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瑞鸢神的供给 第5章 第 5 章

池盛卓和左斯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明怀安阴沉着脸盯着地面发呆，左斯问了句怎么了，明怀安道：“有种不好的预感。”

池盛卓环顾四周不见苗袁身影，便问：“那人呢？”

明怀安看着池盛卓道：“守卫说他立了功，已经被放出去了。”

“放出去了？”池盛卓起身，再次对上明怀安那担忧的眼神后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左斯大声道：“靠了！这小子是不是出卖我们了？！”

“大差不差。”明怀安道。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待着这里任人摆布吗？”左斯问。

明怀安耸肩：“难道现在除了待在这里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们只能……”

“小土？”明怀安刚准备接着说下去，余光却瞥见看见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小土。

小土从栏杆的空隙中钻进来，急急忙忙在明怀安眼前比划着什么。

.

就在刚刚，潘顺命人将苗袁扔出去后，潘顺的房子里只剩下他和张条两个人，外加隐身的小土。

潘顺烟已经接连不断地抽了好几根了，天花板上弥漫着淡淡的白烟，房间里充斥着呛人的烟味，潘顺点点烟灰：“你去把炼丹炉翻出来，自己去就行，别声张。”

张条道：“大哥这是准备……”

潘顺道：“福瑞鸢神既然落到我手里了，那可就不能浪费了，说到底，他不过是个鸟妖，正好可以给我的仙丹添上一副药，这样的话我也就没必要在那个东西上浪费时间了……”

张条明白了潘顺的心思，连连点头说自己这就下去准备，小土一听，提着心就快速冲到了明怀安的面前，可就在小土走后，潘顺又把将要退下的张条叫了回来，潘顺道：“至于那个池盛卓……”

张条听完大笑道：“谢谢大哥！”

.

“我明白了。”明怀安道。

另外两个人：“？”

他们看着小土一通乱比划只觉得是在瞎胡闹，根本看不出来什么门道。

小土见明怀安明白了，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还不等另外两个人问明白小土到底说了什么，就听到了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明怀安笑着安慰小土说不用担心自己，小土也听到了脚步声，刚想跑出去给明怀安拖延一些时间却被明怀安拉住了自己的手，明怀里看着小土逐渐散失的身体，柔声道：“剩下的交给我就好，谢谢你，小土。”

明怀安双手摸上小土的脸颊，缓缓闭上眼睛，小土也感受到了明怀安逐渐平稳下来的心情，安心地随着明怀安的节奏也闭上了通红的眼睛。

明怀安双手上生出浅绿色的微光，不断地涌进小土的体内，明怀安呢喃道：“愿用我的力量保佑小土去追随新的生活。”

说完，明怀安睁开眼睛，感受着小土逐渐化作绿色的点点星光从自己的手中消散，逐渐融化进空气当中。

恰好，张条这时也拿着一串铁钥匙打开了牢门，身后的一大群人随着张条的示意分成两波人，分别控制住了明怀安和池盛卓左斯两人。

张条道：“我们大哥想要见见你。”

明怀安正对张条的视线，张条被明怀安的眼神烫了一下，心里骂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傲。

明怀安问张条：“那他们呢？”

张条偷偷躲开明怀安的视线：“总统府的人自然是由总统府接过去了。”

明怀安侧头对池盛卓说了句多加小心后便别人扯着两个胳膊带了出去，明怀安走后，张条并没有跟出去，而是蹲下来开始摸索被人按着跪在地上的池盛卓的身体，从他的后腰处掏出来池盛卓那把黑枪。

“把枪还给我。”池盛卓冷声道。

“放心吧未来的大总统，我不会要你的枪的。”张条朝守卫们使了个眼神，张条跟在队伍后面，在枪上哈了口气，用破布袖子擦了擦后满意地嘿嘿笑了两声，念叨了句好宝贝，反手就把枪别在了自己后腰上。

明怀安是被人用手蒙着眼睛带到潘顺的屋子里的，压着他来的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用手捂住明怀安的眼睛控制住他，另一个则跪在地上用手摸索着木地板，用手瞧了瞧一块地板发现它与别的发出来的声音不同，随后双手用力将这块地板按了下去。

轰隆几声，延伸出来一条十分陡的铁梯子，跪在地上的人吵另外的两个人说了句押他下去。

明怀安被人带着小心试探着下梯子，脚刚落到地下室的地面上，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恶臭，呛得明怀安咳嗽了好几声。

