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封锁线 第9章 特殊情况处理局（3）

“没想到，所谓的特殊情况处理局——”

“居然是走政务院外的智能车库到达。”

难怪这车库明明在政务院外还写不对外停车。以前殷司来这里办营业执照，死活找不到停车位，还被小饭馆强买强卖，吃了个难吃的午饭。

殷司看着载车电梯下降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纬度，心想这大概也是利用试炼场中的技术做出来的。有利可图，自然不是纯粹灾害的“诡域”。

电梯下降到一个水色的平台处，姬万缄下车，顺便给殷司开门。殷司出来第一时间，就抬头，看着头顶高不可触的入口处。这电梯线缆的材质不一般，殷司作出判断。

“回神。”姬万缄在殷司面前挥了挥：“以后说不定你要看到厌烦。”

羽千歌生气地用身体撞了一下姬万缄，再委屈地躲到殷司背后。姬万缄看着羽千歌的一连串动作，勾了勾嘴角，示意殷司看好羽千歌。殷司不语，摸了摸羽千歌的头。

再抬头，姬万缄已经往前面的通道里走去了。确定姬万缄暂时不回头，殷司行云流水蹲下让羽千歌看着自己的眼睛，小声说：

“这种事不用撞他。”

“但是他再说什么小卡片之类的，给我狠狠撞。”

他殷司有和姬万缄熟到把这种事情当笑话？姬万缄这人，自来熟，没有边界感，长的又不乖，殷司干嘛忍着？

看着羽千歌听话点头，殷司满意地站起来。唉，还是这孩子听话。

“悄悄话聊完了吗？”姬万缄在远处，侧身抱胸看着他们。

殷司转过身：“说完了。”姬万缄居然是故意留出距离让他给羽千歌说姬万缄坏话。虽然这距离有跟没一样。殷司还记得，姬万缄那个能力，想知道自然能知道。

姬万缄等着殷司行至他跟前，再继续向前。期间殷司嘴没停过：

“我们去哪儿？”

“测试室。你和它那么默契，万一确实是你的异能呢？”

“麻烦叫羽千歌谢谢，人家有名字。”

……

“如果我不加入会怎样？”

“以前有，但我来之后没有了。”

姬万缄停住脚步，转向，让自己完全面对殷司：“你忘了，我的能力类似大数据。你应该知道你手机里APP共享数据给你创造的信息茧房有多可怕吧？”

殷司停住脚步，面色严肃：“所以不加入的人会怎样？”

姬万缄满脸无所谓：“以前没有我的时候才有漏网之鱼。殷司，你太小看国家机器的力量了。”毕竟试炼场如果加载进现实，涉及的可能是一片地区的无法使用，上面必然会出力管控所谓的试炼者。

殷司挡住羽千歌，防止羽千歌又去撞姬万缄：“那我很期待，会有什么让我心动的待遇。”

姬万缄已经又转身带路，丝毫不怕殷司可能偷袭：“至少提供五险一金的高额体制内工作，给你的剧本杀馆当保底不错吧？”姬万缄又给殷司展露了他能力的一角。

谈话回到了殷司熟悉的领域，殷司面上也恢复了一开始的俏皮：“听起来真不错，我也有机会走关系拿体制内工作了，哈哈。”殷司明白姬万缄的潜意思，非工作时间特殊情况管理局并不会过多询问私人生活。

姬万缄也听懂了殷司话里的潜台词：行，到时候我再看看。没有直接拒绝，就是有争取余地。于是两个谜语人都心照不宣的和对方相视一笑，留羽千歌迷茫地看着两人。

刚刚还剑拔弩张，怎么忽然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在进入测试室时，姬万缄有重申：“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以前找回来的试炼者，都是从满心怀疑到满意放心。

试炼场，虽然只开启了两年，但已经有了完整的资源博弈斗争。老人已经知道需要找国家这个坚实的靠山，才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提升。也只有殷司这样的新人，才会犹豫。

殷司则好奇这个测试的过程。他刚站在那个检测区域的正中心，就听见了仪器启动声。

“这么有科技感。”殷司好奇伸出手，任由仿佛水纹的扫描光线穿过自己的掌心。看着像是水流，实际完全没有触感。

殷司面前突兀出现了一个像mmo游戏的牌子，上面有着刺眼的“5级”。殷司并不意外自己是个菜鸡，但猝不及防被这样量化展示，还是有点绷不住。

“你能看见吗？”自己看就算了，被外人看总有点丢人。

姬万缄冷漠回复：“能，这个是非**内容。你能看见自己的异能吗？”

殷司看向基本档案里的“技能栏”，发出迟疑的声音。姬万缄疑惑抬头，莫非真的因为没进安全屋就没有？不应该啊，能出现系统，证明已经得到试炼场的认可。

“你见过全是问号的情况吗？”殷司尴尬的抓了抓脸，什么情况这是。姬万缄脱着腮，看向羽千歌。

“它等级很高，AGI给它开了最高防护。”不过姬万缄对殷司表示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因为这套检测系统和试炼场直接相连，权限也遵从AGI的规矩。

殷司好奇，特殊情况处理局不怕这敌我同源的系统泄密？姬万缄说只有测试室是特殊的，只有在试炼场里，所谓的异能力才会显现。殷司理解了，但更多的疑问出现了。

“你们不怕AGI顺着网线钻过来？”左右这个AGI听起来像AI，那就当他是计算机之类的。早在姬万缄提起季弦，殷司就知道这种要是在现实里作恶杀伤力有多大，特殊情况处理局不提前预案？

