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听我家老爷说过,李老大人听后批评他狂妄无礼,志大才疏。但这不是多年前的事了吗?”
郭夫人点头道:“是啊,前段日子,不知怎的,有人说李老大人笔力不及周景玄!老先生一气之下病倒了,恰逢寒冬,竟没熬过去!”
“哎呀,何人所为啊,真是作孽,这话诛心呐!”
“这谁知呢!”说着郭夫人又瞥一眼白霜染。
白霜染微微点头: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干得漂亮!
随后郭夫人喊道:“白姑娘啊,过来,来让我看看。”
听闻此言,她十分后悔来听闲话,早知出去转悠转悠了!
事已至此,不得不去,她走上前微蹲行礼:“郭夫人万福。”
“听闻姑娘容貌出色,气质清冷,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多谢夫人夸赞,霜染实不敢当。”
“白姑娘谦虚了。”
此时李如延见白霜染竟在娘亲面前,十分开心,跑过来喊道:“娘!”
随后又向白霜染作揖:“白姑娘。”
白霜染也礼貌道:“见过李小郎君。”
见到宠爱的儿子跑来,郭夫人宠溺笑道:“你呀,多大的人了,一点也不稳重,摔跤了可要被人笑话!”
旁边一位夫人立刻巴结:“李小郎君性情直爽,心思单纯,谁会笑话呀。”
白霜染心中嗤之以鼻,表面依旧随众人笑着。
虢国夫人看向李如延,假装生气道:“咳!如延啊!见了本宫也不行礼,当真没有规矩,可是丞相大人教的?”虽是玩笑,但也是真心嫌弃。
听闻此言,其余人皆笑,李如延连忙上前作揖。
“不敢不敢,如延见过夫人,晚辈失礼,还请夫人责罚。”
“那就罚你陪本宫打一局,以赔罪吧!”
听闻这边笑声阵阵,众人皆来瞧热闹。
郭夫人自然知道没那么简单,只好帮儿子推脱。
“长安人人皆知延儿不善马球,夫人如此高明的球技,岂不是让延儿当众丢脸嘛!”
虢国夫人挑眉:“既然李小郎君不善马球,人尽长安皆知,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郭夫人无力反驳,虢国夫人径直像向马球场走去,李如延只好跟上。
“本宫要与昢儿组队,李小郎君与谁组队?”说着下人去找来杨昢。
李如延皱眉看一眼他,杨昢对他微微一笑,眼神却充满寒意。
想到虢国夫人是女子,李如延自然是优先找女子来,扫视一圈。
白霜染注意到他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十分忐忑:不是吧,不是吧!
果然李如延喊道:“白姑娘,可否同本公子一同战一场?”
随后他转头看向杨昢挑衅一笑,果然他神情不悦。
虢国夫人看在眼里,都懂。
从杨昢说邀请白霜染时,她便知这是喜欢她,但她不怎么待见这个清冷的庶女。
白霜染懵了,众人皆望向她,只好尴尬的走过去。
杨昢对她微笑点头示意,看见杨昢那张脸,她微微皱眉。
“霜染自小体弱多病,从未打过马球......”
听到这里杨昢十分开心:“延兄另选他人吧。”
李如延无奈道:“那就杜姑娘吧。”
此时杜青翎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得知是邀她打马球,杜夫人催她快去。
想到女儿能在今日露脸,定会被许多郎君看上,那沈青云不识货!
在此之前,她刚被沈青云伤。
杜青翎刚入马球宴,便瞧见沈青云的身影,没办法,谁让他那么出众呢!
杜姑娘嫣然一笑:“青云哥哥也来了。”
沈青云礼貌打招呼,见他作揖,十分不悦,怎么开始见外了。
想到婚事被沈夫人挑明,杜青翎问道:“青云哥哥为何不喜欢青翎?”
“我只是把你当妹妹看待。”
“可青翎一直喜欢你,是青翎哪里做的不好吗?”
“没有,你很好。”
随后杜青翎笑道:“那青云哥哥娶我好不好?”果然是将军之女,就是勇敢!
沈青云皱了皱眉:“对不起青翎。”
杜青翎噘着嘴道:“你小时候说过要娶我的!”
沈青云十分抱歉:“那时不懂事,童言童语,实在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青云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说着她哭了起来。
沈青云有些手足无措,却也只是道歉走开。
杜青翎走到马球场边,见到白霜染,顿时想起那日她曾在沈青云前出现,女人的直觉啊!
二人微微点头示意。
她就是以后的沈少夫人吗?还会打马球,真厉害!
想到此处,白霜染有些失落,向座位走去。
李如延完全招架不住,郭夫人十分不悦,但毕竟圣上宠爱虢国夫人,也不好发火。
一群夫人夸赞起来:“想不到这杨小郎君,不但相貌英俊,马球打的也十分好啊!”
沈夫人也夸道:“的确不错,只可惜家中没有女儿呀!”
“哈哈,沈夫人,令郎也是京城拔尖儿的,怎么还未定亲呢?是不是都挑花眼了?”
沈夫人听后笑得合不拢嘴,旁边的杜夫人冷冷的白她一眼。
“是啊,沈夫人,听说今日青云也来了,稀奇呀,快喊来,给我们仔细瞧一瞧。”
白霜染在后面听着不是滋味,再怎么优秀也与她再不相干,咬了咬牙,劝自己看开。
只是望着沈青云走来,她依旧不免心动。
沈青云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示意。
接着一一见过各位夫人,众人皆夸赞他:一表人才,文雅识礼。
不少夫人示意将自家女儿喊来。
一夫人问道:“青云,你怎么不去打马球?”
此时陆续有姑娘回来落座,与沈青云打招呼。
白霜染决定置身事外,不如好好看戏,如此看来,杜姑娘可未必是沈少夫人。
沈青云微笑回复:“青云不善马球,就不扫各位夫人的兴致了。”
白霜染忍不住嗤笑:开什么玩笑,文武双全的你怎么可能不会打马球?
沈青云瞥她一眼,内心嘀咕道:她为何发笑?怎么有种被她看穿了的感觉。
“沈家大郎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大郎哈哈哈,这个真的是忍不住啊!白霜染又噗嗤笑起来,但许多人被沈青云吸引,并未注意到后排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