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情 第9章 朦胧

开学考考了三天，刚好周五考完，学生们都暂时松了口气，一中看卷子不算快，打着能爽一分钟是一分钟的想法，万飞他们一考完就开始商量去哪里嗨一嗨。一班在年级里很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一班平均分连拉其他班一条街，更重要的是出了名的团结，一班的特立独行总是让领导们又爱又恨，连班级口号都特牛。

成绩高，颜值好，路过的狗都被迷倒，一班diao，一班最diao！！！

有次领导来视察，迎面就被一班响彻天的拉风口号给惊到了，问旁边高三年级主任这哪个班，年级主任黑着脸，努着嘴说不出话，最后说了句不太熟就假装低血糖跑了，事后来找陈强算账，让他们把口号改了，陈强也只是笑嘻嘻的应付过去，他素来不过度干涉这些，青春嘛，只要不违背道德和原则，随他们去就好了嘛。不过，从那以后，只要领导来视察，一班就“遗憾”的失去了跑操权。一班的人一听，觉得这口号他们起对了，当下达成共识，谁也不能改了。

没事的时候，班里有些人总喜欢一起约着出去玩，这次也不例外，姜槐不怎么参加，宋明玉从不允许姜槐把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每次出去玩回来，得到的永远是宋明玉无止的哭诉，姜槐听到最后也慢慢失了出去的兴趣，刚开始还找几个理由搪塞，到最后，大家也看出来她不想去，也干脆不叫了。

江清榆却有兴趣的很，万飞他们这次敲定的地点刚好是“难全”，顾南的酒吧，江清榆挺积极的就报上名了，万飞人缘挺广，一说江清榆去，这局比平时大了两倍，可把万飞给高兴坏了，凑局嘛，就得越热闹越好，生怕江清榆反悔，跟江清榆确定了好几次，定下来周六晚上聚，把周日当个过渡期，不至于周一困成狗。

江清榆跟万飞聊了会儿，余光看到姜槐已经默默的把书包收拾好准备出教室了，开口问万飞：“聚会我同桌去不去。”

万飞听见这话，也抬头看了姜槐一眼，挠挠头说：“她不怎么参加这些活动。”

“忙着学习？”

“应该不是。”

江清榆被气笑了，转头对万飞说：“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还拐弯抹角的，不能说就直接不说呗。”

万飞也干脆，对江清榆坦白：“倒也不是不能说，毕竟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话。”

江清榆仿佛没兴趣了一样，低头不回答。

万飞接着说：“就是他们说，姜槐家好像和正常的家庭不太一样。”最后半句万飞说的很小声，但江清槐听的很清楚。

“正常家庭应该什么样。”江清榆听完这话，终于开口。

”不是这么回事。“

万飞犹豫了挺久，最后还是说：

”姜槐她妈，好像有心理问题。“

………………

姜槐回到家，开门，宋明玉穿着围裙在里面做饭，姜槐放下书包，喊了宋明玉一声，想转身去洗澡，瞥见了一张类似报名单的东西，上面有她的名字，姜槐走进拿起那张纸，等看到这张纸是什么东西，姜槐眼彻底冷了下来，缓了一会，扭头走向厨房。

“这是什么东西。”姜槐开口问。

宋明玉在厨房正忙的起劲，闻言随便看了眼，看见那张单子，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嚷嚷着让姜槐走开。

“我说，这是什么东西”姜槐没什么表情，又问了一遍。

宋明玉突然发作，把旁边的还没洗好的菜扔在姜槐身上，姜槐没躲，也不退，只是看着宋明玉。宋明玉被她这样看的有些发虚，认为这样失了气势，指着姜槐大声吼。

“有你这样质问自己妈的孩子吗，我做错什么了吗，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给我报相亲会？你是忘了我还没成年吗？”姜槐说。

宋明玉冷笑了声，说：“未成年怎么了，我在你这个时候都已经快结婚了，结婚就是得早结，晚了你就只能捡别人剩下的了。”

“那你这么支持我高考是为了什么，你干脆让我现在嫁了算了。”

“不行！你现在嫁没任何价值，你得考，你还得考好，这样就能嫁个有钱人，你只能嫁有钱人！”宋明玉吼道。

姜槐看着她说到后面变得越来越疯癫，突然不想吵了，扭头离开，宋明玉不让她走，拽住她头发往下扯，姜槐吃痛，下意识的去捂住头发，却被宋明玉更厉害的扯倒在地，宋明玉抓着她的头发又哭又笑，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爸还是没看住她吃药。

这是姜槐被扯在地上时的反复念头。

最后的闹剧在姜爸回来时结束，姜爸开门回家，就看到了宋明玉一边扯着姜槐的头发，一边大喊着你要嫁给有钱人。姜全赶紧上前把两人扯开，姜槐感觉自己终于能呼吸了，她起身，看着宋明玉的同时慢慢退后，直到退到房间门口，宋明玉被姜全死死抱住，低着头，平静了下来，突然从姜全的臂弯中抬头，死死的盯住姜槐，笑了。

姜槐再也受不了了，推开房间关门，转身迅速锁门，倚着房门慢慢滑跪到地上，捂住脸，手机在这时疯狂响了起来，姜槐看了眼，是李连清的电话，姜槐知道是她爸告诉了李连清，每次宋明玉发病，姜爸都死死看住她，这时候他总会打电话给李连清，希望让他安慰一下姜槐，毕竟宋明玉的病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她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了……

姜槐还是接了电话，电话接通后，两人都没说话，姜槐不催，就这么慢慢等着，抬头看着窗外，李连清过了一会终于开口。

“阿槐，你怎么样。”

“还没死”

“……”

这次姜槐先开了口：“上次你走的很早。”

“嗯，你妈妈刚开始问了我东清难不难考之类的，但后来扯得有点远了，不太想听下去，也见到你一面了，就先走了。”李连清像是急于证明，说的有些快。

姜槐嗤笑了声，说：“是让你赶紧把我推销出去吧。”

“……你知道我不会这样做。”李连清开口说。

“那小鸟项链……”

没等姜槐说完，李连清出声打断。

“那小鸟项链是我们游学的时候看上的，感觉很配你，没别的意思。”

姜槐笑了笑，说：“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阿槐，再等等我，不要喜欢上别人。”

“那可说不准。”

“阿槐！”李连清有些急。

姜槐不笑了，声音放的有些轻，冲电话那边的李连清说：“我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你是喜欢我什么呢。”

李连清听到这话，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宠溺：“要是我没见过你之前的样子，我恐怕就信了，不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你。”

姜槐没答这话，等电话挂了，看着李连清的电话界面，看了很久，最后轻轻的说了句“我等你”。

李连清在那边挂了电话后，放下手机，远处有三两对男女喊他，李连清走过去，其中有一个棕色头发，长得很秀丽的女生凑过来，李连清抬手自然的搂住女生的腰。

“你刚刚干嘛呢，从来没见过你笑成那样。”女生开口问。

“我养了只小鸟，不对，按品种来说，应该是金丝雀，问了问它的近况。”

“怎么样。”

“还不错，我挺喜欢它，所以不想让他偷偷打开窗户飞走。”李连清说。

“我听你说的都有点好奇了，下次带我看看呗。”女生接话。

“那你可得小心点，它咬起人来可是很疼的。”

女生听完笑着嗔怪了声，踮脚搂住李连清的脖子，李连清也低头笑了声，暧昧增生，两人自然的开始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