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寓楼下,林霖拉着车门立马就想跑,方于州没开锁,林霖看向他,眸子里控诉的意味很强。
方于州把指着他手里攥的很紧的袋子问他不给回礼吗!
林霖不解的皱眉,他有些沮丧的告诉方于州:“烤的不好吃。”
“好不好吃,要尝过才能知道!”方于州对着林霖伸出手,林霖犹豫很久,把捏碎的饼干放到了方于州手心转身打开车门就跑。
方于州看着他的背影,取出一块,饼干很脆,糖放的少,吃起来有股麦子的甜香味,这种饼干,不会是酒店那群贵妇会吃的。
林霖跑回家,捂着狂跳的心脏,搞不懂都已经离婚了,方于州是做什么,时时刻刻关注他!
第二天去上班,方明问他昨天怎么样,林霖长出一口气的让他别说了,快到中午时,谢行又来了,林霖没有给他打包面包,而是告诉他:“已经做了陆齐的男朋友,就不要对其他人过多关注,很不好!”
晚上下班的时候林霖给陆齐打了电话,发现自己已经被陆齐拉黑了。
林霖失落的拿着手机,过快的心跳,让他心口闷闷的疼,他打了车去找陆齐,但陆齐不见他。
林霖没什么朋友,他握着手机站在陆齐家楼下看着楼上的灯光,一种被抛弃的不安席卷了他,胸口的堵塞让他吸不上气,窒息缺氧的在陆齐家楼下呆站。
“在这傻站着做什么?罚站?”方于州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林霖身上,林霖瑟缩着要躲,被方于州强硬的揽进怀里。
“方老师,我们已经离婚了!”林霖推拒着拒绝身上的外套。
“离婚了,我也是你的Alpha!”方于州强势的将林霖带到了车上,林霖坐进车里,看到自己做的小饼干被方于州塑封后挂在了车内的镜子上。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谁说话你都不要听,不要信,我已经和方明说好了,你就在店里,哪也不要去,如果有什么事,你去找白向东!”说着将白向东的名片给了林霖,白向东是他的第一个学生也是他的助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林霖下意识觉得可能出事了,询问道。
“没什么事,不用怕,我先送你回家,陆齐的事你不用担心,忙完回来我会找他聊!”方于州给林霖系上安全带,轻踩油门启动车辆,平稳的驶向林霖的公寓。
方于州虽然这么说,但林霖还是很担心,方明劝慰他,他听不进去,到周末的时候,白向东给他打了第一个电话,说是方于州在走之前联系了烹饪学校,给林霖报了一个西点班,询问林霖要不要去。
车上的时候林霖问方于州的情况,白向东一直都是温和的笑着说老师去参加个学术会,忙完就回来,林霖听完放心了不少。
西点班课程的难度都是根据学生当前进度来安排的,林霖刚开始上课还有些难度,但随着越来越熟练,他做的蛋糕,糕点都可以在店里当新品出售了,销量还很不错。
林霖发信息给方于州,这一个月,他发给方于州十条,方于州才回一条,到现在,一条都没有了,他心越来越慌,又将电话打给了白向东,白向东还是一样的说辞,林霖又去学校打听,但学校风声很紧,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离开学校的时候,谢行再次跟在了后面,他问林霖想不想知道方于州的事。
方于州他们团队研制出的不仅是针对信息素失控的药物,还研制出一批副作用小起效时间长的抑制剂,专门针对Omega的。
谢行说的专业名词太多林霖听不懂,他只听懂了有人想要独占这些实验成果,将它垄断,但方于州他们都没有同意,前段时间质疑他们实验造假,通过舆论来倒逼他们妥协,见目的没有达到,又有人质疑方于州的户口身份存在造假,那么多年的事了,现在能翻出来也是不易。
谢行问林霖想不想帮方于州,谢行说话的时候像一个吐信的蛇。
方于州被带走,林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林申再次如同鬼魅般出现,拖拽着林霖问他好好的工作为什么辞了跑来这里。
方明手上还沾着面粉,急匆匆跑出来,林申一看见方明更加来气,一副失望到极致的模样指着林霖骂:“我说怎么好端端的,你非要离婚,原来是为了外面的人,林霖,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熟悉的巴掌再次扬起来,但这一次,巴掌被接住了,方明一把攥住林申的手,怒道:“说话就说话,打人做什么!你还是当老师的,长着张嘴就可以乱说吗?”
说完,不再理会涨红了脸的林申,带林霖回了店里,林霖坐在后厨大口大口吸着气,脸色很不好,方明想要他回家休息,但林霖却害怕一个人独处。
白向东来的很快,劝走了林申,方明出去维护秩序,只有林霖抱着腿缩在后厨。
管理局的还是找到了林霖,他们要对方于州进行全面审查,出发前,谢行赶了过来,在征得管理局的同意后,给林霖提醒道:“去以后每一句话回答之前都要前前后后多思考,千万别慌!”
林霖不明白什么意思,进了管理局,工作人员将他带到了地下三层一个闭塞的房间,房间里就一个很长的长桌,长桌上摆着很多资料,头顶一盏白炽灯刺眼的亮着,林霖眼睛不舒服的眨了眨。
坐在审查长位置的是个光头矮胖男子,桌上放的身份牌上写着他的名字朱寸,还有两个审查员,一个是年轻女姓叫焦彦,还有一个是中年瘦高男子叫董奇峰,都穿的正装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朱寸让林霖别紧张,他们只是日常问询,说的话很温和,但给人的气势并不是这样,说只是问话,但这更像是审讯。
他们问的问题很绕,问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第一次见的面,怎么会突然结婚,还问为什么不同房,所有**都被扒干净的一问到底,他们还会反过头问,还会诈林霖,问他为什么回答前后不一致,在林霖慌的时候又诱导性的问林霖方于州会不会做梦,梦里会不会说一些奇怪的话。
在那个屋子呆了多久林霖自己都记不得了,精神彻底崩溃,长久没喝水干裂的嘴都被他咬出血,但他在这种强度的高压下,用沉默无声的反抗着!