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阿念掂着裙角气乎乎地进了赤水府,小夭前几日见到把团扇,做工精巧,扇面镶看白玉,想着适合阿念便买了下来准备送她。
“阿姐!蓐收他这个小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夭品着茶不禁被呛了一口,“咳咳,小人?”
阿念直接坐下,拿起一旁的杯子自己倒了一杯直接饮下,“这茶怎么这么苦”小夭见了无奈笑道:“刚想说这茶有些苦,让你慢些,这儿有些糕点你吃些垫垫。”
阿念顺手拿起一块糕点,“阿姐,自从大婚后那蓐收便一直欺负我,昨天还借着汤盅把我药倒了,阿姐可要好好收拾他。”
小夭自是知道阿念的性子,装作认真道:“他竟敢药倒你?改日我制些毒,让他....少条胳膊可好?”阿念听此仿佛想到蓐收没了胳膊的可怜模样,手指无聊地划着杯壁道:“少条胳膊倒算了,毕竟....是我本来想给他下药的”阿念不好意思地说。
“你啊,给别人下药倒把自己给药翻了。”小夭托着头笑得花枝乱颤,二人脱了鞋袜在池旁吃着茶,玩着水
玉足挑起些水,趁身旁的人低头之际甩过去,水溅在小夭的裙角留下几滴深色的水痕,“好啊阿念,敢偷袭我。”小夭随即挑起些水甩回去,阳光穿过亭角映在二人身上,一位慵懒清冷,眼神里藏不住对身旁之人的宠溺,一位娇憨可爱,欢快得玩着水。
阿念倚在小夭怀中,“阿姐,听闻,望春馆里的珩玉公子可谓是貌比宋玉,我们不如去看看?”
小夭正倚身玩着水,听此倒来了兴致,“现在去不是好时机,明日我换身衣服,到时候我们偷偷去。”
阿念离开赤水府后忙着挑明日去望春馆的衣服,“挑这件罗色的还是另一件藕粉的呢。”
“藕粉的吧”蓐收冷不丁来句
阿念回头见到是蓐收,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老跟在我身后。”
“我在我府里随意走走怎么了,谁要跟你。”蓐收嘴硬地回道
“那好,你可千万别跟着我,哼。”阿念转头离去,蓐收本想着好好与阿念说话,可一开口还是忍不住要与她斗嘴
出门的阿念走在街头,忽然转过头看到没人,内心说不上是该开心还是失望,“不如现在就去望春馆,好替阿姐提前打探一下。”
阿念随即便让身旁的侍女随便找个地方喝茶,自己要去逛逛。甩下侍从后阿念转身朝望春馆走去,可她没看见站在远处黑着脸的蓐收。(为阿念点个灯)
馆前红灯笼高高挂起,小二在门前吆喝着:“这位小姐,馆里的仙阶酒那可是醇香无比,还有我们的珩玉公子。”
听此阿念毫不犹豫地进了馆,谁知这馆门前看着挺小,里面却别有洞天,到处都是红帐,宾客围坐在桌旁,品茶饮酒,谈天说地。台上的小倌身着白衣,披着头发抚起琴来,虽说长得还不错,但她却瞧不上男子脸上涂脂抹粉故意惹人垂怜的模样
阿念点了仙阶酒便坐下看着台上的小倌抚琴,不一会便觉得没意思,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小倌,捻起葡萄便想喂阿念,夹着嗓子说:“奴家手中的葡萄很甜的,小姐尝尝?”
阿念听着这人夹起嗓子只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珩玉公子现在可有空?叫他来”
“有的。”那小倌转身去楼上叫珩玉公子,阿念等待之际捻起桌子上的葡萄尝了一口,“果然甜。”
楼上的珩玉公子听那个小倌说有位女子要见他,他出门向下望便看到正吃着葡萄的阿念,少女神情慵懒,却又时不时好奇地看向台上,应了下来。
正吃着,珩玉公子下了楼,场下宾客本来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抚琴的公子,他一下楼便被吸引过去。场下一宾客说“这珩玉公子平时可是很难约的,今日不知是谁约了他。”
阿念看向他,果真名如其人,气质温润如玉,眉宇如画,虽也披着头发却丝毫不显谄媚,让人忍不住靠近。此时她却突然身下一轻,下意识挣扎起来,一看是黑着脸的蓐收,他一把把阿念扛到肩上,危险地看了眼面前的珩玉公子,留下句“这是我夫人。”便扛着阿念离开
路上阿念挣扎着让他放下自己,被蓐收一巴掌拍到屁股上安静了下来,“望春馆好玩吗?嗯?”
阿念心虚地摇摇头,蓐收冷笑着盯着阿念:“我见你玩得倒是高兴,又是吃葡萄又是看台上那几个涂脂抹粉的小倌。”
见此阿念赶紧求饶,“我可什么都没干,你敢欺负我,我去向父王告状!”
“你看看王上知道后是罚你还是罚我?”蓐收扛着阿念回了府,一进府便让侍从下去,关了门进了房内。
房内时不时传来阿念的求饶声以及保证不再去望春馆,床幔下蓐收大汗淋漓地问阿念“是我好看还是那珩玉公子?”
身下的阿念哭着回:“你你你。”
“以后还去不去了?”蓐收停下轻吻着阿念的耳垂,“再也不去了呜呜。”
蓐收吻向阿念,封住她口中的哭声,帐外露出一只白皙的手臂,又被一只布满青筋的手强硬地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