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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跟着她走，上楼梯去楼上，一路上晏清和她没有一点点的对话，只是她带晏清到座位，关门时说了句话，晏清没听清，不过应该不重要，看戏，等一下寒爷还要问我晏清呢。
还没开始晏清的脑子里就浮现了一种想法，拿手机把过程录下来，其实下面有很多的记者，晏清之前听说张奕寒唱一场戏千金难求，现在也是这样，所以戏迷们才会这样的痴迷于他的戏。
晏清大概看了一下这个地方，书包放在椅子旁，再把手机固定在桌子上。这个角度刚刚好看到戏台不会被栏杆挡住，椅子和栏杆的距离不远，所以挡不住，戏台做高了一大截，所以看得见。晏清记得戏台的高度和各种各样的尺度好像是有规定的，听说还是传下来，不可以变的。
开始了，手机点开了录像，晏清也全神贯注的看戏，这一场是张奕寒最出名的《霸王别姬》，她看过资料，当年张奕寒就是靠这个在京城一炮而红的，从此成为京城鼎鼎有名的角。
过了一会，张奕寒一亮相下面掌声四起，那些记者们也抓紧拍照和录像，不过下面除了掌声，并没有任何其他声音，甚至快门声都没有。
晏清也学着他的动作在那里摆来摆去的，一场戏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给人的感觉就是看不过瘾。结束时下面人声鼎沸，站起来的人所谓是摩肩接踵。
过了会晏清被那个女生叫走了，晓婷说张奕寒找她，跟过去看到张奕寒在化妆间卸妆。
“晓婷出去吧。”
“好的寒爷。”她顺带把门关上了。
“感觉怎么样？”张奕寒从换衣间出来，变成了普通的便服。
“上瘾了。”说真的，有一种魔幻让人着迷。
“好好回忆一下，等一下让你重复一遍。”
“哈？”我以为我听错了，重复一遍怎么可能。
“重复一遍，连这个勇气都没有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了。”
“没……等一下行吗？”晏清看了看他，“我可以去一下厕所。”
“出门右拐。”
“好。”晏清走出去，快步走到厕所，把门关上去，然后打开手机，打开视频快速观看，在听着词，至少要知道前面的词。主要的看他的动作，太快看不清，幸亏晏清之前没少听，词记得些，动作她祖母似乎教过些。
晏清没敢待太久，五分钟就出去了，马上跑回化妆间，敲了敲门进去了，看见张奕寒坐在椅子上，“好了吗？”晏清点点头。
“唱吧。”晏清深呼吸然后嘴里唱着词。这些东西她从小学，这几年没常练，生疏了，想当年，她祖母每天一大早把还没多大的晏清从床上拉起来，内天早上吊嗓子，练基本功，这样的生活她过了三年，早就成习惯了。
“看了一遍，能做到这样不容易。”张奕寒一语道破，“你是练过的，几年了？”
“跟我阿嬷学过三年，后来很久没学了。”
“还行，走，带你去个地方。”
“好的。”晏清把书包顺着走，张奕寒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走上楼梯，一直走到3楼，这里跟1楼的结构差不多，走进一间房间，应该是练习室吧。
“这是我的练习室。”晏清看了看面前的一面镜子，还有旁边一面墙大的落地窗，张奕寒走过去把窗帘拉上了。
“我先问你几个基本问题。”
“好。”
“京剧有几个行当？”
“五个，生旦净末丑。”
“我演的是属于哪个？”
“旦角。”
“虞姬是属于旦角中的哪一种？”
“青衣。”
“你想唱哪个？”
“旦角。”
“很好，我教你几个动作。”晏清看着他那婀娜多姿的动作，学了起来。
“左手抬高点……”他指点晏清有了会，说有事出去一下，让她自己练着。她看着镜子旁的钟，已经七点多了，把窗帘拉开一个角，外面是马路，马路对面是人来人往的广场。
我拉上窗帘，继续练，过了半个钟头张奕寒回来了。
“小丫头来吃饭。”
“好，谢谢。”晏清走过去，他们坐在地上，靠着墙吃饭。
“练得怎么样？”
“还可以。”晏清偷偷看着张奕寒，不得不说长得比女生还好看，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寒爷觉得我怎么样？”
“嗯……”他没有再说，而是停顿了，看样子很失败的模样，仿佛时间禁止了，晏清的心脏也跳的缓慢了些，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还行吧，是可塑之才，但是比我当年差远了。”这个回答有些让晏清意外，语气里满是调侃，没想到他原来是这样的张奕寒，自信且有实力，带着一丝骄傲。
