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叔叔到底是来旅游的,吃饭完之后三人就分道扬镳了。临走前他特意把乔池叫到一边,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趁白如不注意偷她家,干得好!”
两年前他们乔氏和常如一起竞争西郊那块地,他稍不留神被白如坑了一把,现在乔池翘她墙角乔叔叔喜闻乐见。
乔池敷衍应和,心思早就飞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了。
他心思都飞了,乔叔叔也不想多费口舌,推他一把:“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约会去吧!”
乔池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热度灼烧他的皮肉,温度怎么也降不下来。
他快走几步,一把握住杜安平的手,后者看了眼被抓着的手,什么也没说。
不说话就是默认,乔池喜滋滋的把人带走。
短短两天他们去了很多地方,聊了很多话题,杜安平也慢慢接受自己这份感情。
他或许并没有那么爱乔池,但是他不会抛弃他,他愿意把自己困在这份爱里。拥有他并不想其他人想得那么难,却也没有那么简单,你必须拥有足够多的爱,也要给他足以溺死人的爱。
乔池愿意送给他望不到边的玫瑰花海,风吹动,红色的海洋翻滚着漾起层层浪波,玫瑰不败,他就永远在这里。
杜安平只适合被爱,见过父母婚姻的他早就不愿意去爱了,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孤独终老。
但是人生总有变数,乔池的出现打破这个可能。
两天时间已经是杜安平争取的结果了,他们都是有自己事业的成年人,做事有分寸,爱情要有,面包当然也要有。
两人不是同一航班,杜安平先行离开。
送别时,乔池依依不舍,生怕转眼杜安平变卦不认他这个男朋友。同行的墨淮冷眼旁观,这才刚在一起就这样,以后要是结婚了怕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你真的不会不要我?”乔池患得患失,杜安平答应他两天了,他现在还是这幅下一秒就会被丢下的可怜模样,墨淮简直幻视小时候邻居家的绿茶金毛,每次求摸头都是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会的。”杜安平仁慈的摸摸他的狗头。
乔池不好再拖,趁杜安平扭头之际给了墨淮一个狠辣的眼神,在杜安平扭头之前又黏糊糊的要求一个吻。
墨淮:……妈妈,救命,这里有绿茶!
乔池得偿所愿,一步三回头的送走两人。
飞机上,墨淮忍无可忍,“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你刚才应该看到了吧,他,他……”墨淮从不背后说人坏话,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杜安平偏头笑道:“他长得好看,又足够喜欢我。”
墨淮:“…………”
墨淮:“我觉得我也挺符合这个标准,要不你踹了他,咱俩凑一对。”
这当然是气话,当朋友没问题,在一起就很怪了。
杜安平微笑不语,自然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过这些墨淮就不用知道了。
睡一觉飞机正好落地,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在门口分道扬镳。
坐上车,墨淮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坐在驾驶座上的常司机语气平淡,“我升职了,现在是您的专属司机。”
“从正式员工到开车司机的升职?”
往下降的生殖谁见过?
“你被人欺负了?”杜安平只能想到这个理由,谁舍得正式员工轻松钱又多的位子呢?
“没有。”见杜安平误会常理也不开玩笑了,“今天我休息,就顺带来接你回公司。”
“没别的理由?”
“一次三百。”
“…………”
“这钱真好赚。”他也想要。
“可惜只能赚几次,不是长久之计。”常理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发出遗憾的声音。有了稳定的工作,他们家也不像过往那样困难了,但是谁会嫌钱多呢?有钱不赚王八蛋。
“那什么是长久之计?”
常理思索一会,迟疑的声音响起,“吃软饭?”
车内瞬间被巨大的沉默所笼罩,好一会杜安平才从震惊中抽离出来,他不着痕迹的规劝,“还是算了吧,吃软饭对小孩子影响不好。”
“是吗?”
“应该是。”
干巴巴的聊了两句,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直到到了公司,杜安平急忙逃出车内才缓过来。
“你把车停在停车场,然后就回家休息吧!”杜安平临走前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
公司和他离开前一样,他的离去并没有带来太多变化。安静看了一会他转身上了楼。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所有人像是被下了咒似的瞬间沸腾起来。
苗苗侧身,身边的同事难掩兴奋,“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杜总心情看上去真不错。”
“可能是恋爱了哦!”
“放屁,老板长了张这辈子都不会动心的脸,怎么可能谈恋爱,不要什么事都想到恋爱上。”
“依我看是我们公司拿下一个大单子,我们的年终奖有望了!”
要是墨淮在的话高低能告诉她们今天是他们杜总被隔壁家公司撬走的好、日、子!
但是他不在,所以只能任凭他们疯狂猜测,一时间谣言满天飞。
杜总对此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下属编排成什么样子。
此时他所烦恼的只有一件事。
“起来。”杜安平拽了拽弟弟身上盖着点毯子,声音沾染点火气,“要睡回家睡去。”
“我不。”苏雨时翻了个身,后脑勺朝他哥,“哥,我的亲哥,我亲爱的欧尼酱,你就帮帮我呗!”
“我拒绝。”
杜安平语速飞快,“要追人你自己去追,别拖我下水。”
“我约不出来,你不是他老板吗?你和他说说,就一起吃顿饭而已。求你了!”苏雨时双手合十,好一幅可怜兮兮的做派。
“不行。”
杜安平摆手,他是老又不是拉皮条的,下班时间还要求员工加班。
“要追好好追,让人家看到你的诚意。”杜安平随口一说,“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人家总能找到更好的。”
说起这个苏雨时就满脸愤愤,“我在好好追人,但是有个家伙一直在妨碍我。”
“谁啊?”
“常理的室友,好像姓……宁。”
“我送花的时候他说常理花粉过敏把花扔到垃圾桶,我摆爱心蜡烛的时候说我意图纵火,我送礼物的时候说我一点都不了解常理就送点没用的东西。”苏雨时气愤不已,“哥,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
杜安平:“……”
“他是不是有毛病暂且不提,弟啊!你是真傻啊!”
苏雨时:在,为何平白无故说我傻?
“你看他的举动像不像在对付情敌。”
苏雨时用力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啊!我说我怎么看他那么不顺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