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你吗?”苏寻澈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问道。
“小澈,快,到妈妈这儿来。”我慢慢的走去。“小澈真乖,走,妈妈带你去买好吃的。”苏寻澈牵起妈妈的手跟着妈妈来到湖畔。
“妈妈,我们来这儿干嘛?”苏寻澈问道。
就一下,我就被妈妈推入了湖中,妈妈高兴极了,哈哈大笑起来,露出邪恶的表情:“去死吧你。”
“妈妈,救我。”苏寻澈不断呼救着,他还想唤回母亲的良知。
他忘了,母亲疯了。
他的幻觉里,母亲应该是这样的:
穿着漂亮的裙子,可以哼着哄睡的歌谣,不用多陪他多久,只一小会儿就行。可以一起吃饭,可以送他上下学,可以……
他又忘了,这是幻觉,母亲早就被父亲打死了。
这里很黑,很黑。时间过了很久,很久,苏寻澈很饿很饿。苏寻澈被父亲蒙住了双眼绑了双手关在了车的后背箱里,他能听见父亲一口浓痰吐出窗外的声音,然后是叫骂声:“就这么点钱,打发乞丐呢。”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现在行价就这样,爱要不要,到底卖不卖。”
苏寻澈的父亲说道:“算了,卖给你了。”说完把苏寻澈从车的后备箱拎了出来,一把丢在地上。
那个陌生的声音说道:“我先验验货。”说着把我蒙着眼的黑布取下,苏寻澈被刺眼的光亮打了一激灵。看到了那个不相识的陌生人,一个中年的大叔,胡子拉碴的,黝黑黝黑的皮肤。同时大叔也看到了苏寻澈,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头发偏长,遮住了双眼。大叔上前拨开额前的头发说:“品相挺好的,还算值了。”
苏寻澈恐惧的发抖喊道:“爸爸,爸爸,救我。”
大叔一脚往苏寻澈肚子一踢,苏寻澈疼的缩起身子。
“小子,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跟着我好好干,没准儿抱了个好大腿,能够把你赎出去。”大叔蹲下拍拍苏寻澈的脸。
苏寻澈一把咬住大叔的手,大叔疼的哀嚎起来,使劲踢着苏寻澈的胸膛,苏寻澈的父亲也来帮忙把大叔和苏寻澈分开,甚至扇了苏寻澈几耳光。苏寻澈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苏寻澈的父亲拿着钱开车走了,苏寻澈在地上呻吟着,被大叔一把扛起又丢进了后备箱里。
苏寻澈感觉身上哪哪都疼,他闭上双眼,沉浸在心灵深处,他看见了一个少年,和他差不多年纪,他轻轻的喊了一声:“景哥。”
那个少年睁开双眼,看到了苏寻澈,他冷冷的答道:“怎么了?”
苏寻澈静静蹲下说:“我爸爸把我给卖了,我好害怕。”
那个少年依旧冷淡:“别怕,有我在呢,有危险的时候唤我,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
苏寻澈看着眼前的少年:“景哥,你要是真的,就好了。”
“别睡了!起来!”大叔把苏寻澈喊醒,“到地方了,下车。”苏寻澈畏畏缩缩的下了车,等待他的是一个巨型的笼子,上面布着一些牡丹花,缠绕着藤蔓,周围全是大型狗笼,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他们衣衫褴褛,甚至衣不蔽体。
苏寻澈被赶进了那个巨型的笼子里,笼子里有一张巨大的床,床边挂满绳子,那里又湿又冷,苏寻澈不禁打了个哆嗦,大叔进来丢给苏寻澈一件西服说:“小子,换上。”苏寻澈听了大叔的话,乖乖的在他面前褪去一件件衣服,然后穿上西服。大叔说:“等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听话啊。你的工作就是照顾好地下室的那些老板们,满足他们一些特殊的癖好。那个狗笼以后就是你睡觉的地方。”苏寻澈被带到了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里,里面的老板姓顾,叫作顾阿金。和他的名字一样,他是个顶顶有钱的人。此时,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房间的床上,看到苏寻澈进来眼睛立马睁大。顾阿金拿出一叠钱放在大叔的手中,比了一个出去的手势。大叔便乐呵呵的走了。留下了苏寻澈在顾阿金的审视下瑟瑟发抖。
顾阿金说:“哎,过来,跟叔叔说说叫什么名字啊?”