那两个人把捂在明怀安眼睛上的手撤下去，明怀安眼睛适应了几下，才看明白整个地下室的构造。

四个墙角上发出微弱光线的灯是这个地下室唯一的照明来源，水泥糊成的墙壁上挂满了向下延伸的干涸的血迹，正对明怀安的那面墙上还挂着一穿着被血液染色的白衣，白骨上还挂着几丝肉的骷髅，头骨上还有几缕长长的黑发。

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房间正中央那口占据了差不多整个房间的大缸，上面的花纹精美，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

明怀安蹙眉看向在这种环境下依旧镇定自若抽着烟的潘顺，潘顺察觉到明怀安看向自己，连忙起身伸出双手迎上前去，刚抓起明怀安的手就被他丝毫不留情面地抽出去，潘顺也不恼，将两个守卫轰出去后笑着向明怀安进行了自我介绍。

明怀安只是冷眼盯着那具死了都无法安生的尸体，联想起在那间地下室中看到的羽毛，侧头看向潘顺那副丑恶的嘴脸，嗤笑道：“我想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是是是，那当然了，福瑞鸢神殿下。”潘顺搓着他那双油腻腻的黄手。

明怀安走进了那口大缸，看清了大缸所在的地方被潘顺用不明显的颜料描上了淡淡的垒阴四仙阵。

明怀安看着大缸周围突出来的四颗被雕刻出来的头，正巧对应着垒阴四仙阵中的四仙，看来这潘顺为了炼丹可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敲死之后再带过来呢。”明怀安单手撑着这口缸的边缘，另一只手叉腰，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还以为人类只是单纯的恨我罢了，没想到是我目光太短浅了，原来真有人想要取我的命。”

潘顺笑笑不说话，明怀安用叉腰的那只手撩了下头发，苦恼道：“可惜了，我也是活了好几万年的老骨头了，可能也只够给你的仙丹添一副药的了，要是你想把我像它一样挂起来，哎呀~那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散了架了。”

潘顺从背后抽出来一把大砍刀，上面涌动着黑色的股股雾气，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痴狂，随着笑声的越来越大，笑容的越来越狰狞，脸上渐渐没有了人的样子，那双逐渐变得通红的眼睛，隐隐了有老鼠精的模样。

明怀安脸上依旧是他那副招牌放荡不羁的微笑，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朝着潘顺说：“看来你是吃了不少这林子里的妖魔鬼怪啊。”

潘顺逐渐变得妖魔化，无法用语言和明怀安进行交流，只能嘴里不停发出尖锐的笑声和粗狂的低吼声，如同野兽般紧紧盯着明怀安，因为过于激动而喘着粗气，他张大嘴伸出来的厚舌头往下不断滴水，时不时还像野狗一样闭上嘴，吞咽口水。

明怀安换了个动作，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屁股靠着那口缸的边缘，懒散地半睁着眼皮，见潘顺这副蠢样子，哼笑一声后略微低下头去，闭上了眼睛。

许是因为明怀安闭上眼睛后对潘顺的压迫感减少，刹那间，潘顺双手将砍刀举过头顶，带着肥胖的身子，面部狰狞向着明怀安狂奔而来。

在朝着明怀安头顶砍下去的前一刻，挂在墙壁上的骷髅突然冲了过来用白骨接下了这一刀，这一刀威力巨大，但白骨没有丝毫损伤，反倒是潘顺被击得往后猛退几步。

骷髅向上跃起，用松散的骨架向着潘顺撞过去，潘顺将刀抵在头顶，躲过了骷髅的这一下，骷髅见上攻不成，踩到地面上的刹那又用头朝着潘顺浑圆的肚子撞过去，潘顺被顶到墙上，全身的器官都发出剧烈的颤抖，肚子里犹如翻江倒海，嘴角流出丝丝血迹。

潘顺铆足劲儿颤抖着手竖起牢饭，一下就骷髅的脊柱砍断，片刻间骷髅的白骨四散开来，散落一地。

听到声音的明怀安睁开一只眼睛，心里感叹这潘顺确实有两把刷子，潘顺后背抵着墙缓气，看到明怀安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后心里没来由地冒出来一股火，眸子更加猩红可怖，嘶吼着竖起砍刀向明怀安冲过去。

明怀安迅速闪开，砍刀一下砍进缸壁里，潘顺哼哧哼哧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刀拔出来，明怀安双手插进袖子里放在胸前，依旧是那副看起来如沐春风的样子。

明怀安掏出来一纯银子打造的类似于莲花底座的玩意儿，不过巴掌大，明怀安在手里掂了掂，喃喃道：“幸亏把你带出来。”

这是明怀安被关在总统府里是因为闲得无聊而做出来的毽子，明怀安名其为莲花毽子。

“好了，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接着赶路，所以就先不和你玩儿了。”

