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言语哪里不顺,等这心口的气息流淌过,眼中的脆弱一闪而过,又是一脸的浅淡:“无妨。”
那滴眼泪还挂在她的下颌处,便是被她漫不经心地一擦而过。
“或是你方才不听话,气着我了。”
话是这般说,但徐谦也还是用灵力替她浑身检查了一遍,见她神色如常,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别用这法子来吓我,好不好。”
两人的视线对峙上。
“别这样,好吗。”
他温柔的不像话。
蒲桑子顿了顿,嘴角微微勾起:“难不成你还想像以往那般,我对你屈打成招。”
“相处这般久了,再如此待你,我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一字一顿:“哪怕如此,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作为玩笑,若是让人辨不出真假,那该如何。”
蒲桑子将人瞧着,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虚假又或者恭维。
可除了他浅浅蹙眉的担忧,便是干净到看不出丝毫。
她一言不发地将人盯着,徐谦也这才反应过自己似乎不该如此,唇瓣微抿:“我不该说这般多的,你自是可以随心所欲。”
“是吗?”她眼里戏谑,抬起手指在他额心点了点,“那我愿意答应你,你也别皱眉了,看着不太聪明。”
徐谦也没反应过来她突如其来的转变,下意识地还低下头让她手指能够轻易触碰到自己,如今反应过来,眸子有些欣喜,身前的那一缕发丝都像是带着浅浅月光。
“小命奴,”她的指尖游动,画上他的眉眼,“这儿可是我的故乡,喜欢吗?”
他点头,浅浅应上:“喜欢。”
他是真心喜欢,这儿处处有着她稚气之时的气息。孩童玩的秋千,笔画不太顺畅的文字,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小收藏。鲜活而又让人心生喜欢。
“那也留个你的回忆。”
她的指尖停在了他的眼尾,:“你想要留个什么样的回忆。”
“我的?”
“你的故乡不是已经没了,我送你一个,还不开心。”蒲桑子笑了笑,捏上他的脸。
“说说,想要什么样的回忆。”
这次换上他将蒲桑子盯着,她肩膀上还松松垮垮地围着那披肩,但修长的脖颈依旧诱人。
他没有说什么,但蒲桑子却是全都收入了眼眸:“再不说,可就当我没说过了。”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就连脸颊都泛出微红,可就是不会张那张口。
还在犹豫之际,一双手就已经环抱上了他的脖颈。
“回屋。”
两个字便是已经表明了她的默许。
他没有着急将人抱起,反倒是像珍宝一般,揽在怀中,很珍惜很珍惜地感受着这片温热。
再是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起,如同抱着一个孩童,她双手双脚地将人禁锢住。
“徐谦也。”
这一声,就在耳边,清晰地不能再清晰。
“明日还得回修行山,轻点。”
她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但徐谦也次次都听得脸红。
可她也就嘴上天不怕地不怕,而徐谦也次次都是实际行动上的无所畏惧。
蒲桑子有时候便是猜不透他到底在羞涩什么,说到底,他浑身**的时候,自己也是坦诚相待的,分明平等,可每次她恶趣味上了头,说些不太入耳的话,他都会一把将蒲桑子的嘴捂住,直接从头红到了脖颈。
他的脚步平稳安全。
“小命奴,我能摸摸它吗。”
“仙主。”
“我不会将你弄疼,何必如此吝啬。”
“仙主!”
“反正待会儿,我若是想,还不是轻而易举,你便是口头上答应又如何。”
“……”
“我又没有。”
“仙主!”
他浑身都有些发烫了。
最后还是如她所说,一切都得偿所愿。
蒲桑子忍不住,笑出了一声,脑袋微微晃悠着,回过头就瞧见慕子安将她两眼温情地盯着。
常说失意的人总爱回忆过往。可在又徐谦也的那段日子里,她许少会想起他们之间的事情。
所以,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
慕子安紧了紧那张小手,同她而喜:“一切都如此,一切都该如此的。”
蒲桑子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他的身上,那道目光带着笑,但没了慕子安的那片欣然。
“我累了,先去沐浴,哥哥,你也早些歇息。”
蒲桑子松开他的手,往前走,嘴角的笑意也随着疲倦地消失。
里院有一处温泉,四季水温稳固,蒲桑子懒懒泡着,眼眸轻阖,如此浑身都是舒适。
薄雾围绕,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她这才缱绻睁开眸子,微不可察侧首看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
身后的人靠近,为她缓缓梳起了披散的发丝。
一切依旧舒适,蒲桑子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慕子安的照顾。修长的手指交缠着她的发丝,酥酥麻麻的,有些挑逗。
直到那只手触碰上那白皙的脖颈,蒲桑子这才抬手将那只手抓住,转头就对上了那双深邃而又干净的眸子。
他脸上的红晕明显,蒲桑子将他被梳得整齐的青丝缕到一侧,浑身的细腻白嫩显露大片。
注视良久,就连他的耳尖都已经开始泛红。
他就穿了这么一件浴衣,又何必如此羞涩。
她站起了身子,垫起脚,原本被遮掩在水下的身子一览无遗,顺着慕子安,湿漉漉的两手攀上了他的脖颈。
这娇嫩的唇瓣还没靠近,慕子安就已经有些失魂地微微张开了唇瓣,两手扶在了她的腰际。
鼻尖处是两人纠缠的呼吸。
“张嘴干嘛。”
她没再往下,反倒是有些玩弄的挑衅。
他跪坐在高出,视线往下,喉结上下滚动,眼尾处都红了起来。
“脸怎么这么红啊。”
她分明泡在温泉里,可手还是带着微微冷气,从他的脸颊摸到了耳垂后。
“哥哥,这个,没藏好。”
手指点了点朱砂痣,他的眼尾已经猩红的明显。
他没应话,直接反客为主,吻上了在他面前一张一合的嘴唇。
蒲桑子身上的香气最大化地围绕着,蒲桑子眼睫颤了颤,身子往后将人同她一起下了水。
她不垫脚,这温泉的水将遮住,可对于慕子安不过是浅浅到了腹部罢了。
“为什么身上这般冷。”他总算是愿意开口说话了,手指摩挲上蒲桑子的手,有些微微蹙眉。
头一处遇到在温泉之中越泡身子越冷的。
不奇怪,毕竟她身子里面有南闻昔的护心灵珠,遇水身子便会发凉。
“那你把你的衣袍脱下,给我穿上不就好了。“
本是一句玩笑打趣的话慕,结果慕子安真就利索地将身上的衣袍解下,给蒲桑子给松松垮垮地穿了上去。
他这一本正经地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蒲桑子有些发笑。
目光划过他肌肤的每一处,肩宽腰窄的,手背上还有着微微凸起的青筋。平日里看着纤细挺拔,有着卓尔不群的姿态,这褪去衣物,清晰的每一个线条,水珠所挂的胸膛,锁骨深窝里的温水,嫣红的唇。
蒲桑子从不质疑慕子安身上的每一处,就是很直观的好看,纯好看,硬好看。她便是也吃这一挂,玉面狐狸。这种看着,才最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