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捡到了珍珠,它好好的,主人就是嫌它吃肉多给撂大街上了。然后我跑步发泄,就看到你了,你长得太符合我审美,就一见钟情了。”
我笑着,一脸疑惑,歪着头问他,“所以,前面都不算理由,最后两句才是吗?是因为我的脸看上我的?”
屿景哥摸摸脖子,看向窗外,“也不是,只是感兴趣,那天见你去乐园,我就跟着去了,谁想到是分化日,可能前几天有预感,但被我归结于负面情绪引起身体不适的原因吧。”
“你那天晚上安抚我的样子,让我心动了。”屿景哥又扭回头看我的眼睛,“你是宝藏,没有人不想要。”
我眯眼笑着,起身到床头,抽出他身后的枕头砸他,“说我是宝藏?这么肉麻,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我这里的宝藏,打开可没有金银珠宝。”
屿景哥和我打闹起来,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过几次,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有力的心跳,我其实很害怕自己会伤到他。
我们是朋友,最开始的关系,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们都是好朋友不是吗?我疏离他肯定不对。
只能让他喜欢上别人了!
——
第二天,我就抱着这个视死如归的计划,观察每一位到店的客人,尤其是阳光明媚的,屿景哥这样的人,就需要那样的人。
如果对方喜欢哥哥或者人夫类型的,简直绝配,给我锁死。
罗清皖中午会来我店里帮忙,他下班了,我还没问他,他就在帮我擦柜子的时候和我说,他现在做的是3D技术,虽然很累,但挣得钱多。
我这种工作,其实今天不想开就可以不开,哪天懒了就休息,但我还是天天开,因为我喜欢我开的店。
这一片新建了幼儿园和小学,前一年建的,学生在放学之后都喜欢来这里,家长也都乐意消费。
我没见过哪个孩子闹着要做手工,家人却不同意的,我在店门口是明码标价的,那种,看到牌子就拉着孩子走了。
罗清皖侄女放假就会待在店里,她父母给她有很多零钱,一开始是罗清皖付钱,这个侄女觉得不行,后来就强制自己付钱了。
有时候手工店忙,罗清皖就替我看花店,花店人多了,我就让人去手工店帮崔雨的忙。
我不经常观察客人的脸,如果想熟悉,加个X,可以在里面联系询问店里的东西。
一般重要的客户,比如要我承包整个婚礼现场的鲜花,我就要回到花重金打造的温室花棚里,带着崔姐和临时招聘的几个大学生和高中生一起收拾上几天了。
这种客户我记得也是脸盲,再遇见也叫不出X上备注的名字,平时闲了就去花棚收拾打理一下午,崔雨去看看市场上上新的手工品。
当我认真观察时,某一天,我的客人里出现了非常熟悉的人。
赵成宇、成郁、潘瑜三个人我都见过了。
很奇怪啊,他们来了就坐那玩手工,这里也有大学生会来,二十几来的真不多,除非带着小孩来,陪着小孩玩的大人。
有很多人来,说是在Y平台上认识我的,这个软件是宣传平台,也可以上传自己喜欢的或者娱乐生活,流量挺大的。
我只是找好角度,拍了一些包装好的花,崔姐有一次把我拍进去了,上传的时候觉得挺好看也没删,来的人都会问我是不是老板。
有些学生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最后要么走了,要么窝在手工店里沉迷画画。
我怀疑他们仨是看到我了才来的,不然也不会时不时看我,我不看他们也知道是在看我,太明显了。
成郁来的最频繁,剩下俩是一起来的,但又不坐一起,好像是关系不好探店搭子。
成郁今天一大早又来了,崔雨因为小组作业请假了一天,他来的时候看我只有一个人在包装花束,终于和我说话了。
“好久不见。”他摆手打招呼。
我笑了,“高中的时候,也没见你再考进来过。”
成郁嘿嘿笑着,“班里来了几个复读生,那成绩太厉害了,不是我能超的。”
他看我包的花,指了指,“你的手真巧。”
我点点头,“我还给罗清皖编了一个平安手环。”
成郁来的时候都没见过罗清皖,罗清皖只在中午过来,有时候请假才在这里待上一天。
听到我和罗清皖还有联系,成郁叹口气,“你们感情真好啊,我都插不进去。”
“我真的没可能吗?每次看你的时候都会被你吸引,真不给我一个机会吗?来这么多天,明明还记得我,都不理我。”成郁跟我卖起萌来。
“不可能,你没什么吸引我的地方,而且有点恶心我的花。”我闭上眼,拿出抽屉里的清洁水喷了空气两下。
成郁不敢相信,他长得那么帅,怎么有人不看脸说他恶心啊,“哈?难道因为沈亦初,你对我有刻板印象了?还是住宿那段时间你真的讨厌我了?”
