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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罗清皖出来了,我们约好去看电影。
来到之前,我看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外套,没忍住拍了一张背影照,第一次看他穿便服。
我已经买好了电影票,爆米花和可乐,刚好可以提前十分钟进去,我们就一起进去了。
我不是很想吃,所以两份都是他的。
“你还在生气吗?”我问他,想牵手。
罗清皖看我一眼,然后又恢复原样,“我听见录音了。”
我惊讶道:“你怎么听的?”
罗清皖:“……你去教务处的时候我在外面。”
我嬉笑起来,伸手戳他的脸,“录音有什么好气的,我不过是引导那个畜生把话说出来而已。”
罗清皖扭过头,伸手摸我的腿,气还没消,“他这样,摸你腿了。”
我腿有些痒,完了,想扑倒他怎么办……
我按住他的手,移到了我的腰上,语气缓慢道:“他还摸这里了,你要摸回来吗?”
罗清皖睁大眼睛,忍住气息,“那他亲你了吗?”
“嗯……,没有哦,你想亲吗?”我凑近他,捧住他的脸,上前亲了一口他的嘴唇,好软。
罗清皖的脸瞬间通红,一个挣扎,可乐洒身上了。
他裤子被可乐打湿了,上面还有冰块。
“!”我赶紧拿纸盖上去,把冰块拿进杯子里,抬头看罗清皖,他的表情很不好,肯定是被冰到了,毕竟是那种地方。
“去我家吧。”我抓住他的手。
罗清皖:“可是电影……”
我:“不看了。”
罗清皖:“爆米花还有可乐……”
我拿出兜里的袋子全装了进去,出去的时候顺便在手机上打了车,太糟糕了。
罗清皖:“袋子?”
我:“以防万一。”
罗清皖:“哪个万一?”
“……”这能说吗?我怕我后面吃吐了,本来打算和罗清皖去吃自助餐的。
总不能对着人家垃圾桶吐吧,卫生间也只有一个,万一当时被人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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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我让罗清皖去洗澡,衣服穿我的睡衣,我现在用洗衣机洗他的衣服,明天就能干。
我的衣服穿他身上非常合适,他出来后热气腾腾的,笑着和我说:“比在寝室的卫生间里洗舒服多了。”
我专门挑的衣服,黑衬衫和白色半分裤。
就想看他那么穿。
他坐到地毯上,吃着爆米花和可乐,我过去锁了门,一回头,罗清皖就怔怔的看着我,“你想做什么?”
我脸红的摆摆手,“我又不吃你。”
坐在他旁边,我一直在想该怎么亲他,然后就故意拿可乐喝,只有一杯,罗清皖也想喝,吃甜的吃腻了,看我拿走,犹豫道:“你,你家里有水吗?”
我咬着吸管,放下可乐,按着他的后脑勺,和他亲吻着,他不张开嘴,我就用手探进去,把可乐渡了进去。
饮料并没有全喝进去,顺着罗清皖脖子淌下来的,也被我舔干净了。
罗清皖红着脸,睁大眼睛,感觉我在非礼他,我摸着他胸口,那里乱了节奏。
我压倒他,坐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继续亲吻。
罗清皖没想到谈恋爱那么危险,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亲了十分钟,我还没亲够,但罗清皖好像煮熟了,他的脸一会儿烫一会降下温的,我才放开他。
罗清皖微微睁开眼睛,我拿着他的手放我腰上,笑着喝了一口可乐,继续渡给他,他喝完,我亲着他的脸,问他,“还要吗?”
“要……”罗清皖觉得眼前都是星星,但感觉很开心,很舒服。
“但是……我也想亲你。”罗清皖直起身子,慢慢放倒我,我看着他,有些疑惑,“嗯?”
谁亲谁不都一样吗?
罗清皖弯下腰,学着我刚才吻他的样子,先亲了我三下,然后轻咬嘴唇,再亲几下。
我好想笑,他只敢亲,不敢深吻。
于是我摸着他红透的耳垂,伸出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和他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多可爱啊,我摸着他的胸口,那里一直跳,我很喜欢。
我们亲了二十分钟,罗清皖喜欢上接吻了,不想放开我,我说我累了,想躺床上。
“那……躺床上也可以亲。”罗清皖抬眼看我,恳求的样子,像只猫。
我:“……”
这谁忍得住?
