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外,向酒与金珉舒并肩走在大街上。
整日的阳光将地上的水都蒸发掉,全然没有下过雨的迹象,街道依旧熙熙攘攘。
“都入秋了,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晒,这雨也是一阵一阵的。”金珉舒抱怨,将手裹住额头,抬眼望着炽阳。
向酒站住脚,看向金珉舒不禁思绪万千,迟疑道:“珉舒,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让家里人担心了。”
“为什么?”金珉舒不解,她抓住向酒,明眸中闪耀着疑惑,随即眼神变得坚定,那是不容他人置喙的,“我可以的,你相信我!”
向酒看着他这番坚定,忍不住发笑:“是,我们金大小姐的确是‘女中第一流’。”
“而且,你可别忘了,我的射击可少有人能敌,保证你能毫发无伤的回来。当然,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你可想清楚了?”向酒深知其中万般危险,非常人可以接受。连他都无法确定能保护金珉舒的安全,“进墓之后,危机四伏,魑魅魍魉无所不在,其中最可怕的是人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已出口,永不后悔。”金珉舒稍稍抬起下巴,语气十分坚定。
“那就一起去看看那‘九天玄女’的真面目。”
说罢,金珉舒挥出拳头,向酒接受信号,两人碰拳。
随即两人迈步走向停车场。
不料,向酒被金珉舒稳住,贴在向酒耳边说着什么。
向酒笑着回应:“知道,这么多人盯着我们,不过,放心,没事。”
金珉舒点点头,远处的目光立刻躲闪。
这背后的数双眼睛,早已有覆天之势,似乎马上就要云卷雨落。
“后面我们就在城郊车场集合,就这样下来了,还莫名其妙被他人袭击。”向酒背好背包,将手电打开,然后起身:“既然碰上,那就是缘分,不过,你给我少作妖,不然回去我就要向元秩吹吹耳边风了”
“放心放心,我这次一定安分。”元炀保证到。不过向酒并未觉得他会做到,所以在心里已经想好怎么吹耳边风了。
就这样,三人行向廊道深处走去。
杭州,元家。
大庭小院,砖木楼阁,清灰小瓦,黑褐柱廊。
往里走,大堂中央,宽敞明亮,棕黑色的扁牌上用瘦金体写出“修身齐家”四字。
那是元家家训,是元家祖祖辈辈所坚持的原则。
大门外,左右面容庄严的石狮子与大院融为一体,附近不远处,便是西湖了。
“元珛,为什么最近姐姐和老爸老是一起出门,谁也不带,连我也不带。”
元珛拍了拍元秩的头:“没大没小。”
元秩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元秩目光之处,元涟与元世程匆匆出了大门,上了车,头也没回。
短发烫发点缀上不明显的棕红色,复古双梁枪色眼镜的配饰添了几分沉稳与睿智。
元珛是元家叔叔辈年龄最小的,,家中排行老七,也不过是大了元秩五个月,两人从小打打闹闹长大。
然就算是一辈人最小的,元珛也担负着不小的责任。
“就你?跟去干嘛?帮忙吗?”元珛用手把元秩的头偏过来,“你别添乱就不错了。”玩笑之余,元珛眼底的忧虑一闪而过,不被发现。
元秩拍开他的手,十分稚气的小圆脸露出不满:“你不要以为顶着个小叔的名义我就不敢揍你。待会儿叫大伯收拾你。”
随后,那只紧紧扒住窗框的手收了回来。
“行行行,不说了,快帮你小叔我看看这个。”元珛将电脑转个身。
电脑屏幕上显出“永顺老司城”的介绍。
“你研究老司城干嘛?”
“这不,今年是我国正式加入《世界遗产公约》的25周年,”说着把电脑移开,打开桌上的笔记,“我们研究所推出新议题——改土归流。”
那副自豪的表情挂在元珛脸上。
元秩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灵光一动,“我或许可以帮你,你对那又不熟悉。但我有一个要好的朋友是土生土长的湖南人,许会了解多一些。不过……”
元秩的眼神透出“贪婪”二字,像极了那披着豺狼皮的羔羊。
“。”元珛肩一耸,背重重的靠在椅子上,“你坑你哥还不够?来坑我?一家人可不说两家话,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
元秩赶紧伸出手,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话:“爽快点,要还是不要?”
“你行,要就要。”元珛无奈点点头,内心竟放松了些。
“那我的要求是,要你上周在清木家拍卖会新淘回来的古画!”元秩语速极快,生怕他反悔。
很快,没等元珛反应过来,她就冲下阁楼往元珛房间去:“谢谢啦!小叔!”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元珛摇摇头微笑,轻声嘀咕:“要一直快乐啊,就像现在这样。”
他俩都清楚,没有谁的帮忙,凭元家声气,凭元珛人脉,总会有人上赶着来帮忙。
这只是件鸡毛小事,元珛也只是为了转移元秩的注意力,让那份迟到的悲伤再迟些。
落叶随风吹起,街道上下铺满金光,让人随意踏上一步都会发出“稀疏”的声音,此时阳光正明媚,乌云的影子已许久未出现,一切都刚刚好。
最近在修改,前面几章已修好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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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杭州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