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镜台本，金牌，好天气 第15章 不是疯子的借口

第二天倩楠程惟淇恢复了正常工作，周子俊也恢复了训练，倩楠程惟淇甚至去教学楼转了几圈，看看学生们都在安心上课，稍稍减少了一点紧张。

中午正准备出去吃饭，接到了警方电话，向她们了解一下傲寒李戎的学校学习情况。

傲寒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她是艺术教育班长的班长，工作非常认真。她性格大大咧咧的，跟同学的关系也不错。

六月毕业之后，她去到了上海读研，这个不是放假的时候返回佳城着实有点奇怪。

程惟淇着实谈不上了解李戎，仅仅可以提供一些傲寒的介绍情况。倩楠老师向警方介绍了李戎的在学校的情况。

"李戎虽然毕业的时候，是程老师带的那一届的学生，可是我带他的时间最长，从大一带到大三，然后我休产假回去生小孩了，他延毕了两年，今年六月毕业了。"

倩楠老师说着，学艺术的学生，有一部分会显得比较深刻古怪，很难分清他们本质上就是这种人，还是在刻意模仿。

李戎上学的时候，有时候行为举止比较异常反常，喜欢讲一下社会的段子，喜欢跟宿舍同学辩论，可是整体上还是遵守规则的。

"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延毕了两年，第一次延毕的时候跟论文老师有一点争吵，可是是就事论事相互争吵，不是激烈的争吵的。"

刑警着重问了李戎性格方面的细节，提问几件事情之后，请程惟淇倩楠走了出去。

配合了解情况之后，倩楠程惟淇情绪更加深重，她们担心的事情越来越接近真相。

这一天晚上，学校老师收到了李戎醒来的消息。

案发第四天，上班之后不久，警方跟学校方面正式通告了案情的真相。

真相是学校老师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傲寒是被李戎杀害的，李戎杀人后自杀未遂。

这一天的中午，倩楠程惟淇周子俊三个人一块吃的午饭，他们都没有太多食欲。

可是这个时候，三个人也是需要聚在一块，聊天，疏解忧虑，复盘。

要是不是午饭，他们也想要喝上一杯。

"你是什么时候，推测到这个结果的？"倩楠老师看着程惟淇，她记得，案发第二天她跟程惟淇就不约而同的表情凝重了。

"第一天的时候，我有点吓懵了，中午睡醒才发觉奇怪，周子俊跟我去确认傲寒的时候，她的伤势明显是受到了不好的对待，孙主任跟我去确认李戎的时候，他好像几乎没有受伤。我在怀疑自己，侦探小说看多了，会有这样的场景设想。"

"我也差不多的，上午分别去确认了两个人，产生了这样的疑惑。之后，就是案发第三天的配合警方了解情况，警方的提问，关注李戎的心理状态，让我更加怀疑了。"倩楠老师说着。

周子俊没有被警方叫去了解情况，也没有参加确认过傲寒李戎两个人，可是从程惟淇楠楠的话语也慢慢捋出了案件侦破过程。

从现场傲寒李戎两个人不同的受伤状态，刑警或许已经有了这种初步怀疑，经过初步调查李戎的社交购物记录、监控视频，基本上可以佐证这种怀疑。

"我在想，第二天下午会不会就跟学校初步沟通了这件事，这也是校领导向孙主任传达的'案情比大家想象的复杂'的原因的。"周子俊说着。

第三天上午开始对倩楠程惟淇这种校园相关边缘人物进行访问，晚上李戎醒了，刑警开始进行突击审讯，李戎心理防线被击破，对犯罪供认不讳。

程惟淇倩楠认同周子俊说的，三个人叹着气，看得出来，三个人都是侦探小说爱好者，可是不想这种破案经过在学校发生了。

这是程惟淇第一次疑惑，现在的工作会不会，不是想象里面的毫无疑义。

哪怕无法改变罪恶的本质，可是，可否让善良的人类学会自我保护？

程惟淇尝试连续一个星期，下班后看了几遍哈利波特全集，回到小时候的魔法世界，好像让她重新拥有了勇敢，对抗黑魔法世界。

周子俊父母到佳城陪他住一个星期了，带来了小猫，小猫的抚慰让他情绪柔软了不少。

这一个星期，警方的调查更加深入，犯案动机被完完全全展现在他们面前。

毕业之后三个月，李戎换了好几个工作，他心高气傲，无法从事日复一日的基本工作，投稿自己的作品，投稿自己的剧本给各大平台，在第一轮就被拒稿，他认定自己的才华没有被看到，郁郁寡欢。