我告诉屿景哥我谈恋爱了,屿景哥好几天没回家,珍珠不开心了。
我不会做饭,就出门买泡面,路过一家饭店,看到了屿景哥在搬啤酒。
我戴上帽子躲开了,后来他就回来了,也不躲我了。
我和罗清皖的恋爱进度就只是亲吻拥抱,他和我讲了家里的情况,父母是接受不了他和男生谈恋爱的。
罗清皖和我说,他会和我私奔,叫我不要担心。
太可爱了,这句话我能平均一天在脑子里过五遍。
高艺涵也没什么异常,除了想拿走我的血液什么的,不过也都没得逞,虽然每次都很倒霉,上实验课我不是被砸流鼻血就是磕到皮肤破裂。
因为我和罗清皖都在班级前十,就留了下来,我们往后都是同桌,他喜欢吃橘子,我经常在外面买给他吃。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高二了。
这期间罗清皖也会因为吃醋而生气,他不喜欢我上了高中后那么受欢迎,有人碰我一下,他就会不理我一个小时。
这哪里是在惩罚我,连他自己都罚了,动不动就不理人,于是我给他起了个外号——罗·不理·皖。
哈哈哈哈,我这么叫他的时候,他都哭了,当时吓死我了,他是趴桌子上哭的,说我变心了,没以前温柔了。
哎呦,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嫉妒以前的我了。
我那时对着罗清皖的耳朵说,“这周末,你来我卧室,我随你玩。”
罗清皖抬起头抹眼泪,瞪着我哼了一声,脸红红的。
因为罗清皖很能吃很能睡,所以高一的体测,他的身高是180,三年下来窜挺高,我身高是178。
不过罗清皖还是很可爱,所以每次亲亲的时候,我都喜欢坐在他身上压着他亲,罗清皖也习惯了,等我亲他撩他。
过年的时候各回各家,每天晚上他去天台和我打电话,总说想我,其实我也很想他,但我喜欢逗他,就放开了说:“有什么好想的?”
对面就沉默了,我一紧张,不会又哭了吧?我连忙说每天都在想,没有一天不想。
罗清皖就笑了,“欺负人好玩吗?我差点哭出来了。”
屿景哥上了大学,很少回我们的租房,他把珍珠带走了,说这是能陪他的伙伴,不带走就相当于,他在大学时,就没什么能让他回家的人了。
他把珍珠当人了,我不是很能理解他,但我也知道,就相当于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想起租房里有屿景哥,我就会安心的感觉大差不差吧。
长假会回来,我们之间话也不多,就寒暄几句,有时候不小心手碰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好奇怪。
好像是,能碰手,但不能有感情的那种触碰,之所以感觉奇怪,是因为有感情。
因为平时屿景哥不回来,罗清皖高一就申请了走读生,和父母也说过了,和同学一起租房。
不能让他睡屿景哥的床,屿景哥会烦,正好我床大,以前都能和屿景哥一起睡。
房租我交,水电费罗清皖交,罗清皖一开始不愿意,想和我对半来,我说他的钱是父母给的生活费,根本不够,我的钱多,就用我的。
罗清皖洗完澡,躺床上问我是不是哪家的落魄少爷,我笑着问他为什么这样想。
他说:“你气质不一样……你头发长了,我想看你长头发的样子。”
“……”我空想了几秒,随后挠挠头,“那我不剪头发了。”
这算是同居吧。
高二的时候,那一个星期,许多人陆陆续续请假,像得了流感一样。
罗清皖比我早,他在我房间里分化,而我也请了假,在旁边照顾他。
他那天有些吓人,在我身上咬了很多印子,比屿景哥的分化要复杂,罗清皖所花的时间也很长。
罗清皖有点清醒的时候,看我在他身下被咬,哭的不成样子。
第二天,他去做了检查,检查单拿到手却不让我看。
他好像很心虚的样子,躲躲藏藏的,“等你分化完,我们一起说。”
后天我就分化了,因为怕出事,罗清皖不能来陪我,屿景哥前一天就过来了,毕竟分化不是突然来的,都是有征兆的,我在前一天给他打了电话。
分化过程中我的意识都不在状态,屿景哥也很难受,毕竟是阿尔法。
我记得我睡的很死,然后觉得有声音吵的令人发狂,等我被吵醒并大喊闭嘴时,我浑身都是汗水,身体撕裂般难受,我才发现,吵的声音是我的心脏。
屿景哥不在身旁,估计受了我信息素影响,把自己关房间里了吧。
我又做错了。
……之所以不让罗清皖来,是因为我怕罗清皖控制不住,但屿景哥肯定能控制住。
等分化结束后,屿景哥打算走,我只吃了他做的一顿饭。
我当时哭了,不喜欢在这里能亲近的人冷落我,屿景哥心里也难受,抱着我说对不起。
罗清皖那天晚上回来时,只看到已经分化完的我睡着了,屿景哥说自己是我的室友,一开始合租的就是他。
屿景哥说既然都分化了,就不能睡一个床,不然信息素外泄很危险,他可以把卧室让给罗清皖,罗清皖当时没说话,只是瞪着屿景哥。
屿景哥尴尬笑笑,没想到这小子对他有那么大敌意。
“谢谢你,但是,你不要喜欢张奚满。”罗清皖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