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待全体人员皆到集后,举起旗帜横幅开始了集会游行抗现在那广场之上,由李、刘、程及其他几位主要人员领着口号:反对外敌侵入,反对外敌夺权,守护我族领土。
之后结束集会抗议,这批群众中的一大部分前往执政府前清愿,执政府领导者率几位人员出现,请愿群众表集体表达抗议内容,结果执政府领导人不仅不接受,而且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难以预科的行为,命令卫兵向请愿群众开枪,并用大刀铁棍追打砍杀。
其中刘、张、杨、李、周等几人在最前面,刘同学中了几弹,一弹从背部入,斜穿心肺,已是致命,但她的顽强信念让她没有立刻死去。她想站起来,张也想去扶起她,可也中了四弹,便立刻倒下,杨又想去扶起她,也被击,弹由左肩入,穿胸偏右出,也立刻倒下,刘借自己顽强地坐了起来,可却被一个兵拿铁棍重击了在头部及胸部两下,于是死去了。
在她们后边的程彧柏几人一边朝身后人呼喊赶快离开,一边赶往她们身边,可还没到达也被击中,其中一弹击中他的胸口,口袋里的玉佩也碎掉了,子弹离心脏很近,他也倒下,可还有一些意识,他抬起一只手,一只手撑在地上,好像还想起来再做些什么,可却被卫兵的铁棍重击几下,立刻昏死过去。
另一边的晏翊收到消息后立马和诊所的医生赶往现场,到达附近时,他亲眼看到了爱人倒下的身影,他想立马冲过去,却被人拦下,因为好当局者正在疏散人群,制止那些杀人的兵。
现在还很混乱,他们是要救人的,现在不能冲过去以免被误伤,晏翊看得浑身发抖,想到昨晚那莫名不安的心,今天确真发生了不幸之事。
待混乱静下来时,他们立马赶过去,除去确认已故的,一些受伤严重的,先进行简单的清洁,一些不严重的当场包扎,待所有人皆安排好后,立马带着严重遭到创伤的赶往诊所进行医治其中便包括程与张等人,而刘与杨确已故去,这是多么令人感到悲哀的啊!
晏翊和一人抬着躺着程彧柏的担架快速的走着,路途一半时,程彧柏有了一丝清醒,看见晏翊,想着眼前闪过的关于两人的种种美好,是走马灯吗?是要死了吧。
程彧柏便开口道:“晏翊,你昨天的感觉原来并非错觉啊,玉…碎了,我好疼…快要死去了…吧,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着,现今…之国需…要你,一定活着…”他艰难地说着。
听着这些话,晏翊让他别瞎说,马上就到诊所了,他会活下来的等话,眼睛泛出泪水,程彧柏勉强露出笑容,又接着道:“别哭啊…要…笑,记得…我…爱……”程彧柏用另一只没被击打的手臂,伸出手去碰他,可手还未碰道,话也没说完,却闭上了眼,悄无声息地。
晏翊看着他没了声息,不敢伸手去触程彧柏的鼻息,让另一人去探,自己祈祷着没事的,会没事的,结果却听到了一句没呼吸了,他说不会的,不会的,又亲自伸手去探人鼻息发现确已没有了,崩溃流泪,另一人说躺着着那人是他朋友吧,这么伤心,让他节哀吧。
待能救之人均已安顿好后,死故者家属来接人,有夫之妻者,自妻之夫者,有子之父母者,也有无父母之友者,晏翊便属最特殊一种——有夫之夫者。
他的阿彧没有了,他带着他的阿彧去好生安葬,也在那人墓边留了一个自己的位置,到时一起陪着他的阿彧,葬好之后,他一人在墓前久久站立,他的阿彧自幼便失了父母,此后结识了他,便也有他这个亲人了,而今自己却故去了,单留下他这一个爱人。
回家后,晏翊呆在屋中发呆,晏姝得知此事也来寻他。
“小翊啊,很难过吧,想哭就哭吧。”晏姝站在晏翊的身边同他讲话。
“姐,明明他昨天还和我说今天事情结束后,在家等我回家的啊!为什么现在却抛下我了,骗子,他是骗子啊!”晏翊抬起早已泪流满面的头,看着晏姝哑声说到道。
“唉,这也不是他想的啊,他有同你留下什么话吗?”晏姝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他说他不在了,我也要好好活着,直至太平盛世,可没他我如何活下去啊,三年别离就已使我禁受不住,生离死别我又如何承受!”晏翊痛道。
“他让你好好活着,那便好好活着,替他看那太平之世!过段时间带我去看看他吧,认识这么久,他也是我弟弟了!”想到与程彧柏的种种相处,晏姝也不禁落泪。
第二日,晏翊去到程彧柏的家中,收拾他的遗物,那屋中一物一隅皆有他们彼此的身影,晏翊去到卧室,整理那人的衣物,又至书桌前,整理那人书籍,桌上还留着一张未写完的文章,昨日还是欢声笑脸,今日却已物是人非。
晏翊打开桌子上的柜子门,将里面的东西取出,发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本子,打开一看扉页赫然写着《记与晏翊相识、相知、相恋》,他又想落泪了,最后跪在地上大哭,他的阿彧与他相同,对他们的情珍重无比。
他的爱人穿着最爱的衣物,拿着珍重的信物,死在了自己最意想不到的那天,原想事情结束后和爱人相守一生,却未料到自己先死于非命。
收拾好程彧柏所有的物品,晏翊离开那充满与爱人幸福记忆的小家,回到自己家中,将那本最特殊的本子放在自己床边,又将其他物品收好,至下午去寻了周老师。
“不知周老师是否知晓了请愿那事,一共死伤200余人,而彧柏也因此事故去!”晏翊不同往日那般活泼地带着笑,而是冷淡无表情。
“我已知晓那件事,可确未想到小程那群好孩子竟也,唉,生逢此世乃所有人之悲哀,他们沉勇无畏,是为了吾国而死的好青年啊!”周老师了解清楚此事,谈起也是连连摇头。
“彧柏他们至死都想的是国安啊,他们身体不仅中弹,还有铁棍击打之痕!”晏翊有些激愤道。
“唉!到时带我去看看他吧!”
