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床幔垂落,纱幔内阿念的背影若隐若现,那日被蓐收折腾得晕了过去,醒来时榻上已无一人,此时腰间的酸痛愈发明显,
她拿过一旁的软枕便要垫在腰下。
一旁海棠见自家王姬醒了,连忙揭开床幔帮着阿念拿软枕委屈道:“王姬,你可算醒了。”
阿念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等垫好软枕才哑着嗓子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海棠听此更委屈了,那蓐收是王姬的夫君,却敢把表妹带回来。“王姬,今日一早门外有一女子说是....说是蓐收大人的表妹,吵着要见大人,大人竟留了她”
阿念顿时来了精神,若是那个混蛋喜欢上那个什么表妹的,到时候自己再去找父王好好告他一笔,父王说什么都会向着自己的。她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伸手让海棠扶起自己:“本王姬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再说了,到时候去找父王不就更....”阿念朝海棠露出神秘的笑,海棠自是明白她什么意思,“还是王姬有办法。”
阿念挑眉:“那是自然了。”一想到以后自己摆脱蓐收这个混蛋,阿念就忍不住高兴起来,“嘶,海棠来给我揉揉腰。”
门外蓐收本想进来看看阿念醒了没有,听到屋内那个没良心的人说的话,眼皮不禁跳了跳,摩挲着虎口:“好啊,小没良心的。”
等海棠为她揉完腰阿念还赖着不想下榻,一旁的海棠为阿念准备着漱盆“王姬难道不想看看那个表妹长什么模样?”
阿念身着趴在榻上,两条腿无聊地荡着:“看她?也好,我倒要看看那个什么表妹的长什么模样。”
她随意挑了件纱裙,海棠还想为她好好打扮一番,阿念却摆了摆手:“不必,去用饭吧。”
阿念到时一眼便看到那个表妹正弯着身子抚袖为蓐收盛粥,一脸羞涩。她不禁翻了个白眼,开始上下扫着那表妹,一身藕粉纱裙,模样还可以,头上钗着几个素簪。
表妹见她来了,连忙起身低头行礼,一幅娇弱模样:“族中祖母思念蓐收表哥,身子不便,便让襄玉来送些东西,此番打扰王姬与表哥,是襄玉无礼了。”
阿念随意嗯了一声便寻个位子坐下来,襄玉还站在一旁行着礼,蓐收见她无谓的模样莫名有些气恼,目光深深地看着阿念,随后让襄玉先起来。
襄玉像刚才那样也为阿念盛了碗粥,阿念捻起羹勺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海棠弯腰为自家王姬布菜,那表妹时不时抬头悄悄看一眼他,蓐收自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以及正专心地吃着的阿念。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襄玉,尝尝鸡蛋羹。”说完便紧紧盯着阿念,看她的反应。旁边的襄玉听此十分欣喜,祖母此次让她来一则是为了送些物什,二则....想到这里她不禁捏起帕子。
襄玉捏着羹勺小口尝了尝蛋羹,“这蛋羮很是嫩滑。”说罢她用自己的羹勺挖些蛋羹,脸颊微红:“表哥也尝尝?”
阿念正埋头吃着,顿时抬头看着那表妹手中的羹勺,眉毛轻挑,这表妹还真是....不避自己的,她看蓐收没什么动作,便准备继续拿筷
蓐收以为阿念抬头又会有反应,可她就是看了看又低下头继续,他勉强勾起唇角,嘴上却丝毫不留情:“叔父竟是如此教表妹礼节的?”
襄玉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委屈地低眉,放下羹勺准备开口,下刻蓐收直接站了起来走过去,阿念正吃着却被他直接抓着腕子拉过去,襄玉见此委屈地细着叫了句:“表哥”
蓐收的步子大,阿念有些追不上便小碎步地跟着,“你拉我干什么。”
蓐收停下,抓着她的腕子扣在墙边,呼吸声打在阿念颈上,阿念偏偏头又被他扶正,二人在偏房,隔墙便是襄玉
蓐收紧盯着阿念的眼:“她用自己的羹勺递我蛋羹,你可生气?”
阿念愣了愣,“还好....”吧还没说完,声音就被蓐收吞入口中,这人还惩罚似的用牙轻咬着她的唇,阿念想反抗,却又被他锢得更紧。
“你那...你那表妹还在。”阿念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蓐收见她还有心思出神,伸手抚着她的颈子:“专心点”
等他终于消气时阿念已经喘不过气了,这人还伸手抚着她的腰身:“可还酸?”
阿念被这人气得鼓起脸颊,实在气不过便张嘴咬了他的脖颈,蓐收忍不住嘶了一声,低头时颈上多了排牙印。
二人回席时一个嘴唇微肿,一个脖子多了排牙印,襄玉就是再蠢也知晓他们刚才干了什么,起身柔弱地向二人行礼,又抬头湿着眼看向蓐收,想得到他的怜惜:“表哥,刚才是襄玉无礼了。”
她以为男人都会受她这一套,先让表哥怜惜她,接下来再做什么也不迟。可蓐收怎会不知她这些心思,“我备了马车,待用完饭后便送你回去。”
襄玉听此愣住了,连忙说:“表哥讨厌我?”
蓐收客气道“怎会,只是我平日公事忙,怕是不能陪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