“真的吗？”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张奕寒看着晏清。
“你愿意教我吗？”这一次是典型的嘴比脑子快，晏清觉得草率了，他可是张奕寒，全京城都认识的寒爷。不夸张的说，他的戏票一说发布，立即没有，当年京城多少人为了一票而在梨园门口排了几天的队。听说有人从国外飞回来专门看他的戏，想看他戏的人可以从京城排到鹏城，甚至更远。
张奕寒看着眼前的女孩这样问，有些想笑，于是笑着道：“那还是得看你表现了。”
晏清本来想着是异想天开了嘛……？！结果张奕寒说看她表现！她眼睛里的光都藏不住了，表面看起来还行，心脏都跳快了几拍，心里不由得多开心。
“我很严格的，”他站了起来，“继续吧。”晏清也站了起来。
“刚才教你的做给我看。”晏清做了刚才教她的几个动作。
“看来悟性还行嘛。”晏清朝镜子里的他笑了笑。
“我现在教你霸王别姬的前面那部分。”晏清点了点头。
“我示范两遍，教你一遍。”他看着晏清说道，“这个是决定你能不能作我徒弟的考核。”晏清看了看他，心想是认真的吗？
“快看吧，学不会就是我们无缘了。”
“等一下，我录起来行吗？”
“看来还挺聪明的。”晏清拿起手机站在他前面录着，一边录一边看。他跳了全部，因为没有项羽和音乐的缘由，本来将近50分钟的戏，他好像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张奕寒唱得余音绕梁，仿佛回声在这个房间一直徘徊下去。
“看了一遍觉得哪里最难？”
“舞剑。”看得她快晕了。
“等一下再教你，录好了吧？”
“好了。”
“跟着我来一遍。”
“好。”晏清站在张奕寒后面，刚开始还好，到了后面就跟不上了，跳着跳着就乱了，唱更是没声了。到了舞剑的部分，晏清看了看他手中的姿势，假装自己手里有一把剑，他舞的还是双剑。
等一遍下来，晏清心已经不好了，这怎么学的会。第二遍时他教了晏清几个动作，和做一下动作的要领，晏清看着张奕寒好像很想教会她的样子。
在她心里有个疑问，于是就随性的问出来了：“寒爷，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晏清停下手中的动作。
“为什么是教我《霸王别姬》，而不是教我基本功？”
“这个，你这小丫头还知道问这个，看来很聪明啊。”他看了看镜子，再把视线转移到窗帘，说道：“这个基本功是一会学不来的，我教你《霸王别姬》主要是想看看你的悟性和学习能力的强弱，基本功还是要慢慢打基础，不可以急于求成。”
“嗯。”原来是这样的，但是这样子行吗，他再教了一些要点。寒爷看了看钟，晏清也看过去已经九点多了。
“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嗯，”晏清看了看地上的剑，“寒爷，这个剑能不能给我带回去？”
“顾鸩没给你配剑吗？”晏清摇摇头，“没有的话就带回去吧。”
“好。”我把剑装回剑鞘，然后拿起书包。
“要不要找人载你回去？”
“不用了，我坐公交车”这个点应该还有公交车。
“那加个联系方式，到了发信息给我，顾鸩可是托我照顾好你的。”晏清感觉自己没有听错吧？她的偶像要加她的联系方式！晏清拿起手机马上就加了，生怕他后悔。
“寒爷，我走了。”他还看着晏清走到公交车站，毕竟不远，晏清到后，朝他挥挥手后就在那等车。
晏清看着身后的剑，还不止一把，背在后面有点硌着，还背着个书包。得亏有书包压在那里，不然得多显眼，其实这样也挺显眼的。
这个点公交车站还有几个人，看了看附近，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走近一看，这不是邹颢吗？他怎么在这。他好像也看到晏清了，晏清朝他挥挥手，毕竟她在学校也没几个好的人，邹颢是其中之一，他从晏清转学到现在都对她还算友善的。
等到了晏清的公交车，上车后发现邹颢也上来了，晏清坐在最后一排的右边，邹颢坐在她前面。
上车后他转后来问晏清：“这么晚了你去哪？”
“回家，你呢？”
“去找人。”晏清本来想问这么晚了去找人，出于礼貌没问，看了看站表，要转站，到学校转去忘忧楼。
晏清到学校那站就下车了，后面发现邹颢也下车了，他进了学校，都周末了还去学校干嘛？晏清突然想起来他说了去找人。
最近好忙啊～
2022.09.1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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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