苏寻澈回答道:“我姓苏,名寻澈。寻找的寻,清澈的澈。”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顾阿金说:“别怕啊,小澈,跟叔叔玩玩好不好。”
苏寻澈向后退去,背抵到了门,苏寻澈一个转身准备开门,他发现门从外面锁了。他出不去。
顾阿金走了上来:“别跑啊,跟叔叔玩玩嘛。”
苏寻澈恐慌的求饶:“叔叔,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苏寻澈的头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地面,发出砰砰声。
顾阿金不再言语,将苏寻澈一把提起,抱到床上,苏寻澈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顾阿金觉得烦了,一巴掌扇了过去,用手掐住苏寻澈的脖子说:“你别不知好歹,老子可是出了钱的。”苏寻澈还在挣扎着,嘴里喊着:“滚开,滚开。”惹得顾阿金怒了,将裤子里的皮带拿出,一下又一下打在苏寻澈的身上,苏寻澈的身上出现一条又一条红色的印记。苏寻澈喊着:“景哥,救救我,景哥,快救救我。”
这时,陈景在苏寻澈身体里占据了主体意识。那一刻,苏寻澈不再叫了,变得隐忍不发起来。
顾阿金打累了,就开始骂起来:“妈了个吧子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对着干。你找死。”说完用尽全力打在苏寻澈身上。
苏寻澈任然一声不吭,顾阿金直接叫着:“老沙,老沙,过来。”
那个叫老沙的大叔用钥匙开门进来:“顾总,怎么了这是。”
顾阿金把苏寻澈提起来说:“这逼玩意儿什么都不懂,你们就把他踢出来接客呀。退钱,快退钱。”
老沙说:“顾总,消消气,这是新到的货,准备给您尝尝鲜的。”
顾阿金说:“尝鲜个屁呀,还是个雏儿,快退钱。”
老沙说:“这样行不,我给您换一个,我们这里的头牌,小兰因。怎么样?”
顾阿金说:“行,快让他过来。”
苏寻澈被赶出了房间,他看到一个身材瘦弱,长像清秀的男孩进入了房间,应该就是小兰因了。苏寻澈看到他主动挽着顾阿金的手,嘴巴里娇弱的喊着:“顾总,顾总。”
苏寻澈被老沙踢了出去,打了一顿。苏寻澈后来连手指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关进了狗笼里。
其他狗笼里的人看到苏寻澈被打成这样,都纷纷奚落道:“这就是新来的绝色美男,也不怎么样嘛,还不是被打的份儿。”
苏寻澈没有理他们的力气,苏寻澈意识的主体陈景对苏寻澈说:“小澈,你还好吧。”
苏寻澈说:“谢谢景哥,我没事,换回来吧。”
陈景说:“如果再有危险就唤我出来。”
说着,苏寻澈意识的主体又回到了他自己。苏寻澈往四周张望,狗笼密不透风,唯一的门也被紧紧锁住,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身上的疼痛让苏寻澈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缓缓睡去。
陈景在他的体内,替他分担着疼痛。
苏寻澈见到陈景忙喊道:“景哥,谢谢你了。”
陈景回答道:“跟景哥讲什么客气。景哥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苏寻澈点点头:“景哥,你对我真好。”
陈景说:“废话,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苏寻澈说:“可是景哥,我好疼啊。”
陈景说:“等我们逃出去就好了。”
苏寻澈说:“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陈景说:“有景哥在,一定能逃出去。”
苏寻澈说:“嗯,我相信你。”
老沙走过来踢醒睡着的苏寻澈:“喂,混蛋玩意儿,起来。”
苏寻澈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看到了老沙身后的小兰因。
老沙说:“以后你就跟着小兰因学着怎么接客。听到没?”
