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恋爱日记 第14章 忠诚

“我是厄歌莉娅大人麾下最勇敢的护卫，我身后的这些武士，都是我的得力助手。”

“厄歌莉娅大人还在位时，我们兢兢业业的守护着枫丹城，那时候的日子不算太好，因为坎瑞亚的缘故，提瓦特大陆各处都过得极其动荡，即便是这样，那段守卫皇宫的日子也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

直到天理降罪厄歌莉娅大人，让全体枫丹民众都不得不背上一个昼夜都像利剑一般悬在头颅上的预言。

“大人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很多，那时她的生命因为多种因素已经危在旦夕，但大人却始终都没有找到应对原始胎海的方法。”

“直到我确定下一任继承者神明是一位名叫芙卡洛斯的女孩时，厄歌莉娅大人传唤了我。”

“西尔维。”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厄歌莉娅大人呼唤我的名字，我看到她美丽的眼眶里浸润了泪水。

“如果我让你去一个永不见天日的地方，赐予你无尽的寿命，替我完成一个使命，你愿意吗？”

那一刻，我的心里闪过了很多念头，但渐渐的，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话：“不胜荣幸。”

我知道厄歌莉娅大人心中一定有了计划，她暗中挑选了很多精锐的武士做我的部下，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大人告诉我她已经告诉芙卡洛斯有关于预言的事，希望第二代水神能够将这件事永除后患。

“但大人依旧不能够放心，她将我和我的部下带着最原始的，能够重新凝聚起枫丹人民形态的原始胎海，连同我还有我的部下一起送往埃尔顿海沟之下，永远尘封，直到重新苏醒的那一天。”

“最初的枫丹人民，就是由厄歌莉娅大人在原始胎海中创造而降生，所以原始胎海能溶解枫丹人民，也能重新凝聚枫丹民众。

如果第二代求神芙卡洛斯不能成功拯救枫丹，那么在枫丹人民全部溶解于原始胎海的时候，就由埃尔顿海沟下的我来挽救，将能重新凝聚形态的原始胎海洒入大海中。”

“只有这样，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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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话，包括芙宁娜在内的众人都被惊的说不出话，两分钟之后，芙宁娜才颤抖的出了声：“那能凝聚形态的原始胎海…在，在哪里？”

武士不语，抬手指向高高悬挂的那个缩小版的沫芒宫。

派蒙啊了一声，从空的身后蹦出来，大喊道：“什么？你的意思说那座宫殿是原始胎海吗？！”

武士点点头，突然自顾自发出一声凄凄的苦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太久了，我一直思念着枫丹故土和厄歌莉娅大人，我的部下也是，即使身为钢铁男儿也忍不住思念家乡和亲人。”

“我们太思念了，实在太思念了，但是为了这个未来的使命，却又不得不义无反顾，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我们上千人的影响，带下来的原始胎海竟然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洞里形成了一座宫殿。

“那是沫芒宫的模样。”

“每当望着这座宫殿，仿佛就回到那段日子，心里就能有一丝慰藉。”

武士摘下了钢铁面具，而那面具之下，也不过是一个面容青涩的少年人。

“呜哇！”派蒙突然大喊一声，然后抹起了眼泪：“怎么能！那么惨啊！”

空无可奈何的揪住伤心派蒙的衣领，拍了拍，安慰了几句，那偌大的哭声才转为小声的哭泣。

可没想到派蒙刚安慰好，芙宁娜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仆人被她吓了一跳，叹了一声问道：“芙宁娜小姐，你哭什么？”

“太…太惨了，我要告诉那维莱特，把这些人接出来，没想到厄歌莉娅前辈这么的…”词想到一半，芙宁娜又噎住，死活忘记该怎么形容，这时候脑子里又闪过某位璃月老爷子说过的话。

“叫什么来着，用璃月话来说，就是殚精竭力，对，对。”芙宁娜连连肯定，从仆人身后站出来，想要上前近距离的看看武士，却又被仆人拦下。

“干嘛又拦我？”

“芙宁娜小姐，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必行的目的了？枫丹的这场大雨是什么原因，不问问吗？”

被仆人这么一提醒，芙宁娜犹豫起来，看了一眼武士之后，才问道：“西尔维，你知不知道现在枫丹一直在下大雨，因为这个，我才找到这来。”

“我知情。”

“你知情？”空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场大雨是你策划的？”

“不”西维尔摇摇头：“我绝不会做任何对枫丹不利的事情。”

“因为在半个月前，一个名叫皮埃尔的人闯了进来，那是几百年来，第一个造访的人类，他自称是一名来自邻国须弥的渔夫，暂时居住在枫丹，他见到我们非常激动，说枫丹的人民已经全部葬身于原始胎海，他因为不是枫丹人所以才侥幸逃脱。

