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发现潇莺莺死了的就是陈刚。zuowenbolan
当陈刚醒来时,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的人。只是这个人已经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赤身**,全身冰凉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而她的身下是一大滩已经凝固粘稠的血。
陈刚一下慌了神。赶紧往后缩了缩,然后东张西望一下,迅速跳下床来,抱起衣服裤子就跑出了房间。
“咚咚咚”地敲起了陈姨婆的房门。
陈姨婆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没有听到有动静,也就没有出门来。一听这急切的敲门声,心一下就紧了起来。赶紧拉开了房门。只见陈刚满脸因恐惧而扭曲变形地站在房门前。
忙呵斥道:“你这什么样子?赶紧把衣服穿好。”说完马上把房门掩上。
等陈刚抖抖缩缩地把衣服穿好。陈姨婆方才把门打开。问到:“一大早的,这个鬼样子,到底怎么了。”
陈刚结结巴巴地说:“妈,不好了,潇莺莺没有气儿了,身下一大滩血。”
陈姨婆一听赶紧跑到新房去看。
这一看,陈姨婆也吓得三魂去了两魂。直接瘫坐在地上,边哭边拍打地面。“这可怎么办哦。这可怎么办哦。”
哭声惊醒了还在睡觉的陈刚弟弟。他也咚咚咚地跑了进来,一看这场面,也吓得不轻。忙问陈刚:“你怎么把她弄死了呢?”
陈刚:“昨天晚上我进来洞房,她不让我弄,还豁我说等过一段时间随便我怎么弄都可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她豁得了我?今晚都不给我弄,以后还怎么弄。我就打她,她打不过我,就咬我。我就边打她边弄她。后来她就没有反抗了。我弄够了就睡着了。那个晓得,醒来就这个样子了。”
他三娘母正说着,王婆婆已经进来了。王婆婆是要跟他们一起“回门”的。
这哈,完了。王婆婆一看这场景,忍不住就上去把瘫坐在地上的陈刚扇了几个大耳光,然后就跑出门去了。
边跑,边喊:“杀人啦,杀死人啦……”
很快,陈刚家就被前来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村上的干部,乡上的干部都来了。不知道是谁报了警,很快“乌拉乌拉”的警笛声也来了。
警察马上把陈刚控制住,戴上手铐,扭上警车。并封锁了新房,禁止任何闲杂人员入内。“咔嚓咔嚓”的拍照,勘察完现场后,正准备离开。
潇莺莺娘家的人也陆陆续续赶来了。只是他们被警察拦在了院门外。但是一根警戒线又怎么阻止得了惊闻噩耗的母亲呢?在呼天抢地的哭嚎声中,潇莺莺的母亲和哥哥兄弟些冲了进去。
看到前天还活生生的女儿,此时已经冰冷地躺在了血泊之中。今天本是“回门”的日子,女儿却回不去“娘”家了。谁能够忍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谁又能够忍受这阴阳两隔的巨大悲痛。
曹舅婆就只看了那么一眼,就昏死了过去。潇莺莺的哥哥兄弟些,看到潇莺莺就这样惨死在床上。无不失声痛哭。他们的怒火已经被点燃了。
开始疯狂地寻找陈刚这个畜生。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在车上。”
潇家的亲戚些像潮水一般涌向院门外,拉开车门。把戴着手铐的陈刚拖了下来,就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院子里的人也听到了曹舅婆的号令:“把东西统统砸了……”
这场景实在是混乱。一边是打人砸东西撕东西的“砰砰砰……”“嘣嘣嘣……”“铛铛铛……”“哐啷哐啷……”“刺啦…刺啦…”,一边是撕心裂肺的嚎啕哭泣混着咒骂声。一边是围观人们的指责声猜疑声唏嘘声,一边是安慰声叹息声……各种声音交织混杂在一起。实在是人间悲剧。
眼看到场面失去了控制,怕出现事态扩大的情况。干部们和警察们开始连拉带劝地拉开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的人群。但是,这“怒火”那能轻易就平息下来啊?
警察只好“鸣枪警告”了。
随着一声巨大的枪声响起,失控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
王支书赶紧说:“潇家亲戚老辈子些,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陈刚做了错事自有国法收拾他。当务之急应该是给死者一个安静。给她换好衣服。找副棺材来先把人装起来,把灵堂摆起来。让她走得安心。早日入土为安。”
一时间,人们仿佛才回过神来。
陈刚被警察带走了。
陈家堂屋墙壁中间的大红“囍”字换成了“奠”字。门框上的“一杯薄酒敬宾客,喜笑颜开贺新人,百年好合”也已经换成了“寒天飞雪悲莺莺,凄风苦雨怅招魂,花凝泪痕”。门板上的红囍字已经被撕掉,换上了两把白色的X字。
......
哀乐声声,痛彻心扉。鞭炮声声,又添新坟。
潇莺莺走了。
陈刚被枪毙了。
“娇艳新娘新婚之夜惨被禽兽丈夫虐杀”“一尸两命”……各种版本的“新闻”“故事”,在一段时间里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最后,一切都又归于平静。慢慢地被人遗忘。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
就像风过无痕,波澜不惊。
只有雪落的声音,述说着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