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和景燊嵘聊了一会后回去睡觉了。
“晏清过来吃早餐。”
“你怎么起那么早。”晏清看顾鸩的气色好了不少。
“昨天下午睡太久了,今天早上就早起了,快吃吧。”顾鸩递给她一杯豆浆,“还记得我上学期答应你干什么了吗?”
“看戏。”
“记性挺好。”
晏清虽然没有特别的表情,但明显是多了一丝兴奋和期待。顾鸩看到便说道:“吃完饭你去换一件汉服,在那的衣柜下面的第二个抽屉和第三个抽屉,我们我们十点去。”
晏清有些不解,提问道:“为什么要穿汉服?”
“那个梨园的特色就是穿汉服,进去仿佛穿越。”顾鸩解说着,接着问道:“你会穿吗?”
“应该会吧。”
顾鸩摸了摸她的头,“那我也去换,等一下我帮你弄头发。”
“好。”
晏清记得白蘅和她聊天的时候有说过,汉服的穿法,应该差不多。她回到房间里,走到衣柜拉开抽屉,一套衣服,有好多件,穿好后打开第三个抽屉,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斗篷。晏清照了照镜子,衣服真好看。
深青绿直裾大袖衫配上墨绿色斗篷,腰间挂着一个玉饰禁步,斗篷上用金线绣着凤凰。
清冷风衣服配上晏清这张脸,绝配。皮肤在深青绿衣服的衬托下更加白皙,脸上若无表情时,好一个郁郁寡欢,绰约多姿的绝世佳人啊。
晏清推开门就看见顾鸩在门口站着,“进来?”
晏清看见顾鸩穿着一身黑金色的汉服,处处显着高贵的气质,配上他那冷艳的外型,足以迷倒一大片的人。
“你坐着吧,我给你扎头发。”他拉开梳妆柜的第三格拿出一个木箱子。顾鸩打开那个木箱子里面装着一堆金银首饰,还有一些发饰,有些灰尘了,好像之前用过,又好像好久没用了。
晏清坐在椅子上,正对着镜子,顾鸩帮她弄着头发,看着他娴熟的手法,扎得不紧不松,还那么好看,于是便问道:“楼主,你是不是帮别人弄过头发?这么熟练。”
晏清细微看见他暂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梳着头发,她好像说中什么了,又感觉好像说错什么了,于是出口为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我之前练过。”
晏清应了一声,没继续问。顾鸩看她那样,转移话题看向她的右手,问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一整只手都是红的。”
晏清视线回到自己的手,左手拿衣服把右手的红痕盖了下,淡淡地回答道:“被热水烫伤了。”
【厕所里,几个女生围着一个跪在地上的女生。
“你们说,她的手那么欠偷东西,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没偷……”地上的女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可旁边的几个女生还不以为然。
一个女生站起身去拿了一个保温杯,对其他人说道:“她的手那么不干净,我们替她洗洗吧。”
那个女生打开保温杯,热气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滚滚热气,晏清看到连忙反驳道:“不要。”
“你说的算吗?”那个女生蹲下来,对旁观的几个人说道:“按住她!让我来替你洗洗你那不干净的手。”
晏清即使极力挣扎也无济于事,她被按着,脸贴着肮脏的地板,手已经被揪了出去,按在她的头顶,她只能把手握拳,尽量让另外一只手不要太严重。
随着热水的落下,伴随着晏清的惨叫,都被隔绝在了这个厕所。】
晏清看着手出神,顾鸩已经猜想到她是为什么会被烫伤,绝对不会是自己不小心烫伤的。
“好了,你看看好不好看?”
“好看。”
“走吧,从这里去梨园要两个小时。”
“嗯。”
过了两个小时,他们到了京城最中心的地带,这里好生热闹,尽管是下着雪,也为这里的美景锦上添花。
“我们快到了,有没有什么想买的吗?”
晏清看着两边热闹的人来来往往的路人,到处都有吆喝的声音。
“没,好热闹啊。”这里跟鹏城过年的景象差不多。
“你看前面那个写着‘梨园’的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等我停个车。”
“好。”他们下车后就走向梨园,晏清来的时间刚刚好是饭点,人也比较多,车停得比较远。
两旁车水马龙,正前方是一堵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梨园”两个烫金大字。
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卖板栗的老板叫住了顾鸩,也注意到了他身后的晏清,不过晏清低着头带着帽子,几乎看不见脸。他问道:“顾楼主,要不要来一份板栗啊?”