“单向连接。按照计算机的定义，就是我们可以向它发出请求指令，却不会接受命令。”

“这些Boss不是什么数值怪物，它们大多遵守着它们自己的规则。经过副本的接触，AGI大概是这些Boss里最准守的规则的。”

姬万缄告诉殷司，AGI规则下的试炼场，死亡率只比森林里的小动物之类高，倒数第二水平。因为它们都太贴心了，进去前甚至可以选择难度模式。不少害怕危险的，还是会在被强制进入时选择AGI的试炼场。

殷司点头，一尘不变的规矩，那确实差不多完全攻克了。殷司情不自禁对比季弦这个故人，又希望姬万缄透露，季弦干了什么好事。

姬万缄歪头：“这是任务内容，我就不能透露了。”殷司感觉自己被姬万缄撩了，至少那个“闭一目而笑”的灵巧wink真的眨到了他心上。明明姬万缄的脸，怎么都只能说寡淡。

殷司啊殷司，快醒醒，姬万缄只是希望你进来给他拉业绩。等你进来，他就立刻去找下一个目标了，谁还管你这个老人！

想是这么想，殷司还是反问姬万缄：“加入了你就说？”

“加入了不用我说，你看每日通告就可以了。”姬万缄莞尔。

看吧殷司，我就说吧。姬万缄甚至没把你拉入伙，就开始声明以后不管你了！他们这些玩政治的，心都脏得很，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

姬万缄正色，站在殷司面前：“你的异能就和它……我是说羽千歌强相关。”姬万缄及时改口，顿了顿，又说：“羽千歌确实很特殊，所以你们两个间的沟通很重要。”

殷司和姬万缄一起看向在一边自娱自乐的羽千歌。羽千歌背对着他们，一副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的样子。明明一开始，他还想跟着殷司钻到测试区来着。

殷司回想，羽千歌对姬万缄一直是恶劣的态度。但殷司和羽千歌其实也是今天才认识，而羽千歌无论外表还是心智也就小孩水平——

“哎呀，我也是抢了小朋友心爱的玩具了。”姬万缄故意大声感叹，看着羽千歌转头鼓着脸瞪他。殷司的思维被打断了，不知不觉被姬万缄牵着走。

殷司看着羽千歌的包子脸，心想还蛮可爱的。像日漫里的维多利加，也是金发小包子，永远保持贵族仪态不会工作更不会做家务的lo娘。

等等，羽千歌也差不多这个属性，他常识很匮乏。甚至羽千歌也穿华丽的裙子，只是不是动漫里的哥特风，更田园一些。殷司顿住，他想起来，自己好像得和羽千歌绑定了。也就是，他有很大可能要照顾羽千歌的生活起居。

未来一片黑暗啊，殷司那个颠三倒四的生活根本不适合养任何活物。虽然羽千歌不一定是活的，但他是个能思考的人形生物，殷司的压力瞬间大起来。

殷司碰碰姬万缄的手指，惹得姬万缄将目光转向他。殷司迎着姬万缄含笑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说：

“你们这里保底工资多少？”

他殷司家里多了一口人，还是很需要这份五险一金的外快。

姬万缄比了个数，殷司眼睛瞬间睁大了。等再回过神，连合同带基础装备都发给他了。而不知何时牵着自己手的羽千歌，懒懒打了个哈欠。

做成一单，姬万缄心情很好：“我已经把你的脸输进去了，以后就是同事了。”姬万缄伸出手，殷司下意识和他握手——最商业那种。当然这并不影响姬万缄的快活，他继续给殷司表示，自己已经申请了殷司的好友，希望殷司尽快通过。

殷司：“我没通过你吗？”不可能，没有一条好友申请过来。

姬万缄似笑非笑看着拉着殷司手的羽千歌，答非所问：“记得你家小朋友的教育问题，少给孩子玩手机。”

殷司僵硬转头，看着熟练拒绝姬万缄好友申请的羽千歌。草，他什么时候把手机给羽千歌的？不对，羽千歌怎么知道他的开机密码？

被戳穿的羽千歌一点也不心虚，有些挑衅地抱住了殷司的胳膊，相信殷司必然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姬万缄对羽千歌挑眉，他这个动作让殷司更有左右为难感了。

理智上，他觉得确实该教育羽千歌；感性上，他不希望羽千歌的这点小骄傲被碾碎。殷司父母还在世时，外出用餐总是无意识让殷司忍让，甚至多半踩着殷司夸别人孩子。

羽千歌没必要再遭受这些事情，他那么信任殷司，殷司不想让他失望。但是姬万缄这边……

姬万缄看出殷司的为难，摆摆手表示自己还有工作，先退让递了个台阶。殷司赶紧顺着台阶下去，也拿着羽千歌的手挥了挥，一副好爸爸的样子教羽千歌给姬万缄说“再见”。

姬万缄看着殷司比羽千歌亢奋活泼多的脸，噗嗤一笑。他这真心而不含任何含义的笑容，让他寡淡的脸也漂亮几分，有些接近殷司曾经在脑海里构勒美化的“好心白月光”形象。

等姬万缄分别，殷司继续牵着羽千歌向外走。他现在的宗旨就是，不在公共场合给孩子难堪。为了和羽千歌谈话，殷司忍痛打了个车而不是坐地铁回去。

“羽千歌，听话。我和你聊聊。”

“我们一家人促膝短谈一下。”

殷司对着羽千歌，露出他自认为温柔大哥哥的笑容。但羽千歌那个意外的表情甚至后退一小步的动作，让殷司开始怀疑，难道他的帅脸再也骗不了小孩了？

有那么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