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顾时雨早就在那等着他们俩,等到两人到的时候,一个脖子上还有没消的红印,另一个则是眼睛微肿,想也知道,指定是进行了小情侣指尖的“深度交流”。
只不过顾时雨没想得到的是,沈久和黎疏怀交流的方式也太过于别致了些许。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包扎吗?怎么看着比刚刚伤得还重啊~”
顾时雨此刻有心调侃,可沈久和黎疏怀实在有些难以招架,还是沈久出面拉回话题,
“在哪做笔录?”
“跟我来。”
一番笔录过后,顾时雨那边也大概捋出来了前因后果,黎疏怀要再董事会掀起血雨腥风,此举明显惹怒了某些人,再加上他实在逼得太紧了,他们这些人才敢铤而走险出此下策委托人绑架黎疏怀,想以此和北枕谈条件。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全毁在了沈久的身上,更何况现在还被刑警捉住了尾巴,就连想干干净净退出都成问题了。
黎疏怀整理好就在沈久的护送下先行到了北枕大楼,等他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比平时要多的目光。黎疏怀目不斜视地坐上专属直梯,直奔董事会的会议室。
推门而入的时候,撞上几个老头子震惊而又恶毒的目光,黎疏怀嘴角的笑意更甚,不过老家伙就是老家伙,表情迅速镇定下来,只可惜他们再也镇定不了两分钟了。
此时,顾时雨他们浩浩荡荡地顺着大厅上楼,将北枕里里外外围得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顾时雨和其他刑警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强撑着镇定的面皮好像出现了一丝丝裂痕。
咔哒——
冰冷的手铐拷在腕间的时候,其余几个董事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黎疏怀泰然自若地倚着靠背,手指在桌上敲出欢快的旋律,他一脸兴味地扫视剩余的董事,
"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被带走吗?"
“......”
周围这一圈人虽然都不回话,但有几个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他,显然,还是有人想知道。
“就在今天早上,一伙不入流的歹徒试图绑架我,当然,刚刚那几位就是幕后主使。我留给你们的时间还剩最后一天,还想动手的大可以试试,毕竟...”
黎疏怀故意停顿吊足了其他人的胃口,
"要是真赢了我还能保住自己的股份,要是失败了话,还可以找那几个老熟人团聚。也不失为一种美谈,是吧?"
“黎,黎总,对于其他的董事...那个?”
开口的从一开始态度就很中立的董事之一,年纪虽然比黎疏怀长几岁,做事的态度却始终暧昧不明,黎疏怀看了他一眼,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形象:
“没有问题的董事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毕竟,清查贪腐问题也是为了集团和大家的利益,你们说是不是?”
黎疏怀此话一出,不管是犯事的还是没犯事的,都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黎疏怀算是轻松了,可苦了沈久。
上午他晚到了一会,偏偏碰上杜局来检查工作,沈久这边马不停蹄地跑去汇报,还被杜局抓住了把柄好一顿挤兑。
就算站在门口都能听见杜局在屋里阴阳怪气沈久:
"哟,大忙人回来了?"
沈久拿着一叠报告,尬尴的和门口的陈瑜打了个招呼,就灰溜溜的进去了。
“杜局。”
“哟,稀客呀,说吧,又跑哪野去了?”
沈久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回去带上了门。
“今天早上,黎疏怀被人袭击了。”
“什么?他没事吧?”
“没事没事,问题是袭击他的那伙人里有古怪,他们有这个。”
沈久调出一张狙击木仓的照片给杜局看。
“什么?联邦对这些一向管制得特别严格,咱们这种小地方怎么会出现那个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顾时雨已经在查了,我是来汇报另一件事的。”
沈久抽出“幼儿园灭门案”卷宗,把尸检报告依次摆放在杜局的桌上。
“经过对比我发现这里面有一个孩子和其他孩子完全不同。”
杜局顺着沈久的指引看去,目光停留在一个孩子的尸检报告上,21号。因为当时凶手手段极其残忍,所有的孩子面部都被以各种方式毁去,甚至连肢体都难以保全,为了方便在制作档案的时候对这些孩子以代号相称。
21号,根据身高体重等数据看来,应该是4、5的年纪,可骨龄显示,他已经7岁了,这是典型的营养不良,手臂处和小腿以及脚踝处有很多陈旧性伤痕。身体各项数据也明显差于其他孩子,当年为了尽快掩盖掉两次任务都救援失败的丑闻,负责调查的人草草结案。
可问题是,涉事的幼儿园所有的家庭基本上都是中产及以上水平,倒不至于把孩子养成那样。
这一疑点,被当作不良的家庭氛围或家庭内部虐待问题草草结果。
谁都没有再深究这个孩子的身世以及他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沈久把当时从林城调查福利院纵火案时审问犯罪嫌疑人邱赫的视频给杜局播放。
杜局一脸复杂的看完了全程。
“居然还有这样的混账事,林城那边怎么说?”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林城这类的非法儿童医药实验和手头的这桩案子有关。”
沈久点点尸检报告上21号的情况,先前这份东西隐藏在其他孩子的尸检报告里并不显眼,相比于他这种被一刀抹脖子死后被分尸的,其他的孩子还有被活刨开的或是用开水溺住口鼻部的,21号的情况已经算是相对仁慈的了。
“你的意思是,那孩子是从非法试药基地跑出来的,闹这一大出的幼儿园灭门案实则是为了灭一个孩子的口?你这个推理是不是太疯狂了些?”