说起沈亦初,他早就死了,警方把他的东西收拾好打算寄给他的亲戚时,我就偷偷拿走了他的小日记本,外面包裹着密封袋。
日记本前面都是各种嫉妒怨恨,后面逐渐疯魔,全是邪鬼恶神,我也没想到他居然好奇这些东西,踏进去还出不来了,以为死是为了下辈子的生。
我不相信前世或者来世这种东西,历史老师说些宗教信仰的时候,我就觉得,或许前世的我求过来世,来世的我又拜过前世说不明。
这是一个循环,我没法明确知道,只能过好当下。
刻板形象确实有,因为我对沈亦初的印象很大,所以觉得成郁可能也搞这些邪祟的东西。
成郁突然笑了,“骗你的,发什么呆呢,想这么多。”
然后他掏出脖子里的项链,那是一个戒指,闪着光芒,我看愣了。
成郁笑着说,“我有对象了其实。”
我:“……”
我是什么吸渣体质吗?
最后是我拿一支包装好的玫瑰,把人赶出去,说玫瑰是给他对象的,不是给他的,赶紧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成郁叽叽歪歪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说我冷漠无情、眼里只有班长、心太小装不下其他人的错。
——
成郁回到家之后,把玫瑰插在了桌上的花瓶里。
戒指是单人戒,主要是为了让张奚满放松才说有对象的。成郁看着花瓶里的玫瑰,上面的水珠莹莹闪闪。
他记得,他对张奚满一见钟情。
去往首都训练营时,路上发生了严重堵车,成郁是第二天晚上过来住宿的,宿舍里只有张奚满一个人,他撑蚊帐的时候,张奚满过来帮了忙。
最后他趴床上学习的时候,张奚满觉得衣服脏了,开始脱掉外套和里面的紧身黑衣,成郁悄咪咪的看,脸都红了。
本来帮忙时,成郁就觉得张奚满长得……说不清楚的诱惑人,他眼睛里充满了锐利的光和情愫,眼下的痣特别有韵味,嘴也像是在微笑,头发有点点短,但这样好像更露骨了。
怎么看都看不够,看多了反而会幻想。
成郁经常和张奚满粘在一起,不让另外两个室友靠近,几次没忍住摸他的脖子,想着,自己要是咬上一口,张奚满不反抗就好了。
没人敢肖想张奚满,成郁还挺有信心,觉得自己肯定能拿下张奚满。
沈亦初是以前在英国学校的同学,同一个班,不是多熟悉,最多认识,能叫得上来名字。
沈亦初告诉他,他根本不了解张奚满,连自己和他一个家都还不理解张奚满,更何况是认识一个学期不到的室友?
成郁以为张奚满已经和自己亲近了,听他说箱子里有秘密,成郁睡都睡不着了。
最后他翻了,最后悔做出了这种行为。
张奚满彻底讨厌他了,以后的告白或者玩游戏的时候故意刁难都没有让张奚满再在意过他。
他得知张奚满租房住,不住校的时候,找沈亦初打了一架,在学校公园后面,沈亦初也不满成郁,两人都觉得对方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后来成郁退回了自己的学校,发现张奚满把他的联系方式都删了,他也没再考进去过,本来就放弃了,可在家工作画插画,有时候工作完了,闲着没事时,刷到了一个花店,坐在地板上剪花的人好像张奚满。
不会有错,除了他,没人会有那种眼神。
他刷了张奚满的店号,发现从很久开始张奚满就开始发了,一开始是有师父的,先开了店,还有温室花棚,跟着一位女老师学了半年左右。
看账号第一次发的作品,原来张奚满没在上大学啊,也是,创业成功了真的没有多少必要留在大学,这里大多数都要出去给人当牛马。
这位女老师和张奚满是互相关注的,她点开那个女老师的账号,也不是什么名师,但从发表的东西来看,是一位既温柔又严格的师父。
两人还有着X通讯联系,这位女师父炫耀过和徒弟的聊天记录,果然不愧是张奚满啊,到哪里都是发光的存在。
玫瑰花掉了一个花瓣,应该是张奚满给的太没礼貌,用了点力,这个花瓣从那个时候就松了吧。
毕竟他回家时,是注意着保护花的。
看见一次张奚满,就真的不容易放手了,要不是看张奚满那么喜欢罗清皖……他早下手不就好了。
那个时候竟然自恋到以为张奚满已经迷上自己了,自己还等人告白,真傻,再次看到他,果然还真感觉那时候太傻了,怎么觉得自己能配的上他的?