苏寻澈立马附和道:“听到了。听到了。”
老沙转头对着小兰因讲了几句话就走了。小兰因带着苏寻澈到了他的住处,是一间上好的雅间。
“这就是头牌的好处吗”苏寻澈内心想着。
小兰因坐在床上给了苏寻澈一瓶药:“拿去,对你的伤有好处。”
苏寻澈接过药:“谢谢。”
小兰因说:“别忙着谢我,你叫苏寻澈是吧。”
苏寻澈回答道:“是。”
小兰因说:“做过吗。”
苏寻澈不解的问道:“做什么?”
小兰因笑道:“你还不知道自己被卖到哪里了吧。我告诉你这里是地狱,这里的人都是恶魔,他们吃人不吐骨头。人的生命就如同草一样贱。死了就死了。唯一能活下去的方式就是接客,接的越多,活下去的可能性越大。”
苏寻澈还是不懂。小兰因白了他一眼,示意他上前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苏寻澈立马明白了,更加坚定了要逃出去的决心。
小兰因讲起了他的经历:“我叫白鹤眠,我曾经疯狂爱着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宋竹喧,也是他亲手把我送到了这里,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发烧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好像出现了幻觉,我好像看见了宋竹喧。我快速跑了过去喊着:“竹喧。”
竹喧回过头,看见是我,对我笑了笑,可惜是幻觉,这里的人以为我要逃走,把我暴打了一顿。
我被绑在了床上,用电极穿过太阳穴,他们逼我看GV,必须让我有生理反应,没有生理反应就用电击我,看到第47遍时,我再也没有感觉了。
他们把我关进小黑屋里,那里很黑,很黑。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我很饿很饿。我已经饿的没力气了,躺在脏乱差的床上胡思乱想着。
林子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竹喧先生现在过得幸福吗。离开了我,竹喧先生应该过得特别开心吧。
在这里的第二天,我被绑到电击椅上,他们说:“你还喜欢宋竹喧吗。”我知道他们是受了宋竹喧的贿赂,专门来折磨我的。
我说:“喜欢。”
电击启动,电流穿过我的全身。真的好疼。
他们继续问我:“你还喜欢宋竹喧吗。”
我回答道:“喜……欢”
“继续电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
“最后在问你一遍,你还喜欢宋竹喧吗。”
“喜……欢……”
我不知道我在坚持些什么,反正我就是觉得我爱上竹喧先生,不是我的错。
电击还在继续,我已经大小便失禁了,尿液从裤子里流出。好丢脸,不,我早没有脸了。大叔拿来了沾了盐水的鞭子,两个人把我绑在架子上。大叔说:“最后问你一遍,你还喜欢万林子吗”
这里的人拿来了沾了盐水的鞭子,两个人把我绑在架子上。这里的人说:“最后问你一遍,你还喜欢宋竹喧吗”
我想了想,坚定的回答:“喜欢。”
一鞭子落下,血肉模糊,我大叫了一声。
两鞭子落下,痛心切骨,我的手握成了拳头。
三鞭子落下,饮泣吞声,我想起了林子先生。
……
七十鞭子落下,我已经痛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在我的狗笼里,身上的伤口没有进行处理,还在流着血液。”
小兰因说:“那时我觉得我快死了,直到老沙的出现,他救了我。我当时就想啊,一个跟我无缘无故的人都愿意救我一命,我追了15年的人却巴不得我去死。”小兰因眼角流出泪:“所以我以后就在也没有爱上过男人,我接了那么多客人,只为了利益,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苏寻澈说:“你没有想过逃走吗?”
小兰因立马警惕起来:“闭嘴,这个在这里不许说。”
苏寻澈立马闭上嘴,不再言语。
小兰因打开门四周观望了一下,发现只有老沙,于是送松了一口气。
小兰因继续说:“我来教你怎么接客。”
小兰因说了许多,但苏寻澈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在思考着该怎么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