“疯不疯狂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几桩旧案子都办得稀里糊涂,剩下的疑点也太多了。”
沈久把这些破烂往旁边一挪,大爷似的坐下才开始进入正题;
"这是报告,您看看。"
杜局一脸狐疑地接过接过报告,低下头仔细阅读。
这份报告的信息量实在惊人,其中不仅包括5年前的幼儿园灭门案、讨薪投毒案、南郊制毒工场爆炸案这三桩之间的关联;还有自311案以来的配方泄露案、Omega和alpha失踪案等一系列中的未解开疑点和联系;更是少不了联邦上层新旧两党的竞争情况。
且不说沈久那套“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的推理过于阴暗,这安排也太巧妙了些,彼此之间环环相扣,真有人能做到这样?
又得花费多少人力和物力?
“不是说我打击你哈,你这份报告百分七十都是推测,证据链根本不完整,就算了我信了你的邪,这拿出去其他人能信吗?联邦议会能信吗?到时候怕不是我这个老头子陪你住精神病院哦~”
杜局无奈地摊手,就算他和沈久之间再怎么好,办案还是有办案的规矩,每一环节的证据必须切实充分,否则,只能称之为“推理”。
“您听说过‘新生计划’吗?”
杜局皱着眉头回忆,这些年来参加的大大小小会议不少,至于有没有叫新生计划的,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突然他灵光乍现,想到了某个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你知道‘HAR’的全拼是什么吗?”
沈久茫然地摇摇头,从他第一次听说"HAR"计划开始,就只知道这三个字母,从来没人告诉他这三个字母背后的含义。
“Hope And Rebirth.”
翻译过来的话,就是希望与重生。早期确实被一些老人称为新生计划,尤其是那位负责人——弗纳德博士。
只不过这件事,在那次大清洗之后,怕是没几个人再知道了。
如果是跟HAR计划有关的话,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沈久那份报告的可信度直线上升,毕竟现在的一切和那伙人当年所做的暴虐行径相比,不及其十分之一。
沈久看出来杜局的动摇,顺便拿出一份东西加码。
“你就不能全拿出来吗?非得一件一件掏,故意耍帅气我是不是?”
杜局实在讨厌沈久这副循循善诱的混账样,臭小子,这是汇报不是推理秀场,真拿自己当大侦探了?
忍无可忍地杜局照例赏了沈久3个爆粟之后,觉得平静多了,好像血压都回到正常了似的。
一份关于某个人的调查结果。
上面不仅记录了其堪称完美的大学履历,还有...
和某些议员秘密会见的照片;几份署名其他人的卡内大额取现记录;还有精心包装的履历下的真实经历。
联邦3654年,曾受训于联邦军事学院,归属于某议员辖区内的将军麾下。
联邦3658年,执行刺杀任务。
联邦3659年,执行卧底任务。
...
还真是一份优秀的履历,算来算去,这位秘书的军衔可能比杜局还要大些,来这儿确实是屈才了。
杜局不动声色地将东西装好,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
“权力斗争,非你我所能及”
沈久挑眉将字迹拂去,重新写下:
“但求一公平,不负地下魂”
杜局和沈久心里都很清楚,眼前这一系列案子还有陈瑜的到来,充分说明了一件事——新旧两党的斗争视同水火。
即使是江城这样的小地方,也深深卷进权力的漩涡中损伤惨重。
相比于杜局这种老成精明中立派,沈久则是代表着年轻固执的第四阵营。
什么变法派,什么守旧派,在沈久看来,只要不能给民众带来公平的,统统都是狗屎。
高高在上的议会不把人命当人命,下面的民众谁又在乎哪一党掌权呢?
追求公平,不让那些人白死,就是沈久唯一的信条。
沈久:你滚,你也滚,都是屎!
杜局:6.我就说年轻人药不能停吧,来人来人快给吃上。
沈久:我要撕了他们这群混蛋!
杜局:来来来,参观一下愤青的典型案例,可以合影,一次五块嗷。
围观群众:勿cue,怕他跳起来咬我。
杜局:一次两块怎么样,真的不能再低了。
小黎总在鲜花中开着豪车善良登场,华丽地甩下一张50亿的支票,
小黎总;人我就带走了,价格上没异议吧~
杜局紧握着支票不撒手,看着黎疏怀的眼睛都闪着光
杜局: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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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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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Hope And Rebir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