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成了安子心最大的困境。简历石沉大海,偶有的面试机会,也总在面试官问及“近一年职业空白期”时戛然而止。那些公司仿佛商量好似的,都精准地戳中这个痛点。沮丧和无力感如影随形。
空白期?不,那十个月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她宁愿那真是空白,哪怕是病榻缠绵!即使现在,她也不愿回想那段屈辱。每次被问及,她只能含糊其辞,结果不言而喻。
年关将近,她想着先随便找个工作过渡。李碧杉几次提议让她去咖啡店,说可以跟老板说情,都被她婉拒了。她不想麻烦人,不想暴露过去。
她的社交圈急剧萎缩,近乎归零。她断绝了与旧友的联系。那件事后,她身上曾有的自信和朝气仿佛被抽干了。她觉得自己变了,害怕看到朋友们异样的眼光或廉价的同情,于是选择了自我封闭。那个开朗自信的安子心去了哪里?她不知道该如何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