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你好棒棒喔。”
辛禾狐疑地看着宋寻,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张姐睨了辛禾一眼,不满地摇摇头。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我们还有事谈。”
辛禾那耀武扬威劲打在了在了棉花。
以往宋寻定是会气的牙痒痒,然后酸自己几句,可现在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他都纳闷了,宋寻现在段位这么高?亦或是转换战术?
最让他气的是,张姐这么护着他,明明他和宋寻是同一时期进的公司,自己还更早认识的张姐,要不是因为知道张姐早就结婚了,喜欢的也不是宋寻这一类型的,恐怕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关系。
“切,谁稀罕。”
说罢,辛禾戴上墨镜,翻了个白眼,推开门便离开了,许的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关门声都格外的大。
宋寻啧啧了几句,“现在的小孩脾气挺大。”
张姐也怪纳闷,宋寻竟然没有气的跳脚,还气定神闲,坐看辛禾跟个小丑一样。
“你最近变化有点大啊。”
宋寻正想夸自己几句,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姐突然惊恐道:“你该不会是接触了那种东西,然后被上身了吧!”
“......”
“我说没说过,那些东西碰不得!圈内有多少艺人就是碰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出事的,你你你,赶紧收手啊。”
宋寻无语地说自己没有,见张姐还是不相信,自己也懒得解释了。
张姐有这想象力,不该屈尊做他的经纪人,去当编剧一定会是文学界冉冉升起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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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附近的一个郊区,有一条不大的河,澄澈透亮,时常有上了年纪的人来这钓鱼。
宋寻顶着渔夫帽,提着个水桶,拖着一根鱼线就在来了。
他是个很典型的宅男,平日里除了拍戏,就只有一个爱好--当钓鱼佬。
与其他一钓就是一整天,除了鱼什么都钓得到的钓鱼佬不一样,宋寻多年来,钓鱼技术极高,许是天赋异禀,如果待上一整天,他都能满载而归。
随便找了一处位置,宋寻支开小板凳,一屁股坐下去,往鱼钩上勾了点鱼食,便一把抛进小河里,悠闲地靠在小板凳上,等待鱼儿上钩。
过了一会,旁边来了两个老头,虽然衣着朴素,但气质非凡,手腕上的手表一看就是贵货,宋寻斜眼往上一瞥,他曾经的经纪人带过,除非是重要场合,其余时间根本舍不得戴,宝贝的很,看来这俩老头不简单。
“来来来,老严,坐这。”
那浅色衬衣的老头热情地招呼着旁边那人,墨镜一把掀起,露出一双满是皱纹的眼睛,而旁边那人却有些淡淡地嫌弃,似乎不太愿意屈尊坐在这憋屈的板凳上。
“不是,这大热天的,来这干什么?”
碧蓝的天空,连片云都找不到影,炙热的艳阳高照,直直照耀整片河域。
连个阴影都没有,还跑来着晒,一般人是真的做不出来。
“这不是看你天天为着公司的事着急上火嘛,看看你那白头发多的,咱们年纪也差不多,你看着比我老不少。”
年龄从来那个性别专属的问题,只要上了年纪,总是会有人在意。
“我这还不是为了公司操劳,哎你不懂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那人也不跟他争论,递给他一根精巧的鱼竿。
严鹤接过,勉为其难地坐下,按萧穆所说,放上鱼食,一把抛下鱼钩,他气定神闲,平日里公司这么多事都处理的好,何况就是个钓鱼。
但过了约莫大半个钟,一条鱼都没有上钩,严鹤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旁边的萧穆,不说钓的很多,可也是有几条小鱼苗,他纳闷了,是他那一步没做对嘛?
摸了摸下巴,见不远处有个戴着渔夫帽的年轻人,收起鱼竿,还是条大鱼。
仔细看,桶里还有好几条大的,明明他记得这人也没比他们早来多久。
不仅是严鹤注意到了,就连一旁的萧穆也是,对旁边的那个年轻人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宋寻钓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便把桶里的鱼又倒了回去,这一操作让严鹤羡慕坏了。
“现在的后生,不得了啊。”萧穆感叹道。
“哎,是我老了。”
宋寻提着桶,打算离开,被很e的萧穆一把拦下。
“诶诶诶,年轻人。”
宋寻回头,看着是那俩气度不凡的男人,便问道,“钓……”一想,这不是以前家那边很没素质的老头,赶紧换了措辞。
“老人家,怎么了?”