难道是都是学生都穿着校服,张奚满的气质并没有完全显示出来的原因?
——
之后,赵成宇又来了,这次潘瑜没来。
潘瑜这个人缺乏母爱,小学时因为嫉妒大哥对我好,自己母亲却不对自己好,就对我使绊子。
上次成郁来的时候打了招呼,所以这次我和他打了招呼。
赵成宇反而不好意思了,哈哈笑道:“原来你记得我啊。”
“潘瑜呢?”我眼睛看着画旁边的高板凳,那是修理高大枝叶时坐的,“请坐。”
赵成宇一脸嫌恶,“潘瑜?他就来看看,当时还说看你没他过的奢侈,心里很高兴,就不来了。”
“呵呵。”我笑道。
赵成宇安静的看了我一会儿,“你不介意小学的时候,我亲你的事吧?”
我睁大眼睛,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事一样,“嗯?有这回事吗?我可能忘了。”
“哦,不记得就好……那个,小学的时候发生的事,没来找你是因为……”赵成宇结巴起来。
因为不敢,怕责任轮到你身上?我想着,他要是对我坦诚相待,就把那时的懦弱说出来不就好了,我又不在乎了。
“算了,多少年的事了,早就忘了,现在你我之间可没什么小学情分了,来者是客。”我摆摆手,“既然来了,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花,送你一朵。”
赵成宇脸红了,“只送一朵吗?”
我:“想要就加钱了。”
“那我买你包扎的吧。”赵成宇指着放在小车上,包装好的蓝玫瑰。
我笑道:“这是客人预定的,不如我再包一个一模一样的。”
赵成宇点点头,鼓起勇气,才说正事,“你有对象吗?”
“……有。”我失笑,我什么体质,吸引的都是什么啊?
最后赵成宇抱着花走了,他说以后买花会在我这里买,结婚的时候记得请他。
——
没瞅到适合屿景哥的人,其实我也害怕这种方式会不会不尊重屿景哥,有点像家长安排相亲。
有时候屿景哥会来我店里坐一会儿,看我打理花草,或者看我在手工店对一些问问题的孩子解决问题。
罗清皖发现屿景哥经常来之后,直接请了年假,要求在家办公,文件PPT什么的,发到电脑上就行,他会更加快速的完成任务。
他就往我花店后台一坐,坐一天。
我也不赶他俩走,能干活还能当门面吸引年轻气盛的学生进来,何乐而不为?
其实,屿景哥是我最对不起的那个人,我在他家里和他说了很多次我还喜欢罗清皖的话,屿景哥却说我只是一时糊涂,等过一段时间,我自然会选择他。
他还说,珍珠已经把我当爸爸了,离开我是吃不下饭的。
罗清皖我也不是很想和他和好的那么快,因为他父母的事,他要将近二十年去打钱给父母,那就是说明这二十年一定会有联系,我心里膈应。
他父母当时差点把我骂的找药吃,所以对接触罗清皖,身体会明显的有抗拒反应,但心里还是只有罗清皖。
衣心邈回国了,她和衣梅小姐在一起了,如她所愿,她等她成了阿尔法。
一起聚餐的时候,我问衣心邈关于对面初中的大姐大,她说她拒绝了,那个大姐大最后和一个手下谈恋爱了,后来的事她也不知道。
刘警官降星了,我请她吃饭,她一顿哭诉有内鬼,她做好事到头来还被降职处理。
我安慰着她,说不管怎样我都在她身后呢,缺钱了找我,生活不用太拮据,所以钱的事不要管,她只需要维护正义的同时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刘警官第一次喝醉后哇哇大叫,说只有她的徒弟和我才是陪着她的人。
……明天去给高艺彦的墓碑送点花和信,要不是他,我估计就进监狱了,刘警官都得失望透顶。
罗清皖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单纯的样子实在是想欺负,某天店里关了灯,他要送我回去,我在门口等他,他发消息说自己电脑找不到了,让我进去。
进去之后我就看到后台的地方,罗清皖满脸难为情的样子,一整个人处于温热状态,脖子上戴着项圈,主动将牵绳的地方递给我。
他什么时候换的女仆装?他怎么知道我还好这口的?
难道,看了我的手机壁纸?
不过壁纸很隐晦啊,也不高清,就一个的沙发,沙发上有一个黑色的项圈。
罗清皖看我怔住,靠近我,慢慢解开我上面的衣服,对我耳朵喘着气,“主人,我好饿啊……”
“……”我大脑直接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