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顺利地搬回乡政府里的房子后。kanshushen闻清风和文柏空两人再来乡政府耍就方便多了。三人借过潘建国的吉他,除了木一是个忠实的倾听者,文柏空临时充当起了闻清风的“吉他老师”。他们两人,弹起吉他也开始了“冲锋”之路。
只是闻清风是个新手,虽然他冰雪聪明,学得也快,但是毕竟没有文柏空熟练。所以两人轮番在木一的屋里弹奏。听听文柏空弹的《童年》《英雄泪》《外面的世界》《恋曲1999》《光阴的故事》《海阔天空》《过火》《橄榄树》等等,实在是一种享受。无论歌曲是什么风格,只要到了文柏空这里,那也是给你弹奏得行云流水。让人听得如痴如醉。相对来说,闻清风刚开始学弹的时候,那调子就很难听了。全都是一个个单调生硬的音符,根本就无法连成一段调子。
但是,闻清风学得很认真,弹得很刻苦,而且瘾也特别大。好像每天不弹个两三个小时,他就过不得一样。不过,功夫从来都不负有心人。熟能生巧,对有音乐细胞的闻清风说是真的。他已经能够完整地对着乐谱弹奏出完整的一曲了。虽然偶有弹错的地方。但是无碍他的练习。终于,他练会了三首拿手的曲子。《同桌的你》《睡我上铺的兄弟》《得意的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瓦拉多就来了两位美女。她们就是艾南风和徐蓓蓓。
当徐蓓蓓出现在瓦拉多乡政府的那一刻。木一的心里是很感动的。因为,他知道徐蓓蓓能来瓦拉多的根本原因就是来见自己。他又很疑惑。为什么前几天闻清风和文柏空就说了,过几天会有人来找自己耍。难道他们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还是他们早有消息?他还有些惭愧。毕竟在大家的潜意识里谈恋爱也好,耍朋友也好,通常都是男人主动去追女人。自己还没有主动去里瓦觉看徐蓓蓓,人家倒先主动过来看自己了。
艾南风和徐蓓蓓见木一傻愣着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怎么没见过美女啊?”艾南风笑着和木一开玩笑。
徐蓓蓓只是微笑着望着木一,那眼神是木一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眼神。那种眼神里既有期待,又有娇羞,既有勇敢,又有胆怯,脉脉含情也罢,春风微拂也罢,两个人的心就在那眼神相会的一瞬间慢慢靠拢了。
木一赶紧快步迎了上去,把两人迎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哟。安逸哦。你一个人住一间啊?”艾南风和徐蓓蓓边参观木一的房间,边问木一。
“嗯。乡上的人都是一人一间的。只有拉木书记和克的乡长他们的是套间。”
“哇!你的被子叠得好好哦。就像军被一样。还有床单,好平整哦。就像是没有睡过一样。枕头上居然都没有一根头发。”徐蓓蓓似乎把木一的床检查了一遍。
“哇塞!你看看,他的床上,还是桌子上好多书哦。”艾南风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一样。
确实木一的房间很单调的,全部的东西一眼就看完了。
简单地参观完了。
“蓓蓓你们吃饭了吗?”木一关心起她们吃饭没有。
“蓓蓓昨天快天黑的时候就来果申乡了。在我们那里住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想下来见某人了。”
“我们吃了早饭吃过来的。”
徐蓓蓓听艾南风这样说自己,赶紧剜了一眼艾南风一眼。然后回答木一。
“你看看,有人还不准别人说她了。”
“我二哥在乡上吗?”
“在,他就住在我的隔壁。”
“那我要去看看他,和他打声招呼。”
三人退出木一的房间,来到左边徐英雄的屋外敲了敲门。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徐蓓蓓和艾南风都用很诧异的眼神望着木一。
“里面应该是张老师。”木一正说到。
张秀慧面色潮红地来把门打开了。三人同时:“是你啊!”都兴奋得又蹦又跳的。
此时,徐英雄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很快他就看见了徐蓓蓓。
“蓓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刚过来。”
“吃饭了吗?”
“吃了的。”
徐英雄望了望木一,投过来一个只有男人吃看得懂的眼神。木一心领神会。
“那今天就在这里好好耍一哈。你们先去耍得。我们先弄点早饭来吃。下午就在乡上吃饭。木一你们那边就不要做了。用‘活动经费’就是了。”
“活动经费?什么活动经费啊?”徐蓓蓓和艾南风听不懂,面面相觑地望着徐英雄和木一。
“没什么,没什么。走,我们去卫生院耍一哈。”
艾南风悄悄地拉住张秀慧,两人耳语了一番。估计是张秀慧告诉了艾南风什么是活动经费。艾南风“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见艾南风笑,徐蓓蓓忍不住就问她笑什么。艾南风又和徐蓓蓓耳语了一番。徐蓓蓓也“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三人走出乡政府,徐蓓蓓就问:“你贡献了多少活动经费啊?”
