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第一言灵者 第12章 调查

“亲爱的艾弗里·斯坦贝克先生，非常感谢您的款待。威尔逊庄园的风景使我至今彻夜难眠，我甚至看到了诗歌里才有的，布满各色鲜艳花朵，闪耀着宝石般光彩的美丽的溪流......”

克利夫的信件有些奇怪，它不同于地球上的信件，倒像是提交给某个大人物的奏折。大人物“艾弗里·斯坦贝克”直接在克利夫信件的末尾写了个“已阅，感谢您的来信”，便原封不动地给克利夫寄了回来。

莫婷读着这些信件，心里疑惑：克利夫为了避开麒麟的监控而采取书信这种古老的方式，不该只是为了写些没有意义的恭维的话吧？

莫婷一目十行，放下了一张一张的信纸后，终于看到了她觉得有用的信息：

“艾弗里·斯坦贝克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引荐，我与山姆·乔治激动到两个晚上都未合眼。您可知道，在阿斯蒙莅临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什么？我，我到现在，手指都还在颤抖。伟大的阿斯蒙，他让我们看到了世间万物最终极的美，让我们感受到了作为神的子民，最极致的快乐！”

莫婷放下了举着信纸的手，怀疑地看向无人机，问道：“这么夸张？阿斯蒙这个邪神，是真实存在的吗？”

7沉默了几秒，竟说出了一句玄乎的话：“阿斯蒙，真实地存在于，每一个邪=教徒的心中。”看着莫婷愕然的神情，他又补充道：“据我多年来的调查，他不过就是圣徒会塑造的一个无所顾忌地释放人性的欲念的邪恶形象。圣徒会不仅用长时间的洗脑控制信徒，还会用一种‘来自于阿斯蒙恩赐’的药物。在我看来不过就是毒=品。毒品会使人产生幻觉，所以克利夫这个蠢货才会写出那些东西来。

另外，圣徒会热衷对怪物人变种基因的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他们会给忠诚的信徒注射这种较为稳定的怪物人变种基因，并有方法使他们在怪物化后，又恢复人性。至于这种方法是什么，我暂且还不知道，有待你的查证。”

“我的查证？？”莫婷脑子里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对，”7不容置喙地安排了工作任务：“圣徒会制造的毒品的成分、原材料产地、扩散渠道，还有圣徒会的怪物人变种诱导基因，以及怪物人恢复人性的办法，请你捣毁圣徒会后，整理好一并上交给我。”

“额......“莫婷瞠目结舌：”您太看得起我了。”

“两百万的工资不是白给的，”7十分平静地说道。

“行行行，我赶紧查，赶紧查！”莫婷立刻焦头烂额地翻阅起信件来。

“非常感谢圣主的邀请，为表达我们卑微的诚意，我与山姆·乔治将为阿斯蒙与圣主献上一份大礼......

南部荒原的埃弗拉大沙漠中，突然出现了一片绿洲，绿洲中充盈的能量吸引了不少冒险家和拾荒者的注意，我也曾派人去查探过，那的确是一个，普通人无法踏足的，很可能隐藏有A级甚至S级怪物的地方。尽管我们杀死了不少宣扬次消息的冒险家和拾荒者，但嗅觉比狗还灵敏的联邦，一定很快会知道这块宝地。

我将与山姆·乔治联手，抢在联邦之前狩猎到绿洲里的怪物，然后将怪物的核心，作为我们初次面见圣主的薄礼，前往赠与圣主。”

“克利夫，准备至少五名B级变种人护卫，我将携带十名C级改造人，我们下周一出发，若顺利捕杀A级怪物，则直接带着核心前往莫尔城觐见圣主。别忘了携带圣主的邀请函。

山姆·乔治。”

翻阅完所有的信件，莫婷又让7破开了克利夫的保险柜，找到了一张地图和一枚设计十分复杂的纯机械徽章。地图上详细地标注了埃弗拉大沙漠中绿洲的位置。

莫婷收好了地图，拿起了那枚徽章仔细端详，徽章上的齿轮一直在转动，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咯哒咯哒的轻微机械声。徽章的背面，还雕刻了一个十分诡异，让人毛骨悚然的图案：一堆人蹲在地上，他们摘下了自己的头颅，将头颅举到了中央，凑成了一个人形。即使没有头颅，他们也是弯着腰，低垂着溅血的脖子，无比虔诚地叩拜着中央用头颅拼成的邪神阿斯蒙。

“这一看就是邪=教的东西，该不会就是信里所说的，圣主的邀请函吧？”莫婷问道。

无人机飞了过来，投射出一阵光对徽章进行了扫描，很快，7肯定道：“是的，曾经在其他的邪=教徒手中见过，只有细微的差别。”

“行！”莫婷收起了徽章，“山姆·乔治信件里的下周一就是今天，看起来他们是打算今天前往那个绿洲捕杀A级怪物的，只是被我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计划，现在身首异处了。那么接下来，”莫婷信心满满地说道：“便由我代替他们走一趟吧！去会一会那怪物，和那什么劳什子圣主！”

“等伤好了再说，否则就是去送死，”7无情地打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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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婷身体的恢复速度异于常人，不过三天的时间，那恐怖的贯穿伤便痊愈了大半。

