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去穿上衣服。”
楚子虚不以为意说道:“你别生气嘛,我们以前做动物时,也没穿过衣服呀,大家互相又不是没见过。”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
毛动天如避蛇蝎,跟着往后退了几步,斥道:“滚回床上去。”
“你别生气,我滚回去。”楚子虚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楚子虚胆小,以前兽态的时候,也是招惹了就跑,下次再继续撩,尽量避免正面冲突。他已经几百年没见过毛动天生气了,听毛动天大吼,吓得不敢再招惹毛动天,踉跄着回到床上,盖上被子。
半夜,“轰隆”一声巨响,惊到了都未入睡的两妖,不一会“噼啪噼啪”下起大雨。
毛动天在地板上翻来覆去,思前想后,还是去了卧房,但见楚子虚盖着被子,仍浑身发抖,眼眶犹有泪花。
楚子虚尚未开口。
毛动天抢先说道:“一朝被雷劈,百年怕下雨。”他帮楚子虚掖好被子,躺在床边,闭上眼睛。
自打那次猫鼠在大树底下被雷劈后,每逢雨天,老鼠总会惶恐不安,小猫便在他身边吐出小粉舌给他梳理鼠毛。这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使得毛动天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要去守护楚子虚。
楚子虚搔了一下毛动天的脸蛋,小声试探:“我知道你没睡。”
“恩。”
楚子虚又说道:“在寺院听经时,你没听过戒嗔恚,都做人了,脾气还这么大。”
毛动天低沉说道:“好,我戒。”
沉默了一阵,楚子虚对毛动天暗示道:“你有没有心仪的人,或兽,或妖?告诉好兄弟我,我绑也给你绑来,让他给你降火。”
半晌没见他有个回应,楚子虚凑到了他身边,低声嘲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有,作猫的时候就忙着欺负我,成妖了天天在我身边。”
毛动天神色甚是复杂地望了楚子虚一眼,开口道:“我,我没有欺负过你。”
楚子虚近看才发现毛动天耳朵飞入了抹淡淡的粉色,便贴着毛动天的耳朵,语气却很郑重其事的说道:“小猫,我们结拜的时候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几百年的童子猫,极为罕见,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兽、妖两类都没法混了,连我这好兄弟都跟着你丢脸。你就欺负我吧,我虽胆子小,但绝对讲义气,保证能帮你度过春潮期,让你变成一只成熟的猫,绝不反悔。”
楚子虚因话本听的多,对此事略知一二,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以为能应付。
毛动天终于忍无可忍,倏地掀起盖在楚子虚身上的被子,异色的瞳孔几乎要喷出火来,嘴角抽了抽,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胆子虽小,但家伙甚大,不过用不到它了。”
言罢,他压上楚子虚,欲擒住那张红润的小鱼嘴,却被一只大手挡在两唇之间。
毛动天出乎意料地愣了一下,眼神里充满疑惑。
只听楚子虚说道:“嘴巴不可以,话本里亲嘴是男女之间才做的事,男和男亲嘴是有龙阳之癖,我们两个是没有龙阳之癖的公妖,不可以做这种事。”
毛动天顺从得点了点头。
顷刻之间,电闪雷鸣!
窗外疾风骤雨,滂沱连绵,经久不停,涨潮的河水喷涌上岸,淹没了他们曾经一起躺过的石头和一起避雨的大树;
室内春风一度,拂过湿润的空气,吹醒了最原始的**。
下了一夜的雨,被雨水浇灌过的花朵,娇艳欲滴。雨露如同镶嵌在花瓣上的珍珠,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哭了一宿的楚子虚,四肢百骸仿佛被碾碎了,连抬手都困难,他费了好大劲儿,眼睛才睁开一条缝。心说:干这事可比被雷击要恐怖,雷劈只一瞬,毛动天却是永动。
他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结出果实,变成了桃子眼,还是又红、又大、又汁水多的桃子。刚张开嘴,喉咙一紧,想出声又发不出,毛动天给他饮了几滴甘露,他才能哑着嗓子骂道:“娘、的,都说为兄弟两肋插刀,我是被兄弟连插无数刀。我怎么早没观察过你那里,居然杀伤力这么强。”
消火后的毛动天,满面春风得意,一听此话,被逗得眉开眼笑,悠悠道:“你真够讲义气的,说不反悔就不许反悔。”
其实,楚子虚中途有过反悔,喊过救命,可是没有任何生灵会来救他。他暗想:惨了,牛皮吹大了,这可真是耗子逗猫——惹祸上身,耗子睡猫窝——不知死活,馋猫吃耗子——生吞活剥。
楚子虚浑似死里逃生般,嘴里发出斯拉斯拉的抽气声,即便是眼下的这种惨况,他仍慷慨言辞,有气无力的说道:“那是必须的,我们可是同穿一条亵裤的好兄弟,我应该被评为感动无定山的最讲义气兄弟,不对,是感动瞻州的最讲义气兄弟。”
毛动天捧腹大笑,良久,才直起身子,眨了眨眼,笑得如沐春风说道:“何止,你应该被评为感动四洲六界的最讲义气兄弟,好兄弟,今夜还来吗?”
