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宁江氏伸手欲拉住宁初,袖摆从她手边擦过。
匆匆赶来的宁淮安险些撞上了宁初,他眼前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宁淮安下意思后退几步,待站定后望去,才知道刚才跑过去的人是宁初,宁淮安看着消失的红影,低喃出声,“小妹!”
匆匆赶上来的宁江氏瞧见宁淮安,着急的双眸中迸出了光,她一把抓住了淮安,语气急促地喊道,“淮安,你妹妹要去顾家,你快把她找回来。”
“夫君快去追,别让妹妹做傻事!”气喘吁吁的容映云眉眼急切地看着宁淮安。
“顾家!”顾淮安闻言脸色大变,宁家明明已经封锁了消息,宁初是怎么知道?宁淮安心头涌现了这个疑问。
宁淮安想到顾家的情况,再想到宁初,当即顾不上多想,朝着身侧的小厮吩咐道,“备马!”喊话间人也消失在初心阁了。
大红灯笼下,门庭冷落地大门外,宁初翻身上马的的身影映入眼帘。
宁淮安瞳孔微缩,吐口而出喊道,“小妹,你停下来!”
宁初扭头间,松散的发髻遭到的摇晃,艳红的海棠镶嵌石榴步摇掉落地上,宁初通红的眼平静无波地看了宁淮安一眼,毅然决然策马而去。
“驾!”马蹄声起,宁初的身影一下跑远了。
宁淮安面色匆匆地赶到府门,到底迟了一步没能拦下宁初,大红色的身影残留在街道的尽头,机灵的小厮将备好的马牵了过来,宁淮安一把夺过,翻身而上,奋力追赶着宁初。
宁初策马而来,顾府门前大红的灯笼落在地上,上面挂着的是刺眼的麻布和白得令人心慌的灯笼。
宁初踉跄地从马背上下来,跌跌撞撞地朝顾府内走去。
“宁、宁小姐!”下人看见对方,手中的灯笼滑落,砸在了地上。
那人结结巴巴地看着宁初一步一步跨上了抬脚,惊慌又害怕地道,“您、您怎么来了?”
宁初恍若未听,仿佛有什么东西指引着她朝前进。
待宁初的身影消失在府门时,下人才恍然过来,推挪其中一人连忙跑进了府内回禀管事。
宁初走进院内,空旷的地面上摆放着个棺椁,宁初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暂停了,视线死死的凝视着前方模糊不清在,她浑浑噩噩将透过水雾看到了那张熟悉至极的面孔。
苍白而安静!
“顾文渊、顾文渊你怎么不理我!”宁初抬手推了他一把,可以往那个会都会闹她的人,这一次再也没回应她了。
宁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顾文渊这一次是真的不要她了,心口一点点的窒息了起来,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了,她渐渐地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拉扯,叫她难以喘息。
“顾文渊,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的...”宁初抚着他的脸颊低喃着,泪水滑过脸庞,没入顾文渊的发际间。
宁初头抵着他的胸膛,丝丝的后悔淹没了所有的理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改变这一切的,不该改变的。
我错了顾文渊,我真的错了,我不要你娶我了,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不要你娶我,不娶我了...”宁初压抑着哭出了声音,“顾文渊,你醒过来!”
“大哥已经死了,宁初,你别这样,别让大哥走的不安心!”不知何时,顾玉婉站在了她的身后,眼神中充斥着同情和怜悯。
宁初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她,迟钝地喊道,“顾玉婉!”
“是我!”顾玉婉回话。
宁初看见她,眸色幽暗了几分,脱口而出的话蕴含着几分飘忽,“他为什么会出城剿匪,明明不该是他的,不是吗?”
这话像是在问顾玉婉,又似在确定什么。
顾玉婉眸光一闪而过,似是而非地劝解着,“只是些流寇而已,谁能想到大哥他...”
“呵呵呵...”宁初痴痴地笑了起来,偏头盯着顾玉婉,重复道,“是啊,只是些流寇而已,就要了顾文渊的命,顾玉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啊!”
顾玉婉脸色微变,在宁初的质问下,无意识地后退半步,袖摆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顾玉婉沉着脸半是讶异,半是掩饰道,“宁初,大哥死了我们都很伤心,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不能妄自揣测,今日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可你听见了,就像你做了却依旧能心安理得。”宁初缓缓地站起了声,目光平静地看着顾玉婉,再次重复道,“顾玉婉,你会如愿的,无论你还是顾家,亦或是魏王,你想要的一切都不会如愿的。”
顾玉婉听闻此话,猛地抬起了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宁初,不可置信地长了张了张嘴,“你、你也是、也是穿...”
