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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太阳 第19章 咸的太阳

作者:芽生于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05 14:32:41 来源:文学城

一屋子老爷们儿谈生意难免抽烟喝酒荤素不忌,陈速没办法一直看着穗宁,平时爽朗大方一口干的男人这晚上喝酒有些束手束脚,阿谀奉承的话听得他有些厌烦了,趁着服务员上菜的空隙抓住人低声问了下穗宁怎么样。

“好像是在包厢里睡觉呢!”

好像……

陈速微微蹙起眉。

对面赵经理酒喝多了去上厕所,陈速起身出门,空闲的包厢本来也没几个,他挨个找完了也没找到穗宁在哪里,他随机抓了个人问穗宁呢?

大厅闹哄哄的,中年女人没听清楚,皱眉疑惑地“啊”了声,大声问:“什么宁?”

陈速大声说:“孩子!我带来的孩子!”

“老板你糊涂啦?你婚都没结,哪来的孩子?”妇女奇怪地看他一眼,抽出胳膊赶紧去上菜了。

陈速倒真是希望自己只是做了场噩梦。

叉腰咬唇环顾一圈,抬手重重拍在额头上,偌大的饭店,中餐、西餐、民族特色餐、汤锅、火锅都做……

怪他心太野,那穗宁弱小得跟豆芽一样,这要在人群里横冲直撞,万一汤锅翻了洒身上?

陈速一阵心惊肉跳,赶紧摸手机找杆子,这个时候他又突然想起手机被他摔烂了,气得他眼皮一抽,青筋暴跳。

陈速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饭店跑,逢人就抓着问杆子在哪里。

杆子的电话打不通,胖子的电话也没人接,两个人凑不出一只正常的耳朵,最后终于碰见个知道情况的,说胖哥带穗宁出去玩了。

出去了?

陈速眉毛皱得更严肃了。

可是另一边酒桌还没结束呢!陈速掉头返回包厢。

走廊尽头远远杵着一个肥胖的身影,怀里抱着个干净雪白的孩子。

陈速眯眼细瞧。

酒劲上头一脸红光的赵经理,正醉醺醺地耸着油腻肥厚的嘴唇,往穗宁吓惨了的小脸上贴呢!

陈速刹时火冒三丈,疾步飞奔过去:“赵经理,怎么在这里呢?”

赵经理停下左右夹击的动作,红口黄牙地大笑:“陈老板,哎呀你闺女啊!太可爱了。”

“哈哈,小孩嘛,都长得差不多。”陈速摸出烟递出去,忍着火气顺势把穗宁抢回来。

赵经理伸出手指意味深长地点了点:“陈老板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没听说啊!不地道,这么大事儿不知会一声儿。”

“哈哈,小事儿没必要。”陈速乱七八糟地应,假模假样地笑,一边附和一边轻抚穗宁后背。

穗宁到了熟悉又安全的怀抱就没那么怕了,泪汪汪地眼睛眨了眨,撇开脸不去看可怕的赵经理。

哪知赵经理回包厢的路上又突然探脖过来,油嘴往穗宁脸上一凑,打了陈速一个措手不及。

穗宁“哇”的一下大哭出来,眼泪啪啪砸在陈速胸膛,那哭声也嘹亮,嘹亮得陈速大脑嗡嗡有些不清醒了,再看罪魁祸首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指着穗宁说这孩子忒胆小了,养得不大气。

陈速眼神顷刻变冷变黑,大掌抚着穗宁的后脑勺贴在自己颈窝不停安抚,默不作声地舔了下唇,手臂青筋已经浮现,之所以没发作,是因为孩子还在怀里呢。

胖子在旁边看出端倪,再迟钝也能察觉到陈速情绪不对,那表情像是要杀人,只差从眼珠里飞出两支利箭。

等人走远,胖子的声音比起他的体格细弱不知多少倍地响起:“陈哥,对不起,他说抱抱穗宁,我……我没多想。”

“没事儿,不怪你。”

陈速腾出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想撒手把穗宁递过去,但穗宁经此一遭抱着他的脖子已经不肯松手,晶莹泪珠还挂在卷卷的长睫毛上,小嘴垮着像朵残破的花。

