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问鼎 第5章 花魁大赛

翌日，妈妈对众位姑娘们说：“三日之后，举行本届的花魁大赛，你们可以用三日时间准备。按照规矩，本届花魁娘子将送入宫中为当今圣上妃嫔。”众姑娘议论纷纷。“兰澈，终于等到花魁大赛啦！”碧若一边摇晃着兰澈的胳膊，一边高兴地说道。兰澈却较为平静地回答：“花魁大赛有什么不同的？”“花魁大赛是我们入宫的唯一途径，更是我们可能离开长凤轩的机会。”兰澈一笑，不置可否。碧若接着说：“我们不仅仅要争夺花魁，到了那天京中许多达官贵人都会来长风轩，如果能被哪个贵人赎出去，那才好呢。”兰澈听之，点点头，想着既然是有好处，也便先用心准备着。

兰澈很是擅长舞蹈，而碧若擅长古琴，于是二人决定合演。她们二人在紧锣密鼓地排练，同时看见花疏影在跳一曲《望月仙》。她身着一袭月白色水波纹长裙，纤细的腰间系一条白玉月牙型璎珞，鹅黄色的薄纱飘带随着她的身体飘逸，恍若神仙妃子。兰澈瞧见，不禁望而却步。

三日之后的比赛上，果然来了许多平城的达官显贵，其中还有风流倜傥，名声在外的安王拓跋哲。平城人人皆知，当今圣上的哥哥安王是个极爱风流的人，后院美人如云，甚至胜过圣上的□□。沈兰澈在一旁瞧着，妈妈依旧带着嫣红色的面纱，领着几个侍女走向安王。“王爷久等，大赛马上开始。”妈妈说道。拓跋哲淡淡瞧一眼妈妈，有礼道：“不妨。”不过一会，轮到了兰澈和碧若。兰澈伴着诗经编的曲子缓缓起舞，碧若也一改往日天真活泼的模样，纤纤玉手不急不缓地撩拨着琴弦。一曲作罢，二人行礼下台。兰澈只觉着有道殷勤的目光向她投来，让她躲避不得。就在她更衣后出来观赛时，拓跋哲闯入了她的视线，他沉沉地问：“姑娘便是蝶兰澈？”兰澈尚不知他来意，按照规矩行礼，如实回答了。他轻轻笑着，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睛静静盯着兰澈的双眸，随即他目光流转在她身上，笑着说：“姑娘的舞姿可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啊。”沈兰澈对他的话感到意外，碍于身份，她只得应着：“王爷谬赞了。”这是轮到花疏影压轴登场，兰澈瞧她比那日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人着迷。拓跋哲却一直默默望着兰澈，待到台上一曲作罢，他问：“你可愿跟我回去？”他轻轻一笑，“这长凤轩里的姑娘哪个不想离开这里？离开这烟花之地的。”沈兰澈蹙了蹙眉，郑重道：“多谢王爷垂怜。今日是花魁大赛，王爷大可一掷千金夺了花魁娘子，实在不必为了我在这里费了口舌。”拓跋哲听罢也淡然笑笑，不再说话。

登时，台下一片喧声，长凤轩妈妈伴着众人的笑声从台后转出，缓步上前。她肤色白皙，身量中等，一袭红衣耀眼夺目，只是面容永远模糊再嫣红色的面纱之下。她顿了顿说：“今日辛苦诸位客官来长凤轩观赛，优胜的花魁娘子已出。”随着她的声音，一身雪青色墨竹襦裙的花疏影走上台，盈盈下拜道：“多谢诸位客官前来观赛，疏影在此谢过。”沈兰澈一惊，心想：疏影？这莫不是那日我听到谈话的那个姑娘？她居然就是今日的花魁娘子！来不及等兰澈反应，妈妈略施一礼说道：“对不住诸位客官，今日的花魁娘子疏影姑娘已经得了圣旨，于三日后入宫侍奉。所以不容诸位一掷千金得**了。”台下的宾客议论纷纷，不过一刻大部分都散去了。兰澈仔细瞧着安王，他同妈妈私语了几句后，便跟在妈妈身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