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已过 第10章 第 10 章

罗楠面对罗琳的责问，他有很大的耐心去解释，这才是一个幸福的婚姻，而不是仅仅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却选择不给彼此退让的空间，当然了，在面临很多相似的情景，任何一个人都会产生厌倦和不满的心情，好在罗楠能自我开解，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甚至他连面对吴成言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相处方式，所以这样的做法便让吴成言格外得佩服他，

“你别笑，给我实话交代。”

“该交代的都在这里面，刚刚不是给你看过了么。”

罗琳其实没想追问，她要的态度这个男人也已经给了，倒是另一边的吴成言还等着呢，虽然也知道罗楠突然间沉默必然和罗琳有关系，但唯独不清楚，自己也是不是会被责怪，

“我先回复他，等结束了再给你看看。”

“我看看干嘛呢，这样搞得我好像在怀疑你一样。”

她说完就又挪动着屁股回到原来位置，开始侧躺着看着已经不在之前画面的网剧，然后再拿起遥控机点回，视频最初的进条度上。

女人在属于自己的舒适空间和时间里，所表现出来的姿态好像一只猫一样，任何动作以及表情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懒洋洋，这也一并影响到了罗楠回应的内容里，

“等久了吧？刚刚有点事情。”

“是小罗么？”

“和她是有点关系。”

随后，也打算让吴成言去打量一下樊哲言，

“那她呢，她现在在干嘛呢？”

还能干嘛，除了用相似的办法去打发这场尴尬，不然还能怎么办，只是他估计也带着相同的心思，所以对于罗楠提出来的要求，自己竟然选择了照做。

可能这打量是最不费力气的，无非是抬眼一眼，如果没被发现就赶紧低下，即便是被发现了，也可以找一些随随便便的借口，比如像下面的那句话，

“眼睛难受，看看窗外，.....，谁让你靠着窗边坐。”

“我又没说什么。”

樊哲言确实没说什么，于是翻了个白眼，但自己刚才皱起眉的举动，还真不得不让吴成言去解释，

“好好好，是我自己想说，....，对了，你喝完了没？”

“干什么？”

“没什么，不续上一杯吗？”

对方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闻言马上就乐了起来，

“续上一杯？你以为这儿是自助咖啡机啊，而且咖啡机也是要花钱的。”

“喔，看来你在单位的时候，没少去楼下咖啡机点咖啡啊。”

这个问题没有言语上的回应，吴成言只听到一阵哼的声音，在这个声音落下之前，他竟然有点享受着，哪怕人家压根没打算给过来一个好脸色，所以啊，可能人在某些时候的确挺犯贱的，明明是曾经最亲密的拥有，却一点都不去珍惜，直到没有了，分开了，失去了后，方才想起来，要么不停回忆，再要么就是像如今的吴成言这样，被人当成是格外傻得犯贱，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苦涩的咖啡到底有什么好喝的，.....,人生已经是够苦了，怎么还继续享受这种味道呢？”

很奇怪啊，苦苦的感觉为什么会有人去喜欢呢？这好像也是另一种得犯贱吧，也和他现在的做法没什么区别，

“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你喝吧。”

被这么一说后，谁还喝得下，所以樊哲言白了一眼过去，不过如此的做法，真的已经不能在彼此很平淡的关系中泛滥起什么来，反倒是在新一轮的尴尬浓烈之前，两边大人终于发了信息过来了。

吴成言先收到，他本想提醒一下对方，不料樊母也打电话给樊哲言了，这也意味着所有声音的结束，随后两人继续回归属于各自的家庭。

可能是吴母也怕会遇见樊哲言，因此她没在楼上等着，而是提前下楼走到吴成言停着的车边，再继续等到自己儿子过来。

不过，这段等待没有浪费太长时间，吴成言已经小跑着上来，从大老远就用遥控钥匙给车子解了锁，吴母先一步进去，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又等到吴成言坐进来，但车子没有很快开出去，反而是点了火开着空调问起自己母亲来，

“妈，没被为难吧？”

看着身边大人的脸色，显然是不怎么好看，所以现在的这个问题听着不免有点傻，

“你说呢，........，对了，你们两在哪里走啊？”

