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迫使郑沐儿回过神,她清楚如果让别人知道她来,会有多大的麻烦,所以急忙跑了出去。
沈瓷这件事闹得挺大,万杀盟的长老,在帝都的几乎一路超速,在国外的也急忙赶专机到帝都。
等几人到重症监护室前时,郑沐儿的身影已经不在了,鹤令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沈瓷,眉头紧紧皱着。
但是被下药,后是莫名其妙的心脏病,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
深夜 陆家
冬天的黑夜来的很早,别墅地暖开的很足,郑沐儿穿着真丝睡衣,手里拿着烟,垂眸看着下面的棋盘。
这棋盘很怪,黑旗多白旗少,很明显的残局,但郑沐儿却知道唯一能救白棋的路,但那条路已经被黑棋先占了。
以这样的姿势不知道占了多久,直到没抽几口的烟被烧完,郑沐儿才开始动手。
她把棋盘上用来防尘的玻璃拿开,在一直只增不减的棋盘上拿下一颗黑旗,随后又拿出一颗白旗放在了原本黑旗的位置。
“沈瓷……你妈可真爱你,我确实做不到对她动手。”
郑沐儿喃喃自语的开口,干完这一切,她把玻璃重新放回了棋盘上方,此时,正好开门声传来。
下楼一看,果然是陆云染,他正在玄关处换鞋,郑沐儿缓缓走下楼,语气无波无澜:“你来的正好,我们谈谈离婚的事。”
闻言,陆云染穿鞋的动作顿时,站起身疑惑道:“你说什么?”
倒不是陆云染不想离婚,只是毫无征兆的听到这番话,不禁让他产生怀疑。
“我说,我们离婚,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陆云染还是保持着警惕,问道:“什么事?”
“离婚后,你不能声张,在我假死后,以我丈夫的名义帮我办葬礼。
至于毅程,如果你把他当儿子,就把他带在身边,如果你不想承认,我准备的婚前财产分割,也够他活一辈子。”
“放心,我净身出户,陆氏股份及陆氏的各种珠宝和品牌方送的衣服鞋子包,我一个不要,不拿你一分钱。”
说完,陆云染沉默一阵,陆氏股份,是他和郑沐儿结婚当初,她发疯逼迫陆云染给的,她至此在董事会有着不小的话语权,但她的每次选票,都是弃权。
这都让陆云染怀疑她当时以死相逼要来股份到底是想干什么?
沉默的气氛僵持了好久,陆云染才说出心底的疑问:“我不知道你假死要干什么,但你把婚前财产分割了,你怎么活?”
不可否认,良好的教养不允许陆云染对一个跟他有过夫妻一场的人去流浪,哪怕这场婚姻并不是他想要的。
郑沐儿一噎,好半晌才回道:“我有分寸,知道应该怎么做,你只要按着我说的做就行。”
……
两人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上午民政局一开就办理了离婚手续,因为没走司法程序,要等30天冷静期,而39天后,正好是沈瓷出院的日子。
30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拿到离婚证的那天,郑沐儿就‘车祸身亡’,还在学校的陆毅程被陆云染叫了回来,见了郑沐儿的最后一面。
之后陆云染就开始着手郑沐儿的葬礼,并把之前郑沐要他寄给沈瓷的项链,寄到了沈瓷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