“来两份。”顾鸩拿出钱包付钱。
那个老板把板栗递给顾鸩,顺道瞧了一眼晏清,晏清也刚刚好抬起头,和老板对视了一眼,老板有些被吓到。眼神里的波澜晏清见过太多次,她太熟悉了,那是一瞬间的恐惧。
顾鸩看着晏清,把她的帽子摘掉了,“没下雪了。”
晏清默认了他的行为,顺嘴问道:“他认识你?”后又觉得自己有些蠢。
“我经常来买,所以熟了。”
“拿着吃,想什么呢?”晏清游神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谢谢。”
“走吧,进去。”顾鸩把门推开,晏清跟上顾鸩的脚步。
引入眼帘的是一片朱红,上面点缀着金色线条,室内的戏台在一楼显得有些高,不过都是标准的。仔细看,周围的栏杆,柱子上的花纹都非常精美。往里走点,发现还有二楼的观赏区,一个一个隔间的用屏风隔绝开,楼下的座位就一桌挨着一桌,前面是方桌,后面是圆桌。
晏清想果真和顾鸩说的一般,走进来像是穿越了。
虽然还没开始,但是人已经很多了,零零散散的堆满了整个大厅,不知道为什么晏清觉得一进门他们全部盯着他们。
“顾楼主,又来看寒爷的戏啊。”一个老人找顾鸩搭话了。
“是啊,黄老你也来了。”顾鸩回应着他。
“能不来吗?寒爷的戏千金难求。”
“是,黄老祝你看的开心。”
“同喜同喜。”
“走吧,晏清。”他示意晏清上楼,晏清跟在他的后面,后面有人的目光跟着脚步,伴随着一些讨论声。
到达二楼的中心位置,从这个位置看下面的戏台所谓是正位。他们两个坐在桌子两旁,桌子上有两份菜单,晏清没拿起来。
顾鸩拿起来翻了几页,对晏清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看看菜单。”
“我都可以,你点吧。”
“那好,”顾鸩对旁边的服务员说道,“和平常一样,上两份。”
晏清满怀好奇地问道:“你经常来这里看戏吗?”
“还行,主要是有朋友在这。”
“是幕后还是幕前的?”
“是……”突然,顾鸩的电话响了,“等一下再说,我先去听个电话。”
“不急,你先处理事情。”顾鸩走出去接电话,晏清在那里掰着刚才在门口买的板栗。过了会有人进来了,服务生拿了一壶茶和几个小甜点。
“您好,这是您的东西。”
“谢谢。”
晏清玩着衣服,她是南方人,来到京城的冬天不习惯,所以她穿着斗篷没有脱。那个斗篷帽子的边缘围着一圈毛,刚刚好盖着晏清的耳朵,暖和不少。
晏清还纳闷着顾鸩打个电话为什么那么久时,他就进来了:“晏清,对不起了,我不能陪你看戏,公司临时有个会要我去开,很重要,你独自一人在应该可以吧?”
“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什么事,别耽误了。”
“你在这里看着,要什么让时荣帮你拿,等一下我让林岁和来接你。”
“好,有什么再发信息给你。”
“晏清注意安全。”
“知道了。”顾鸩走之前,还跟旁边的包间服务生说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那个女生走了上来,“你好,我叫时荣,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好的。”晏清掰着板栗,看了看时荣,递给她一个板栗,“你要吃吗?”
“不了,谢谢小姐。”
“很好吃的。”
“不了”晏清看她好像真的不喜欢吃,也就没叫她吃了。
戏快开始了,晏清还是无聊的坐在那里,没有人陪她聊天,时荣也出去了,晏清俯视了下面的散座,几乎都坐满了,楼上还有些位子。
板栗吃的有点噎,喝了口茶,入嘴苦涩,喝下甘甜。
我坐的非常正,因为时不时就会有人看向她,还议论纷纷。
戏要开始了,晏清看见很多人都到齐了,就连二楼都满了,她瞧了瞧四周,有一个人和她对视了,看样子是那种富家子弟,但更像顽固子弟,看到时还朝晏清抛媚眼,晏清没去理他。
在其他人眼里,那个本属于顾鸩顾楼主的位子,现在坐着一个女孩,绿色的汉服和清冷的长相让人觉得生人勿近,不过最具讨论性的还是她那双眼睛,一金一绿。
伴随着锣鼓的敲响,本来吵闹的人群马上变得安静下来,晏清往下面看了看,真的是座无虚席,好多人都站着。
戏开始了,晏清在那和其他人一般欣赏着。
2022.09.01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