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上墨子受伤了,那个和墨子跳舞的人就是真正的若愚,他的面具是由有毒材料制成,当他晃动起来时候,面具融化成了毒液,流到墨子的肩膀上,林若愚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作为医生的他马上去卫生间做了处理,然后回家,回到家后被一直躲藏在他家的你砸晕,绑了起来。
然后你又马上去了医院,等待韩墨子前来处理,装作你没有去过舞会的样子,制造不在场证明。等你回家,你给林若愚灌了大量酒精,然后把他放进冰室。
一天后,你叫韩墨子去会议室找资料,故意让韩墨子发现那份资料,把我的事情讲得一清二楚的那份资料,其实是你自己写的而已。然后,你又马上来找我,其实找我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找我的目的是为了找李含惠。你跟我讲完话后就躲在院子里等着韩墨子过来,等时机到了便去找李含惠,跟他说明真相,顺便引李含惠来偷听我们谈话,让她受刺激,还故意在桌上放剪刀。
回来的路上已经是夜晚,你把早给林若愚打扮成乞丐的模样,我家的别墅在郊区,你趁夜色把林若愚塞进垃圾桶,制造成一个流浪汉大雪天喝酒,跌进垃圾桶取暖被蒙死的假象。
由于林若愚被冻了很久,他的死亡时间也相应往后推,又因为他是美籍,所以基因库里根本就没有他的DNA样本,他全身腐烂,警察根本无法确认他的身份,死亡的又是最底层的乞丐,不会有人来关注这个案件的。
你来我家,无非就想一石二鸟而已,即可以抛尸,又可以借李含惠的手说杀了我,因为,我作为林若愚的好朋友,一定很容易发现你的破绽,揭穿你的身份。
当我第一次去警察局的时候,我听到了一段很奇怪的对话,
“这个流浪汉可真奇怪?”
“怎么说?”
“他的口腔内部非常干净,牙齿整洁,我很想象一个流浪汉能够会这么在意自己的口腔卫生。”
……
“不就是一个流浪汉吗?别没事找事了,还是尽早结案吧!”
“哪有你说得这么容易,这次上头对流浪汉事件十分重视,大概是因为牵扯到了苏氏谋杀案这件事吧,他们那方面的律师出面了,要求我们尽量多地提供关于流浪汉死亡案件的资料。不然,你以为我你哪有机会观察得那么容易啊!”
至于你给韩墨子的那份资料,完全就是伪造的。你找人模仿了钱书的笔迹,写了那些日记,又为了避免留下指纹,你和那个写字的人都是戴着手套操作的,不想真是因为你的严谨却造成了破绽,十几年前的日记,翻开仍像新书一样,想想都觉得怪异呢!韩墨子发现那份资料后,就来找我,你又伪装成出租车司机,让韩墨子上了你的车,带着韩墨子去了我家。韩墨子进门以后,你也偷偷地跟了进来,用药效只有几分钟的迷药先把她弄晕,然后在她体内注射了能使神经错乱的药物,之后再等她醒来,然后和她说了我不是苏醒的那番话。她听完你的话,便来找我,不想正听到我和韩墨子在讨论这件事,证实了你刚刚对她说的那番话,精神上受到极大的刺激,又体内药物发作,便闯了进来。
当然,李含惠究竟会发狂到何种程度,你也不便预测。即使我这次逃过一劫,你也有办法让我死掉,不是吗?比如说,你刚刚不是打算叫我过来的吗?
没想到,韩墨子竟然为了挡了那一刀,真是不可思议呢,你不是一直不相信人类的感情的吗?
后来,你在返回的路上抛尸,这是市里通往郊区的路,本就人烟稀少。你是送韩墨子来的出租司机,又折返回去,根本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的出租车也是伪装的,明明是白色的车身,涂成绿色,上面放上数字标牌,换上□□号。喷漆装置让你在很短时间内就能改变车身的颜色,这也是为什么距我家门口不远的路上发现了白色油漆的原因。你早就找了乞丐的衣服,弄花了他的脸和身体特征,你迷晕他之后,把他放在冰库了放了很久,让他在自己的冰库里被冻死,然后把他拖到垃圾桶旁,再冻上一夜。
之前的迷药经过体内的稀释与挥发呈现出酒精的化学特性,而冰冻的方法也使警方无法推断他的具体死亡时间。
林若愚是美国国籍,在基因库内根本找不到对应DNA,而流浪汉死亡,无人认领。失意的乞丐在寒冷的冬天喝了大量的酒,最后因酒精麻醉和室外过夜的原因被冻死,多么完美的推断。
从面具舞会之后,真正的林若愚就已经消失了。
“你刚刚的叙述倒是很妙,你难道是上帝的一双眼睛吗?我好怕,我好怕哦!”