“……”
严鹤和萧穆对视一眼,说你呢!
“哈哈哈,我们想向你讨教一下,你是如何这么短时间内钓到这么多鱼的?”
宋寻一听,把桶放了下来,他很是愿意为别人解惑。
接过严鹤的竿子,他就发现了这鱼竿的线没调好,鱼食放太多,也没勾紧,抛水里没多久就容易浮走。
调整好后,宋寻便递给严鹤,“您再试试,钓鱼是个讲究耐心的,修身养性,您多坐一会,别心急,鱼就会自动上钩。”
说罢,宋寻笑笑便离开了。
严鹤常居高位,第一次被个后生提点,但又没有被卖弄学识的感觉,萧穆也觉得此人实在有趣,看着就比自身年龄要沉稳不少。
“哎哟,我那败家子要是有别人一半沉稳就好咯。”
“啧,你那儿子有我儿子烦嘛。”
“不是我说老严,你这都要跟我比是吧。”
·
刚钓完鱼回到公寓,宋寻准备进小区,被一个浑身肥肉的男子拦了下来。
“站住!终于舍得出现了?”
宋寻微微眯了眯眼,打量着前面这人。
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看得出来年轻时长的不错。
可周身的酒气,满口黄牙,就是多年老烟枪,稍微靠近一点,就能闻到那人身上混杂的烟酒汗酸味,跟发酵了一样。
宋寻皱了皱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我没钱了,赶紧给我打钱!”
这理直气壮的话一出,宋寻立刻明白此人的身份。
“我没钱,没有,不给。”
宋寻简单明了,直接拒绝了刘富民的要求。
“嘿呀,儿子给老子花钱,天经地义!你要是敢不给我钱,我就把你不孝顺这事发到网上去!”
宋寻一听,不禁觉得好笑。
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富民,且不说原主本身黑料就够多了,多这一点也不算多,毕竟黑红也是红。
况且原主这些年给刘福民的钱够多了,他可不愿意再给这个钱。
“我说,没有。”
宋寻冷哼了一句,转身便想走进小区,但刘富民就是个小混混,平时不正经工作,就喜欢跟着那些街溜子瞎混,整日抽烟喝酒打牌,不是个省油的灯,根本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我告诉你,今天你给也好,不给也得给!”
他拽着宋寻的手臂,恶狠狠,仿佛要扒掉他一层皮一样。
宋寻虽然瘦弱,但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推开刘富民,拿出兜里的手机,“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你报啊,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来了又如何,他能管多少?”
见刘富民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宋寻没什么耐心,“你想怎么样?”
“给我打100万,拿了钱我自然不会骚扰你。”
“是永远都不会再来找我嘛?”
刘富民心道,怎么可能,你可是棵摇钱树,他得一辈子死死地攥紧了,吸干他的血肉,让他源源不断地给自己拿钱。
可碍于明面上,刘富民不得不点头。
宋寻怎么可能信他,原著里炮灰到死都没有摆脱继父,这个刘富民就跟蜱虫一样,不吸干血肉,根本不会离开。
“好,但是你得给我点时间,我最近手头很紧,拿不出这么多钱。”
刘富民答应了,反正他也知道宋寻住哪,公司地址也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你赶紧准备,别想着耍花招。”
说罢,刘富民还从兜里掏出从牌友那顺来的烟,随手抽出一根,吸没两口觉得味不好,便随手扔在地上。
宋寻见状,快步往小区走去,跑到保安室,跟保安道。
“大爷,有人在咱们小区外面随地扔烟头,还没熄火呢!”
那保安大爷是个退休兵,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精神头好,听到这话,嫉恶如仇地拿起自己那警示棍,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刘富民还咂了咂嘴,杂牌的烟味道就是不行,反正宋寻迟早会给他赚钱,正准备去超市买包贵的抽抽,刚走两步,后面就有人喊住他,一回头,见那头发花白的大爷健步如飞,抄着警棍就往他这冲。
“站那!没见那牌子上写着禁止乱扔垃圾嘛!”
刘富民一听,坏了,是冲他来的。
市里管这些管的严,被抓到可是要罚款的,他现在兜里的比脸都干净,买包烟的钱还不够他叫这个罚款。
刘富民二话不说,拿出地铁跑酷的架势,一溜烟就跑走了。
宋寻看那大爷飞快追上前的背影,感叹道。
“你大爷还得是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