说着，明怀安将这莲花毽子抛向半空中，双手拎起衣服下摆，露出白鞋，莲花毽子快落地时明怀安又用脚尖将其勾起来又抛到半空中，等莲花毽子再落下的时候，明怀安眼神紧紧锁定着它，用脚背发力将莲花毽子向潘顺踢过去。

发着绿光的莲花毽子在途中散落开来，形成了一把把花瓣形状的银色飞镖，齐刷刷地向着潘顺飞过去，潘顺还来不及挥刀，飞镖就穿过他的衣裳将他钉在了墙上，只能无力地发出叫喊声。

飞镖上的绿光开始向潘顺体内延伸，潘顺浑身剧烈抽搐着，眼睛翻白，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飞镖上的绿光剧烈闪动两下，从潘顺的心口处透出来一大片黑气并朝着明怀安涌过来，明怀安手在半空中挥动一下，黑气顷刻消散。

等着黑气散去，飞镖归位形成莲花毽子回到了明怀安手上，潘顺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从墙上摔到地上，昏迷不醒。

明怀安将莲花毽子收起来，心里对池盛卓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处境感到担忧，急匆匆地顺着楼梯跑上去，见外面黑乎乎一片没有人后心里松了口气。

明怀安小心翼翼推开门，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看守便蹑手蹑脚地走到室外，刚准备走远时却听见躲在屋子另外一侧抽烟的两个守卫闲聊的内容。

其中一个道：“你说大哥真准备把那个池什么东西放了？多浪费啊。”

嘴里叼着烟的那个道：“怎么可能？你没看着张条不在这儿呢吗？我猜啊八成是准备……”

“准备什么啊？”一穿着黑衣裳，嘴上笑嘻嘻留着络腮胡的青年拍上了叼烟那肩膀，这可把人吓了一跳。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被青年这么一吓，这人连吃烟的心情都没有了，将抽到一般的烟扔到地上，用脚将火星碾灭。

青年道：“我是刚来的，被咱们大哥吩咐过来打杂，小哥你没见过很正常。”

那人道：“也是。”

青年好奇问：“小哥，你刚刚说咱们大哥要把那姓池的怎么着来着？”

那人轻蔑地看着青年，嫌弃道：“我凭什么告诉你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青年不生气，从口袋里掏出来两块金灿灿的金豆子递到那两个人眼里冒光，刚准备伸手拿就被青年握拳将两个金豆子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

刚刚抽烟那个守卫旁边的那个人更馋这金豆子，用胳膊捣了几下那人示意他赶紧跟人家说。

那人紧盯青年的手，嘴上道：“其实也就是大哥并不想将这姓池的换回去，毕竟大哥虽然在贫民窟可以撑起一片天，但要是到了富人区那是给人家提鞋都不配，更不用说一手遮天的总统府了，连人家电话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把这个姓池的给还回去？我觉得啊，八成是给了张条点儿好处，让张条把他扔深山老林里撕票了。”

青年陷入沉思，两个人看着他紧握的手急得不行：“这……这东西能给我们了吗？”

青年回神，笑着说：“没问题。”

说完就把两颗金豆子分别递到两人的手里，自己匆匆忙忙走出去，跳向半空中变成黑鸟飞走了。

.

“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池盛卓和左斯眼睛上都蒙上黑布，被人拽着胳膊走了许久都不见停下，池盛卓稍微有些不耐烦便出口问张条。

张条也走累了，左右瞧了瞧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人停下，把两个人眼睛上的黑布给扯了下来。

池盛卓环视道：“所以来接应我的人在哪里？”

张条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池大总统这么天真啊？！”

左斯咬牙准备冲上去给张条那丑恶的嘴脸来上一拳头，但被两个壮汉牢牢控制住，也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窝囊气。

池盛卓蹙眉：“你笑够了吗？”

张条依旧大笑不止，甚至变本加厉，池盛卓又道：“我好心提醒你现在快点把我们放了，你觉得以你们的能力能够和总统府抗衡吗？”

张条摸了把笑泪道：“哎呀，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等我们老大将那福瑞鸢神制成仙丹吃下去，到时候总统府在我们眼里算个屁啊？”

池盛卓听完张条的话和左斯对视一眼，心里不禁对明怀安的安危有了些挂念。

池盛卓觉得这么接着任人宰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双唇紧闭，等待着张条的下一步，随时准备做出反抗。

张条从背后掏出来池盛卓的枪，深不见底黑色枪口正对池盛卓的脑门，张条道：“为了这把枪你都敢回来送死，看来这把枪对你挺重要的啊？那就……用它了解了你吧！！”