蓉蓉经过几天的心理辅导以及药物治疗，心智也逐渐恢复。她现在十分依赖莫婷，只要莫婷出现，便温顺得跟小猫一般。

拆掉绷带的那天，莫婷特地买了个半人大的布娃娃当做礼物。她心情非常激动，抱着布娃娃守在蓉蓉身边，等待着全新的蓉蓉出现。

可绷带全部拆下的那一刻，莫婷却看到了一张不尽如人意的脸。那的确是一张如预想般白皙又光滑的皮肤，可那皮肤下面，却没有饱满的肌肉和正常的骨骼支撑，有的地方塌陷有的地方鼓起，让整张脸透着股与血肉模糊完全不一样的，另一种让人胆寒的诡异。

蓉蓉看到镜子中的那张脸，立刻张开了空洞的嘴，惊恐地吼叫了起来。她伸出了双手，握成利爪的形状，想去抠掉自己的脸皮。莫婷见状，立刻扔掉了布娃娃，抱住了蓉蓉，阻挡住了她的爪子，安抚道：“很好看的，蓉蓉，比以前好看多了！”

蓉蓉嘶吼不停，那形状怪异的眼眶内，瞳孔变成了漆黑一片。看到镜子中更加恐怖的自己，她吼叫着，一拳打碎眼前的镜子，推开了抱着自己的莫婷。

莫婷摔倒在地上，腹部伤口崩开，溢出了鲜血。

飘在莫婷附近的无人机立刻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转动枪管对准蓉蓉，蓄势待发。

“别！”莫婷站了起来，挡在了无人机前，“7你把枪收回去，让我来！”

7一言不发，冰冷的摄像头一直锁定着疯狂的蓉蓉。

“蓉蓉，冷静点，蒂亚城的医疗水平有限，我带你去奥古斯，奥古斯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脸，听话啊，蓉蓉。”莫婷竭尽全力地哄着，蓉蓉却一直在疯狂地砸着周围的医疗器械，时不时停下来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护士和医生早已经逃出了病房，没人敢再接近野兽般的她。

“蓉蓉，看！我给你带来了礼物！你喜欢的布娃娃！”莫婷抓起了被扔在地上的布娃娃，举到了身前。

蓉蓉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过来，她一把夺过莫婷手中的布娃娃，却立刻将布娃娃扯成了两半。她扔掉了布娃娃的身子，抖动着布娃娃的头。雪白的棉花散落了一地，蓉蓉抓着那干瘪的布娃娃脑袋，套在了自己的头上。

莫婷怔怔地看着蓉蓉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出声去打扰，见布娃娃脸的蓉蓉安静了下来，莫婷回神，拍了拍手掌，夸奖道：“蓉蓉这样子，可真可爱！”

蓉蓉转过了头来，那细小的脖颈上挂着的一丝丝的碎布，那亚麻布的脸上缝着的漆黑的纽扣眼睛，都让莫婷心中微微一颤，难以克制的溢出了几分恐惧，但又很快被她压制了下去。

蓉蓉面孔的走向真是越来越诡异了，算了吧算了吧，习惯了就好。莫婷自我安慰着，满面笑容地走向蓉蓉，抱住了她，安慰道：“我们蓉蓉真可爱，别闹脾气了哈，小孩子要乖，姐姐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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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两人终于出院，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装甲车上。乖巧地蓉蓉已经不需要被铐着，即使把那把特殊材质的大剪刀还给她，她也会听话地合上剪刀，挂在腰上，等莫婷允许了，才会拿出来。

莫婷开着车在蒂亚城里溜达了几圈，屯好了足够的水和干粮后，便开出了蒂亚城。走出蒂亚城的那一刻，她能预料到，身后那些尾随着自己的蒂亚城各方势力，长长地舒了口气。

车辆又开上了满是怪物与危机的荒原，经历了几次生死的莫婷已经淡定了许多，她嘴里哼着歌，瞥见了车窗外仍然跟着的无人机，嘟哝道：“不是说出了蒂亚城就不跟着了吗？这咋还不走？到底是有多闲啊？”

如此想着，莫婷突然眼睛一亮，点亮了中控，搜索到：德尔塔最清闲的掌权者是谁？

中控屏幕上刷地出现了十几条搜索结果，排在第一的是第一联邦国王：布鲁克斯·道格拉斯。莫婷立刻点开了简介，看到年龄一栏上的八十后，立刻否决。

排第二的是第一联邦王子：伯恩.道格拉斯。点开简介后，出现在莫婷眼前的那张照片，彻底让莫婷两眼放光的愣住了。

自从来到德尔塔后，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伯恩王子这么好看的人，剑眉星目足够形容他的眉眼，鬼斧神工足够形容他的五官，而那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简直让他如尊贵的神祗般耀眼。

不愧是德尔塔的顶级贵族啊！莫婷心里感叹着，皮肤细腻得都跟我差不多了。莫婷摸着自己的脸，打开了车窗，伸手将无人机招了进来。

莫婷指着中控上的伯恩.道格拉斯，满脸花痴地看着无人机，问道：“7，这是你吗？”

通过无人机传输过来的画面，7读出了莫婷的激动和羞涩，读出了莫婷的期待，读出了莫婷心里所有的小心思。7生气了，7不理解自己为什么生气，但仍然非常非常的生气。他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烧毁了那架无人机的中央处理器。

于是，莫婷便看到了眼前的无人机头顶冒烟地跌落在了车厢地板上，她满脸震惊，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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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