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芙利兰加问。
“没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变成了水母,然后,您就来了。"阿薇洛宁答道。
"那看来对于「汐」,你也没查到什么了。"芙利兰加叹了口气,"罢了,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怀疑的人吗?有什么动机会烧掉所有关于「汐」的书?那些书的灰无声无息的放在那里,没有人发现书少了,也没人打扫过藏书阁....."芙利兰加笑着摇摇头,看向阿尔薇洛宁,眼里泛着寒光,没有任何笑意。“还真是放肆。"
阿尔薇洛宁看见她笑,心道要完。
果然,芙利兰加下一秒便以风卷残云之势将一干用人审查的审查,革职的革职,抄家下狱的抄家下狱,好不热闹。
折腾一番后,芙利兰加左拥右抱着两只水母酣然入眠。
半夜,再一次见证汐的死亡的芙利兰加醒过来,方才惊觉这次的梦与之前内容一样给她的感觉却不一样。她才意识到,梦中人与阿尔薇洛宁如此相像,那么,为何自己从来都认为梦中人是「汐」?那人并未说过自己是谁,只有衣装与神像上的神装相像罢了。芙利兰加越想越惊悚,再也无入睡,索性起床干活去了。
她刚走,阿尔薇洛宁便睁开了眼睛。她早在初见时便用法术连通了她和芙利兰加的梦境,使她能共享芙利兰加的梦。这法术哪哪都好,缺点就是要以水为媒介,并且极耗精神了。
阿尔薇洛宁叹道:"怎么会梦到这个啊?"她本欲想更多,奈何口干舌燥又昏昏欲睡,只得拎起床边桌上的茶壶一饮而尽后便晃着触手钻目被窝睡了。闭眼前她还迷迷糊糊地想:“要抽空改进一下这个法术了,上次好像也是这样,喝了人家整整一壶的极品御赐贡茶,这茶泡多几次就不好喝了......"
芙利兰加去到藏书阁,取了一些书灰,在原地咬破手指画了一个追踪阵,又把沾了血的灰烬放入阵中心,不一会儿,空气中就飘起了一道只有她能看见的淡金色光芒,指引着从藏书阁到祭坛路上被书灰残存法力的同源沾染过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上残留了同源法力的地方会被标上红色。
芙利兰加一路走去,看见的只有金红交错的引路线,看来法力的主人并没有在路上停顿,而是一路奔向祭坛山。
祭坛山吗?为什么是这里?这件事和当年那些事有什么关系?正思考着,芙利兰加一脚踏进祭坛山界,忽然一个大阵浮起,发出耀眼的白光。几条树藤忽然扭曲着向她袭来,芙利兰加召出法杖,化为镰刀直向那树藤劈下,谁知那看似柔弱的树藤也是有个千年修为的,一时半会竞拿它没办法!
此时,一根老树藤袭来,芙利兰加躲闪不及,只得辉刀硬挡,平日被她压抑的上古杀气狂涌而出,那老藤感知到这杀气时忽然一顿,接着,它也不再进攻,身上的叶子窘窣窣地动起来,像是在发出什么信号,刹那间,所有树藤都消失不见,只剩老藤在原地抖着叶片,也不知是否是在与芙利兰加发送着什么。
见芙利兰加无动于衷,老藤只好收越叶子,认命地用尖尖在芙利兰加面前的地上点了点,示意她跟着它走,然后便呈"一几一几"的姿势阴暗地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