陈速抬手给她擦眼泪,对胖子说:“去,你打电话找杆子,你俩替我去陪他喝。”

胖子点头应了。

陈速抱着穗宁往后花园走,小丫头哭累了就困了,眼睛一闭抽抽搭搭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找前台要了工作手机和一张房卡,把穗宁安置好,又弄好手机看,没有江司甜的电话和微信。

陈速心情复杂地小心摸了摸穗宁的脸蛋和额头,确定她已经睡沉了,才起身离开。

回包厢,生意谈不谈无所谓了,但酒当然要继续喝,对方吃准陈速不敢和他上纲上线,这个时候满屋飘着闲言碎语呢。

陈速推门进入时正好谈到亲子鉴定,赵经理神志不清地建议他一定要多留心眼,千万别当冤大头给别人养了孩子。

言辞恳切,诚意十足。

陈速提上酒瓶盈了满杯,走过去,俯身敬酒,笑眯眯地说:“赵经理在这方面也有人脉呢?”

“那、那是自然,陈老板需要,说、一声儿,我、我给安排,嗝!”

“那真是谢谢您。”

两只酒杯轻轻一碰,赵经理闷头全喝了,陈速嘴唇拉直手腕一翻,酒全洒在光秃秃的头顶。

满桌谈笑风生刹时寂静。

赵经理云里雾里地抹了头顶,又抹了把脸,清醒了一半,酒杯暴躁扔出,砸在墙上,在玻璃破碎中拍桌怒吼:“陈速,你干嘛?”

陈速一只大手压制他的肩膀让人动弹不得,嘴唇一弯颇为和蔼地说:“请您喝酒啊!还能干嘛?”

他说着便轻放下酒杯,提了瓶子,眼看就要整瓶往下倾倒了,胳膊被杆子胖子同时拉住。

“陈哥,陈哥别冲动。”

“撒手!”

“没劲了啊,陈速!”

赵经理那边也并非孤立无援,此时援军纷纷起身,叉腰的叉腰,拿筷子的拿筷子,踹凳子的踹凳子:“我们赵哥也是看你孤苦伶仃一个残废,有意跟你交好!”

“哪句话不中听了?都他妈是兄弟为你好!外人能跟你说这些实话?”

别说陈速听得怒火填胸,杆子一听也是冲冠眦裂,胳膊一抬,桌布一掀,大喝:“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

满桌瓷盘瓷碗刹时砸出一地支离破碎,酒水油水洒了满地满身,分不清谁先挥下的拳头,伸出的腿,总之两拨人瞬间打起来了。

服务员开门冲进来,路过的客人也驻足看戏,场面乱得一塌糊涂,外面有人打电话报警,有胆子大的走进来拉架。

赵经理在地上摸到一只啤酒瓶,发了狠地往陈速头上拍。

酒瓶砸碎的同时,背后的喧嚣人声里响起一声“妈咪”,随即便是哇哇震耳的嚎啕大哭声。

天知道穗宁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陈速惊愕地回头,鲜血顺额蜿蜒,淌进眼眶,交错着湿了半张脸。

耳边持续着不堪入耳的谩骂,陈速咬牙切齿,抓着赵经理的衣领一拳一拳地往下砸:“别说脏话!”

“我他妈艹……”

“让你别说脏话!”陈速红着眼眶,又是一锤铁拳挥下。

-

警察来的时候一屋子人已经消停下来了,怎么消停下来的?

因为陈速急着去哄孩子,挥了两拳后不打了,放弃挣扎,这样再打下去,性质就变了,对面不是一群法盲,一个不打了,跟着一群也都不打了,就这么消停下来。

陈速抬胳膊抹了把满脸的血,跌跌撞撞地出去抱穗宁。

穗宁从来没见过那么血腥的画面,哭得声音嘶哑,都快断气了,但还是让陈速抱她。

一边大哭,一边还颤抖着小手去擦他脸上的血。

“没事儿啊别怕。”陈速抓住她的手,带她逃离混乱现场,“叔叔不疼。”

杆子留下来做笔录谈和解,胖子打车送陈速去医院包扎伤口,又把一大一小两人送回家。

这场闹剧潦草收尾,这个夜晚却像是没有尽头。

穗宁被陈速染出满身酒气汗气腥气,抽泣声直到回了家都没能停下来。

江司甜主动打来电话,被陈速匆忙挂断。

点开微信发消息:我给孩子洗澡呢。

江司甜盯着屏幕皱眉,回:你认得哪瓶是沐浴露吗?

