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回来的时候,已是天色渐晚。沈菁的肚子被饿得直叫,一整天就全靠晚晚给的几颗糖撑着。陈四显然也知道自己误了时间,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换了身衣服后,便立刻去做晚饭了。
大概实在是累了,晚饭陈四做得很简单,不过是一锅稀饭和两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菜。沈菁早饿得胃都疼了,这会儿也没闲心再挑剔,闷头就扒饭吃。抬头夹菜的时候,无意间看见陈四胳膊上似乎有一片诡异的青紫,她顿了一下,想了想,终究没开口问。
吃了饭陈四去洗碗,沈菁百无聊赖,只好又去翻那本红楼梦看。看了不到两页,陈四就忙完了,也没什么可睡前消遣的娱乐项目,于是只好拉了灯上床睡觉。沈菁手里的那本书被他扔到桌上,大手揽了她便禁锢在怀里。她挣扎了两下,便被陈四制住,只听他低哑着声音道:“乖乖的,今天我只zuo一次,否则……”
沈菁闻言,不由怒视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只怕他现在早已是千疮百孔了。然而事实是她的眼神根本毫无杀伤力,面前的陈四则是一脸冷然的注视着她。看他这副模样,沈菁也知道今天避无可避,内心自顾挣扎了好一会儿,又想到前一天早上自己痛到连下床都下不了,便下意识的打了个颤栗。
好半晌,这才咬着唇,视死如归的躺在那儿。
只是有着利爪的小猫仍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感受着腰间有力的胳臂,沈菁心里直扑通扑通的跳。她听见陈四在她耳边灼热的呼吸,不由把脸别扭的转向左侧,离他稍微远了些,嘴里胡乱找着话题:“你是不是晚上没刷牙?”
“刷了。”
“那你洗脸了吗?”
“洗了,我还洗了澡,用了香皂,是你喜欢的草莓味儿。”
“那你……你……”沈菁真想哭了,脑子里飞快转着,想赶紧再想出个问题来。可陈四哪容她再说话,直接掰正了她的脸,便吻了下来。
沈菁吓得唰的闭上眼睛,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陈四见状,不由轻轻吻了吻她闭上的睫毛,这个吻十分温柔,温柔到与他之前强硬的威胁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她觉得十分不习惯,不由小声阻止道:“你别……”
剩下的话却被他堵在唇里,他捉了她的手放到头顶,粗重的呼吸声中,听到他喊她的名字:“菁菁,菁菁……”一声又一声。
“放心,这次不会弄疼你了。”
然后他便真的很小心,而他的温柔,竟让沈菁也开始有了一丝感觉。这感觉让她陌生,于是她抿紧了嘴巴,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陈四感受到了,便越发的卖力吻她。最后,她索性放松了身体,只是眼睛仍然不肯看他,而是呆呆的看着房顶那一片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等他细看时,才发现原来她眼圈早就红了。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沈菁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酸痛。陈四的胳膊搭在她身上,压得她差点踹不过气来。被她这么一挣扎,陈四自然也醒了,他坐起身,看了看表,然后穿衣下床,又对沈菁道:“才七点,你再睡会,我去做饭。”
沈菁睁着朦胧的睡眼,还有些呆,点了点头。
早餐做的是小米粥和炒鸡蛋,两人吃完饭后,陈四便又把沈菁一个人锁回屋子,自己则是出了门。她开口问他去哪,他想了想,也没回。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沈菁终于忍不住了。每天日复一日的待在屋子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是人都会闷出病来。因此这日等陈四再要锁门时,沈菁忍不住道:“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陈四皱着眉,看向她。
“我不会跑了,真的,陈四……你就让我出来待会吧。院子里,我就在院子里也行,你把院门锁上,屋门打开,行吗?”
陈四依旧沉默,最后摇摇头,将她抵着门的手推开,淡淡道:“我不信你。”
“喂,你……!”沈菁气得急走两步,到门口拦住他的动作,“我告诉你陈四,我不是你的囚犯,更不是你的私有物,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你是我的婆娘。”
“是你老婆?是你老婆就要被你锁着?”
他闻言,顿了顿,好一会儿,才道:“给过你机会,你不要。”说罢,也不再理她,利落的上了锁就转身要走。
沈菁连忙用手去扒门,锁链被她晃得叮咣响:“别走,喂,陈四,你别走!”
陈四仍不理她。
眼看着他就要走出院门了,只听沈菁重重的踹了下门,几乎带了丝哭腔:“你好歹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出去?难道你打算关我一辈子吗?这样的生活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他的脚步终于顿在那儿,回头,隔着一张门与她对视。
“等你怀孕。你怀孕了,就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