这个时候傲寒从上海回来，准备组建拍摄团队，拍摄期末作业的作品。

学艺术的学校，互拍作业是非常常见的学习工作步骤，李戎经过同学介绍加入了傲寒的团队。

拍摄过程里面，傲寒对队员的凝聚力，得到的专业协助让李戎羡慕嫉妒，这种号召力，这种被同学导师认可，是他从不会得到的。

傲寒，好像完全过上了李戎羡慕的认为自己应该有的日子，考上了他理想的学校，有着他羡慕的才华，过的比他好多了。

李戎的嫉妒越演越烈，在傲寒的剧本入选业内知名学生电影节之后，冒出了可怕的想法。

他借口要谈论剧本，把傲寒骗到房间杀害。

学院办了简单的纪念仪式，纪念傲寒，纪念仪式比较小型，有学生窃窃私语，说着李戎也是被艺术家的梦想拖累逼疯做出了啥事。

程惟淇听到了这样的议论，在纪念仪式结束之后，走到了窃窃私语的学生面前。

她的表情冷静，说话语气带着一点不容易被察觉的愤怒。

"他不会成为艺术家，不配成为艺术家。艺术家应该传递美好，应该悲天悯人。用艺术当作借口和遮羞布来释放暴力跟伤害，是虚幻的自我英雄变态主义。

找不到自己的优势，只能用怪异突出自己，立在人群之外，本质上，是可悲的人类。

不要给肮脏的事情扣上艺术的帽子，艺术是美好，艺术不是疯子的借口。"

若是她现在的职业有意义，这个意义就是可以把正确的三观，灌输给还在成长的少年们罢。

几位学生听了进去，点点头，离开了会场。

程惟淇说完之后，整个人依靠在墙壁旁边休息着，周子俊站到她旁边，两个人肩并肩，靠着墙壁站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子俊感到右手臂多了一点重量，轻轻转过头看看，程惟淇正在闭目养神，肩膀好像不自觉的向他这边靠了靠，让自己站的更稳。

他也闭上了眼睛，靠着墙壁，闭目养神了。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办公室的工作恢复了往常，可是氛围总是低沉，孙主任决定让大家放松一下，把党建活动跟团建活动结合，带大家放松休息一下。

党建活动规划的是健步爬山活动，早上八点在佳城市区一座海拔一千米的山脚下集合，上午进行爬山，中午在附近简单吃一顿农家宴，下午开车回到市区，晚饭去正式的聚餐。

星期六早起床参加这样的爬山团建活动，程惟淇是非常有怨念的。

他们要爬的山距离市区有一点距离，她早上六点就起床，开车了快两个小时才到了集合山脚下。

到了山脚下，她整个人还是完全没有睡醒的状态，也因为起的太早，连咖啡都购物不到，呵欠连天的打着睁不开眼睛。

倩楠老师的小朋友感冒了，她团建请了假，整个团建活动，就是程惟淇周子俊两个年轻人，跟四位45 资深老师的活动。

四位老师显然都很感兴趣爬山的活动，团建开始之后，一马当先，围在孙主任旁边，跟他一块竞速爬山。

程惟淇打了一个呵欠，准备慢慢向上爬着，转过头，看到同样在打呵欠的周子健。

两个人对视，有点害羞的，都捂住了嘴巴。

“周老师，你怎么也这么不精神，你们运动员不都是早上就开始锻炼了么？”

“六点起床准备爬山也太早了。”周子健说着。“我们平日也都是在水里训练，陆地爬山活动也不太习惯。”

谁家运动队六点起床准备爬山呀。

”小程老师，小周老师，快快跟上我们。”

走到前面的孙主任，停下来向下看着他们，招着手让他们快快出发，两个人点点头，向着孙主任他们的方向走上去。

走着走着，两个人还竞速了起来。

有这样一类朋友，初相识的时候，看上去严肃高冷正常，相处到熟悉的时候，才会发现搞笑搞怪的特质。

周子俊身高腿长，可是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不习惯陆地爬山活动，他在水里游了太久，走路姿势也有点奇怪。

程惟淇爆发力不错，在开始阶段，两个人还是可以不相上下的。

可是爬了不到二十分钟，程惟淇耐力就支撑不住了，路过小摊的时候，她下单了一根爬山的棍子，速度加快了不少，遭到了周子俊的调笑。

爬到了八点多，已经有点饿了，程惟淇周子俊追上了孙主任他们，他们停在了半山腰的一个小卖铺，吃点东西补充一下。

小卖铺有新鲜的黄瓜、西红柿、小香蕉，还有烤肉串烤肠，孙主任他们点了一些烤肉，站在外面吃着。

“小程老师，小周老师，来，来吃东西，补充一下。”

程惟淇被香味吸引了，步子都加快了。

“不对不对，小周老师，你是不是不能吃外面的东西呀？”钱老师说着。“之前带过一个学生，也是运动员，啥东西都不吃。”

“对的，这个太香了，我吃根黄瓜罢。”周子俊笑笑，选了一根黄瓜。

周子俊挑黄瓜的时候，程惟淇在旁边等着烤肉串，拿到烤肉串之后，站在周子俊旁边吃了起来。

黄瓜没有了任何味道。

“太香了，我要连吃三串。”她说着笑出来，逗着周子俊。

周子俊听到了，坏笑的看向了小卖铺。“老板，她说再给她来三串。”

“好咧。”

周子俊说完，快步向上爬着，留下程惟淇手里举着烤串跟老板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