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面的气氛紧张,铃木医生咽了咽口水,说:“我去把孩子们安排好。”
“一个小时后,异能特务科的人会过来收尾。那些孩子遭遇到惊吓,很可能会生病,还请铃木医生多注意。”向田邦子开口,转头对五条说:“将伏黑交到铃木医生手上,他是医生会照顾好他的。”
看着怀中瘦骨伶仃的猫崽,五条又想起和自己打架的双开门大汉,挑起眉头,语气微妙的开口:“把狮子的孩子养成病猫,这就是你们的照顾?”
好不容易将伏黑养出几两肉,却莫名奇妙被骂的向田拧起眉头,口气变得不好:“那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指责我?‘所谓咒术界,是高悬于现实的第三方机构,我对你们什么征服世界野望,洗牌世界格局没有兴趣’不是你的原话吗?怎么,现在又对异能特务科的人感兴趣了?”
咄咄逼人的向田完全忘记,自己已经从前前公司离职。出于某种微妙的危机意识,她下意识扯起异能特务科的大旗,想要把伏黑扒拉到自己的地盘里。
五条则是笑的一脸灿烂:“实在不巧,这孩子的父亲把这孩子委托给我了。”虽然是在被我杀死之后。
“那么向田老师是‘特地’带学生来这里的吗?”五条的嘴上还笑着,眼睛却没有任何笑意。
向田邦子下意识的反驳;“孩子们就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不应该被卷入属于大人肮脏的世界的斗争中。‘为了日本的未来,这些牺牲都是必要执行的’这种正论,我无法苟同。如果一个国家连他们的孩子都无法保护好,那么又怎么去期待国家的未来呢?”
“这就有趣了。”五条弯下腰,蔚蓝的眼睛看着向田邦子,“那你怎么会选这里呢?”
哎呀要吵起来了。铃木医生面上微笑,心里带着股淡淡的死意。反正没人注意,总之先离开这里。
抱着两个睡着的孩子,铃木在走廊里遇见走出来的雏衣小姐,脚步微微停顿:“现在出去,你会死哦。”
雏衣微微鞠躬,没有说什么。
铃木耸耸肩,遗憾离去。
“各位,请让我解释吧。”雏衣打断快打起来的五条和向田,深深的弯腰鞠躬。
“我是产敷屋雏衣,千百年来,我们一族为了杀死鬼舞辻无惨成立了鬼杀队,召集柱们,不停的战斗。直到百年前,我和父母,妹妹为了重伤鬼舞辻无惨,在这座宅邸爆炸,重伤了他。”
“大概因为死前太过不甘,想要知道结局,我的灵魂被紫藤树留下,沉睡,知道鬼舞辻无惨死亡,将我唤醒。 ”
五条能看到周边紫藤树的咒力皆系于她身上,以格外庞大的咒力和千千万的执念,共同捏成她所活动的身体。
“当时我以为他死去后,我也就没什么执念,可以转生离去。但意外发生了。一个撑着伞的和服男人。”说到这里,雏衣的身体微微颤抖,用手紧紧摁住自己的额头,说:“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让我失去记忆,变得邪恶。好在紫藤花树唤回我的记忆,只是我也不能离开这里。
我看着那个男人带来许多鬼的残肢,和某种东西结合在一起。不过因为鬼舞辻无惨的死亡,他们大多保留不了活性。
后面,他又找来了孕妇,企图用孕妇的子宫培养某种东西,我想办法放了那些女孩走。
最后,他将带有鬼强烈怨念的物品收集起来,放置在这个房子里。原本它们都还是普通的物品,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凝聚出可怖的气,甚至逐渐有了鬼的雏形。”雏衣严肃的说,“我不希望前人的努力,因他人的阴谋而废弃,在山上遇到向田小姐,被她身上的气所震慑后,希望请求她的帮助。”
“所以你邀请我,来这里野游。而我当时正思考孩子们该去那远足,就鬼迷心窍的答应了。”向田皱眉说,“但我记得我也来过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啊?”
“是。”雏衣再次鞠躬道歉。“为此波及到孩子们,十分抱歉。”
“这也不能怪你。”五条反而开口,“诅咒的特性就是如此,无论死前是多无私的人,成为诅咒后,都会不自觉的以扭曲方法,达成所愿。”
“至于你没有发现什么。”五条用气人的语气对向田说,“也许是因为你太弱小了?”