楚子虚好不容易,撑了身子半靠在床柱上,闻言,吓得脸都白了,如临大敌一样,抖抖颤颤得说:“以前,咱们,在,在,寺院听经时,你,没听过戒银鱼?”
毛动天不解,问道:“银鱼?那东西是海里的,我从没吃过。”
楚子虚说道:“就是戒色?色字头上一把刀。做一只童子猫也没什么不好,元神里精纯阳气不会外泄。”楚子虚心里盘算着,按小猫的性格肯定还会十分诚恳的说“好,我戒”。
谁知,这毛动天一改往日的套路,单手勾起楚子虚的下巴,目光捕捉到楚子虚的桃子眼,朝他展颜一笑,道:“戒色?不戒!是谁先主动招惹我,让我念**,让我破了功的。”
楚子虚目光幽怨得望着毛动天,凄凄惨惨得说道:“小猫,我年少无知,你就饶了我吧。”
毛动天说道:“年少?我记得,我还是个奶猫的时候,你已经是无定山的鼠霸了,在水月寺横行作恶多年,按理说,你应该比我还大一些年岁?”
楚子虚愤懑说道:“你不会嫌弃我老吧。对了,说话,你是不是对脖子有着特别的执念,我刚想起,以前和我打架时,就老是咬我脖子,后来在寺院大火中救我,差点给我脖子咬断了,你看这疤,过了几百年才刚刚淡化了。这次,你又咬上了,都出血啦,你是不是咬我脖子有瘾。”
楚子虚一脸懵懂无知,眼神如山涧的溪水般清澈,石中火的一个交汇,看得毛动天心砰砰狂跳。
毛动天故作镇定,一本正经的答道:“猫科动物,在交合时,会咬住对方脖子,以防伴侣逃跑。这是我的天性,猫的本能。”
楚子虚打抱不平得说道:“这能不逃跑么!?!猫居然自带武器,你们猫科动物的交合真残忍,母猫真可怜,我也算是行善积德,拯救了无数只母猫。”
毛动天神态难懂,面色潮红,直勾勾得端详着楚子虚,欲言又止。】
楚子虚把手从湖中拿出,问道:“动天,你当时想说什么?”
毛动天淡然道:“忘了,应并无其他说的必要。”他觉得那不重要,当时只是想说:本喵不会和母猫一同造喵,只想与你做这事。现如今,他们心意相通,更没必要说了。
楚子虚甩了甩水,伸手捏了捏眉心,屏气凝神片刻,又问道:“看我那时候真傻,主动献身给你,还以为自己是帮好兄弟度过春潮期。”
毛动天不语,眯着眼,歪着脑袋低笑几声。
楚子虚睫翼扇了几下,凑到毛动天的耳旁,低声道:“十年前那次,你做坤修,也伺候的我挺舒服,首席大师兄真乃可攻可守,神乎其技。小猫,说实话,你喜欢做乾修,还是坤修?你觉得哪个更舒服?”
毛动天顿时面红过耳,白里透红的脸蛋,好像女子擦上了胭脂。
楚子虚心中起了邪意,眼神风流诱惑,捏了一把毛动天的脸,故意调笑道:“你若还能变回兽态,是不是要伸出小舌头舔舔猫毛,掩饰尴尬。”
毛动天合上眼眸,不看楚子虚。
这么一捏,毛动天原本就羞红的脸,红肿得更厉害了,如同秋日里被阳光亲吻过的苹果,饱满而刺眼。
楚子虚的眼神覆盖在毛动天脸上,不敢挪开视线,生怕一不留神,再次把毛动天丢了。
“小猫,我想亲一下你。”
毛动天呆滞着,没有回应。
楚子虚又说道:“只是脸蛋可以吗?”
毛动天依然一动不动。
楚子虚平时痞里痞气,毛手毛脚的,占尽了毛动天便宜。他一旦正经起来,提出请求,反而让毛动天感到更加羞耻。
毛动天等了片刻,见楚子虚没有动作,便睁开眼睛,一脸愠色,嗔道:“不可以!”
秋风萧瑟,楚子虚打了一个冷战。
毛动天赶紧把自己的披风解下,低眉顺眼地替楚子虚披上,拿起颈部系带,轻轻打结。
楚子虚的抓住了毛动天正在系带的手,疑惑道:“小猫,为何我对我们初次这件大事,没有丝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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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闭嘴][鸽子][闭嘴][鸽子][闭嘴]
[可怜][可怜][可怜][可怜][可怜]
[猫头][红心][鸽子][心碎][鸽子][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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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
[化了][化了][化了][爱心眼][可怜][可怜]
[猫爪][猫爪][猫爪][好运莲莲][好运莲莲][好运莲莲]
[摆手][爆哭][摆手][爆哭][爱心眼]
[鼓掌][鼓掌][鼓掌][鼓掌][心碎][裂开]
[玫瑰][玫瑰][玫瑰][玫瑰][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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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比心][比心][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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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巫山侍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