎。”

“你说什么？”不教练问道。她是真的同意了？怎么感觉像假的呢。

海纳说：“不教练你才多大就耳背了。”

合着只许你能听不清，其他人不行？不教练整肃面容，说：“不是强制要求你同意，你可以拒绝我的加入。”

“哎，我没拒绝啊，我同意啦。”海纳笑着说。

“……”这怎么说得像我不愿意似的。不教练清下嗓子，掩饰内心的尴尬，他转移话题道：“这次探索结束，我回局里做完交接就可以归队。你也不要再叫我不教练了。”

“那叫什么？”海纳记起不教练的名字，“不辞盈？”不教练刚要点头，海纳又来俩字，“盈盈？”

不教练：她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盈盈啊，你是要辞掉教练工作了吗？”

“谁盈盈啊？”

“你盈盈啊。”

“别这样叫我。”除了姥姥，没有人可以这样称呼他。

“你刚不是同意了？”

“谁同意了！”

“你没反对啊，没反对就是同意。——行了行了，你别急，我换还不行么。”海纳的脸上是一副烦的要命的模样，“辞盈就免了，咱俩关系没那么近。不辞盈，不辞盈……”她用嘴吞吐几次不教练的全名，感觉这名字是越念越别扭，“不辞盈，不辞盈，说起来噗呲噗呲的，要不我叫你——好好好，不跟你逗。还是不教练吧，都喊习惯了。”

随便你吧。不教练也是无奈，“你多久进一次探索区？”

“这没准，看心情。”

不教练心道，只要他每天和海纳说上两句话，低血压就远离他。

海纳说：“你把脸收收，你脸再拉长点都能扫地了。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想啊，我不光要修炼，开养殖场，还要拍装备体验视频，要做什么研究顾问，身兼数职，我累啊，而且养殖场还没有步入正轨，连个正经员工也没有。保守估计，下次进探索区最近也是两个月以后了。”

不教练点头，是他急躁了，海纳说的没错。

“问你呢，你不当教练了？”

“当，只是工作时间需要改。”

“有兴趣来我养殖场帮忙吗？”

不教练本要拒绝，但想到海纳的养殖场里全是活的变异兽，这好像有助于他增进对变异兽的了解？他不大确定。“帮什么忙？”

海纳来了兴致，说：“活不多，也不累，脏活累活有机器干了，工资好说，基本不加班，平时就捡个毛啊，算一下饲料啊……”她尽可能地将养殖场工作的难度说得简单，好忽悠这位严谨认真的教练转行。管他是队友、保镖，还是其他什么的，能帮上她的忙就行。

德载估算修炼时间不短了，睁开双眼，看见海纳还在和不教练聊着什么，不教练虽板着脸，但海纳颇有点兴奋。他们到底在聊什么？他认为不该偷听，可又实在很想知道，且越命令大脑不去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心里反倒越发地痒了起来。于是他扭开头，尽量不去看他们。点亮手表，时间才刚刚过去五分钟。继续修炼吧。他再次闭上眼睛。

可没几秒钟，海纳的声音近了。海纳说：“我给的条件够好的了，你就答应了吧。”

“不答应。”不教练冷酷的声音说道。

“啧，过分了啊，你说你都坚决不答应了，那还问我干嘛，让我白高兴一场。”

不教练冷哼一声。

德载再次睁开眼，正对了海纳的一双眼睛。她落座不久，还未坐稳，并非有意看向德载。而德载心虚地移开目光。

这小子，吓着他啦？海纳问道：“德载，我长得丑么？”

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话？德载对海纳的问话毫无防备，心头怦怦直跳，“不丑。”

“既然我不丑，那你就是被我的美貌烫着眼了？”

是吧……德载在心里回答道。

海纳觉得他怪怪的，进到新生探索区后就变得怪怪的，以前可以说是他腼腆，但他的“惊吓”反应，总不能也算作腼腆。……算了，无所谓，懒得想那么多。她伸个懒腰，大声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我们明天继续。”

“好！”大喜欢呼一声。总算是可以休息了，这一天可太累了，比实战累多了，而且一直坐着修炼也怪枯燥的。

马川却被惊了醒，猛地站起，迷糊问道：“又来了？什么变异兽？”

众人笑。大喜说：“没有变异兽，大神说可以休息了。”

“唔……好。”马川强撑着沉重的眼皮，跟大家支帐篷。等待众研究员过来做测试。

德载边拉长帐篷支架，边猜测海纳和不教练的谈话内容。

侧躺在地，被绑个结实的变异犬：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