“一百多块吧?具体好多没有记。”
两人又笑了木一一番。
“那我们要多来几次,帮你把活动经费都吃回来。”艾南风又开起了玩笑。
木一只能陪着她俩傻笑。三人到了卫生院,只见闻清风和文柏空两人正在争夺“楚河汉界”。两人听到有动静,抬头一看!哇。两个大美女,还有木一。两人放下手中的棋子,站了起来。
“木一,这两位是?”闻清风问木一。
文柏空:“她们两个是艾南风和徐蓓蓓。戴眼镜的个是徐蓓蓓。”
闻清风:“欢迎,欢迎,快进来坐。”
五人进了屋里,一时间让整个房间显得特别拥挤。
相对于木一房间的单调和整洁。这里就要凌乱多了。徐蓓蓓和艾南风把屋子扫视了一番。
“文柏空,你住在哪里呢?”艾南风突然向文柏空发问。
“你问这个干嘛呢?”
“我关心哈你撒。”
“他和我住在一起在。”闻清风替文柏空回答了。
“那可不可以参观一下你们的‘闺房’啊?”艾南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文柏空:“有什么好参观的嘛?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
“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不然怎么不敢让人看?”艾南风笑着说。
“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男人的房间嘛。难免有些欠收拾。”
一直静静地看着大家的徐蓓蓓开始帮着艾南风说话了。
“哎呀,就看一看嘛。满足哈人家艾南风的好奇心嘛。”
没办法了。闻清风只好把卧室门打开了。艾南风兴奋地拉着徐蓓蓓就闯了进去。结果还不到一分种两人就退了出来。
文柏空:“怎么这样快就跑出来了啊?咋不多参观一下啊?”
艾南风和徐蓓蓓不好意思说。这卧室不仅有些凌乱,还有汗味儿和潮味儿混合着陈年旧木腐朽的味道。艾南风伸手就想推开窗户透气。谁知道,窗户刚开了不到一半儿,一股强烈的猪尿骚味儿混杂着猪屎气味儿,那是一个扑面而来。吓得艾南风赶紧把窗户关了起来。两人逃一般地退了出来。
“你们窗户后面怎么会有猪屎猪尿啊?”艾南风有些恼怒地责问。
闻清风:“我刚想提醒你不要开窗户。可还来不及提醒,你都把窗户推开了。”
“怎么会有猪屎猪尿?很简单啊,有人家的猪在后面院子里放着呗。那猪一边拱地觅食,一边儿就拉屎拉尿了啊。”文柏空淡淡地说到。
“这是卫生院,怎么可以养猪呢?”徐蓓蓓有些认真地问。
闻清风有些尴尬地解释到:“是这样的。以前嘛,这里有个吉克医生。他后来得病死了。他的遗孀,就是我隔壁的那个吉克嬢嬢。她就一直住在这里,还在门口开了个小卖部兼私人小诊所。平时卖些盐巴白酒之类的,也帮老乡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艾南风有些性急地问:“那这和你们卧室后面糟糕的卫生有什么联系呢?”
闻清风继续说道:“这个吉克嬢嬢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大儿子都快要大学毕业了。还有两个女儿在读高中。一个是高三,一个是高二。家庭负担非常重。她平时还养得有老母猪,产些猪仔,卖一部分,自己再养一部分。以供三个娃儿读书生活。所以这卫生院后面的菜园子,就被她当成了放猪的地方。所以呢。你们刚才也看见了。就是这么个情况了。平时我们都不敢开窗的。”
徐蓓蓓:“那你们怎么通风呢?”
闻清风:“一般都是晚上,等嬢嬢把猪赶回猪圈里去了。我们才会把窗户打开透哈气。但是味道还是大。所以很少开窗。再加上潮气重。所以就有些霉变腐朽的味道了。”
艾南风:“文柏空、木一,我和蓓蓓都是第一次来你们瓦拉多。就这样呆在屋里多不好耍的。要不,你们带我们出去走走吧。”
四人出了屋门,发现把闻清风一人落在屋里,好像有点儿不好。
木一:“清风,走啊。我们一起去走走吧。”
闻清风笑了笑。“我就不去了。你们去走吧。我还有煮针头。待会儿,我去买只鸡来招待她们。”
木一:“走嘛,走嘛。你一个人在屋里多不好耍的。”
闻清风压低了声音对木一说:“我不去了。难道要去当电灯泡啊?”
木一见闻清风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劝。“对了。招待乡上已经在办了。一会儿,你和文柏空也一起到乡上吃饭。”
闻清风:“什么意思哦?你们耍朋友乡政府还要办招待?”
木一见闻清风误会了。外面艾南风又在催促了。“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话讲不完啊?去,还是不去?不去就算了。”只好长话短说:“我们瓦拉多七匹狼凑了些钱作为耍朋友的活动经费,谁的女朋友来了,就拿活动经费办招待。”边说边往外跑去。只是这话说得不全,说得没头没脑的。让闻清风听得云里雾里,很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