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是死一般的寂静,好半晌,沈瓷才道:“妈现在在哪?”
“郑家的地下室。”
沈瓷没在说话,看着墙壁发呆,郑昶一只手放在床头柜上,有规律的敲击着,突然道:“每次我见她时,她喊得都是啊瓷。”
闻言,沈瓷顿时回神,转头看向郑昶,眼神有几分质疑,郑昶看了眼他敲击桌面的手指,继续道:“曾经我以为这是我的小名,但当我知道你真正名字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在说你。”
“她很爱你。”
沈瓷抿了抿唇,回避道:“我知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
当晚,沈瓷做了个梦,这个梦特别模糊,黑暗中透着细微亮光的病房,电闪雷鸣的雨夜,凄厉的尖叫声,癫狂的笑声,鲜红的血液。
充斥着怪诞诡异,半夜被惊醒的沈瓷胸口不断起伏,一身的冷汗让衣服黏腻的粘在皮肤上,风一吹便凉的打了个冷颤。
沈瓷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的嗡鸣声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沈瓷咬着自己的舌头保持清醒,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郑家
水蔚洲十月份的晚上已经开始变凉,佛堂里火光闪烁,郑老爷子手里念着佛珠,虔诚的拜了拜。
郑枫站在郑老爷子身后,无聊的转着手里的匕首,好半晌郑老爷子才道:“解家古墓陵的事情,不能在拖了,那位大人很急。”
“解家人在拾家四少那,我们不可能直接将人带走,就算有办法,我们也不能保证,他不会跟当初的解家人集体自杀一样,自我了断。”
“解家人一旦死绝,解家古墓陵就会跟青旋山一样,机关重重,根本不是人能进的。”
“郑书月是拾家二夫人,她不可能没有方法。”
郑老爷子终于转身看向郑枫,“告诉她,平常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但这次由不得她胡闹。”
“明白。”
……
溪青是被电话声惊醒的,凌晨四点的电话,溪青接听后对面就急忙道:“quens姐,战牌的内部管理体系崩塌,所有数据清零,服务站崩溃,可能要您来一趟。”
闻言,溪青顿时清醒了许多,开了免提道:“你把具体情况告诉我,我这就赶过去。”
与此同时万棘洲
此时的万棘洲,墨氏游戏公司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战牌策划部忙前忙后的处理数据库,高层更是少有的开了一次全员大会。
战牌这次的体系崩塌很出乎意料,来人直接了当地把战牌所有的数据清零,经营了三年的游戏霎时切断运营。
作为游戏创始人的溪青,掌握着很多重要代码,她必须回来。
溪青来得很匆忙,开着私人飞机直奔着墨氏顶楼,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到策划部,直到日暮黄昏才勉强稳住了服务站。
“怎么回事?”
溪青开口,用脑过度让她看着很疲惫,但开口还是一阵威严,四周鸦雀无声,毕竟是个人都知道这只可能是人为造成。
“你们都哑巴?”
溪青的眼睛从电脑前移开,看着一群手足无措的工作人员,“人都到把数据清零这一步了,你们才发现?一个两个摸鱼摸成这样?!”
她的语气一开始还算平静,到最后带着微微亢奋,但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让众人喘不过气。
好半晌,溪青才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这两天我还得继续恢复数据,尽量早点恢复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