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短篇合集 第2章 怕了？胆子真小

郑浩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让人把程昀放开，转头讨好地说。

“咳……姐，我这不是看姐夫学习好，问他道题嘛，姐，您可别往心里去，我这就走，这就走。”

郑浩欲哭无泪，这位是开天眼了吗？

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陈奕惜扒.了裤子打/屁/股，想到曾经受的罪，郑浩可疑红了耳朵，带着人灰溜溜跑了。

终于能睡个清净觉了。

11

等你一觉睡醒，夕阳的余晖撒在身上，照得人浑身暖和。

一不小心睡了一整天。

果然，年纪大了比不得从前，不能熬夜了。

从图书馆出来身后就多了一个小尾巴。

你没想到少年竟然还在外面。

打湿的发已经清理干净，只白衬衫上还残留褐色的痕迹，手里抱着几本书静静站在香樟树下，脸庞精致，腰细腿长，犹如漫画里走出来的绝美少年。

你挑起嘴角看着他，似笑非笑。

也不管他意欲为何，惫懒迈着步子从他身侧路过，没有停顿往自己的住处走。

程昀不说话，低着头跟在你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猜到是你帮了他。

郑浩那群二代们不知道图书馆里的玻璃是单面的，但每日去那儿学习的他知道。

想到当时狼狈的模样被你看到，他眸子暗了暗。

他也不想每次见你都惨兮兮，指尖陷进肉里他握紧拳头，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真没用，除了哭一无是处。

眼泪顺着眼角滑到唇边，舔一口，苦的。

不好吃。

12

看你走进小巷，程昀擦干了眼泪，快走几步追上前面的人。

尾指被人勾住。

微凉的夏风吹过，你翘起唇角，侧头看去，眼前出现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少年的指骨修长微凉，透着股小心，能轻易感受到他内心的忐忑。

“你、你喜欢我吗？”

他的心思不难猜。年少慕艾，弱小的一方产生慕强心理，驱使着他靠近，让他误以为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完美爱情。

你难得笑得温柔，指尖梳理过他微乱的发，“喜欢，怎么不喜欢。”

长得漂亮的美少年你都喜欢。

“我也喜欢你。”少年抬头露出清丽的小脸，眼睫轻颤，像是停了只蝴蝶，轻阖上眼睛，暗示意味十足。

一个吻落在眼角上。

少年控制不住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手指攥紧了你的衣角，紧闭着眼睛，仿佛奔赴一场盛大的死亡。

“怕了？”

你可有可无的叹息，“胆子真小。”

压.低的身子开始撤离，好像方才的吻只不过是他的错觉。

程昀心慌意/乱。

怕再被抛弃，怕被嫌弃。

无措的少年猛地扑到你怀里，扬起纤弱的脖颈，宛若濒死的飞蛾死命抓住那一点儿火光，迫不及待献.上自己。

毫无章法的吻逗笑了你。

你将人重新压了回去，低声诱哄：“乖，张-嘴。”

少年无力抵挡，任人宰割，听话地放豺狼进来，任其无度//索取。

唔，我亲爱的女王陛下，自此我将献上血肉之躯，把自己送于你，只求你偶尔垂怜，不时垂青，千万不要忘了你忠诚的臣子。

13

一吻结束，少年眼睛红红。

他挂起甜甜的笑，标准的弧度，要不是唇边有俩明晃晃的酒窝，简直就是个标准假笑。?

“干嘛笑的那么灿烂，今儿个不是刚被欺负了吗？不想笑就不要笑。”

程昀笑意僵住，低下头，小声请求。

“阿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你抹掉他唇瓣沾上的晶.莹，牵起他的手，五指交握，“小鬼，我可比你大，叫姐姐！”

他只是笑，这次笑得真诚多了，眉眼弯弯，嘴角肌肉牵起，最惹人羡的酒窝加深，整张小脸熠熠生辉，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

你被他笑得慌神，心想年下不叫姐，心思多少有点野啊。

果然下一刻，对方得了便宜就卖乖。

“我可以跟阿惜回家吗？”他扬着最甜的笑冲你撒娇，一不小心你就答应了。

咳咳，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14

那天后，两人算是确定了关系。

不过谁也没有明说。

附属中学和大学部离得不近，你说周末可以见面，他却不声不响搬到了你房子对面。

他极没有安全感，即使每天早起半个小时搭公车，也要和你住在一起。

你虽然无奈，但有个香香软软的人形抱枕你压根拒绝不了。

表面上你们是邻居，实则他每天都睡在你的房子里。对面的房子成了摆设，要不是定期有家政阿姨打扫，灰都能布满房子。

你不是能忍耐的人，可他还太小。

17岁的年纪，即将盛开的花骨朵儿，你不忍心辣手摧花，只能从网上淘各种小.玩.具，聊以慰藉你躁动的心。

只等花开，一一试验。

每次收快递，程昀都带着口罩去取，生怕店家商品信息没打码，让别人知道快递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小孩子脸皮薄，你最爱吓唬他。

