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燃 第17章 第 17 章

两人默默看了他一眼，曲波转了转念头，“真的假的，原来你俩是在谈恋爱啊。”

没人理他，他自顾自接着说：“那你们之前那是……分手了？我说呢，你这一年都不像以前爱玩爱闹了，还以为是你要好好学习——那现在？”

曲波认真地盯着陈鱼，陈鱼默了一瞬，开口解释：“我俩就没谈过，你们别审了，坐，我都说。”陈鱼拉他俩坐下，给一人叉了一块果盘里的水果，一递一接，两人也就安静下来听着陈鱼说。

陈鱼没立即开口，好像是没组织好语言。他看了一眼手机，很安静，没有万北冥的消息。

他想到，好像每次都是他发起聊天，万北冥会回，却不会主动找他。

真的是不喜欢了吗？

他把手机搁在茶几上，才开口：“高中我们没谈恋爱，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喜欢他。他把我删了，这你们知道，完了后来他给我发消息来着，是表白。我太迟钝了。”

秦宣沉默了一会儿，问他：“是你太迟钝，还是你不相信他？那现在你知道了，你是在追？”

“不算吧，我们就…...和好了，还是朋友。”

陈鱼想到那天晚上，没瞒他们：“他说不喜欢我了，我也不敢说要追他，你们知道他的。”

“万哥居然和你表白了，一点不像他。”曲波好像反应有点慢，还在消化两分钟前的料。

秦宣提醒他：“在万哥跟前你可别提这事，他一准儿把你灭口。”曲波叉了块西瓜塞嘴里，含糊不清：“我肯定不会，万哥会羞愤欲死的。”

陈鱼想起万北冥害羞变红的脸和耳朵，轻轻笑出声。“哎哟哟，这就是爱情的魅力吗？”曲波眼尖看见陈鱼的表情，不放过揶揄的机会。

两人自动忽略他，接着刚才的话题，秦宣拍了一下陈鱼的肩，“万北冥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说不喜欢你十有**是假的，但他为什么这样说——你自己努力找原因吧。”

陈鱼点点头，“但我也……”

“还是那一句，你是不是不相信他，还是说不相信你自己。哥们儿，感情没那么，”秦宣顿了一下，才想到词：“简单清晰。说真的，当时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俩互相喜欢，后来我听你说和他绝交了还以为做梦呢。”

不相信他的喜欢吗？

陈鱼伸手接过秦宣递过来的酒，抬头看见曲波已经自己缓好，跑到话筒前面等着唱点的歌了。安静的包厢里响起《失恋阵线联盟》的前奏，很欢快。

两人碰杯，秦宣干完了才看见陈鱼就抿了一口，“啧”了一声：“你养鱼呢？”

“等会儿还要去找万北冥，一身酒气他不喜欢。”

大哥，这是果酒。

“……行吧。”不过你语气里这么得意是怎么回事？

几人也没唱多久，曲波这几天玩得筋疲力尽，到后面吼不动了。两人还要回去，陈鱼送他俩进站才回学校，坐进出租车报了地儿，陈鱼戳进万北冥的对话框，界面还是中午发过去的消息，他说这家烤肉好吃，以后带他来。万北冥回他“好”。

之后就没再聊。

陈鱼定定看着万北冥的头像，是一只带着墨镜的简笔画小猫，还打着哈欠。

很像。

他笑了笑准备打字，看见万北冥的名字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陈鱼停住动作，专心等着万北冥的消息。

两分钟过去也没见对面有动静，陈鱼假装没看到，问他在干嘛。

——他们回去了？

——嗯，送进站了

——哦，你到学校了？

——没呢，在路上

万北冥靠着椅背，捧着手机和陈鱼聊，看见这一句，食指摩挲了几下机身，只干巴巴回了个注意安全。

陈鱼扭头看车窗外的夜色，路灯很亮，树影交织。

想见他。

——我好像忘记带门禁卡了，哥

——哪个门？

——北门

陈鱼又接着问：哥，能来接我吗。

万北冥坐直了，在睡衣外面套了个外套，拿上门禁卡和手机就出门了。

没人想起——就算没带卡，和门卫大叔招呼一声也能进来。

——来了，大概多长时间

——五分钟吧

——好，我在校门口等你

陈鱼深吸口气，揉了揉开始发烫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