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长提着万年青站在庭院中间,看着南星回迈着企鹅步朝自己跑来,几步路的距离,南星回的腿倒腾了好多下才跑完。
纪风长好笑调侃:“你穿的到底是羽绒服还是包臀裙,腿脚都迈不开。”
闻言,南星回垂眸看了看快盖到脚背上的羽绒服,坚定道:“你不懂,长的羽绒服才保暖。”
而且穿裙子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又不是没有穿过,不过后面这句南星回只是在心里嘀咕,没有说出来,怕纪风长觉得他奇怪。
纪风长笑笑:“行吧。”
纪风长的家只有一层,整体建筑风格简洁大方,像旅游景区的民宿,全屋到处可见落地的大玻璃,白天的时候光线好到梦幻。
屋子正前方有一片铺着石板的空地,面积很大,可以停车,也可以摆桌椅,屋侧屋后就是很原始的土地,两边屋侧被纪风长开垦出来做了小菜园,屋后的空地种了一些果树。
夜色深深,看不清楚,纪风长伸手按了按墙边的一个开关,屋后就亮了起来,稀稀拉拉的几颗果树各自立着,杂乱无章,南星回不知道怎么评价,只觉得纪风长的种树规划风格就像他的胡子一样凌乱。
“需要我做些什么?”南星回老实看着纪风长,等他分配任务。
纪风长沉吟:“我想想。”
挖坑?提水?或者是准备肥料?
纪风长瞟了南星回一眼,把手里的万年青递过去:“你提着。”
南星回没有异议,小心翼翼避开万年青的枝叶,两只手握住万年青的根茎处,看着纪风长两三铁锹就挖出一个大坑,几下走到墙边用水桶接了一水桶的水,装了些肥料。
提着万年青,视线跟着纪风长转圈圈的南星回后知后觉,他好像什么都没干?
南星回小幅度撇嘴。
好没参与感啊。
等到纪风长说可以把万年青放进坑里的时候,南星回眼疾手快,一手扶万年青一手扒拉泥巴,纪风长手里的一铁锹泥差点倒他手上。
南星回太卖力,纪风长的铁锹无处安放,只好静站在一边看着南星回捣鼓,心里觉得好笑,第一次见人抢着干脏兮兮的活。
万年青不大,不多会儿南星回就完成了收尾工作,两只泥乎乎的爪子在土堆上啪啪打两下,仰头咧唇对纪风长笑:“大功告成!”
南星回两只眼珠子亮晶晶的,比院墙边的大灯泡还显眼,再加上那一口珍珠白的牙,直接晃了纪风长的眼睛。
不知道玩泥巴有什么好开心的。
纪风长收神,看着南星回这一脸“春光灿烂”的样子,他心底痒酥酥的,像是被那会儿在院门口看到的那条毛绒猫尾巴扫来扫去。
恶从心底来,纪风长掩下笑意吓唬南星回:“这么开心?等会儿我就把你送去噶肾。”
纪风长不笑的时候,他那张脸真的很唬人,像个冷戾的变态。
南星回的笑在脸上僵住,又很快恢复如初:“你骗我,你不会割我的肾。”
纪风长冷笑一声:“小朋友,你还是太年轻,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就断定我是个好人。”
南星回露出一个狡黠的小表情:“你吓不到我的。”
刚见到纪风长的时候,南星回的确被吓了一跳。
但种树的时候,南星回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纪风长真的只是长得凶,其实人挺好的,说话有礼貌不带脏字,看人的眼神虽然散漫却不卑不亢,让他赔花盆的时候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说不定还给的是便宜价。
包括种树时,活基本都是纪风长包干的,给他分配的活像是糊弄人一样,都不需要出什么力气。
南星回这副样子倒让纪风长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能庆幸南星回遇到的是自己,一个表里如一的人,不然像南星回那么单纯,被人骗了肯定还帮着数钱。
纪风长收拾好家伙事,无奈道:“行吧,聪明的小朋友,跟我走,去洗手。”
纪风长不说,南星回还不急着洗手,纪风长一说洗手,南星回就觉得手上的泥正在汲取他身体里的水分,让他的手变得干巴巴痒兮兮的,很难受。
南星回噌一下站起来,表情急切:“洗手洗手。”
久蹲之后起身太快,南星回眼前一黑,挥舞着手就要往地上倒去,纪风长眼疾手快,把人一揽往自己的怀里捞了一把。
穿着羽绒服的南星回撞到穿着秋衣裤的纪风长身上,一个觉得对方硬邦邦,一个觉得对方瘦得像骨头架子,穿着羽绒服都薄薄一片,一手就能掐住半边腰。
纪风长眉心一紧,语气严肃:“低血糖,还是贫血?”
