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改造系统［快穿］ 第179章 179

“师公, 这是我之前想的一种图样，您帮我看一下。kanshushen”周阳将自己带来的图样取出来, 与师公说道。

在师公这里, 他很少直接织锦, 更多的是设计和绘制意匠稿。师公对云锦图案的设计, 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以及信手拈来的灵感。

青白丝线的缠枝莲花花鸟图, 整体是青白丝线, 缠枝莲花以及花鸟纹路是淡青色的暗纹, 素色的高雅之感与云锦的奢华制作组合, 云锦比较少见的一类分枝。

“你打算用几号丝线？”师公看了下周阳绘制的图案, 而后问道。

云锦的发展日益成熟, 丝线的颜色已经有了数十种, 单单是一个青色, 都有十几种，从浅到青，依次进行了编号。

“我想用壹号和叁号丝线。”周阳说道。

……

近午时的时候, 师公与周阳说到：“时间不早了, 你赶紧回吧。”

周阳点点头，将自己的物品收拾起来，然后准备回府。

出门的时候，意外遇上了二大爷。看着因为他的出现, 二大爷忽然扬起了的笑，周阳微微有些不太舒服。

“杨公，子阳。”二大爷笑眯眯地与他们两人打招呼。

师公只是“嗯”了一声, 点了个头。周阳没法这么做，二大爷是他长辈，他还是得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然后道：“二叔，您怎么来了？”

他知道的消息是，他这个便宜二叔，本身对织锦也是没什么研究，基本上一窍不通。他便不知道二叔来织锦工坊做什么来了。

“就是过来看看，也没什么事儿。”二大爷说道。

周阳听着二叔便是有事儿也不会与他说的，便没多做停留，说了句告辞，就直接走了。

“还有两月就是江南地区贡锦的招标会，也该准备起来了。”师公与他说道，而他在招标会后不久，也就打算离开了。

“所以，二叔这是过来视察工作来了。 ”周阳恍然大悟道。

师公不语。

周阳下午的时候，到他们镇长最热闹的地方，逛了一番，尤其是设计到云锦成品与原材料的商铺。

天微微有些冷的时候，周阳便早些返回府里去。

过了二月，天气转暖了许多。街道上的商户多了起来，就连走街串巷的货郎也多起来了。

江南各种的活动都开始举办起来了，赏花会、赛龙舟、争夺花魁、文魁……

因为小兰这个喜欢凑热闹的丫头，周阳海参加过几个。

对于周府来说，最重要的便是三月份即将要进行的贡锦招标了。

说是重要，不过上上下下都弥漫呢着一种手到擒来的状态，非常放心。

“父亲，周家这么些年就没有发展出一个较为有影响力的竞争对手？”周阳还是颇为好奇地问道，他之前在逛街的时候，便询问了一番，愣是没有发现与周家一个级别的竞争对手。

“傻孩子，云锦这东西，成本极大，工序繁杂，做的就没几家，更不用说与我们竞争了。”大老爷说道，虽然他已经没有打理周家的云锦生产与销售很多年了。

大老爷这样说，他还是不是有特别信任，总觉得会出现什么事儿。

“没有竞争对手，很容易懈怠的。”周阳不得不指出了这个问题。

……

周阳一直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到了三月份，贡锦的招标会上。

周阳是坐在台下靠后一点的地方的，然后台上是各家的织手，以及纺织机器。

而前排是负责评判的人，包括江南巡抚的师爷也过来了。

比赛还没有开始，周阳看着前排交头接耳地说话，基本上都不是特别的严肃。

“咳咳。”

一个上了年纪的师父走上台去，而后开始宣布今天的云锦贡锦招标会正式开始。

比赛的内容分为三个任务，所有的织手都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这三个任务。

“第一项，纺织五种不同形态的云纹，时间是两个时辰。”

周阳听完，脑子微微有些疼，云锦的制作本身就非常慢，五个小时，他总算明白周家除了必要的几个人以外，没几个人想看了，就连日常喜欢热闹的小兰，也提到都没有提到来参加这会。

“父亲，这么多人来看这些，着实有些没意思了。”周阳与旁边的父亲说道。

“哪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大老爷说道。

“也是。”

台上的机械不停的响，台下的人们都开始各自聊天去了，都不去管上面那些人的情况了。

周阳与他父亲，注意力除了用来说话吃饭以外，还是将注意力放了两分在台上，毕竟上面还有他们的人。

“云纹是基础，每年的招标会都会设计题目。”大老爷习以为常地说道。

周阳心道，看来基础题就是必考题了。五种云纹的话，基本上就包括了基础的云纹图案。

在招标会上考云纹，能看得出来云纹在云锦中的重要地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途举办方还让人送来了茶水和点心，让台下坐着的这些评判家和观看的，吃点东西。

“好了，姚工。”

周阳正吃着黄桃的时候，忽然听到台上有人说道，抬起头看去，颇为出乎预料地说道：“不是我们的人？”

基础题，五种不同的云纹图案，台上所有的织手必然都能做得到，那么评判就很容易倾向于速度快一些的，除非有明显的瑕疵。

“是乔家的。”大老爷语气也非常严肃。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他们周家为第一个才是。

而后，周阳与大老爷吃瓜都吃得不在心上，乔家的人完成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的人才报告表示完成了。

“怎么回事？咱们的人出什么问题了吗？”周阳也有些紧张地问道。

“这事儿回府里了再说，谁知道二房怎么弄了个这种人上来，我看他是不想要这皇家的生意了？”大老爷颇为不善地说道。

贡锦，是他们周家立足的起点，之前一直是一骑绝尘的，没想到突然冒出个程咬金来，他们还不知掉。

这事儿不光周阳与大老爷意外，在场的人更是意外。整体结束散开之后，他们听到都是在讨论这次招标会上面，周家罕见地落人后了。

有人言，周家也只是偶尔的马失前蹄，这次是没有预防，被人一下子超了过去，在之后两天中，肯定了扭转这次的劣势。

还有人说，自从周家的云锦生意落到二房的手中，便每日下降，生产出来的云锦，一大部分都让二房去送礼去了。

周阳听得是牙痒痒，有些不平地问道：“这些事儿，他们都知道了，家主肯定也是知晓的？为何纵容二房这般做？”

大老爷看着儿子这般生气的样子，还是颇有些新奇的，因为子阳的情绪特别不外露，少有能看到这种生气的时候。

“因为，在家主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老爷说道。

“那什么是大不了的事儿？”周阳不平地说道。

大老爷静默了，片刻之后才说道：“不续弦、不纳妾……或许吧。”

终究还是，因为子嗣稀薄吧……

大老爷始终觉得，家主的考量不无道理，他不打算继续生，而子阳的身体又不是特别好，父亲转而培养其他两人，没什么可指摘的。

可是，家主不应该如此纵容他们，否则继续下去，对整个周家也不会又什么好处的。

“父亲，你是对的。”周阳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似是又陷入了纠结当中，直接对他说到。

这个世道，坚持这种想法的人太少了，压力也太大了，若是他从未遇见过也就算了，既然遇见了便支持一下，不至于让他被环境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