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 第3章 第 3 章

林深推开咖啡厅的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木质桌椅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他想起顾衍提到过这家店，便决定来试试。

"一杯美式，谢谢。"

等待的时候，林深打开笔记本，开始检查昨晚写的代码。这个算法模块已经进入关键阶段，他希望能尽快完成。

"这么早？"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深抬头，看到顾衍站在桌前。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顾总早。"林深有些意外，"您也来这么早？"

顾衍在他对面坐下："习惯了。"他看了眼林深的笔记本，"在改昨天的代码？"

"嗯，"林深把屏幕转向他，"按您说的优化了一下，效率提升了15%。"

顾衍仔细看了看："不错。"他招手叫来服务员，"给他换杯拿铁，美式太苦了。"

林深愣了一下："其实我..."

"试试看，"顾衍打断他，"你会喜欢的。"

服务员很快端来拿铁，林深抿了一口，浓郁的奶香中和了咖啡的苦涩，确实比美式更合他的口味。

"怎么样？"顾衍问。

"很好喝。"林深由衷地说。

顾衍嘴角微扬："我知道。"

两人就这样边喝咖啡边讨论项目，直到其他同事陆续到来。林深发现，和顾衍讨论技术问题时，自己总是特别投入，思维也格外清晰。

"林深，"顾衍突然说，"下午的客户会议，你来做演示吧。"

"我？"林深有些惊讶，"可是..."

"你最了解这个模块，"顾衍说，"而且，"他顿了顿，"我相信你。"

这句话让林深心跳漏了一拍。他点点头："好，我会准备好的。"

下午的会议很顺利，林深的演示得到了客户的高度评价。会议结束后，顾衍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很好。"

林深感觉被拍过的地方有些发烫："谢谢顾总。"

"叫我顾衍就行。"顾衍说。

林深张了张嘴，那句"顾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晚上，林深和小艾约在图书馆学习。他打开电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你怎么了？"小艾凑过来，"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林深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累了。"

小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最近好像经常这样。"

"有吗？"

"嗯，"小艾说，"而且你身上..."她凑近闻了闻，"有种奇怪的味道。"

林深心里一惊："什么味道？"

"说不上来，"小艾皱眉，"有点像...雪松？"

林深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确实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他想起今天早上和顾衍喝咖啡时，对方就坐在自己对面...

"可能是新买的香水，"他随口搪塞道。

小艾还想说什么，林深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顾衍发来的消息：「明天的会议资料准备好了吗？」

林深立刻回复：「差不多了，还有些细节要完善。」

「需要帮忙吗？」

林深犹豫了一下：「不用了，谢谢顾总。」

「叫我顾衍。」

林深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回复：「好的，顾衍。」

发完这条消息，他感觉心跳又开始加速。小艾在旁边看着，眼神有些复杂。

第二天早上，林深刚到公司就听到同事们在议论。

"听说了吗？林悦辞职了。"

"真的？为什么啊？"

"不知道，好像是和顾总有关..."

林深心里一惊。他想起最近林悦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林深，"顾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我办公室一趟。"

林深跟着顾衍走进办公室，发现桌上放着一份文件。

"这是林悦负责的项目，"顾衍说，"现在交给你了。"

林深翻开文件，发现这是一个重要客户的项目："可是..."

"你没问题，"顾衍说，"我相信你。"

林深抬头，对上顾衍的目光。那双眼睛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让他不由自主地点头："好，我会做好的。"

走出办公室时，林深感觉身体有些异样。最近他总是容易疲惫，对气味特别敏感，尤其是顾衍身上的雪松气息，总能让他心跳加速。

他摇摇头，把这些奇怪的感觉抛到脑后。今天下午还有客户会议，他得抓紧时间准备。

会议室里，林深正在调试投影仪，突然感觉一阵眩晕。他扶住桌子，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

"林深？"

他听到顾衍的声音，却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股雪松气息扑面而来，让他莫名安心。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顾衍低沉的声音："终于...等到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