怎么不认得?他既是冤大头,又是智障吗?

陈速叉腰去卫生间,拿起瓶瓶罐罐一看,全是英文,他还真是不认得。

江司甜的消息又弹出来,就像是她在陈家偷偷安装了监控器:绿色瓶子是沐浴露,粉色瓶子是洗发水,蓝色瓶子是润发素。

陈速咬咬牙,正想回消息,客厅里铃声响起,是穗宁的iPad响了。

陈速跑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穗宁正举着大平板哑着嗓子叫“妈咪”。

“穗宁乖,怎么还没睡呢?怎么哭了?”

平常这个时候穗宁也该睡觉了,此时眼眶红着,眼皮浮肿,长睫毛湿漉漉的,还有停不下来的抽泣声。

江司甜秀美紧蹙,见穗宁抿唇不语,又说:“宝贝乖,把平板给叔叔好吗?”

穗宁回头看了眼陈速,陈速嘴巴闭紧很严肃地摇了下头,结果穗宁毫不犹豫地举起平板对准他。

陈速:“……”

江司甜冷冷看着他,额头上贴着绷带,脸颊嘴角挂彩,青的青,红的红,比调色盘还五彩缤纷。

她低头叹了口气:“陈速,你带穗宁打架去了?”

“没有。”陈速抢走平板直接切换了镜头,当的一下扔在餐桌,“摔了一跤。”

江司甜只能看见一屏漆黑了,清冷的声音凉飕飕地响起:“你都多少岁了还打架?”

陈速两只胳膊撑在餐桌上,对着屏幕里那张漂亮冷脸气急败坏地吼:“我说了没打架!”

穗宁抢回平板抱在怀里,切换回镜头,小嘴巴一蠕,说:“妈咪,他撒谎。”

陈速:“……”

穗宁持续输出:“妈咪,我害怕,我不要他。”

江司甜无奈道:“穗宁乖,妈咪要工作嘛,你再忍忍好吗?”

陈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穗宁抱着平板进卧室,母女俩又聊了几句,最后以一个屏幕吻结束了对话。

陈速抱着胳膊杵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盯了穗宁半晌,直到她回过头来。

两双漆黑大眼睛对视几秒,陈速又从那目光中看出了江司甜的那股傲慢劲儿,唇角一翘扬了扬下巴,淡声说:“赶紧的,选你要穿的睡衣,洗澡!”

穗宁眨了下眼,扔开平板跳下床,摘下耳朵上戴着的东西,又拉开衣柜翻出睡裙和小内裤,高高在上地从门口过,路过时抬胳膊把东西递给陈速。

不同于江司甜给穗宁洗澡时的嬉笑打闹,陈速给穗宁洗澡时两人都很沉默,只有水声哗啦,当然还有点微妙的别扭,可能是陈速手劲太大没收住,也可能是他掌纹粗糙把她弄疼了,总之穗宁明显有些抗拒,在弥漫的白雾中推搡着,不要他碰。

“你害羞什么?”陈速欺负她现在听不见,嚣张跋扈地说,“我连你妈都洗过,还怕不能洗你?”

半晌,穗宁像是听懂了似的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力地把陈速推开,把手上的泡泡往他身上扔:“你是坏蛋!”

“……你妈都教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了。”陈速哭笑不得,揩去脸上和身上的泡泡站起身,抱起胳膊倚在门边,“那你自己洗,我不看了,也不管了,跟谁乐意一样?”

四五岁早该自己洗澡洗头发了,陈速四五岁的时候别说洗澡洗头发,连菜刀都用六了,能把一只鸡洗得不剩一根毛,把一条鱼洗得不剩一片鳞。

但让他走也不可能,怕她摔倒在卫生间。

最后洗没洗干净也不知道,反正陈速瞄了眼没泡泡了,就拿浴巾给她裹了,抱回卧室再穿衣服,等穗宁睡着了,陈速才关上卧室门,自己再去洗澡。

这一天稀里糊涂过下来,他连烟都没抽上几根,这时候终于清静了,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刚点燃,卧室门轻轻打开。

穗宁一条雪白绸缎长裙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他,揉着眼睛委屈地叫“妈咪”。

陈速赶紧把烟掐灭,皱眉看她:“你怎么只叫你妈,不叫你爸?”

