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驶出深山,来到酒店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林岁和与晏清同一间房,晏清由于刚刚在暗道中搞的狼狈,所以先去洗澡了。出来去吹头发,林岁和就接着进去,等晏清吹好头发发现自己的手机还在衣服兜里,怕林岁和把衣服弄湿了,于是敲了敲浴室门:“岁和,对不起,我的手机好像在衣服里,你可以帮我拿起来一下吗?别进水了。”
说完就看见把手被拧开,林岁和打开门看着晏清说道:“你自己进来拿吧,我刚洗好,现在在擦头发。”
晏清走进浴室入眼的是浴缸里绿绿的水,她捡起地上的衣服果然摸到了手机,林岁和看她眼睛顶着浴缸,就给她解释:“这个是药浴,我经常泡,可以调理身子,你要吗?改天我可以给你配。”
“是这样啊,”晏清看着橄榄绿的水,忍不住去用手舀一舀,可谁知手碰到水就被“烫”了一下,整个手疼痛难忍,“嘶。”
林岁和看着镜子里的晏清条件反射的像是被电了,手猛的一闪,以为她怎么了,急切的关心道:“怎么了?不可能被烫到了吧,这个水都是我洗好了的,早就放凉了。”手腕被林岁和抓去,只见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而抓住晏清手腕的林岁和无意中把到了晏清的脉,脸色顿住,不出十秒,她感觉到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可以说晏清整个人都不对劲。
正当林岁和想事时,晏清感觉整个手被硫酸腐蚀了一般痛,剧烈的疼痛比她被蛇咬痛多了,而且越动越痛,回过神的林岁和把她的手拿到洗手池冲洗,过了十五分钟才感觉好多了,晏清的汗都顺着脸颊留下,她忍不住发问:“岁和,你这个水里加了什么,怎么碰到这么痛?”
“不知道,我刚刚泡澡的时候不会,你的手现在还痛吗?”
“好些了,就是有些麻。”
“你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好像没,”晏清仔细想了想,“你这么说有点,我白天经常手脚发软,会抖,晚上呢,又时常抽筋,影响我睡眠质量,好一段时间没睡饱了。”
站在晏清身旁的林岁和又闻到她身边桂馥兰馨的香味,用她的语言描述起来那就是:在白雪皑皑山峰上的雪莲多了几丝颇有韵味的艳丽玫瑰。
林岁和学医并且嗅觉被锻炼的比常人灵敏些,便问道:“晏清,你喷香水了?”
“没啊,”晏清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像是在说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从来不喷香水。”
“那你擦什么沐浴露?”
“就酒店里的,”晏清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噢,就那个。”
“那没事了,快到忘忧一年一度的体检日了,到时候你可以去查一下。”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因为两人都困的不行,今天的运动量还是蛮大的,可睡前林岁和始终想着那件事,她该找顾鸩聊聊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去了另外一个目的地——曲乐山,那是其中一个山体的底部,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顾鸩带着一群人穿过刚刚下过雨且蔽日遮天的草木,“小心地滑。”
终是到了目的地,晏清和记忆比对,这个地方除去地方隐蔽和杂草丛生,确实和宋衍那张照片的地点很像,这里被大山遮盖了太阳,所以地上还是湿润的石路和不少泥土。晏清和顾鸩几人都发现了地上还有一连群的脚印。人数不少,由于昨晚下过雨的原因,来这里的人鞋子在所难免都会粘上泥土。
洞口被人清理过的痕迹,挡住的杂草被清除在旁边,所以顾鸩吩咐道:“你们进去的时候要小心,看来这里有人比我们早来了,看这脚印的湿度应该是刚进去,你们要多加小心,对方肯定不简单。景燊嵘和晏清带着一群人进去,我带着和其他人在洞口等你们,有任何不妙就尽快出来。”
他们应了声好,然后就进去了。进去后不久,众人来到了有很多洞口的分岔路,经过和外面的商量,吸取经验他们决定一起走,选择了一条最中间的路,并做了记号。这条路越走越阔,并没有刚刚进来那个半人高的样子,渐渐地,路上有很多蜘蛛网和人的骸骨,还有一些动物骸骨,看起来就瘆得慌。
走在后面的许飞章在一群骸骨中发现了特别,他蹲下拿起其中那个特别的,端详着,那是一个人的头骨,不过特别的是它一半是石头,就像是一层石头覆盖住了原来的头骨。可许飞章拿起头骨时,手指轻轻蹭了蹭石头处,发现坚硬无比,于是拿起手边的刀叉了一下,发现头骨的石头处完全就是石头,并没有头骨,原本以为只是覆盖了层泥土,没想到一半是头骨一半是泥土,等许飞章把泥土弄掉是,那具头骨便只剩下半边了。