“唔，要是快递包装破了，那别人就都知道你是我的小狗了。”

他吓得丢了快递。

脸红到脖子，整个人扑进你怀里，软了嗓子求你怜惜。

15

这小区不是什么高档小区，是三环内的一个老居民楼。你选这里一是离学校和公司都近，有什么事方便过去，二就是这里有烟火气。

打卡小区门口的小卖部和离小区不远的菜市场是你每日必做的事情。

和程昀在一起后这事儿变成了两个人一起。

你手撑在小卖铺的柜台上，看着少年挑糖果，五彩缤纷的糖果装在一个个小格子里，等着被人带回家。

原本世界你小时候没人管，吃的营养跟不上，低血糖，口袋里装糖的习惯就一直在。也因着小时候没吃过饱饭，后来特意去学了做饭。

手艺还不错，起码程昀很捧场。

每次买菜你做饭给他吃，他都赖在你怀里，烂漫无知地畅享你们的未来。

——去临海的小城买一个带小院的房子，附近要有大大的菜市场，方便买菜。还要有学校和医院，以后要是生了宝宝，方便照顾。对了，还要在后院养一只小狗……

“养你一只还不够？”

“什么？”他傻乎乎没反应过来。

“汪汪～”你冲他笑得暧.昧，他身子猛地一/颤，捂住你的嘴不让你继续说下去。

生怕你孟.浪，什么臊人的话都好意思往外说。

16

最近京城人心惶惶，连环杀人事件频发，被杀的都是些干净帅气的男学生，已经第六个了，警方还没抓到人。

你不放心程昀下晚自习后一个人回家，开着摩托去接人。

街上夜市火热，霓虹灯五光十色。

为了挣钱，小商贩们不畏杀人凶手照旧在路边出摊，叫卖声吸引着来来往往刚下课的学生。

“怎么，你想吃这个？”

炸得金黄酥脆的章鱼小丸子在小贩暖色灯光下显得分外诱人，你从不吃这种垃圾食品，不卫生。

“可以吗？”

少年目光期待望着你，呵出的气遇冷迅速凝结成白雾，天气转凉了。

你将程昀的手揣进怀里，毫无原则回答：“可以，不过只这一次。”

少年笑靥如花，动人心魄。

咳，虽然不卫生，但他想吃，所以偶尔破规矩也没关系吧。大多数时候你都很宠着他，这么乖的修狗睁着水雾蒙蒙的狗狗眼看人时，心都要化了。

你才不想承认被美色蛊.惑了。

17

付钱时你动作一顿，突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人。

程昀依偎着你站立，不小心瞥到你手机桌面壁纸，是你和程清裴的合影。

檐外下着雨，檐下面容青涩的少女将少年护在衣服下，两人相视而笑，很和谐的氛围，是旁人插.不进去那种。

程昀看了都觉得羡慕嫉妒，却恨不起来。

程清裴自小身子骨弱，待人冷清，又有世家子弟的矜贵。程昀在他出国那天远远见过他一面，风姿绰约，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句，君子世无双。

可照片上，他却笑得很开心，像个孩子，眉角眼梢都是对少女的倾心。

那人真的舍得放弃阿惜吗？

程昀心里涩涩的。

他没有青梅竹马，亲生父母于他而言还不如陌生人。

他妈把他当成攀权附贵的工具，可惜他爹压根不在乎他这个私生子。这次被接到程家，还是程家老爷子年纪大了，对亲情看得重，不忍血脉外流。

要不然，他连遇到你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敢奢望，自知和程家大少爷那种神仙人物没得比，可他在乎你，想知道在你心里他和那个人有没有可比性。

18

“那是哥哥？”程昀装作无意问道。

“嗯。”你死盯着不远处的男子，原本不羁的笑容冷了下来，将手机揣进了兜里接过商贩递过来的食物。

见你表情，他心凉了一半，“阿惜和哥哥很熟吧，好羡慕哥哥能和姐姐一起长大。”

“没什么好羡慕的。”小屁孩装高冷一点不讨喜。你留意那一身黑的男人，对方行为举止明显有问题。

“家里人都说我和哥哥长得很像，今天见了照片果然是很像，阿惜你说是不是？”程昀笑容有些勉强。

“还好吧……”

你将手里的章鱼小丸子递过去，不等程昀接到手，突然一惊。

不好！！

银色刀尖折射出骇人的寒光，仿佛要划破黑夜，朝着毫无防备的学生刺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浓稠艳丽的血从指缝流出，铁锈般的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迎上凶手震惊脸，你手掌捏着对方虎口，猛然使劲，把凶器从他手上夺了过来，“嘭“的一声扔到一边。接着反手一个擒拿，将人摁倒在地上。

“报警！”你冲着傻掉的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