“傻瓜,你忘记说很重要的一点了从面具舞会之后,真正的林若愚就没有再出现了,一直是我代替他活着的啊!”
“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还是真是聪明!李含惠没有杀了你,真是令我我失望,不过你现在过来也不晚?”
“如果没有半点把握,我岂会来?你想杀了我,你以为你不会被警察盯上。”
“我报警了!”
“你报警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如鬼魅一样深深冷笑起来。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挑衅着我最后一根神经。
“那么,你将以何种罪名起诉我呢?说我杀了他?”
“说我自己杀了自己。”
“你……”
“即使你知道了真相,又怎样呢?我可以不动你,但你别妄想能够对我做什么。”
“用你的意志,把它埋在心里,可以让它生根,但不要让它发芽?”
“如果你揭穿了我,那么你也不能平静地生活下去。因为,你也身在其中。”
“韩寻,我不会伤害你,也请你放过我,”他看着我,诚恳地说,该死,和林若愚一模一样的眼神。
“或许我们是被这个世界排斥的人,但我们不能排斥自己啊。我们像是穿着同一件衣服的人,你拉开了我的遮羞布,就相当于你也**地摆放在世人的面前,你真的愿意这样吗?”
“你说我们是一类人,可你,为什么要杀了林若愚,为什么?”
“因为他跟我们不一样,因为只有杀了他,我才能获得更好的生存机会。过去二十年的岁月,我只是一个人,靠书籍与文献来与外界交流。
“韩寻,你给我听着,在你把韩墨子送到医院的时候,我取了她的干细胞进行了克隆,现在她正以胚胎的形式在试管内重新成长呢,如果你不期待她的重生的话,你就去揭发我好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陷在震惊与慌乱的情绪中,一时竟无法思考。
“没错,给韩墨子做手术的医生就是我,”
“很早之前我就开始筹划着要逃离那个牢笼了,后来我终于成功了,我挖通了地道,没想到天助我也,这个地道竟然通往林若愚的房间。我从他房间的衣柜里出来,终于呼吸到了地面的空气。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我们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流着一模一样的血,他可以享受这一切,而我却只能待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日复一日地阅读那些无聊的文献与书籍,做那些乏味的实验和文章,沦为钱书的学术工具,我要成为他,我要取代他。他不在家时,我就从衣柜里爬出来,收集与记忆关于他的一切信息,他回家后,我就躲在衣柜里,悄悄拉开一条缝,观察他的生活习惯,哈哈,真是搞笑,我说他怎么没有女人呢,原来他喜欢的人是个男的啊。”
“你住嘴,你给我住嘴!”我冲上前去,挥了他一拳。
他跌坐在地上,嘴角缓缓流出鲜血,显得他的笑容更加可怖。
“一开始,我只是想毁了他的脸,于是我在他的面具下上洒下了腐蚀性很强的药粉,他就戴着它去参加了舞会。不出我所料,他过了一回就回来了,进了他的实验室。他知道那个药粉是什么东西,他去找能够治疗的药物,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早就被我掉了包,所以喽,就只能火上浇油喽。后来,我就悄悄在他身后出现,一个不小心呢,就勒死了他。钱书出差三天,我只有两天的时间来处理尸体,房子里还有那么多的保姆与保安,我一定要保证他的死亡最大程度地不引人注意。我知道他有一辆和你一模一样的车,我换上他的衣服,”那天,我给大家的食物都下了昏眠药,午夜十二点,我背着他下了楼,把他的尸体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然后又返回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
“说实话,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他的,我看过他的日记,就想帮他完成未了的心愿喽。所以我伪造了一些文件,指示韩墨子帮我找资料,让她看到那些文件,不出我所料,她果真去找你了。我知道,你和林若愚买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车,所以我就开着车到韩墨子打车的那个地点,然后带着韩墨子,还有林若愚的尸体去了你家,一路上,我仔细观察路况与摄像头的安置情况,尸体已经发臭,我得快点抛尸体才行。我看到了有一个地方放着一个较大的垃圾箱,我心生一计。等我到你们家的别墅时,我就先去对苏夫人说了几句话,果然刺激得她发疯了,也算是为林若愚报仇了。然后,在我回来的路上,趁夜色漆黑,四下无人,我就给尸体穿上一套乞丐的衣服,弄了点垃圾在他头上,然后把他给塞了进去。接着,我又开车开到医院去,开始接替林若愚的工作,我必须要尽快上手,不然等钱书回来,一定会怀疑。
“你……”
“不过你揭不揭发又如何呢?谁又会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