“别叫了她听不见来不了,赶紧回去睡觉,睡着了去梦里找她。”陈速残忍地说,说着起身又把她抱回床上,拿凉被把她盖住,蹲在床边气势汹汹地吓唬她,“赶紧睡,不听话你妈不要你了。”

穗宁笃信不疑地紧闭上眼。

陈速不由得笑了下,翻了个身,背对着床沿坐在地上,眼睛空空地看向墙面,睫毛缓慢地眨了眨。

良久,眼眶酸透叹了口气,抬手抹了下眼睛:“听话的她也不要。”

穗宁在陈速背后动了动,探出脑袋来看他,看到他眼睛里的眼泪,犹豫了下,还是倔强地翘嘴反驳:“穗宁听话,妈咪要。”

陈速扯了扯干涩刺痛的唇,良心发现般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叔叔口不择言,是混蛋,你妈没有不要你,她只是……”

她只是不要他了。

速哥的父爱属性正在被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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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下一本《妹宝》男主爹系,女主乖宝,端碗求收藏,么么~

【文案】

不谙世事乖宝宝×克己复礼残疾大佬

先婚后爱|老房子着火|温暖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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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居山野、笨笨呆呆的阮妹宝,叱咤商界、众星捧月的梁鹤深,

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因一纸婚书绑定。

可云泥有别,婚书不过废纸一张。

天有不测风云,梁鹤深意外失去双腿。

阮家电话联系梁家,问及婚姻之约。

彼时,梁鹤深刚从抢救室出来,面白如纸,眼窝深陷,目光苍白地望着天花板,手腕上缠着大面积的绷带——昭示着他求死不成的窝囊与狼狈。

等父亲挂断电话,梁鹤深死去的双眼活过来,讽音从干裂的喉中溢出:“疯子。”

他三十了,妹宝十八,他原本还是半个人,现在连半个人都不是了。

-

连半个人都不是的某一天。

梁鹤深如常在书房审批邮件,妹宝光脚踩着雪白地毯,悄无声息走到他面前:

“梁鹤深,这是什么?”

被点名道姓的人淡漠地扫了眼她攥着的文件,眼神一顿,旋即心虚地垂眸:“不是写着呢?遗嘱。”

妹宝眼看就红了眼,樱唇往天上一翘。

要了老命。梁鹤深合上电脑,招手:“过来。”

妹宝很乖,哪怕哭得梨花带雨,心碎成初春细雨,还是坚定不移向他走去。

梁鹤深伸手去勾她:“近一点。”

“乖。”他声音温柔得让人失去抵抗力。

——脚步不由自主地移过去。

梁鹤深抬手,揽住那抹柔软腰肢,将她揽入怀,顺势拿走了她手里的文件。

醇厚的声音贴在耳边:“妹宝。”

妹宝带着哭腔轻不可闻地“嗯”了声。

“妹宝。”梁鹤深又唤她,语气很轻。

“……嗯?”妹宝不明所以地看他的眼睛。

湿润,像泥泞地里的雨,激起涟漪,一圈一圈地在她心里漾开。

明亮,像琥珀里的星,闪烁光点,一遍一遍地把她的前路照亮。

梁鹤深笑了,一只手悄然往裙摆里探去,声音低沉喑哑:“妹宝啊。”

妹宝缴械投降:“……世叔。”

梁鹤深捧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往下摁,两只额头紧紧相贴。

潮热的呼吸染红了窗外的晨昏线,

他在万丈霞光里低下头:“我错了。”

-

她任性、莽撞,花样百出,

她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他小心翼翼捧着她,让她永远绽放在阳光里。

【食用指南】

1、男主腿残,左侧膝盖下小腿截肢,右侧膝盖上大腿截肢。

2、妹宝很乖,也有一点小叛逆,会成长。

3、依然,SC H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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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咸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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