等他看完发现前面的人都走远了,由于他垫后,所以没人注意到他,顺着路他快速追上他们。
前面的人一路走着就到了晏清所看壁画里的地方,一个半圆球盖在地上,头顶是水晶灯,晏清不经感叹古代有这么高超的技术吗?景燊嵘他们看到了很多的雕塑——石雕,雕的是一些动物,和奇怪的动物,像是几种动物的结合,比如有翅膀和有着犀牛角的马,还比如下身是虎,可虎头上有又有一个龙头。
晏清还看到壁画的那个石门,比画里壮观,那个门需要仰头看,最起码有十几层楼高,室内都不需要打手电筒,上面的水晶灯的水晶闪闪发亮,而且周围围了一圈发光的石头,晏清叮嘱道:“这里看起来有点奇怪,不要乱碰乱摸。”
他们决定在此观察,晏清把目光投向了门旁边的石雕,走进看在石壁上的石雕很多在古代都是被封神的动物,比如龙,麒麟,朱雀,貔貅等。而大门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鬼车,其实晏清认识那个九头鸟是来自宋代著名诗人欧阳修的一首《鬼车》:
昔时周公居东周,厌闻此鸟憎若仇。
夜呼庭氏率其属,弯弧俾逐出九州。
自从狗啮一首落,断头至今清血流。
迩来相距三千秋,昼藏夜出如鸺鹠。
每逢阴黑天外过,乍见火光辄惊堕。
有时余血下点污,所遭之家家必破。
说这个鬼车原是九头鸟,《山海经·大荒北经》中记载的九头鸟有10个脖子,却只有9个头,人面鸟身,名叫“九凤”。
具体为什么十个脖子九个头,有个说法是春秋战国时期楚人视九头鸟为神鸟,九头鸟在楚国文化里尊贵至极。然而历史上,周朝与楚国是死对头,周公曾避难于楚,对楚人的九凤神必然熟悉,周昭王率军亲征,竟死于汉水之中,成为异乡之鬼,所以周人对楚人之恨可想而知。
一个民族的神,在它的敌对民族那里必然会被说成妖。在古代南方对“九”尤有神秘感,认为“九”为极数,故“九凤”本来就是九头。而北方则不同,南方是认为“九阳”,北方神话中却是“十阳”。
传闻周公很讨厌九头鸟,命人射掉了一个头,所以变成了十个脖子九个头,有一个脖子没有了头。对九头鸟的仇视,就是从春秋时曾被楚人战败的周公开始的。后来此鸟被天狗咬去一头一尾后,断头处血流不止,人们以为被血滴玷污即属不祥,於是九头鸟就成妖邪之物了。一只楚人崇拜、信仰,象征吉祥幸福的神鸟,不但变成了一只吸走小孩子魂气的不祥之鸟,还变成了一个贬义词。
想到这晏清靠近了一步石门,整座门是由青铜构成,门上花纹精细,远不像放了很久的样子,青铜时期最早可以追溯到夏王朝,而九头鸟大概是在春秋战国,所以这座门的历史古老,具体谁都不知道。
晏清还想再看看那些石雕的时候,洞口的躁动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入眼是一群穿着古怪的人压着许飞章从另外一个洞口冲了出来,突然的闯进来,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再一次疑问的产生是:许飞章为什么会出现在对面的队伍里?
由于对方来历不明,所以大家见到的第一眼都没敢轻举妄动,对面为首的那人是个女人,与其他人身着不同的衣服,长长的高马尾,对方所有人的眼睛往下都用一块黑布遮住了。那个女人用手指了指一旁,压着的许飞章就被扔在了地上,环视了一眼全场,目光落在了晏清身上。
四目相对,这使晏清的脑子快速飞转,这个人是谁?是不是在哪见过?虽然她对她有着完全的陌生感,保不齐在哪里看见过。实在想不起来,晏清发现那双眼睛还盯着自己,有些无措,然后那人就朝晏清走来,晏清往人多的地方退了几步,直到那个女人到她面前,她无路可退。手足无措的晏清一只手扶着腰间的匕首,一只手抵着两人间的距离,尽量使二人间有个一米,那个女人说话了。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忘忧啊,你们人少到要一个小孩来做事?太可笑了。”嘲讽完,她快速从腰间抽出枪,严肃地道,“全部不许动,抱头蹲下。”
景燊嵘暗示了晏清一眼,照做,因为这个洞里有太多不定因素,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2023.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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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五章 执行任务:诡异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