南星回小声道:“都有。”
纪风长啧了一声,心底莫名烦躁,想问南星回家里人呢,想问南星回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话到嘴边,发现自己没有问话的资格,就又顺着把话咽了回去,揽着南星回的手紧了些,语气不明道:“以后注意着点,摔一跤。”
南星回全身上下都很敏感,纪风长手劲变大的瞬间,他的腰也跟着酸软,吹着冷风的耳朵尖热起来。
这人怎么回事啊,手劲这么大,身上还那么烫,明明只穿了一件衣服,却烫得像火炉。
好在纪风长确定他站稳之后就很快松手,只是嘴上叮嘱他慢一点。
屋檐下的洗手池管道里流淌的是自来水,晚冬的夜里格外凉,纪风长一向粗糙,打开水龙头咵咵猛搓两下,就把手洗干净了。
南星回怕冷,但也知道这是纪风长的家,自己没资格嫌东嫌西,便伸出一根指尖往水龙头下探去,准备感受一下,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再学着纪风长的样子快刀斩乱麻。
可还没等他感受到水,一只青筋遒劲的大手就把水龙头关了。
南星回顺着大手看上去,看到纪风长冷成冰的脸,仿佛之前的和善都是南星回的错觉。
蓦的,南星回眼下一酸,从未感受过的悲戚浮上心头,与之一起出现的还有浓浓的委屈,低落的情绪压在他的心头,压得他泪腺发大水。
南星回搓着指头把手往后一背,闷声闷气:“这个水看着就冷,我不洗,泥巴搓搓就掉了。”
要是以前,他肯定扁着嘴开始生气,可现在,他只是一个没人要还需要四处躲藏的流浪汉,他只有谨小慎微自我安慰。
这话说的,纪风长都心里狠狠一酸:“怎么说得这么可怜?手这么脏都不洗,还真是脏脏包?行了,跟我去里面用热水洗,外面只有冷水,太凉了。”
南星回怀疑泪水模糊的不是视线,而是他的耳朵,不然他刚刚怎么听到了纪风长说要让他去里面用热水洗手呢?
本来还憋得住的眼泪在听到纪风长的这句话之后直接掉落,一滴一滴,落在南星回泥乎乎的手背上,湿润了一片。
南星回使劲低着头,不让纪风长看到自己没出息的样子:“不,不用了,我就在外面洗,你都在外面洗的,我也可以。我身上脏,就不进去了。”
纪风长的眉峰能夹死苍蝇:“什么脏不脏的,你帮我干了活我还能不让你洗个热水手?进去,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纪风长语气严厉起来,像高中班主任,南星回害怕起来,垂着脑袋嗯了一声,亦步亦趋跟在纪风长身后进了客厅旁的厕所。
厕所的灯光偏暖色调,照在南星回抹了深色粉底液的脸上,卡粉、斑驳、泪痕,无处遁形,仔细一看脸蛋上还有好几颗痘痘,像个怨鬼。
纪风长视觉被刺激了一把狠的,嘶了一声,表情复杂:“顺便再搓把脸吧。”
泥都老厚了。
南星回读懂了纪风长的表情,藏在粉底液下的脸滚烫,再加上脸上莫名很痒,他一咬牙,决定卸下伪装,反正现在离家那么远,应该没人能找到他,也没人认识他。
“能借我用一下卸妆油吗?”
纪风长脑壳冒问号:“什么油?我家只有花生油、芝麻油和蚝油。”
南星回:……
南星回直勾勾看着纪风长的脸,确定他没有开玩笑,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各自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
《残疾咸鱼如愿当上豪门少夫》
一朝猝死,别愿从娱乐圈默默无闻的劳模小糊豆穿成了落魄家族的残疾弃子。
刚一睁眼,他就听到绿茶弟弟在绞尽脑汁拒绝一场联姻,因为据说联姻对象是个残暴、偏执还控制欲极强的阴郁大佬。
可是那是联姻欸!竟然会有人不想去吗?
联姻可是意味着嫁进豪门吃喝不愁,月月零花上百万,死鬼老公还不回家!
重活一世,只想咸鱼摆烂到尽头的别愿坐在轮椅上高举双手:“我可以!让我去!”
然后家族就真让别愿去了。
别愿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他只是联姻候选人之一,被选上的机会渺茫。
这种时候就需要开动小脑袋瓜了。
在别的候选人努力展示自己的漂亮面孔、渊博学识、完美身材时,别愿用力拍打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给偏执大佬看:“腿!没有知觉的!不用打断也不用担心我会出门乱搞!”
最后别愿成功凭借“不会乱跑”优势成功成为豪门儿媳,住着古堡庄园,睡着百万大床,还抱着神颜老公,简直不要太爽。
谁知,好景不长,好日子还没过多久,他的神颜老公就告诉他说家里破产了,没钱了。一听没钱,别愿愁得头都要掉了。
恰好这时,一档娃综向别愿递来了邀请函。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别愿二话不说就坐着轮椅带着领养的娃去赚钱了。
娃综一上,别愿的腿好了,前世没能展示给大众看的本领也一一展露。
别愿爆红了!可谓是亲情爱情/事业三开花!
——
林聿安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偏执、皮肤饥渴症、失眠,但当他和别愿联姻之后,这些疾病都不药而愈了,那个天天只知道吃喝睡的咸鱼也住进了他心里。
林聿安和别愿相爱,也慢慢发现别愿乐观外表之下的厌世情绪。林聿安深知这样下去不行,便和自己不太喜欢的小崽子冰释前嫌,联合起来给别愿准备了一场治愈之旅。
最后,别愿好了,小崽子开心了,受伤的只有他!
别愿和小崽子快乐玩耍的时候,他在家里签文件看直播。
别愿和别的实习爸爸相谈甚欢的时候,他在家里签文件看直播。
别愿和……
别了!林聿安受不了,他觉得自己的病还没完全好,需要别愿的贴贴才能好,收拾行李,直奔录制地点,直接表演一个节目组金主半路空降。
Ps:要素很多,写的就是个开心快乐。谈恋爱养崽六四分?我也不太确定,要写出来才知道,前期谈恋爱,后期养崽上娃综,娃综内容会展开写。没啥逻辑,一切为剧情服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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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