“咖啡店。”

“是么，我刚才还奇怪，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咖啡味。”

之后，自己想起樊母的一些话，她的表情便忍不住得又多了一丝别的变化，

“她妈妈让你们去公园，她没带你去？”

“不知道路，估计她也从没去过吧。”

“是么。”

话里的连续两个“是么”，让吴成言明白，这次过来显然有点没必要，

“妈，你们在上面这么长时间，到底在聊什么啊？”

被问的人摆了摆手，或许是正面吹着的空调风太大了些吧，吴母在回答之前，先用手拨了拨那空调的出风口，

“没什么。”

说完，就很快得选择了反问过来，

“儿子，你如果真的没有那种，对以前太深的执念了，那你还是选择新的生活吧。”

从这句劝告里，吴成言听出了很强烈的一些意思，他终于开始懂了，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我知道了，其实我压根没想过您说的这个东西，只是你们很多人都希望我重新和她在一起，所以久而久之，我就有点被你们带着节奏走了。”

“是啊，我和你爸爸主要是担心，你以后会因为离过婚的身份，比较难以找到更好的人吧，再加上我们对她也熟悉了，比起要面对另一个陌生的姑娘，我们还是更愿意去接受樊哲言的。”

但接受并非两个字那么简单，双方的重新契合，更需要彼此的双向奔赴，如今却只有吴成言一个人被身边的言语给带动着往后看，这显然也只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但过来一趟，我总算是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了，你以后就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吧，我和你爸爸不会再逼着你什么了。”

“妈，我和她分开，到底是不是一场错误？”

“错误不错误，我也不能给你肯定，毕竟这是你们小两口的选择，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去分开，真的有点不合适，你看她家今年也过不好了。”

“是啊，都过不好了。”

这个年，只怕真的不好过了，因为一旦走亲戚了，双方的亲人必然会问起这个事情来，到时候两边的大人都必须做解释，要么撒谎，要么实话，可这些不管怎么去回答，终究还是带着一定的为难吧，甚至会让人看一场笑话，

“对不起，妈。”

“我不是在怪你，刚才我和樊哲言妈妈也聊过了，知道这主要是你们两都气在头上吧，也没给各自一个台阶下。”

“其实那么多年了，台阶不台阶，我也有点没感觉到，反正感情必然是存在的，只是我可能还没真正学会什么才是爱吧。”

“累了对吧？”

“有点。”

面对着自己的母亲，吴成言几乎藏不住他那疲惫的脸色，当然一些话在说出来后，整个人也同样能轻松不少，

“别人常说，七年之痒，可是我连三分之一的七年都熬不过去，所以有时候我难免会觉得，很对不起她。”

“错误不是一方的，你觉得累，她也觉得累。”

吴母用自我的经验来宽慰道，同时也在这一趟的过来后，开始转变了自己的态度，看来啊，人的确是没必要一直非得某人不可，哪怕是地球也能够离开了人类继续好好得存在，

“你们还是没真正做好走到一起，但你们谈着的时间明明也不短啊。”

“是，也是快两年了，我最初的确因为担心彼此不太了解各自，所以才决定慢慢来。”

可即便是做到慢慢的地步，却依然没有真正了解过双方，这不能简单得用对和错来表达，就像感情也无法用对错去决定一个结果，

“你们经历太少，对各自的看法也太高了，其实你们都是普通人，在我眼里，哲言除了脸比较好看之外，其他的也没什么。”

“那性格呢？”

“一般般吧，反正对我而言，并不是非她不可。”

这句话以前不敢说，直到现在才说出来，吴成言点了点头，同时也明白自己父母为了他已经付出了多少，

“算了，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反问像是讲人家的坏话。”

“没有，只是实话而已，再说，她那边估计也没我的什么好话。”

“儿子，你这次结束后，或者是过年后，还得需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我本就已经开始了啊。”

对于母亲的话，被问过的人显得有些不太理解，但吴母没打算说清楚，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自己还有什么想法么？.......，比如接下去的婚姻？”

“现在没在想，可能经过这个事情后，我是真的有点怕了她们女性吧。”

吴成言边说边露出一番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