张条咬着后牙槽，金色的子弹划破空气向着池盛卓飞过去，池盛卓奋力将身体撇开，身后的壮汉随着他的动作向一侧倾斜，好巧不巧，子弹正好打到了壮汉的胳膊上。

“啊！！”壮汉发出哀嚎声。

池盛卓趁机从裤兜里掏出短匕首，用力刺向手臂受伤的壮汉的颈动脉，血液喷涌而出，溅到池盛卓白皙的脸颊上，池盛卓目露凶光，朝着另一个壮汉缓步逼近。

左斯挣脱控制住自己的两个大汉，飞身一跃，给了两个大汉一人一脚，这两个更是怂蛋，还不等左斯放大招就赶忙拉着池盛卓那边唯一的幸存者逃进了森林深处。

张条是个窝囊废，打嘴炮比谁都牛，见池盛卓真发狠杀了个人，见了血，吓得他握着那把好枪不知道怎么用。

池盛卓向着张条走过来，张条颤颤巍巍举着枪，止不住地打哆嗦：“你……你你最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你！！”

池盛卓嘴边露出讥笑：“开枪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张条吓得手软，池盛卓脸上还滚落着血珠，张条硬气一回真朝着池盛卓准备扣动扳机，池盛卓箭步向前，握住枪，反手将枪口对准张条自己，当张条反应过来枪口对准的方向不对时，自己已经扣动扳机，随着有一声子弹发射的声音，张条额头上顶着留着黑血的圆洞直挺挺，睁大双眼倒地。

天上寻找池盛卓二人的乌鸦也在这时赶来，乌鸦俯冲来到池盛卓身边，化成明怀安的模样，池盛卓见明怀安没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你有没有事儿？？”明怀安满脸焦急，抓着池盛卓的胳膊来回把他转着圈看，“没受伤吧？”

池盛卓将他的手拿下来，淡淡道：“我没事。”

明怀安用力叹气：“那就好。”

随后明怀安又看着左斯问道：“你呢？”

左斯摇摇头。

明怀安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池盛卓，自然能猜出来这些都是池盛卓干的。

左斯将枪捡起来用袖口擦了擦递给池盛卓，池盛卓拿起来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枪没事后对明怀安说：“你呢？”

“我什么？”

“你有没有受伤？”池盛卓问得僵硬。

明怀安面对池盛卓这突如其来的关心不觉心里涌上暖流，不小心笑出声两声就又把这薄脸皮的池盛卓给惹生气了，明怀安赶忙哄道：“我没事儿我没事儿！你放心吧。”

“明怀安！小心！！”左斯指着明怀安的身后大吼道。

正在聊天的两个人听到左斯的声音警觉起来，当明怀安准备回头查看时却已经看到金色的子弹从自己眼前划过，飞向身后。

“我不服……！！我……要成……仙……”

潘顺的砍刀落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血流满面地倒了下去。

“我以为你能逃出来是已经把他杀了。”池盛卓看向明怀安微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潘顺的侧脸。

明怀安没想到潘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过来，但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潘顺居然对自己要成仙的这个事有如此之深的念头，甚至自己已经用力量驱除他体内的妖气依旧有如此执念。

“我以为……”明怀安大脑空白。

“你以为？”池盛卓看着明怀安的眼底尽是嘲讽，“总是会有些不自量力地人会认为自己用柔和的手段就可以把一个恶人从深渊里拉上来，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也跟那些不自量力的人一样这么做了？对吧？”池盛卓道，“真应该让那两个人好好看看，连大名鼎鼎的福瑞鸢神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他们是怎么敢赌的。”

最后的这那句话，池盛卓的语气里尽是恨意，明怀安看向池盛卓，心里也和池盛卓一样，想到了那两个人。

“贫民窟里的人，鬼怪，这两种生物是最没有必要施舍的。”池盛卓接着道，“明怀安，你最好也清醒清醒，即便你今天把这个人洗心革面成功了，但你别忘了这里可是贫民窟，是环境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恢复原样。”

“对于贫民窟的人来说，死亡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池盛卓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背对着明怀安说，“你跟那两个人真的很像，一样的懦弱无能。”

池盛卓沿着大道向林子里走去，左斯见池盛卓走了，迈着快步追到池盛卓身边，明怀安最后看了一眼潘顺的尸体，慢步跟在二人身后。

等三人脚步声彻底消失，留下一片寂静，从林子里慢慢伸出来一只留着红色长指甲的手，握住潘顺尸体的脚踝，以极快的速度将其扯进了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