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推过来,不然就杀了他!”晏清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走的越来越近,“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给你。”晏清因为眼睛看不见,耳朵格外的好,感到脚旁有个东西过来,她用脚踩住。然后勒了勒手中的绳子,蹲下去。
她的手还没碰到刀子,整个人就倒在地上了,头晕晕的,内心有一股热气冲上头,四肢无力。手中的绳索也脱离手,刚刚拿到刀,还想着割开眼罩,但是手不听使唤,根本就割不动,好在刀子够锋利,眼前被灯光刺到。
“你们……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晏清突然感到呼吸困难,有些急促。
“一种让你快乐的药,等一下慢慢享受~”晏清这才想起来,她只是吞了几口口水,口水里有化了点药。但是也没多少,反应这么大,要是一颗吃下去,她今天怕是会死在这。
只见虎哥往后扑开始扒拉晏清的衣服,她还有些庆幸是冬天,穿了三件薄薄的衣服。虽然鹏城的冬天没下雪,但是还是有点冷的。
“不许过来。”
晏清握住刀,结果被虎哥一手拍掉,“小美女不要玩这么锋利的东西,危险~”
晏清整个人拼命地往后挪,手脚并用,眼眶的泪水让她看不清一切,热气使她没有方向感,撞上了柜子,晕头转向的。
她依在柜子旁,准备站起来。手往柜子上摸,好不容易摸到了柜面,手就被嵌住了。晏清的脚无力地踢着,她第一次感到这么的脱力,全身使不上劲。
现在的晏清已无力思考,当她只剩下一件校服时,生无可恋的她流下来痛苦的泪水,她就算是死也得干干净净的死。
“哟~知道听话了,哥会好好疼你的。”
虎哥想跪坐在晏清的腿上,可是晏清蓄力一脚踢上去,效果并不好,药物崔使着她,这一脚跟挠痒痒似的。
晏清决定打不过就跑,不然就像狼群里的小羊羔——任人宰割。
“全部不许动,举起手抱头蹲下!”一群警察破门而入。
晏清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听到喊话的虎哥不再弄晏清的衣服,而是一把把她提起来,脖子上抵着一个凉凉的东西,是刀。
晏清几乎是被他提着的,她没有力气站,也没有力气去抵抗,她头脑发热,比发烧还痛苦。
“对面的,你已经被包围了,劝你放开人质,乖乖束手就擒!”
站在隔壁的阿花说道:“虎哥,现在怎么办?”
“我们有人质在,晾他们也不敢有太大动作。”他小声对旁边的阿花说道。
虎哥大声地对警察喊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是不是晏温那个龟孙报警了。”
“晏清!”晏清在人群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顾鸩。
“你现在放下刀,放开人质,还能减轻罪行。”警察喊道。
晏清慢慢地将手抵着他的手,再以缓慢的速度挪向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她想做点保障,这毕竟是抵着她的脖子啊,一不小心割到了大动脉,那就是死路一条。
晏清现在有些习惯了热浪,毕竟她没中多少药,虽然身体难受得很,但恢复了些力气。她准备放手一搏,晏清趁虎哥不注意,用左手一把握住刀,右手把他胳膊掰下去。
好在虎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手都在抖,一抢就抢过来了。晏清的手被割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口子,刀那么多么的锋利,她疼得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晏清抢完刀,因疼痛倒在了地上,痛苦攫住了她的心神,身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她的眼前模糊,一个人的头靠近着她,有衣服围在了她身上,顾鸩把她抱了起来。
“顾鸩,你能不能救救我,我好痛……怎么这么热呢……”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已经组织不出什么语言了。
“晏清撑住,我带你回家。”晏清只觉得顾鸩似乎很凉,她只想靠近,不过左手的伤口着实痛得很,一握那把刀,一个手掌中间一裂,还不浅,深可见骨。
顾鸩当然知道晏清中了什么药,不过那可是禁药,一般而言解药就是和人交欢,不过忘忧里有秘药,便可解此药。
顾鸩抱起晏清,大步的往车那里走。
“陈警官,我相信你会给忘忧一个完美的答复的,是吗?”顾鸩专门在忘忧两个字加重了读音。
忘忧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在暗地里帮助过Z国处理一些不能处理的事情,从某种意义来说,忘忧可以属于国家性组织,只是没挑明罢了。
“是…是…是,顾楼主您快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陈警官被顾鸩那种要杀人的气质吓得瑟瑟发抖。
“景燊嵘你配合警察,白蘅订高铁票,现在坐车回京城。”顾鸩吩咐着旁边的少年,这少年不过才二十出头。因为最近没航班飞往京城,所以坐不了飞机,按照最快速度只能坐高铁。
要不是医院没有解药,早就去医院了,还要跑回忘忧。忘忧为了那些被下药的人不受影响,所以研发了很多解药和毒药。
“好的楼主。”只见少年拿出手机操作了一顿,“买了楼主,就在附近,三张头等座的票,还有四十分钟就要开了。”
“快点开车。”少年加重了油门。
顾鸩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岁和,晏清中五石散了,备好药我们大概五个小时后到。”
“好的楼主,需要去接你们吗?”