晏翊同周老师约好时间离开,在他离开之后,周老师提笔写了一篇文章。
《记为吾国而死的青年男女》
吾国至于今天这般地步,何其之不幸;但又何其有幸,有一批爱国之子敢为了国而殒身不恤。
四十多个青年男女的鲜血洋溢在我们周围,我叹那之伟大,仅以此长歌当哭,表我之情。
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让人为之惋惜,我想吾辈之人都应以已之力,向那群沉勇而友善的青年们学习,为我国之安,或许只有国安,才是对后死者能以匹之的祭品,让他们的灵得以安。
他们敢于直面惨淡的世事,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乃吾国之表率,但却仍有人言他们是“暴徒”受人利用,这些种种简直难以入耳,时间永远流逝,而几个有限的生命在这里是不算什么的,不过就是被有恶之闲人作流言,被无恶之闲人以谈资,他们的付出或是没有什么的,但却也会埋下巨大的种子,待种子生根出土至拙状,便是安定之日。
先人曾言:“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若能如此,也就够了。
至于这一回在弹雨中互相救助,虽殒身不恤的事实,但也更为中国青年男女之勇毅,他们奋然前行,让我们这群苟活者在血色之中,看见微茫的希望。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这群青年男女!
几天后,晏翊同晏姝、周老师以及晏父又到程彧柏的墓前,望后离开,晏父同晏翊讲话,对儿子表示安慰。
就这样,晏翊成了一个表情冷淡的人,除了治病救人,便是睹物思人,不是那本程彧柏写的《记与晏翊相识、相知、相恋》,就是那块碎掉的玉,本子都要被他翻烂、散架了。
晏翊靠着两件物度过数年,在动荡不安的社会中直至太平,待解放之后,看着民众脸上露出的笑露,他也笑了,然后自言自语道:“这太平之世我替你看过了,可以去陪你了吧!”
太平之后不过几天,晏翊反常地找到晏姝及晏姝的丈夫秦渚谦,姐夫乃是一名党员,也是个极好的人,晏翊同姐夫说让他好好对晏姝,别让晏姝委屈之类的话,然后离开回到自己屋中,秦渚谦还同晏姝说晏翊今天怎么有些奇怪,但晏姝心里已有了些猜测,而自己的丈夫还不知曾经那件事,便随便糊弄过去带领人走了。
回到屋中,晏翊在书桌前,伏案写了一封遗书,内容大致是随程彧柏去了,让姐姐父亲勿要怪罪,希望他们仍好好生活,安享一生之类的内容,随后服了自己备的药,手中握着那碎玉,怀抱着那本子,躺在床上安心去了,在无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想的还是阿彧死去时得多痛啊。
第二日,晏姝来找他,第一个发现此事,然后告知了丈夫和父亲,为弟弟安葬,墓就在程彧柏边上,事情结束后,晏姝叹了口气道:“他苦了这么多年,如今也是终了。”
秦渚谦问她为何,她答:“看见他边上那位了吗?一个无畏英勇的青年,死于非命,那是他的爱人。”
秦渚谦惊了片刻,又恢复平静,待回家后问了详细的事,也深为感叹。
后来晏翊亡故的消息传出,世人皆道:“那位晏医生当真是情深意重,当初为那挚友难过欲绝,而今随了他去,也是好的!”那年月,无人知晓他们的爱,但人尽皆知他们乃挚友、知己。
许多年后,有两少年同窗学习,一个高点的人问另一人:“你以后想做什么呢?”
另一人回答:“作家,还记得我同你讲过的曾经有一个叫程彧柏的青年和他的同学们的故事吗?我们还学过一位他们老师的文章呢!我就想成为那般青年,写出对人对有影响的文字!”
高点的男生回答:“记得,我想成为那程青年的挚友晏翊那般的医生,救人治病,也护你健康!”
另一人答:“医生,那我就把命交在你手里了!”
“遵命!保证你会一直健健康康的!”
两人相谈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