“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了。”宁初猛地欺身上前,拔下金簪扎向了顾玉婉的颈脖子,鲜血喷洒而出,宁初洁白的脸庞上溅落着点点斑驳。
“啊啊啊...玉婉!”盛气凌人的顾夫人迈入庭院时,目睹了这一场血腥的的场面,当即失态的尖叫了起来。
叫喊声让宁初松开了抓住顾玉婉的手,也让顾玉婉得以喘息地捂着伤口退后一步倒在地上,顾玉婉泪眼婆娑地盯着宁初,满手鲜红,她的喉咙被刺破了,张口都颇显艰难。
可顾玉婉还是心有不甘地盯着宁初,“宁、宁初,你怎么敢?”
宁初随手丢弃了手中的玉簪,冷漠至极地看着她,宛如看着一滩淤泥,一张纸片般轻描淡写,“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创造的,如今你杀我所爱,我亦毁你所有很公平。”
“宁、宁初,你是、你是...”
“嘘!”宁初食指点在唇上,宛如恋人般低喃着,出口的话却令人如坠深渊,“别担心,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把她抓起来,把她抓起来!”顾夫人尖叫地喊道,“快把这个疯子抓起来。”
“谁敢!”匆匆而来的宁淮安看着一地的鲜血和奄奄一息的顾玉婉,血液冲上天灵盖,有那么瞬间停止了思考。
顾夫人的话将他的理智拉扯了回来,宁初决不能落在顾家人的手里,顾淮安先发制人喊道,“顾夫人,顾小姐的伤势要紧,先找大夫给顾小姐治疗才是眼下要紧的事。”“
尽管顾淮安清楚宁初那一扎伤中了要害,知道治疗只是拖延之举,可眼下局面已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宁初深深地看了顾文渊一眼,转身离去。
顾淮安刚安抚住顾家等人,待回头时早已不见了宁初的身影。
钟声袅袅,香火缭绕,天际一点点暗沉了下去,重光寺的石阶上有道艳红的身影踏着暗色而来。
“轰轰轰。”闪电雷鸣间,倾盆大雨倾洒而出,仿佛在竭力的嘶吼,以抵挡着妄念的实施。
九九八一石阶,宁初在风雨中一步步跨越了,浑身狼狈的宁初站在佛殿前,看着俯视众生的佛像,面容平静无波。
“阿弥陀佛。”住持悲悯地朝着宁初行了一礼,恭敬中含着劝解,“宁施主,您不该来!”
“他死了!”宁初双手合十,朝着佛像看去,“因我而死。”
“宁施主该明白,是您改变了他的命运!”住持似是早已料到了这一切,甚至欲以此来劝说,“莫要一错再错了。”
言初猩红的眼帘缓缓合上,无力感充斥着心脏,“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宁施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要弥补这错误的结局,我要让一切回到原本的轨迹。”宁初执着地看着住持。
“逆天改命有违天道,纵使您...是创造者,也逃不掉!”住持慈穆地看着宁初,循循善诱着,“何苦来哉。”
宁初恍若未听,“可我能改...不是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住持双手合十,诵经叩拜佛祖,企图挽回一场逆天大祸。
宁初平静地听着诵经声,缓缓地合上双眼,低声道,“顾玉婉死了,这个世界即将崩塌,唯有我才能扭转这一切。”
木鱼停,经声歇,佛珠断,住持双眸含着悲悯之色,朝着佛像忏悔,“贫僧有罪!”
“若有罪,皆因我所获,一切的罪孽由我来担。”
“阿弥陀佛!”
当晚,重光寺上空九珠相连,金光冲天而起,宁初在光芒中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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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娇》
苏洛瑶命好,生来富贵顺遂,
乱世之中身份阶级模糊,有钱的才是大爷,
官家千金在她面前也得笑脸相迎;
世族子弟在她跟前也得伏低做小;
皇亲贵胄在她地盘上也得礼让三分;
许是苏洛瑶的小日子过得太舒畅了,老天爷看不过去让她遭殃,落入了匪寇手里。
为保小命,苏洛瑶不得不色/诱那个一起遭殃的小奴隶,只求保全性命。
“小姐,你是我的。”暗哑的声音在耳边抵死缠绕。
苏洛瑶冷冷一笑,逃离后反手就把人推进了死地之中。
却没想到那小奴隶竟然命大,苟延残喘了下来,还成了赫赫有名的镇国公;
当地位转换,主导权颠覆,苏洛瑶又该如何绝地翻身?
傅昌黎:“小姐,还逃吗?”
骄奢矜贵大小姐VS腹黑病态小奴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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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