“行。”顾鸩挂了电话后,从车的座椅后拿出一个医疗箱,把抱在怀里的晏清放在座椅上,让晏清靠着车窗,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仔细地包扎着。
白蘅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到顾鸩对晏清那么在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只看见座位上的女孩压着一头乌黑的秀发,白皙的皮肤上染着不一样的红,五官端正,气质里透出一股清冷的气息。只不过看起来像一个人,像谁想不起来了。
包扎好后,顾鸩拿出车上的水,把水倒在毛巾上,擦拭着晏清的手和脸,晏清已经到了有些烫手的地步,脸颊也红的异常,呼吸很烫,贴上他的额头,就觉得更烫了,烫的像是放上一个鸡蛋也能被熨熟了一般。
“热……好热啊……”晏清小声嘟囔着。
“晏清你再等等,我们到机场了,很快就回家了。”顾鸩抱着晏清下车,一路冲向里面,白蘅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办好手续,他知道这个女孩肯定对于楼主来说是很重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着急。
晏清觉得头脑竟晕晕沉沉的,身体也觉得热的厉害,顾鸩倒像一块寒玉一般,让她忍不住攀上去紧紧的贴住,她全身全身上下都在冒着虚汗。
热到晏清已经快疯了:“顾鸩我会不会死?”
“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再死了。”晏清没听到后面那句,她的意识告诉她,顾鸩不会让她死。
高铁上的这五个小时显得格外的漫长,晏清已经热昏过去了,顾鸩心里是又着急又无奈,本想着给她擦擦汗,但这小家伙现在是贴着他,让他什么的干不了。他给晏清的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包扎,等到了忘忧要去缝合。
高铁到站了,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林岁和给顾鸩开了特殊通道,很快就上了车,白蘅在开车,岁和看着晏清,行若无事地回应着顾鸩:“楼主,药已经真被好了,回去就可以泡了。”
“嗯,白蘅开快点。”
不久就到了忘忧楼,顾鸩抱着晏清跑像了她的房间,白蘅和林岁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楼主,准确点林岁和几乎没见过顾鸩那么惊慌,白蘅见过一次,仅仅一次。
顾鸩把晏清放下来,靠在椅子上,然后对岁和说:“你看着她,我先去小厨房拿药,那个水要泡一个小时才有效,我先出去。”
“嗯,楼主放心,我知道。”
“楼主,你去休息一下,我去拿药。”白蘅说道。
“也好。”
晏清很轻,对于岁和这种天天锻炼的人,林岁和把晏清抱进浴缸,浴缸的水要不断的添水才能保证一直是那个温度,毛孔打开药才能吸收进去,晏清的衣服还没脱,整个人都是红烫的。
“林岁和,来拿药。”浴室门外传来白蘅的声音,林岁和起身去拿药,回来一口一口的喂给晏清。
过了一个小时,晏清渐渐清醒了点,但脑子还是沉沉的。林岁和准备帮晏清换了一套衣服,晏清止住了。
“我自己可以……”
林岁和把衣服递给她,“我在门口等你。”
晏清换好衣服,扶着墙走出浴室,她只觉得整个世界在旋转,看到门口的林岁和,虚虚地说道:“岁和,扶我一下。”
林岁和本来就打算扶着,晏清又补了一句,“谢谢你。”林岁和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就去找楼主了。
晏清几乎是一沾床就睡下去了。
“楼主,弄好了,晏清刚刚睡下去。”林岁和敲顾鸩的房门。
“嗯,夜色已晚回去睡觉吧。”
“是,楼主。”
2022.08.29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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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