他说芙卡洛斯的挽救失败了，现在他无家可归，被大浪拍到这里，后来，我们短暂跟他交谈了一会，就说自己还有家人，必须得浮出水面。”

那时我和我的部下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觉得晴天霹雳，决定迅速实施计划，才让天理有机可乘，她对枫丹降下连绵不绝的大雨，这正好让我们以为枫丹已经沉沫在一片汪洋大海中，让我们释放原始胎海。

但事实上枫丹人民没有被溶解，那么能凝聚形态的原始胎海就起了反作用，反过来将枫丹人民溶解。

派蒙听的脑袋嗡嗡作响：“那这样说，天理的目的根本不是单纯的水淹枫丹，而是想借助西维尔将错就错，用原始胎海卷土重来。”

芙宁娜浑身颤抖，她的手紧紧抓住仆人：“那个皮埃尔，是天理的人，他骗了我们！”

仆人轻嗯了一声，这让一直在最后面静静旁观的菲米尼紧张了起来。

父亲越生气，话越少，处理手段也更残忍，那位名叫皮埃尔的冒充者，大概最后会连尸体都找不到吧。

他和哥哥林尼都见过父亲的手段，到现在都是菲米尼的噩梦。

……

事情描述到这里，芙宁娜终于完整的了解了来龙去脉，怪不得她能破解水波结界，怪不得能打开古铜大门，因为芙卡洛斯是厄歌莉娅的继承人，而芙宁娜，是芙卡洛斯创造的人，某种血脉关联，才能打开这两道结界，让暗宫里的真相重见天日。

芙宁娜上前，将手伸出来，青涩的少年顺从的蹲下高大的身体，任由芙宁娜抚摸他锈迹斑斑的铠甲。

芙宁娜的唇张了又张，实在不忍心他告诉芙卡洛斯也已经逝去的消息。

于是她柔声道：“西维尔，你做的很好，你们也是，跟我回到枫丹吧，回到流水潺潺的故土，再也不要回到这里来了，就让这一座由原始胎海构成的宫殿，永远就在这里吧。”

“我们回家，回真正的沫芒宫。”

武士抬起头，摇摇头：“不，我的使命已完成了，家人也都已不在了。

在漫长的时间中，一切的尘世眷恋都显得微不足道。”

“芙卡洛斯大人，请守护好枫丹，我等身即死，也毫无怨言。”

武士说着，身体也在快速的消散，身后上千个武士的身体也如尘埃一般洒向空中。

不…不不…

芙宁娜徒劳的挽留着，手指拂过之处却空无一物，只能看着他们在最后一刻虔诚的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叩拜着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的神明。

一切都消失了，芙宁娜跪倒在地，大声哭泣。

空和派蒙面面相觑，菲米尼一言不发，那维莱特亲派的护卫部队也悄无声息，所有人都处在一种不知所措的氛围之中。

仆人看着如同孩子般嚎啕大哭的芙宁娜，蹲下了身，一言不发的用最轻柔的动作将她打横抱起，回身消失在了铜门外面。

走前，菲米尼听到仆人的话语。

“接下来的事，由你善后，明白吗？”

“我知晓，父亲。”

在那之后，仆人带着芙宁娜上了岸，又抱回了刺玫会，直到她躺在床上才做罢。

娜维娅早早就在刺玫会等着，见芙宁娜这样伤心，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但是一番检查下来又没有什么伤口，于是看向仆人。

仆人简单讲述了底下发生的事，娜维娅挺晚，久久的嘘唏，她也没想到，在埃尔顿海沟下竟然还有这样这套曲折的故事。

娜维娅犹豫道：“那，芙宁娜怎么办？”

“让她自己静静吧。”

“嗯，也只有这样了。”

见仆人这样说，娜维娅也准备跟仆人退出去，却被芙宁娜出声拦住。

“娜维娅，别走。”

…听到声音，娜维娅连忙坐到床边询问：“怎么了？”

芙宁娜没有回答，而是对着仆人又说道：“你走。”

仆人有那么一瞬间微怔，挑了挑眉还是顺从的出去了。

见仆人出去，芙宁娜才哽咽起来：“娜维娅，我那作为神明的那五百年是不是很不称职？”

“怎么会呢？芙宁娜，你怎么会这样怀疑自己？”

“可是，可是…”芙宁娜落下泪：“你说海沟下的那些武士会不会怨我，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他们？”

“不会的。”娜维娅轻抚着芙宁娜的发梢：“你不也听见了吗？她们死而无憾了。”

芙宁娜：“是吗？”

娜维娅：“嗯。”

“那，你为什么让仆人出去？”

啊？芙宁娜没想到娜维娅的话题转的那么生硬，只好看了眼门外，道：“小声些，被她听见我哭那么久，又要说我娇气了，我不想让她看见我那么狼狈的模样。”

娜维娅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水神大…芙宁娜小姐，你担心的太多余了，刚才你被抱着回来，泪水全部弄到仆人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