见向田邦子没有气恼,五条感到有些无聊,继续解释:“普通人多多少少有点咒力,但这些咒力不足以支撑他们看到咒灵。有些人的咒力天生特殊,比如向田邦子你的咒力,带着煞气,保护你不受低级咒灵的侵害。”
“咒力和异能有着本质的不同,如果硬是要形容。”五条的手对着向田邦子,比了个圈:“咒力位于人的全身,而异能则是以核心的形式存在,只有少部分人拥有。”
“虽然很弱小,但也是了不起的天资呢。”少许正经后,五条又恢复那副气人的模样,“这孩子也拥有了不起的天赋哦。不过五岁,已经能独当一面的解决快二级的诅咒。不愧是拥有能杀死无下限术式的十影啊。”
“太好了。”雏衣微笑起来,“这孩子没事真是太好了。这间屋子所有残存的鬼都死掉,真是太好了。”
“那么,接下来,杀了我吧。”
“喂!”
五条的眼不带慈悲,从指尖凝聚出高能量的赫,击穿雏衣的心脏,搏动的罪恶血肉,发出不甘的声音,就此彻底消散在世间。
“多谢。”雏衣的身体发着光,溶解在空中。
向田邦子的武器,被无下限膈在五条身体的外围。
“那位拿吃人鬼和诅咒做实验的诅咒师,并不是一无所获啊。”五条松快的转动脖子,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
“什么意思?”
外边传来直升机浆转动的声音,五条向后摆摆手,丢下一句话:“字面意思。”
门口走来位带着厚重眼镜,手上提着箱子,仿佛随时会猝死的男性。他朝五条点头,开口:“我是坂口安吾,已经和伊地知先生对接过,接下来就交给我们收尾吧。”
“呀,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的异能武器制作的怎么样了。”五条笑眯眯,坂口安吾拎着箱子的手紧了紧。
“大失败。”坂口安吾镇静的说,“这是科室好不容易和外国交换来的治愈型武器。荒霸吐事件后,军方就停止关于人体的异能实践研究。”
“真可惜。”五条突然冷脸,像是自言自语:“还真想试试把那些东西炸个稀巴烂是什么感觉,有人跑在我前头的感觉真糟糕啊。”他的话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
坂口安吾背上冒着冷汗。五条单手抱着伏黑,另一只手拍拍坂口安吾的肩膀,一副我俩哥俩好的模样。
“来,给我看看你们借的小玩意如何。”
“这只能用一次。”
“所以?”
在这种微妙的语气下,坂口安吾顶住压力,仍旧不卑不亢的说:“那请和我来。”
他提着箱子到医务室,医务室里睡满了因咒力紊乱,而陷入沉睡的学生。
坂口安吾深深吸口气,希望身后的人别突然发疯,手稳定的打开箱子。
金色的光芒从箱子里流淌出来,如一切的开端,冬日的暖阳,所有遗憾变成昨日的怀念,所有的愤恨、哀伤变成未来的怀念。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痛苦被坦然的摊开在膝头,又被温暖的阳光治愈,只留下浅浅的印记,像是噩梦的尾巴,被美梦踩着,抚慰人的心灵,给以勇气,重新面对生活。
伏黑的眉头舒展开来,感觉有人在耳边轻声说‘做个好梦’,睡的更深了。
五条坐在伊地知开来的车上,手搭在头上,长长的呼气。伏黑睡在他的身侧,蜷缩成小小一团,披着五条的衣服。
伊地知透过后视镜偷看眼他,这是他上任和五条磨合的第一次任:“今天的任务怎么样?”
“今天简直糟透了。”
“先是莫名其妙接到小孩的电话,哭着说弟弟失踪,又是被塞了讨厌的工作,忙完工作还得跑过这件事。”
伊地知:如果不是开会时,和你在一起,看着你愉快接电话,我就真信了。
“然后去找小鬼,照面就是一大堆乱七八糟,丑的要死的咒物。不找到散落各地的本体,同时击破就没办法出去,甚至还有个放在外面。”
嵌套式结界术,伊地知想。
“小鬼老师还骂我不负责,哪里还找得到和我这么优秀的老师呢?还打电话,害我和发霉的烂橘子打交道。”
骂的好,伊地知担着的心冷静下来,安吾先生,祝你好运。伊地知对坂口安吾产生同为社畜的怜爱。
“但是啊,遇到很了不起的异能力,真希望见见那位异能者。”五条悟感慨,很快又没个正形,提高语调,“伊地知,记得帮我写报告。”
“欸,但是、”
“我管你,如果额头不想被撞个大包的话。”五条露出恶人笑,伊地知忍气吞声。
车上又恢复轻松愉快的气氛——指五条单方面的。
普希金,他写的诗歌美到简直让人落泪,不知道朝雾忍得住下手丑化他的,而且还找的是犄角旮旯里的诗,而且那首诗整体其实是种荒诞抗争的感觉来着(从原来不推变成意难平)(他的短诗真的一绝)
稍微推推我很喜欢的一首:黄金和宝剑
“所有这些都是我的。”宝剑说
“所有这些都是我的。”黄金说
“所有这些我都能买到。”黄金说
“所有这些我都能拿到。”宝剑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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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师与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